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在公司值班,結果傍晚的時候接到秦昭誠的電話,讓她去侯醫生那裏那一份文件,送到xx酒店。


    她雖然疑惑秦昭誠為什麽找她,但還是將手頭上的工作推了推,拿著文件打車去酒店。


    到了酒店,她再打秦昭誠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鵲。


    酒店客服不肯透露客戶信息,她沒辦法,隻能在酒店外等著,時不時的撥打秦昭誠的手機。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門口,陳悠悠怔了怔,那是高程的那天送她去機場開的那輛捷豹懼。


    因為是秦崢馳的車,她印象特別深刻。


    車子停下後,裏麵的人卻沒出來,透光的玻璃上,她隱約看見一個女人將身體纏在一個男人身上,兩個人挨得很近,舉止曖昧。


    她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指甲也深深陷進掌心的皮肉裏,她輕聲告訴自己,也許是看錯了吧。


    但是下一秒,車門就開了。


    高程從駕駛座上下來,繞到另一邊,拉開後車門。


    接著,一道熟悉頎長的身影就映入眼簾,他的懷裏,還抱著另一個女人。


    兩人有說有笑,交情不菲。


    頭頂的太陽,突然變得刺眼起來,明明不冷,她卻滿身寒冰。


    一個月前的抵死纏綿,成了今天最大的諷刺。


    她怎麽都沒法兒否認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事實。


    不接她的電話,不迴她的短信,現如今,全都有了解釋,原來她所以的喜歡,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她的目光太過熾熱,秦崢馳下車沒多久,就注意到了她。


    她眼底的錯愕跟不可置信,突然讓他有點兒臉頰發燙,甚至有點被捉女幹在場的尷尬。


    不由得,他鬆開了那個女人的腰,抿緊了嘴唇。


    “高程,你先送她迴去。”


    懷裏女人一愣,嘟起小嘴兒,“馳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看你煩了,滾蛋!”


    他語氣很不好,女人臉色一沉,罵了一聲“神經病”,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高程趕緊追了上去,替這位祖宗善後。


    閑雜人等離開以後,秦崢馳才朝她走來。


    他抿著唇,似乎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良久才道,“你怎麽在這兒?今天不上班?”


    陳悠悠抬起發紅的眼眶,輕聲問,“這就是,你不想要‘意外’的原因?”


    秦崢馳沉默了幾秒,才又開口,“那天,我們挺愉快的,但是,那隻是成年人尋樂的一種方式,我還年輕,不想要所謂感情束縛,之前的事,怪我沒說清,我沒想到你這麽玩不起。”


    玩?


    原來,對他來說,那隻是玩?


    她天真的,像個傻瓜一樣,等著他的電話,等來的卻是他這樣的解釋。


    她看著眼前這個,她癡迷了這麽多年的臉,突然覺得十分的陌生。


    秦崢馳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他皺著眉,再次開口,“你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告訴我,我能坐到的,都不會虧待你。”


    陳悠悠看了他好久,才啞聲道,“不用,既然是玩,就不要說什麽補償,我玩得起。”


    她說完,捏著手裏的文件,打算離開。


    擦肩而過的時候,秦崢馳突然捏住她的手腕,抿唇道,“小陳醫生,你跟了我吧,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喜歡她?喜歡床上那個她嗎?


    如果她當初就拒絕了秦崢馳,或許就沒有以後深入骨髓的傷害。


    可是她沒拒絕,或許是因為不甘心,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她跟秦崢馳建立起了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連她最好的朋友唐夏,她都沒告訴,因為這種關係對她來說,是可恥又難堪的。


    她拒絕了秦崢馳的房子車子,自己在離醫院不遠的花園小區,跟一個姓張的護士合租了一個六七十平方的公寓。


    秦崢馳來的時候不方便,幾次要求她


    tang退租都給她搪塞過去了,後來他幹脆從那個小護士的男朋友下手,將她給擠兌出去了,那間公寓就成了她一個人的,後來,她也想開了,她跟秦崢馳的關係,說不定哪天就終止了,被人知道對誰都沒好處。


    秦崢馳國外有演出的時候,有時候會一連兩個月不露麵,在國內的時候,每個月都要在她這裏呆上幾天,兩個人膩在房間裏,除了上床,就是吃飯睡覺。


    他們的交流,也僅僅限於床上,除了上床,他不會多問她關於其他方麵的任何事,他們熟悉的,隻有身體。


    她以為自己可以像他一樣,將這當做成年人的遊戲,遊戲結束,一拍兩散,瀟灑離開。


    但是現實隻會讓她越陷越深。


    每一次跟他相處,她都要小心的掩飾自己的心,不敢被他發現,因為他說過,最討厭跟上了床就有感情牽扯的人。


    他們第一次吵架,是因為她在他換下的襯衫上,發現了女人的口紅印。


    大晚上,她將他從床上揪起來,質問他怎麽迴事。


    秦崢馳當時臉色特別難看,冷冷的看著她道,“就是你想的那麽迴事,我是個正常男人,在國外演出那麽累,難道還不能找人發泄一下?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們就分了吧。”


    她當時臉色慘白如紙,大雪天,一個人跑了出去,在樓下的長椅上坐了一夜。


    她懦弱的發現,彼此秦崢馳的出軌,她更怕他趕她走,他就像是毒品一樣,相處的越久,也是讓她難以割舍。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無數次妥協之後,一顆心早就麻木了。


    有時候,她會問自己,這就是她想要的愛情?卑微的,妥協的,沒有尊嚴的……


    一年半的時間,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愛笑,不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對秦崢馳的那顆心,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她想,當她把自己練成鐵石心腸的時候,就是跟秦崢馳徹底了斷的時候,那一天,似乎越來越近了。


    唐夏離婚後,沒有地方住,而那段時間,秦崢馳正好在國外有演出,她就讓她先搬到了自己這裏。


    結果國外的演出突然推遲了,他迴國直接來了陳悠悠這裏。


    一進門就發現房間裏,有關他的物品,全都給收拾了起來,換上了另一個人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瞬間沉了臉,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陳悠悠辦公室。


    陳悠悠正在收拾東西,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秦崢馳的電話,還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不是該在國外排練嗎?


    猶豫著,她拿了接聽,剛一接通,秦崢馳帶著怒氣的聲音,劈頭蓋臉的就傳了過來。


    “你把我東西丟哪兒了?公寓裏的東西是誰的?”


    “你的東西都在我房間,唐夏最近沒地方住,我讓她來我這裏住一陣子,這段時間,你別過來了。”


    “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人都搬過去了,我才知道,你拿我當什麽?”


    陳悠悠揉著太陽穴,低聲道,“你一直在國外,我當時又不能聯係到你,跟你說了有什麽用。”


    秦崢馳氣惱她的話,語氣也越發不好起來,“他們唐家瘦死駱駝比馬大,難道還找不到住的地方,用得著你在旁邊瞎操心?”


    陳悠悠臉色沉了沉,“她是我朋友,操不操心我樂意,再說,那房子是我的,我願意讓誰住就讓誰住,你憑什麽管?”


    秦崢馳臉色變了變,咬牙道,“你說什麽?”


    陳悠悠抿起唇,卻沒再開口。


    秦崢馳卻已經怒火中燒,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對,我說我憑什麽管?我要不是不管,你是不是就帶野男人迴去了?”


    陳悠悠緊了緊拳頭,“秦崢馳,就算我帶男人迴去,那也是我的事,你在外麵找女人的事,我沒管過吧,所以,你憑什麽管我?”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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