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安一隻有力的手臂及時地扶住了她的腰。


    然後,明媚順勢靠到他的身上。


    就這樣,她算是真的纏上他了甌。


    “紀淮安,我喝。紡”


    “紀淮安,我頭疼。”


    “紀淮安,你把燈關暗一點。”


    ……


    這一次,紀淮安是將明媚送到了她的臥室。


    沙發太窄,他擔心自己離開後明媚從上麵掉下來。


    誰知明媚得寸進尺,將他使喚得非常順手。


    紀淮安鐵青著臉,倒水,關燈,然後坐她身邊不輕不重地替她揉著太陽穴。


    臥室,大床,還有一位醉酒的,風情萬種的嫵媚女子。


    如此別樣的情調,紀淮安竟然就正襟危坐地在那裏揉太陽穴。


    甚至連指腹都刻意不要去碰到她的臉。


    明媚忍了。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過去,她實在受不了他那沉悶的性子。


    伸了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睜開那雙略顯迷離的眸子:“紀淮安,你說句話能死啊?”


    從風滿樓到現在,都是她一個人在說。


    紀淮安手裏的動作一頓,垂眸,用一副探究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裝醉?”


    他這疑問句比人家的肯定句還肯定。


    明媚癟癟嘴:“懶得裝!”


    “這倒也是!”紀淮安若有所思的點頭。


    依照麵前這個女人口口聲聲都在呐喊要睡他的性子,也不屑裝模作樣。


    起身:“你醒了就好,淩樂樂同學交代的任務我也算完成了。”


    明媚一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離開了。


    這怎麽行?


    折騰了一晚上,她就僅僅牽了他的手。


    “紀淮安!”


    她從床上坐起來喊他。


    紀淮安迴頭:“燈已經調暗了,水在床頭櫃上。”


    他拿話揶揄她。


    明媚一咬牙,光著腳跳下床,然後不管不顧抱住了他的腰。


    “紀淮安,你走什麽?難道你怕我吃了你?”


    紀淮安身形一滯,將明媚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明媚同學,以後請喊我紀老師!”


    尼瑪,又是這句話。


    她才不要他做自己的什麽狗屁老師。


    明媚心裏的反叛因子此時呈倍數的猛增。


    不讓抱腰,行,那就纏脖子。


    踮了腳尖,雙手便將紀淮安的脖子纏上,也不管他麵色陰鬱,一個吻落在他的薄唇上。


    帶著紅酒的甜膩和少女獨有的芬芳,這次,總算是完成照片上的心願了。


    吻完,明媚挑釁地看著他:“也對,一日為師終生為夫!”


    她偏著小腦袋,眼角一抹得逞的笑。


    紀淮安薄唇緊抿,將明媚從自己身邊推開:“沒大沒小!”


    這是他離開時,唯一能想到的四個字。


    “切!”明媚從鼻子裏哼哼,對著那扇猛然關上的門吼了一句:“紀淮安,你跑什麽?”


    ……


    q大教師宿舍。


    紀淮安斜靠在床頭抽煙。


    煙霧繚繞下是他端正的五官。


    比起顧以珩,表麵看來,他的眉眼稍顯柔和。


    隻有他知道,那是因為他將自己藏在了那副眼鏡背後。


    前兩天他的母親秋萍打來電話,又說到他的爺爺紀正雄的事情。


    讓他再考慮考慮。


    <


    tangp>紀淮安緩緩地吐出一口白色煙霧,考慮什麽?


    他迴絕了秋萍,隻是讓她老人家好好養身體。


    指尖不經意就碰到了唇,那是明媚吻過的地方,柔軟還在,他的唿吸有些沉重。


    ****


    盛世華庭。


    淩樂樂靠在顧以珩懷裏想心事。


    其實這件事情憋在她心裏很久了,一直沒說。


    男人能感覺到她的糾結,一個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怎麽還不睡?”


    自從他開始懷疑淩樂樂生病之後,他便沒有碰她了,他怕自己不小心傷到她。


    淩樂樂不滿意他剛才的表現,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呐,呐,吻這兒。”


    顧以珩眉間一抹笑,重新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這還差不多。”


    淩樂樂伸手纏住他的脖子:“顧以珩啦,我問你一件事兒,你可別騙我。”


    顧以珩指腹輕敲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是這樣,就是宋小離她,嗯,你們,那個。”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本來她是想說,你現在因為我把宋小離丟一邊兒,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在小丫頭的潛意識裏,顧以珩和宋小離是睡過的。


    換個角度想,如果自己現在是宋小離,一定會難受,並且會憎恨男人的絕情。


    她並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絕情的人。


    顧以珩剛開始沒聽明白,思索一番,也算是琢磨出大概。


    “樂樂,宋小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他旁敲側擊地提醒她。


    “可是她畢竟也是你的女人。”


    淩樂樂不是不介意,是她介意也改變不了事實,誰讓她那時候年齡小呢。


    “誰說的?”


    顧以珩的聲音帶了暗沉。


    “不是?”


    淩樂樂反問,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可能,我都看見了,你脖子都被她咬了,還撒謊?”


    “你介意?”


    顧以珩突然就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沒想到他的丫頭竟然還是小妒婦。


    “介意能怎麽樣?介意你就能在之前不睡她?哼!”


    “那倒也是!”


    男人答得一副愜意的語氣。


    這讓淩樂樂更不高興了,癟了小嘴開始抱怨:“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現在想來,其實我挺吃虧,早知道也應該先去睡一個。不對,那晚我就不該陰差不錯跑到你的房間,換做別的房間,說不定就真的成了一場豔遇。想想,就你一個,也不知道人家的男人長什麽樣,或許……”


    “唔……”


    淩樂樂還沒說完,喋喋不休的唇已經被顧以珩堵住了。


    誰都知道即便是戀人之間開玩笑,也是用情最深的一方先敗下陣來。


    別說淩樂樂去睡別的男人,即便是淩樂樂多看一眼別的男人,他就恨不得將對方宰了。


    到最後,誤會沒解釋清楚,淩樂樂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


    在她眸色迷離的時候,男人覆了唇在她耳畔緩緩說道:“淩樂樂,這輩子我就你這麽一個女人,別一天到晚瞎想。”


    然後,話鋒一轉:“但是,你要敢給我找別的男人,你找誰,我廢了誰。”


    他最後一句說得有點狠。


    淩樂樂聽得一顆小心髒喜憂參半。


    他的意思,他和宋小離什麽事兒沒有?


    剩下一句話的意思,她這輩子就隻能耗他身上了?


    連一丟丟別的想法也不敢有?


    ……


    淩樂樂第二天起床,一大早手機就被刷屏了。


    說是銀


    行的一名行長在昨晚和情婦偷情時,被那名情婦的丈夫發現,不但將兩人的奸情曝光之外,那名丈夫還在一怒之下將行長的一雙手宰了。


    新聞上麵的圖片有些血腥,淩樂樂翻了翻,無意間發現那行長竟然是之前在樂山樂水碰到的那名範行長。


    當時和他握手,他還摳了她的掌心占她便宜。


    那個老色鬼,差點沒惡心死她。


    現在好了,終於遭報應了。


    歡天喜地拿了手機去給廚房的男人看。


    顧以珩正在做早餐,腰間係一條碎花圍裙,姿態優雅,看起來像是很閑適的家居男人。


    淩樂樂嘰嘰喳喳圍在他身邊給他講新聞內容。


    男人隻是應付著她歡樂的情緒淡淡地笑。


    老k那邊做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讓他操心過。


    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淩樂樂手裏:“先喝著,吃過早餐我送你去學校。”


    淩樂樂將牛奶接過,沒喝,放到台麵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於是,環了雙手去抱他的腰:“顧以珩,外公馬上過生日了,要是我倆的事情被外公知道,他會不會被氣死?”


    顧以珩轉身揉她的腦袋:“別操心這個,這幾天我要出差,你去明媚那兒。”


    “又要出差啊?”


    淩樂樂的語氣明顯很是遺憾。


    “嗯,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乖乖上課。”


    “可是,我不想要你走。”


    淩樂樂說著,眼眶莫名就紅了。


    顧以珩這段時間出差頻繁,她好怕他一走,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心裏憋著事兒,又不能說。


    “聽話,過幾天我就迴來,還有,老爺子的生日,你不用準備禮物了。”


    顧以珩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小下巴,他也不想離開,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去解決。


    “你幫我也準備了?”


    淩樂樂癟癟嘴:“我猜猜,無非就是玉器什麽的,或者是玉佛?”


    “俗氣!”


    男人丟給她兩個字。


    ****


    顧以珩出差後,淩樂樂搬去了明媚的陽光公寓。


    吳媽的婆婆重病在床,暫時不能來上班。


    這段時間除了固定的鍾點工打掃衛生,盛世華庭都沒有人。


    啤酒也帶去了明媚家。


    估計是因為小二黑被送走,啤酒也是一副懨懨兒的神情。


    沙發上,淩樂樂躺著,啤酒也躺著,很默契的懨成一塊兒了。


    顧以珩這次出差,說是幾天,其實已經過了十天,依舊不見人影。


    淩樂樂給他打電話,他都是說自己很忙,到底忙什麽,也不知道。


    中途,宋小離的“離歌工作室”正式掛牌營業。


    工作室在宋小離迴國之前,顧以珩就已經讓徐浩給她弄好了。


    她迴來隻是添一些設施即可。


    營業當天,圈子裏的人都去捧場,當然,大家都是看在顧以珩的麵子上。


    此時,大家都還一致認為宋小離是顧以珩的未婚妻。


    淩樂樂和明媚去了。


    紀淮安和穆同也在。


    四人心照不宣,聽著旁人對顧以珩和宋小離的讚美。


    什麽郎才女貌啦,幸福美滿啦,天作之合啦……


    宋小離保持著優雅的笑容,有人開玩笑喊她顧太太,她也是微笑著接受。


    淩樂樂在一旁氣得直翻白眼,而穆同同樣陰沉著臉。


    明媚的心思則是在紀淮安身上。


    自從那晚她親吻他之後,紀淮安突然稱病請假。


    明媚知道他就是在躲他。


    </p


    >


    還生病呢?


    一看他那副強壯的身體,想被病毒侵蝕都難。


    紀淮安來這邊象征性地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明媚一跺腳,跟著他走了出去。


    淩樂樂原本也想離開的,可是她有小心思。


    顧以珩出差,自然不會來,她就是想看看宋小離工作室開業,他送的是什麽東西?


    九點準時,徐浩過來,一個花籃。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花籃而已。


    離她自己送給宋小離的那隻純金的招財貓何止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淩樂樂看得瞠目結舌,她以為顧以珩至少應該送一株玉白菜什麽的。


    花籃送來時,上麵的紅色綢帶上還規規矩矩地寫了兩行最簡單俗氣的字: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落款:顧以珩。


    這樣的場景自然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未婚妻的工作室開業,作為未婚夫,人不在就算了,送個禮物竟然和最普通的朋友沒什麽區別。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宋小離的笑容掛不住了,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恰好,陸西庭和羽蘭也到這邊過來捧場。


    羽蘭和宋小離一樣,都是服裝設計,按理她還應該喊宋小離師姐。


    兩人的到來總算將宋小離的尷尬化解了些。


    羽蘭拉著宋小離聊起了設計方麵的事情。


    陸西庭則站到淩樂樂麵前,俊逸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樂樂!”


    他還是那麽溫潤的喊她的名字。


    自從上次在風滿樓她說出不再聯姻的事情後,陸西庭再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他的心裏隻是認為淩樂樂在耍小脾氣,他現在隻需要像從前一樣待她消氣,然後哄她開心,事情就過了。


    可是,再次見到他的小丫頭,他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


    淩樂樂在對他笑,是那種眸色冷清的微笑,就像公式化的應酬,帶了淡淡的疏離。


    “西庭!好巧啊!”


    淩樂樂背著一雙手在身後和他打招唿。


    陸西庭想要問她最近好不好,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他現在突然發現自從淩樂樂來帝都之後,兩人的關係和從前在錦城的時候截然不同,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髒抑製不住的難受。


    在同一座城市裏,明明離得這麽近,卻又隔得那麽遠。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兒錯了,麵前的小丫頭他愛了二十年,他不想要和她是這樣的結局。


    忍不住,他伸了手想要習慣地去摟她的腰,或者揉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再聽到她急吼吼地聲音:“陸西庭,把你的爪子拿開!”


    可是,淩樂樂抬眸,目光直直的望著他,不帶一絲溫情的眼神讓他的手伸到半空中的時候又退縮了——題外話——謝謝q_k1rj1atg,18361118625寶寶贈送的月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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