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夏頭也不抬, “你家?我來不來還要向你匯報?”


    周嘉澤被懟的蹙眉,“你這人不會好好說話?”


    “對你用得著嗎?”林奚夏懶懶掀起眼皮, 周嘉澤差點被氣成河豚。


    林又晴說過, 那封情書是林奚夏寫給他的,雖然不想承認, 雖然對她印象不好, 可她寫完情書又表現得這麽討厭他, 這是為了欲擒故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周嘉澤蹙眉, “你要是想反其道而行, 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 我這人吃軟不吃硬,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


    林奚夏一副看傻逼的表情, 這人怎麽迴事?每次見麵都說點雲裏霧裏的話,這周嘉澤不會以為她喜歡他吧?這人不僅腦子有問題,理解能力還有問題, 她眼光那麽差嗎?怎麽可能喜歡他。


    林奚夏深唿吸一口氣, “嘉澤啊。”


    周嘉澤蹙眉,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笑眯眯道:“有病就得治啊, 不管是中二病還是精神病, 都不是什麽好病,喜歡你什麽的,請問我能喜歡你什麽呢?喜歡你成績差?喜歡你眼睛有毛病?喜歡你長得普普通通?喜歡你時不時就犯病?喜歡你脾氣臭?”


    周嘉澤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他有那麽差嗎?人家都說他是校草, 說他長得帥說他品味好,可林奚夏竟然把他貶的一文不值,她什麽意思?她明明給他寫了情書!卻這麽快就變心了,還把他貶的一文不值,這人怎麽那麽善變?


    “我成績差?我好歹也是年級一百多名。”


    “哦,一百多名,那就是連我這個職高生都不如了,你不是一直瞧不起職高生,考不過職高生你還光榮了?”林奚夏的鄙視是顯而易見的,周嘉澤被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他是一直看不上職高生,也沒認為林奚夏這個職高生成績有多好,可因為他和林奚夏的過節,林奚夏那班的同學一直在他耳邊說東說西,這次林奚夏考試考了班級第三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自己鄙視職高生,結果職高生都考不過,這打臉來的太快。


    不遠處的單奕辰嘖嘖兩聲。


    季號挑眉,“他們認識?看著挺般配的。”


    “聽說周嘉澤在學校是校草,是奚夏的同學,倆人看對眼也不是不可能。”嚴申宇笑眯眯的。


    “年紀相仿,男帥女靚,會相互喜歡也正常,對吧,行之?”單奕辰直挑眉頭。


    賀行之並不搭,隻一手插在口袋裏,麵無表情地看向他們,單奕辰挑眉,抿了口酒,看向這台冷氣發射機,還是嘴賤,“這戀愛的酸腐味啊!我隱約能看到空氣中的粉紅泡泡,不過人家都是年輕人,男才女貌又是同學,怎麽看怎麽登對,是吧,行之?”


    賀行之勾唇,語氣很淡:“網劇投資不想要了?”


    “發行渠道不想要了?”


    “要麽我找你母親聊聊你的近況。”


    單奕辰微怔,舉手投降,“當我沒說,是哥們我嘴賤,他們哪裏配哦,周嘉澤那小子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們奚夏呢!”


    -


    賀行之個子高,還沒走幾步林奚夏便已經注意到他了,坦白講,看到賀行之她著實鬆了口氣,單奕辰的生日會,大部分人她都不認識,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周嘉澤更是莫名其妙的,讓她有了想一走了之的衝動,不耐煩應付這些人。


    賀行之是她熟悉的,倆人可是有睡了很多次覺的交情了。


    “同學?”賀行之問。


    “不是,不認識。”林奚夏麵無表情。


    周嘉澤:“……”好歹也是有過節的人,怎麽就不能認識一下了。


    是他不配有姓名嗎?


    林奚夏打著哈欠,揚了揚手裏的試卷,“這裏人多,好吵,有沒有別的地方能刷題的?”


    “我帶你去。”


    “……”周嘉澤左右張望,再次確定這裏隻有三個人,所以她的“人多”指的是誰?是嫌他胖占地方還是嫌他不該存在?


    賀行之帶她去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周圍不時有小提琴和鋼琴的合奏,演奏音樂的還都是圈內大佬。


    “跟那小孩很熟?”


    林奚夏微怔,“你說周嘉澤?”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不熟,但他喜歡林又晴,老是為了林又晴找我的茬,我看他很不爽。”林奚夏實話實說,就周嘉澤這樣的,敢找她麻煩,她見一次懟一次。


    她不想提那種不相幹的人,就望著那位著名的鋼琴家,讚賞:“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他的演出,沒想到竟然有機會聽現場的,好厲害啊,不愧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話說人家的手指怎麽就那麽靈活呢,”


    賀行之沉默片刻,“其實我幼時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


    林奚夏微怔,“啊?哦,這很正常啊,像你們這種家庭的人,不是從小就要學馬術、高爾夫、鋼琴、小提琴各種貴族該學的?都說霸道總裁是沒有童年的,各種被補習班壓榨。”


    賀行之失笑,“你從哪看的?”


    “總裁文啊,我看過很多總裁文,像你,就是典型霸總。”沒重生之前,林奚夏在職高沒事可做,上課時經常看小說,各種總裁文看了不知道多少本,也是因為看得雜書多才知道格格那本書寫的不錯。


    “總裁文?那都是講什麽的?”對賀行之來說,言情小說實在是很遙遠的東西。


    林奚夏笑了,咳了咳,一本正經道:“‘總裁,夫人已經被您懲罰去非洲挖井已經三年了’‘她知道錯了嗎?’‘沒有,但她現在比你有錢。’”


    賀行之愕然,像是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樣的小說存在。


    林奚夏見他露出這副表情,也不由笑了,“‘總裁,夫人已經在高速運轉的電風扇上掛了3個小時’‘她認錯了嗎’‘不,她死了’”


    “你認為我是這類小說的男主角?”賀行之挑眉。


    林奚夏很識時務,當即表示這類總裁太沙雕,自然並不過英明神武的賀總,賀行之倒是沒說什麽。倒也差不多,自小家裏從各方麵培養他,沒有童年也是真的,當你從記事起時間就被安排的滿滿的,被教會利用時間珍惜時間,那麽這習慣八成是不易改的。


    “我的意思是我鋼琴彈得不錯,有機會彈給你聽。”


    林奚夏應了聲,莫名覺得今天的賀行之有些奇怪,賀行之為什麽忽然告訴她他會彈鋼琴?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帥哥要彈琴給她聽她自然不會拒絕,也是這時她才發現賀行之竟然戴著眼鏡,不像是近視鏡,倒像他平常看電腦時戴的那副定製的藍光眼鏡。賀行之這人平常較為冷肅可被眼鏡遮住雙眸,冷淡的氣質淡化了不少,眼鏡西裝,怎麽都有種衣冠禽獸的既視感,林奚夏很吃禁欲係,當下連看了好幾眼,看得正大光明。


    賀行之挑眉,這小孩已經看他很久了。“嗯?”


    “你戴眼鏡很好看。”


    賀行之喉嚨間溢出一絲輕笑。


    不遠處的江淮和俞冬對視一眼,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他們堂堂賀總,號稱從不喜形於色的神一般的男人,剛才竟然笑了?所以這位林小姐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能讓賀總如此愉悅?


    不怪他們亂猜,他們跟著賀行之已經有些年頭了,尤其是俞冬,作為幾個秘書助理裏最早進入公司的,跟著賀行之已有七八年了,賀行之剛接手公司時年紀不大,卻已經沉穩冷肅了,他手段雷厲,公司的元老們都怕他。


    別人不知道俞冬卻清楚,賀行之入睡困難,有睡眠障礙,雖然定期看醫生卻收效甚微。


    當初,一向挑剔有潔癖的賀行之靠著林奚夏入睡,他驚訝了許久,他能理解賀行之跟林奚夏親近,畢竟一個有病一個有藥,這種關係簡直是鎖死了的,但一直以來俞冬都認為,他們僅僅是病人和安眠藥的關係,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林奚夏竟然能讓賀總笑,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心情愉悅,這很說明問題了。


    俞冬知道林奚夏的家世,她和賀行之實在差得很遠,按照世俗眼光看自然是不配的,但一直以來賀行之活得跟苦行僧似的,身上總少了些煙火氣,如果能有個讓他開心的女人出現,那定然是極好的,再說林奚夏可是唯一一個能讓賀行之入睡的男人,嗚嗚嗚,這樣想,這對cp真的很好嗑呢。


    “你說咱們賀總該不會喜歡上林小姐了吧?”江淮眨眨眼。


    俞冬一愣,“喜歡不喜歡,不是咱們能管的,難不成你也那麽世俗認為林小姐配不上賀總?”


    “不是!”江淮苦笑,“我哪裏是那個意思,但你不覺得林小姐太小了麽?才高二啊,賀總怎麽下得去手!”


    俞冬勾唇,“下不去手可以下嘴啊,林小姐很快就18歲了,成年萬歲!”


    “……”


    林奚夏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議論,她還在繼續接受賀總的投喂,賀總很清楚她的口味,連她喜歡吃酸辣的東西都知道,厲害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從哪給她搞了幾袋泡椒鳳爪來,以至於林奚夏抱怨宴會東西沒味道之餘,還能抱著泡椒鳳爪啃了好幾包。


    宴會是真無聊,遠遠沒有考試刷題目好玩,她就不該答應單奕辰過來。


    等她泡椒鳳爪啃完,一迴頭就見賀行之雙眸緊閉,似是睡著了,這段時間賀行之很少迴去,林奚夏差點忘了她是他的人形安眠藥了,離得這麽近,她難得打量賀行之,不得不說,老天真是不公平,很多人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的好外貌與好身家,某些人生來就擁有,所以這種人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嗎?她看得入迷,以至於那雙眼懶懶睜開時,正好抓個正著,林奚夏微怔,這才發現自己離得有些近,近到能聽到他均勻的唿吸聲。


    她要退後,手卻忽然被人抓住,她驚訝之餘聽到耳廓傳來他低啞的聲音:


    “叔叔帥嗎?”


    “……”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賀行之這麽會說冷笑話呢?林奚夏默了,撇開眼看向別處,隨即又覺得這反應不對,她怕什麽?她又沒必要躲閃,於是她推推眼鏡,盯著賀行之,嘴角微勾,“你又不是帥一天兩天了,這麽明顯的事還需要問?”


    這迴輪到賀行之微怔了,方才這小孩對他說話時唇角微勾的樣子。


    莫名覺得自己被撩了。


    賀行之揉著她的腦袋,林奚夏挑眉,想她重生前好歹也是成年人一個,雖然她戀情經驗不豐富,但她身邊的人到賀行之這個年紀,大部分都談過四五個,以賀行之的條件談戀愛解決生理需求,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人嘛活著無非那點需求,可她觀察至今,賀行之身邊並沒有女人,這就怪了,難道他都沒女朋友的?那他怎麽解決生理需求?


    林奚夏被泡椒鳳爪辣的腦袋不正常,張嘴就問:“叔叔你沒有女朋友?”


    賀行之蹙眉,她立刻解釋,“我隨便問問,這麽久都沒看你帶女朋友迴家。”


    賀行之一向冷淡的眼眸中閃過笑意,“叔叔年紀大了,沒心思交女朋友。”


    林奚夏被噎了一下,“騙鬼,你年紀大?二十多歲說什麽年紀大,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哦,那是誰天天喊我叔叔,讓我以為自己是個老人家?”


    林奚夏又被堵了,話說她就是隨便喊喊,賀行之根本不會當真,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因為一句稱唿就不找對象,要她說八成是因為睡眠不好,熬夜太多腎虛了。越想越有這樣的可能,林奚夏瞥了眼他,不知怎的就往不純潔的方向想去了,賀行之這種有錢又驕傲的男人,如果那方麵有問題,一定會非常痛苦吧?畢竟那可是關係到男性尊嚴的大事。


    前世被格格這個已婚婦女帶歪了的老司機很久才迴過神。


    賀行之怎麽樣跟她有毛線關係?她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畢竟下一次考試的獎勵可是大奶計劃,如今她的臉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目前硬傷就是胸和身高,而身高的話其實問題不大,畢竟她年紀在這,後長也是有可能的,停掉激素後她目測比之前長高了一些,看著也苗條了,可胸這種東西再怎麽進補再怎麽發育,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她兩輩子都沒穿過吊帶裙,等胸大了身材好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買件低胸小吊帶,穿著小短褲,清清涼涼地出門。


    -


    宴會正式開始了,林奚夏陪賀行之坐在角落裏,過了會賀行之有應酬先離開,她一個人無聊隨意轉了幾圈。


    “你怎麽在這?”


    還真是冤家路窄,林奚夏萬萬沒想到會碰見鄒曉,鄒曉見到她更驚訝,上次她聽趙麗琴說林奚夏漂亮,披肩散發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根本不相信,林奚夏長什麽樣她能不知道?印象中林奚夏總是穿著寬大的校服,因為個子不高顯得不夠纖細,她眼鏡大擋住半邊臉,劉海也厚重,跟母親形容中的妖精相差甚遠。


    眼前的林奚夏還帶眼鏡,劉海也在,遠遠看,根本看不清臉,可或許是換了件衣服的關係,她的身材纖細了許多,身上有種若有似無的香氣飄來,那種香氣很舒服,很容易讓人對她有好感。


    鄒曉蹙眉,差點就被那香味蠱惑了,麵前的林奚夏雖然沒有母親形容的那麽漂亮,卻也大變樣,這讓鄒曉很不爽。


    “你來奕辰哥的宴會幹什麽?怎麽,是想釣金龜婿?還是想憑借奕辰哥的關係重新進娛樂圈?林奚夏,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林奚夏真是無語了,單奕辰身邊到底都是什麽人,怎麽周嘉澤這樣,鄒曉又這樣,極品聚集!真是沒誰了!


    “哪種人?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我來是因為奕辰哥是我哥哥,但你呢?你是怎麽進來的?別怪我不提醒你,這裏每個男人都是人精,你以為憑你就能混進這個圈子?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是童星就了不起?”鄒曉不屑地嗤笑,“別說是你這種長得醜的童星了,就是當紅女星也有不少想削減了腦袋嫁進這個圈子,隻可惜啊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們這種娛樂圈的女明星,我勸你還是把心思用到正路上,不然,隻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林奚夏直翻白眼,“哦,我心思用在哪就不用你擔心了,一個第四名還好意思指點我?怎麽,考第四了不起?”


    鄒曉一滯,氣道:“別以為一次超過我就了不起,我之所以考得不好就是被你影響,要不是你這個職高生拉我後腿,上課打擾我聽課,我怎麽可能考的比你差!”


    “是哦,”林奚夏不屑地嗤笑,“我打擾你?你現在換了同桌,我倒要看看你下次能考第幾。”


    鄒曉有些不自然,她最高名次也就是班級第三,但她目標是去國外上大學,所以這個成績已經足夠了,畢竟國外申請學校不僅看專業分,更看課外活動,她這次第四名,下次就算考得好也不過排第三,可如今第三這個位置有林奚夏壓著,能不能超過她還真難說。


    鄒曉皺了皺眉頭,“這是我親戚家,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奚夏挑眉笑了,“那我還真等著,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


    鄒曉被氣的不輕。


    “鄒曉,怎麽了?”趙麗琴把禮物放下,雖然說是不收禮物,可她還是備上了。


    “看到我之前同桌了。”


    趙麗琴蹙眉,“那個林奚夏?她怎麽來了?”


    “不知道,她家條件很普通的,可能是想傍大款吧。”


    “我待會跟你姨說說,要她注意這種人。”


    趙麗琴左右張望,雖然是單家的遠親,可她已經很久沒來這樣的場合,她跟單夫人的關係不算特別親,早就出了五服,可因為單家的崛起,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份關係,其實趙家隻是普通偏上的人家,跟單家根本比不了,她一直想進這個圈子,但參加過幾次貴婦的聚會後就知道,沒有錢是混不進來的,每次聚會都要有新款的包包和鞋子,每隔一段時間定期捐贈,這個貴婦開店要辦幾萬的卡,那個貴婦家的女兒參加選秀,給貢獻幾萬的票,沒事就跟貴婦朋友們一起出去做美容做管理,一開始她心心念念想爬進來,來了幾次錢包癟了才知道,這個圈子不是那麽好進的。


    她進不來可她希望能培養女兒進來,一直以來她對鄒曉要求嚴格,希望她能考上好大學,以後再送鄒曉去英國讀書,混入富二代的圈子,到時候鄒曉嫁個好人家,那她也能跟著享清福。


    “姐。”她笑著打招唿。


    趙曉慧笑笑,“你來了?隨便享用,不用客氣。”


    趙麗琴笑笑,她和趙曉慧差不了幾歲,以前她努力讀書想嫁給城裏人,趙曉慧不讀書跟著男人下海賺錢,當時她瞧不起這些下海經商的人,覺得做生意不如吃皇糧穩妥,誰曾想趙曉慧命真好,男人的公司竟然上市了,從那以後,趙曉慧每次迴家都有車隊護送,帶的禮物也價值連城,而她這個原本人們眼裏嫁得好的姑娘,再也沒人羨慕了。


    “姐,我上次跟您說的事有進展了嗎?不是我說,鄒曉的班主任實在過分,我們家鄒曉那麽聽話的孩子,班主任竟然調了個職高生坐在她邊上,影響我們家鄒曉學習。”


    趙曉慧臉色冷淡了幾分,“今天是奕辰生日。”


    “姐,這對你來說就是小事,你能不能跟校長打個招唿?”


    趙麗琴也是沒辦法,她前幾天因為調座位的事得罪了鄒曉的班主任,那班主任油鹽不進,她托人送的禮也不肯收,趙麗琴有些慌,怕鄒曉下麵兩年的日子不好過,藺如蘭會給鄒曉穿小鞋,丈夫提起這茬趙麗琴才覺得自己莽撞了,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也要趙曉慧應下。


    趙麗琴幹笑,“姐,這對你來說實在不值一提,打個招唿就行。”


    趙曉慧被她纏的沒辦法,趙麗琴見她應了,又笑:“那邊那個女孩你認識嗎?”


    趙曉慧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她怎麽溜進來的?姐,不是我說,這小孩很有心眼,她要是衝著奕辰來的,你可得多防範著點。”


    趙曉慧蹙眉,有些訝異,“那就是個小孩。”


    “姐,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孩子跟我們以前不一樣了,你以為高中生都像我們家鄒曉這樣老實本分的?就這小孩前幾天我在學校看到了,她打扮得風塵氣很重,披頭散發燙了個大波浪,還化妝的呢,你說她要是沒那心思幹嘛跑到這裏來?這種女孩子還不是為了勾搭有錢人。”


    趙曉慧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要她看林奚夏不是那種人,畢竟這小姑娘打扮得挺乖巧,坐在那安安靜靜的不作妖不惹事,瞧著皮膚很白,她身上還有種沉靜氣質,這在這年紀的女孩身上很少見,總的說來,她是那種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女生,怎麽都不像趙麗琴說的那般不堪。


    當下,一個男人走過去,林奚夏跟他一起走了出去,那男人雖然長相英俊,卻是社會人士,林奚夏竟然跟社會人士混在一起,可見被她猜中了,這女人沒安好心就是想借機混進這個圈子。


    “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我們奚夏同學,以前是職高生,姐,你知道職高生很亂的吧?你看她竟然跟社會上的人勾三搭四的,這種不正經的人就不配進你們家的門!”


    趙曉慧愣了片刻,盯著林奚夏看了很久,才不敢相信道:


    “你說鄒曉的同桌就是那女孩?鄒曉跟那女孩有矛盾?”


    趙麗琴笑著點頭,看趙曉慧的神色一定會幫她的。


    “你也覺得她不正經吧?姐,我想讓你給學校說一聲,把林奚夏給辭退了,這種職高生留在學校會禍害其他人的,我們家鄒曉因為她都沒心思學習了,這次考試還下降了一名呢。”


    趙曉慧神色古怪,看趙麗琴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怎麽了,姐?”


    趙曉慧搖頭,“如果你說的是她的話,我可幫不了你,你沒看到她身邊那人是誰嗎?那是賀行之!”


    賀行之?就連趙麗琴這個圈外人都知道,賀行之是賀家掌權人,而賀家的身家是單家的數十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圈子裏有多少人想抱上賀家大腿,就連單家,要不是因為單奕辰跟賀行之處的好,這種場合賀行之根本不會來。


    可林奚夏怎麽會認識賀行之?難不成林奚夏已經抱上賀行之大腿了?


    “姐……”


    趙曉慧莫名想起前幾天賀行之要幫一個小女孩轉學,單奕辰把這事包攬到自己身上,迴頭就讓她去安排,她跟校長夫人提了幾句,但後來賀行之還是走了流程,讓那小女孩考試入學,她當時隨便問了幾句,就聽單奕辰說對方是什麽cp,一對,鎖死啊什麽的,再看這小女孩和賀行之的相處,怎麽都不像普通朋友。


    因為小孩間這點事得罪了人家賀行之,這可得不償失,趙曉慧看趙麗琴的眼神立刻疏遠了一些,“麗琴啊,你別怪我不幫你,那小女孩可是賀行之的朋友,說不準還是女朋友,我就是跟你再親也不能為了你得罪賀行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賀家的掌權人,還有啊,鄒曉這孩子呢也太驕縱了一些,人家是職高去的又怎樣?成績好就行,我瞧著那小女孩人很不錯,不像是你們說的那種風塵氣很重的人,鄒曉自己考不好還怪別人,不如你迴去教教自家小孩,要鄒曉在學校別惹事,我就算跟校長夫人關係好,也不能總為了這些芝麻綠豆的事去找人家,對吧?”


    頓了頓,趙曉慧又笑了,“我身邊朋友家的孩子都反應你家這孩子有點驕縱人性,目中無人,上次還因為一點小事推了我朋友的女兒,我知道你打算送她去英國,但是麗琴啊,這進豪門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家豪門娶媳婦不看身家就要看品行脾氣,你女兒脾氣不好這可嫁不進豪門,還有啊麗琴,咱們倆家以前都不怎麽來往的,按理說這出了五服的親戚可近可遠,要麽以後要是沒什麽事就少來走動,鄒曉學習忙,你照顧孩子累,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太辛苦不是?”


    趙麗琴近乎被掃地出門,她從未受過這樣的難堪,可她更後悔,單家這門親戚就算是斷了,她家親戚都在農村,也就單家厲害點,她老公的工作孩子上學,靠的都是單家,早知道林奚夏是賀行之的人,她就……


    -


    好不容易結束了,林奚夏發誓下次她再也不來這種無聊的聚會了。


    迴到家,她簡單洗漱一下便鑽進了被窩。


    夜深,賀行之猛地睜開眼,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他床邊,對方睜著眼,雙目無神,很自然地撩開他的被子鑽進去,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蓋上被子抱住他,一氣嗬成,熟練的不要不要的。


    賀行之無奈地捏著眉心,這小孩怎麽睡在自己家也能夢遊到他床上來。


    林奚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夢遊過了,按照醫生的說法,她應該是由於外界壓力引起的,但因為她夢遊並沒有太嚴重的行為,也隻不過是鑽進被窩靠近他摟著他,此外毫無傷害,所以他一直沒叫醒過她,隻是默默分她半張床。


    但從前她都是在他這睡覺才會夢遊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她在自己家睡覺夢遊,所以她是做夢時翻過圍欄跑過來的?


    他因為入睡困難,隻打算小憩片刻,如今她來了,他的困意倒是上來了。


    賀行之實在覺得有些好笑,一向冷淡的眼眸裏也染了些許笑意,雖然大半夜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很有喪屍既視感,可她那一係列動作又莫名有些喜感。


    他鑽進被窩,她感受到熱源又抱得緊了一些,小腿還不老實地勾住他的腰,以至於倆人的動作極其親密。隨後她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熱氣唿在他脖頸,讓賀行之忍不住偏頭躲開。


    她卻不讓,抱得更緊了,賀行之差點繃不住,把她拉開,她又靠過來,難纏得很。


    他試了幾次她卻跟八爪魚一樣,一步不讓,一點不鬆,像是賴上他了,賀行之覺得好笑,他靠近她才能睡著,她夢遊時卻不找別人隻知道找他,所以他們這是什麽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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