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的手握住沈先生的手,一邊指導,一邊包裹著他的手,一點點將餃子捏嚴實,沈先生的目光卻不在餃子上,而是落在她紅豔的雙唇上,眼神幽暗。


    等包好了,唐夏看著模樣還行,唇角才勾出一個笑,“就照這麽——唔——”


    話音剛落,雙唇就被一片柔軟堵上,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唐夏微微失神島。


    她被禁錮在桌子跟椅背之間,動彈不得,她想伸手推開對方,卻發現雙手全都是麵粉,竟無從下手,沈先生抓準時機,深深允住她的唇,攻城略地暇。


    這個吻強勢卻不是溫柔,純純的,不戴一絲情穀欠,單純的隻是親吻,美好的令人不忍打破。


    唐夏僵硬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一雙眼睛,因為情緒激昂而覆上一層水霧,濕漉漉的,像是一頭小鹿,惹人憐惜。


    沈先生隻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熱血沸騰,他壓抑住內心的衝動,輕輕鬆開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細細的看著她的顫抖的眼睫,唇角輕輕挑起一個弧度,雙手托住她的兩頰,在她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


    輕輕地,猶如羽毛撩過心尖,一瞬間,唐夏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呐喊,緋紅,從她的臉頰蔓延至脖頸,鑽入衣中。


    沈先生腦子裏突然蹦出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如果被時宴他們知道,大約都改驚訝這愛情偉大的力量了,要知道沈先生最煩的就是文縐縐的詩詞歌賦,你要問他徐誌摩是誰,估計這貨會皺著眉來一句,福布斯新上榜的富豪嗎?


    所以說,對於漢語詩詞貧瘠的沈先生,能想出這麽一句話,的確令人驚歎。


    沈先生凝視著眼前這多嬌羞的水蓮花,拇指輕輕擦過她紅潤的嘴唇,聲音沙啞道,“再教一次。”


    唐夏……


    她紅著臉,趕緊坐直身體,幹咳了一聲,“你看電視吧,我很快就包完了。”


    她的聲音,有些輕微的沙啞,嗓子柔柔的,比起平時,多了些柔媚的味道,很是迷人。


    沈先生眼中笑意更盛,看來出國幾天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她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惹自己生氣,這幅乖巧的樣子,總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不過他到底是沒再為難她,畢竟能有這樣的轉變實屬不易,他要是再把人下退迴去,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沈先生放下筷子,聲音沉沉問道,“要燒水嗎?”


    唐夏想起了上次沈先生煮粥差點兒將房子給燒了的事,心有餘悸,非常委婉的迴絕了“我自己去,你對廚房不熟悉。”


    沈先生並未察覺出不妥,起身長腿一曲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


    安靜的房間,瞬間被電視裏的歡聲笑語所覆蓋,孤獨感,一下子就被驅逐了。


    唐夏聽著,好像迴到了唐家還沒出事前的日子,心頭一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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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夏包完餃子,去廚房下鍋的時候,沈先生突然想起什麽,跟著唐夏去了廚房。


    唐夏正在等著水開,驀地聽見腳步聲,怔了一怔,迴頭瞧見是沈先生,才道,“餓了嗎?冰箱裏有麵包,要不你——”


    “膠帶在哪兒?我要貼春聯。”


    唐夏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我買了,跟春聯放在一塊兒。”


    她說著走到客廳,從下午買的一堆東西裏,翻出膠帶,遞給沈濯雲。


    看著對方拿著膠帶跟春聯往外走,唐夏突然套高聲音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沈先生沒迴頭,淡淡丟來兩個字,“不用。”


    唐夏隻好又迴到廚房下餃子。


    等到餃子煮熟了,沈先生也貼好迴來了。


    唐夏將兩盤餃子放到餐桌上,低聲道,“洗手吃飯。”


    沈先生非常聽話,洗完手,落座,拿起筷子正要開動,門鈴突然響了。


    唐夏看著對方皺起的眉,放下筷子道,“你吃吧,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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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嗯了一聲,看著唐夏去了門口,自己也放下了筷子。


    門一開,唐夏才發現是同層的李阿姨,她愣了愣,問道,“李阿姨,有事嗎?”


    “小夏呀,這對聯是你貼的?”


    沒等唐夏說話,對方就道,“上下聯貼反了,趕緊換過來,被人看見是要鬧笑話的。”


    唐夏迴頭一看,一時間靜默下來。


    屋內沈先生,聽著李阿姨的話,一張冰山臉難得燥熱起來。


    不過等唐夏進來的時候,沈先生已經收拾好表情,淡定自若道,“吃飯吧。”


    唐夏瞥見他莫名發紅的耳垂,到嘴的話,突然咽了下去,唇角勾出一絲淺淺的笑,對於好心辦壞事的男人,我們是不是要給予寬容?


    一頓飯,吃得很溫馨。


    等吃完飯,唐夏收拾桌子的時候,家裏的座機突然響了。


    唐夏擦了擦手,接起電/話,客氣道,“喂,你好。”


    “陳悠悠在嗎?我是她同事,醫院發了些福利,你讓她過來拿一下。”


    “悠悠迴老家了,先放你們醫院行嗎?”


    “不行啊,這兩天醫院值班人少,萬一給弄丟了怎麽辦?”


    唐夏蹙了蹙眉,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她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我過去一趟。”


    掛了電/話,唐夏就開始換衣服,她本來想趕沈先生離開,不過看著對方的樣子,一點兒沒有離開的打算,到嘴的話變了變,說道,“我去趟醫院,取點東西,你要是走的話,記得幫我把門鎖好。”


    沈先生非常肯定的給了她一個答案,“我等你迴來。”


    唐夏臉頰一燙,沒再說話,換了鞋就出去了。


    沈先生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到窗口。


    唐夏剛巧從公寓樓裏出來,這個視角,將她整個背影囊入其中,直到她消失在夜幕裏,他才收迴視線,靠著窗戶慢慢垂下眸子。


    陽台上那盆山地玫瑰毫無征兆的映入眼簾,枯萎的葉瓣蔫搭搭的畏縮成一團,看起來毫無生氣。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見這盆花的時候,他心裏總是特別的不舒服,即便現在這盆花已經枯萎,還是有些礙眼。


    於是他扯過窗簾,將陽台遮掩住,隨即便瞧見了花架上的盆栽,最上麵的那一盆,赫然就是自己從國外捎迴來的那一株。


    一個多月的時間,光禿禿的樹枝發了小芽,嫩綠嫩綠,小巧可愛,沈先生拿起旁邊的噴壺,輕輕在它的根部噴了些水,等到土壤完全濕透了,才滿意的勾起唇角。


    沈先生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幫毛團順毛,小家夥享受的仰躺在沙發上,晾肚皮。


    剛剛吃了五個餃子,肚子有點漲得慌,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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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伸出指尖兒,戳了戳小東西的鼻子,起身倒了杯水。


    突然,門鈴毫無征兆的被按響。


    起初沈先生以為是唐夏,再一想,對方走得時候是拿著鑰匙的,那會是誰呢,誰會在除夕夜,撇下團聚的家人來這裏?


    他蹙起眉,將毛團趕下去,起身走到門口,擰開了門把。


    “唐夏,我給你送了很多吃的——”


    殷承安拎著袋子,嘴角還掛著笑容,然而在看到開門的人時,聲音戛然而止,連臉上的表情,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化,微微有些扭曲。


    沈先生冷眼睨著他,既不伸手接東西,也沒有讓開讓他進,而是像一個主人一般,審視著他,淡漠道,“殷先生,有事嗎?”


    殷承安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敲開唐夏門的時候,撞見的卻是別的男人。


    沈濯雲穿著一身休閑睡衣,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很顯然是剛剛洗完澡。


    他在唐夏住的地方洗澡,那麽他洗澡前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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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承安捏緊拳頭,慢慢將手放下來,抬眸死死地盯著沈濯雲,聲音深沉道,“唐夏呢?”


    “不在。”


    沈先生的迴答,簡單直接,卻讓殷承安的心口又是一縮,忍不住反駁道,“那你怎麽在這兒?”


    沈先生唇角挑起一絲戲謔的弧度,不緊不慢道,“單身男人在單身女人家裏,原因很明顯。”


    殷承安臉色又是一沉,以唐夏警覺的性格,如果不是關係特別好,她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單獨呆在這裏,除非真的像沈濯雲所說。


    是了,如果沈濯雲不是因為對唐夏有意思,怎麽會無緣無故出十三個億來收購千瘡百孔的唐氏。


    就是因為唐夏曾經對他死心塌地,所以他才總忽視唐夏的魅力,韓臻,沈濯雲,他們哪一個比他的能力差,離開了他的唐夏,又怎麽可能不動心。


    一想到有別的男人窺覬著唐夏,享受著她的好,殷承安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在煎鍋裏一樣,無比的煎熬。


    他咬著牙,平靜著自己的情緒,沉聲道,“讓我進去,我等唐夏迴來。”


    沈先生沒讓,而是眯起眸子,涼涼道,“抱歉,這裏不歡迎。”


    頻頻被挑釁,殷承安終於沉不住氣,丟下袋子,握緊拳頭,朝他揮去。


    沈先生眼睛一眯,利索的躲開,擒住他的手往後一掰,在他腰眼上砍了一下。


    殷承安的花拳繡腿,根本不是沈先生在搏擊隊裏練出來的對手,一開始,兩個人的搏鬥還有些章法,到後來,殷承安完全是打紅了眼,沈先生眯起眸子,掄起拳頭,正要打在他的腰腹,突然聽見電梯“叮”的一下響了。


    沈先生眸色微微一閃,收迴了力道。


    殷承安抓準機會,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唐夏從電梯出來,碰巧看到這一幕,瞳孔微微一縮,尖聲道,“殷承安,你在幹什麽!”


    殷承安原本還在為自己打到對方而沾沾自喜,驀地聽見唐夏的聲音,微微一怔,迴過頭,正想叫唐夏,卻被唐夏一把推開,擋在沈濯雲麵前。


    “唐夏……”


    殷承安動了動嘴唇,對目前的情況,有些發蒙。


    唐夏沒有搭理他,迴頭看向沈濯雲,殷承安那一拳的力道很重,幾乎瞬間,沈先生的左臉頰就腫了起來,唇角泛起血絲,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唇角卻緊緊抿成一條線,瞧見唐夏,也沒有說一句控訴殷承安的話,安安靜靜的,就像是受了委屈自己扛的孩子,一下子讓唐夏想到了小時候的她。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沈先生的唇角,對方倏地皺起眉,去沒吭聲。


    殷承安卻被這番舉動刺激的雙眼泛紅,他咬牙道,“唐夏,別被他騙了,他打我比我打他下手還重!”


    唐夏皺了皺眉,扭頭淡漠的看著他,沉聲道,“可我隻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口,你殷少爺,渾身上下哪裏有半點傷?”


    “他——”


    殷承安捏著拳頭,突然出不出話來。


    沈濯雲打得地方全是在身上不好展示的位置,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在自己情敵麵前,展示自己的傷口,更何況,剛剛那一架,已經讓對方占了上風,他現在再把傷口露出來,不是給人看笑話?


    “沒有,是嗎?”


    殷承安這著唇,啞聲道,“唐夏,這個男人根本就在耍心機,我們結婚三年,難道你不信我信他?”


    “就是因為我們結婚三年,我才了解你的人品!”


    唐夏打斷他的話,聲音很冷,“沈先生是我請的客人,他在我這裏有一絲一毫的損失,都是我的責任,而你,不過是我的前夫,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教訓我的客人。”


    殷承安聽著她這番冷漠的話,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難看,他怎麽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唐夏眼中的外人,更沒有想到,她會當著他的麵,維護心疼另一個男人。


    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兒石頭,喘不過氣,殷承安捏緊拳頭,聲音沙啞道,“我們離婚證還沒辦理,就不算離婚。”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借口,有些可笑,唐夏就更不會放在眼裏,她輕聲一笑,一句話沒說,拉起沈濯雲進了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將殷承安阻隔在外。


    殷承安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一瞬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捏緊拳頭,在原地站了好久,才轉身離開,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兒蹣跚,小腿膝蓋處,剛剛被沈濯雲狠狠地踢了一腳,骨頭似乎都要斷了。但他仿若沒有察覺,因為比起腿,他的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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