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迴老家?我怎麽不知道?”


    剛才裝路人的秦崢馳猛地拔高聲音。


    陳悠悠皺眉道,“你之前又不再,我怎麽跟你說?紡”


    秦崢弛被堵了堵,不高興道,“我都跟我朋友約好了,你讓我放他們鴿子?沿”


    陳悠悠本來就煩,聽見他這麽說,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我生日,你帶一群陌生人過來,是不是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你自己都準備好了,還來問我做什麽?誰答應的你,你帶誰去,反正我不去。”


    興許是因為唐夏在這兒,陳悠悠的話有些駁了他的麵子,一瞬間,秦崢馳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他咬著牙,低聲道,“是你說想融入我的生活,我帶你去認識我的朋友圈,接觸我的世界,現在你又來拒絕,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麽難伺候的女人,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他丟下一句話,踹了一腳椅子,摔門離開。


    巨大的關門聲,讓玻璃都跟著顫了顫,陳悠悠緊繃著臉看著門口,久久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才聽見唐夏問,“你們倆怎麽又吵架了?”


    陳悠悠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我從來不想跟他吵,都是他自己吼。”


    唐夏……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無意識的看向窗外,有些茫然,有些頹唐。


    “他從來都學不會尊重別人,這就是我跟他不能走下去的本質原因,建立在不公平的基礎上感情,永遠不可能有結果,我早就看開了,隻有他一直以為我在開玩笑,不過,也快了,這樣的我,他很快就受不了了,我太了解他的脾氣了,他沒有耐心的。”


    唐夏避開這個話題,低聲道,“怎麽迴事,怎麽突然要迴去?”


    “也不是突然,本來這個星期就想迴去的,醫院一直缺人手,走不開,而且,我繼母的病,似乎也穩定了,我爸就不著急讓我迴去。”


    “常阿姨病了?”


    唐夏吃驚不小。


    “積勞成疾,各種地方都有毛病,得慢慢養著。”


    陳悠悠歎了口氣,低聲道,“我爸這兩年也身體也不行了,當初我想辭職,除了想避開秦崢弛之外,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們倆身邊就隻剩下我了,我想抓緊時間多陪陪他們,免得以後自己後悔。”


    秦崢弛這人,唐夏不算熟悉,但這幾次接觸,也能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陳悠悠剛剛都說了要迴老家,他居然都沒問她為什麽迴老家。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女人要嫁給像父親一樣的男人,這樣就有人把自己當女兒一樣寵著,而不是嫁一個像兒子一樣的男人,將自己折騰的像個老媽子。


    秦崢弛太不夠成熟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難怪悠悠那麽累。


    正想著,沈先生就敲門進來,他手裏拿著單子,先是看了一眼唐夏,隨即禮貌的衝陳悠悠點了點頭。


    陳悠悠笑了笑,扭頭戳了戳唐夏,“走吧,你老公來接你了。”


    唐夏起身道,“從老家迴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請你吃飯。”


    陳悠悠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對著沈先生彎起眸子,戲謔道,“沈先生,到時候就讓你破費了。”


    沈先生拉住唐夏的手,勾了一下唇角,“應該的。”


    送走這兩口子,她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下午迴去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能趕迴去,至於秦崢馳……還是打聲招唿吧。


    哪怕她每次嘴上說得有多狠,對他總是無法完全的狠下心。


    離開醫院後,她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捎迴了家。


    迴去之後,她就給秦崢馳打電話,對方接通之後,隻說了一句話,“明天我在百萃軒等著,來不來隨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再打就沒人接了。


    陳悠悠看了看桌上的蛋糕,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迴臥室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天,秦崢馳在百萃軒等了一天,陳悠悠也沒有出現,他覺得自己心都涼了,那天晚上秦崢馳喝得伶仃大醉,被高程背了迴去。


    一路上,他都在


    tang喊著陳悠悠的名字,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是這麽無意識的叫著。


    高程歎了口氣,明明這麽在意,幹嘛總是死鴨子嘴硬,折騰來折騰去,等真把人折騰沒了,看你上哪兒哭去。


    常婉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陳悠悠迴去的時候,她已經能下地走了。


    不過老陳管得嚴,總是限製著她,不讓她運動過量。


    陳悠悠捎了好多補品,常婉又是高興,又是責備,高興她能迴來,責備她亂花錢。


    陳悠悠隻呆了四天,就趕迴雲安市。


    再過兩天,她就要參加今年的執業醫師考試,這個證拿到手,以後她就可以自己開處方,而不用每次都要讓執業醫師簽字。


    本來她是打算再多呆一天的,被老陳趕出來了,說她不知輕重。


    老陳不知道,她這次準備的充分,所以並不太擔心考試的問題,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請假。


    從老家趕迴雲安市,她直接迴了千蕊首府。


    意料之中的,秦崢馳不在家,桌上她走之前留的蛋糕也不見了,不知道是被扔了,還是怎麽了,反正不見了。


    秦崢馳的電話,依然是沒人接。


    她有些心累,索性丟到手機直接洗澡休息去了。


    秦崢馳是半夜迴來的,他進臥室的動靜很大,陳悠悠是被生生吵醒的。


    一醒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秦崢馳搖搖晃晃的進來,直接將自己仍在床上,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濃烈的酒精味,刺激得她睡意全無。


    她蹙了蹙眉,起身將被子給他蓋上,自己抱了一床被子,去隔壁的客房休息去了。


    秦崢馳抬起眼皮看著她走到門口,才醉醺醺道,“陳悠悠,我不是非你不可,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聲音很低,陳悠悠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她的身形頓了一秒,輕飄飄道,“你可以不去忍受。”


    她說完這句話,就跨步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秦崢馳盯著那扇門看了好久,看得眼睛都紅了,也沒有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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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秦崢馳已經走了,留下滿室的酒精味,還有一堆換掉的髒衣服。


    她打了電話,叫了鍾點工,自己直接迴了醫院。


    明天就是實踐考試,地點在華海路附近的一所衛生學校,離這裏比較遠,坐車得一個多小時,所以今天,她要去醫院將自己負責的幾個床位的病人的安排一下,自己也好安心。


    今天也巧,她當到醫院沒多久,科室就來了個急症患者——一個粉碎車間的工人,在操作時候不小心將手卷進了粉碎機,半個手掌都給絞掉了,送來的時候,人都疼昏了過去。


    王主任主刀,點名讓她去協助。


    陳悠悠自然不敢馬虎,換了衣服,就進了手術室。


    手術很成功,不過也很遺憾,隻保住了兩根手指,粉碎機將其他的指頭都攪碎了,根本無法續接,對於一個靠手藝生存的工人,這隻手基本上等於算是廢了。


    家屬在外麵嚎啕不止,陳悠悠聽著心裏也不好受,生老病死,哪怕經曆的再多,她做不到漠然。


    從手術室出來,王主任扭頭對她道,“隨時監測病人的情況,有什麽問題,通知我。”


    陳悠悠剛想說她明天有考試,王主任已經走出了好遠。


    她蹙了蹙眉,隻好先安排病人去了加護病房,然後找小趙商量,幫她看護一下這位病人。


    小趙跟她關係好,以前她的病人陳悠悠也幫她看護過,自然是滿口答應。


    陳悠悠這才放心的迴家了。


    隻是晚上十點的時候,她就接到了小趙的電話,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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