第七章 殺雞儆猴
上午9點，葉誌強準時到達茶館，隻帶了兩個人，舒顏這邊除了舒建洋，也隻帶了兩人。
今天過來是為了談判，又不是打架。
“顏顏。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這麽多年夫妻，還有兩個孩子，你沒必要做的這麽絕吧？”葉誌強看了舒顏擬的離婚協議，真是一點都給他剩。
“葉誌強，你哪來的臉跟我談什麽百日恩？當初你逼著我離婚的時候怎麽沒談？昨天是不是找人想害我？要不是我小心，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說這話你虧不虧心？”舒顏喘了一口氣，快被他氣死，“行了，誰不知道誰呀！就別在這裏裝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就問你，同不同意這上麵的條件？行，我們馬上簽字離婚，不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該怎麽著全都交給國家判。”
九十年代初，社會對於個人作風問題看的很重，舒顏證據確鑿，真的要上法院，肯定舒顏勝。
“你確定要上法庭嗎？上了法庭所有的照片就全都將成為證據公開，到時候出庭的人和陪審的人全都能看到，反正丟臉的人不是我，我無所謂。”舒顏好以整暇的說道。
“舒顏。”葉誌強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前一刻還蠢笨如豬的人後一刻就變得精明強勢。
“我耳朵不聾。”舒顏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葉誌強深吸一口氣，忍氣吞聲的說道：“不看生麵看佛麵，我好歹是兩個孩子的爸爸，當時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也沒想著讓你淨身出戶，現在你也沒必要做的這麽絕。”
“不是我絕。是你和那個狐狸精太過分了。”舒顏坐正身子，盯著葉誌強。
根據記憶，半年前，葉誌強開始對原身進行冷暴力，想逼著原身自己走，見沒效果，開始各種挑錯打罵，兩個月時間裏打了原身六次。期間李嬌嬌不時上門侮辱原身，各種貶低原身，也是被逼到絕路了，原身才會自殺。
不管原身是什麽樣的人，都是被他們生生給逼死的。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舒顏不覺得自己過分。
兩人都不肯讓步，根本無法談下去，葉誌強氣哼哼的離開，淨身出戶絕無可能，就算要上法庭也不會那麽快，這期間總可以找到應對的辦法。
他想拖，舒顏卻不想拖，總不能一直這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她受得了，兩個孩子也受不了。
“你打算怎麽做？”舒建洋皺眉，“不然我直接讓人把他綁了，折上一手一腳就聽話了。”
舒顏無奈，別看這個堂哥長的高大帥氣，坐那不說話的時候還有文質彬彬的感覺，實際上是個狠人，不然也不能有如今這地位。
“三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那是綁架、恐嚇威脅，萬一出了事，咱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混黑終歸不是正道，舒建洋對她的事盡心盡力，舒顏投桃報李，希望能幫上他一些。
“那你說怎麽辦？”和這個堂妹相處了幾天，舒建洋已經不拿她當鄉下無知的村婦，真正當一個平等的對象來交談。
“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舒建洋眯眼，“你是說那個李嬌嬌？”
舒顏輕輕一笑，別以為她之前很少提及李嬌嬌就會放過她，隻不過是騰不出手而已，本來想著葉誌強識相的話，這事就先放放，可這葉誌強不配合，那舒顏也隻能抱歉了。
作為女主的媽媽，原著中對李嬌嬌的來曆也有大篇幅的介紹。
92年的大學生包分配，李嬌嬌的學校一般，依然有一個正式工作，市裏酒廠的財務人員，書中的李嬌嬌眼光獨到，一眼相中了沒什麽文化的葉誌強，婚後，她憑借本事調入機關單位，憑借一手好字和不錯的文筆成為當時s長的秘書。女主出場的時候，她已經是教育局的局長，葉誌強也將自己的建築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大，成了西城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公司，女主就是妥妥的天子嬌女。
看書的時候，讀者都以為葉誌強是先和前妻分開了才和李嬌嬌在一起，畢竟那個時代的鄉下很少有扯結婚證的，葉誌強一句年紀小不懂事，父母之命的話就推脫過去了。
19年看老輩的婚姻可能真的覺得很兒戲，覺得沒結婚證也不算結婚，再說未來不少人覺得離婚也算不上什麽，何況書中寫明了葉誌強不但給了房子，還給了家裏全部存款。
舒顏也是穿到原身的身上後才發現還有這麽多細枝末節，或許站的角度不一樣，看待事情也不一樣了吧，這要是穿成李嬌嬌？舒顏抖了下身子，不能繼續往下想了。
反正現在她成了舒顏，即將被渣男無情拋棄的黃臉婆。
相對而言，李嬌嬌好對付的多。考慮現在不能和葉誌強鬧得太僵，舒顏選了隻能看清李嬌嬌的照片，葉誌強不是背對著就是側臉。照片分成三份，一份寄到李嬌嬌的學校，一份寄到她廠裏，還有一份送到李嬌嬌老家，沒有找郵政局，直接人工服務。
直接貼到學校的公告欄裏，廠外麵的大字報上，送到村裏的人是阿飛，這小子機靈，沒有貼牆上，直接拿著一疊照片給村頭的婦人，讓她轉交給李嬌嬌的爸媽。
“我的老天爺！”婦人看到照片驚叫一聲，吸引不少人圍過來，看到照片，頓時興奮了。
這年頭娛樂少，村子裏的人平時不忙的時候，就愛湊在一起說三道四，哪個男人和哪個女人稍微走的近點都會被人說他們好上了，傳的多了就跟真的一樣。
現在照片擺在麵前，那就是真正的證據，跟親眼看見也沒差了。
“這不是村裏的大學生？平時她媽老誇自己閨女能耐，確實能耐。”一個女人探頭看了一眼，“桂花嬸，你別一個人看，這麽多照片，也給我看看。”
“對，桂花神，快給大夥都看看，瞧瞧大學生和別人有什麽不一樣？”這是一個興奮的清純小夥子。
平日眼高於頂的大學生竟然做出這種事，就算吃不到，看一眼過過眼癮總可以吧？
一群人圍著熱熱鬧鬧的看著，小飛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了，他還得去隔壁村發照片，顏姐說了，十裏八村都要照顧到。
不出一小時，所有人都知道李家那個大學生不學好，在城裏勾引別人老公，人家老婆捉奸在床，還拍了不要臉的照片發到村裏來了。
李嬌嬌的外婆看到照片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兩個舅舅舅媽氣的全身發抖，他們都有女兒，現在出了這個一個外甥女，連帶著他們女兒都壞了名聲，尤其大舅媽，她女兒正在說親呢，現在出了這事，都不知道說不說的成。
李嬌嬌的爸媽從山上迴來，一路上總覺得村裏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還有些納悶，往常他們家因為出了一個大學生，村裏誰不巴著他們，現在瞧著恨不得不認識他們。
剛到門口，就見一群人堵在他們家門口，兩人心裏咯噔一下，家裏出什麽事了？
看到照片，李媽直接昏了過去，一陣人仰馬翻，總算醒過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沒臉活了，沒臉活了……”
李爸蹲在一旁抽煙，雖然沒哭，麵色比李媽還難看百倍。
李家烏雲密布，李嬌嬌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剛進廠裏就被人指指點點，往常一起玩的同事全都避如蛇蠍，一直待她和藹的王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王姐，這是怎麽了？”李嬌嬌心跳如雷，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嬌嬌，你？誒！”王姐憋紅臉，實在沒臉說。
“李嬌嬌，廠長說你來了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辦公室裏另一個小姑娘和李嬌嬌一塊分過來的，兩人一直明爭暗鬥，早上看到照片，她就偷摸著拿照片找廠長了。
看到照片，李嬌嬌覺得全身的血液凍結，癱坐在地上。
“你也看到了，出了這種事，廠裏是不能再留你了。”廠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一個大學生，家裏培養你多不容易？結果做出這種事來，迴去好好反省吧。”
李嬌嬌全身冰涼，完了，徹底完了，名聲壞了，工作也沒了。
葉誌強從工地迴來，見李嬌嬌失魂落魄的坐在那，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這是？身體不舒服？”
“強哥，我工作沒了。”李嬌嬌頭動了動，看到葉誌強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沒了就沒了，你還怕我養不起你。”葉誌強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月兩三百塊錢，都不夠她平時買一件衣服的，正好在家養胎，給他生個白胖聰明的兒子。
李嬌嬌捂著臉搖頭，哭道：“我們的照片被傳出去了，廠裏的人都看到了，學校也知道了，都知道了，我以後怎麽做人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誌強騰地一下站起身，雙眼充血，“我去找她去。”
上午9點，葉誌強準時到達茶館，隻帶了兩個人，舒顏這邊除了舒建洋，也隻帶了兩人。
今天過來是為了談判，又不是打架。
“顏顏。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這麽多年夫妻，還有兩個孩子，你沒必要做的這麽絕吧？”葉誌強看了舒顏擬的離婚協議，真是一點都給他剩。
“葉誌強，你哪來的臉跟我談什麽百日恩？當初你逼著我離婚的時候怎麽沒談？昨天是不是找人想害我？要不是我小心，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說這話你虧不虧心？”舒顏喘了一口氣，快被他氣死，“行了，誰不知道誰呀！就別在這裏裝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就問你，同不同意這上麵的條件？行，我們馬上簽字離婚，不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該怎麽著全都交給國家判。”
九十年代初，社會對於個人作風問題看的很重，舒顏證據確鑿，真的要上法院，肯定舒顏勝。
“你確定要上法庭嗎？上了法庭所有的照片就全都將成為證據公開，到時候出庭的人和陪審的人全都能看到，反正丟臉的人不是我，我無所謂。”舒顏好以整暇的說道。
“舒顏。”葉誌強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前一刻還蠢笨如豬的人後一刻就變得精明強勢。
“我耳朵不聾。”舒顏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葉誌強深吸一口氣，忍氣吞聲的說道：“不看生麵看佛麵，我好歹是兩個孩子的爸爸，當時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也沒想著讓你淨身出戶，現在你也沒必要做的這麽絕。”
“不是我絕。是你和那個狐狸精太過分了。”舒顏坐正身子，盯著葉誌強。
根據記憶，半年前，葉誌強開始對原身進行冷暴力，想逼著原身自己走，見沒效果，開始各種挑錯打罵，兩個月時間裏打了原身六次。期間李嬌嬌不時上門侮辱原身，各種貶低原身，也是被逼到絕路了，原身才會自殺。
不管原身是什麽樣的人，都是被他們生生給逼死的。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舒顏不覺得自己過分。
兩人都不肯讓步，根本無法談下去，葉誌強氣哼哼的離開，淨身出戶絕無可能，就算要上法庭也不會那麽快，這期間總可以找到應對的辦法。
他想拖，舒顏卻不想拖，總不能一直這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她受得了，兩個孩子也受不了。
“你打算怎麽做？”舒建洋皺眉，“不然我直接讓人把他綁了，折上一手一腳就聽話了。”
舒顏無奈，別看這個堂哥長的高大帥氣，坐那不說話的時候還有文質彬彬的感覺，實際上是個狠人，不然也不能有如今這地位。
“三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那是綁架、恐嚇威脅，萬一出了事，咱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混黑終歸不是正道，舒建洋對她的事盡心盡力，舒顏投桃報李，希望能幫上他一些。
“那你說怎麽辦？”和這個堂妹相處了幾天，舒建洋已經不拿她當鄉下無知的村婦，真正當一個平等的對象來交談。
“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舒建洋眯眼，“你是說那個李嬌嬌？”
舒顏輕輕一笑，別以為她之前很少提及李嬌嬌就會放過她，隻不過是騰不出手而已，本來想著葉誌強識相的話，這事就先放放，可這葉誌強不配合，那舒顏也隻能抱歉了。
作為女主的媽媽，原著中對李嬌嬌的來曆也有大篇幅的介紹。
92年的大學生包分配，李嬌嬌的學校一般，依然有一個正式工作，市裏酒廠的財務人員，書中的李嬌嬌眼光獨到，一眼相中了沒什麽文化的葉誌強，婚後，她憑借本事調入機關單位，憑借一手好字和不錯的文筆成為當時s長的秘書。女主出場的時候，她已經是教育局的局長，葉誌強也將自己的建築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大，成了西城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公司，女主就是妥妥的天子嬌女。
看書的時候，讀者都以為葉誌強是先和前妻分開了才和李嬌嬌在一起，畢竟那個時代的鄉下很少有扯結婚證的，葉誌強一句年紀小不懂事，父母之命的話就推脫過去了。
19年看老輩的婚姻可能真的覺得很兒戲，覺得沒結婚證也不算結婚，再說未來不少人覺得離婚也算不上什麽，何況書中寫明了葉誌強不但給了房子，還給了家裏全部存款。
舒顏也是穿到原身的身上後才發現還有這麽多細枝末節，或許站的角度不一樣，看待事情也不一樣了吧，這要是穿成李嬌嬌？舒顏抖了下身子，不能繼續往下想了。
反正現在她成了舒顏，即將被渣男無情拋棄的黃臉婆。
相對而言，李嬌嬌好對付的多。考慮現在不能和葉誌強鬧得太僵，舒顏選了隻能看清李嬌嬌的照片，葉誌強不是背對著就是側臉。照片分成三份，一份寄到李嬌嬌的學校，一份寄到她廠裏，還有一份送到李嬌嬌老家，沒有找郵政局，直接人工服務。
直接貼到學校的公告欄裏，廠外麵的大字報上，送到村裏的人是阿飛，這小子機靈，沒有貼牆上，直接拿著一疊照片給村頭的婦人，讓她轉交給李嬌嬌的爸媽。
“我的老天爺！”婦人看到照片驚叫一聲，吸引不少人圍過來，看到照片，頓時興奮了。
這年頭娛樂少，村子裏的人平時不忙的時候，就愛湊在一起說三道四，哪個男人和哪個女人稍微走的近點都會被人說他們好上了，傳的多了就跟真的一樣。
現在照片擺在麵前，那就是真正的證據，跟親眼看見也沒差了。
“這不是村裏的大學生？平時她媽老誇自己閨女能耐，確實能耐。”一個女人探頭看了一眼，“桂花嬸，你別一個人看，這麽多照片，也給我看看。”
“對，桂花神，快給大夥都看看，瞧瞧大學生和別人有什麽不一樣？”這是一個興奮的清純小夥子。
平日眼高於頂的大學生竟然做出這種事，就算吃不到，看一眼過過眼癮總可以吧？
一群人圍著熱熱鬧鬧的看著，小飛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了，他還得去隔壁村發照片，顏姐說了，十裏八村都要照顧到。
不出一小時，所有人都知道李家那個大學生不學好，在城裏勾引別人老公，人家老婆捉奸在床，還拍了不要臉的照片發到村裏來了。
李嬌嬌的外婆看到照片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兩個舅舅舅媽氣的全身發抖，他們都有女兒，現在出了這個一個外甥女，連帶著他們女兒都壞了名聲，尤其大舅媽，她女兒正在說親呢，現在出了這事，都不知道說不說的成。
李嬌嬌的爸媽從山上迴來，一路上總覺得村裏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還有些納悶，往常他們家因為出了一個大學生，村裏誰不巴著他們，現在瞧著恨不得不認識他們。
剛到門口，就見一群人堵在他們家門口，兩人心裏咯噔一下，家裏出什麽事了？
看到照片，李媽直接昏了過去，一陣人仰馬翻，總算醒過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沒臉活了，沒臉活了……”
李爸蹲在一旁抽煙，雖然沒哭，麵色比李媽還難看百倍。
李家烏雲密布，李嬌嬌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剛進廠裏就被人指指點點，往常一起玩的同事全都避如蛇蠍，一直待她和藹的王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王姐，這是怎麽了？”李嬌嬌心跳如雷，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嬌嬌，你？誒！”王姐憋紅臉，實在沒臉說。
“李嬌嬌，廠長說你來了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辦公室裏另一個小姑娘和李嬌嬌一塊分過來的，兩人一直明爭暗鬥，早上看到照片，她就偷摸著拿照片找廠長了。
看到照片，李嬌嬌覺得全身的血液凍結，癱坐在地上。
“你也看到了，出了這種事，廠裏是不能再留你了。”廠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一個大學生，家裏培養你多不容易？結果做出這種事來，迴去好好反省吧。”
李嬌嬌全身冰涼，完了，徹底完了，名聲壞了，工作也沒了。
葉誌強從工地迴來，見李嬌嬌失魂落魄的坐在那，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這是？身體不舒服？”
“強哥，我工作沒了。”李嬌嬌頭動了動，看到葉誌強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沒了就沒了，你還怕我養不起你。”葉誌強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月兩三百塊錢，都不夠她平時買一件衣服的，正好在家養胎，給他生個白胖聰明的兒子。
李嬌嬌捂著臉搖頭，哭道：“我們的照片被傳出去了，廠裏的人都看到了，學校也知道了，都知道了，我以後怎麽做人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誌強騰地一下站起身，雙眼充血，“我去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