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和韓佳佳剛從餐廳吃飯出來,聽到眾人這麽說,便又故意加油添醋了一把。


    “你們啊,說得可是真沒錯,看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知道她做什麽嗎?勾引自己的老師啊。”


    許攸說著,挑釁似地對著明媚挑了挑眉頭紡。


    她這話說出來,人群終於像是逮到了把柄,鬧得更兇甌。


    “看看吧,我剛才就說那女人不正經。還勾引老師呢?不要臉!”


    “可不是,看她那雙眼睛,狐狸變的呢。”


    “是啊,要是哪個男人被她纏上,估計就剩家破人亡了。”


    “……”


    明媚今天照樣穿一件紅色風衣配白色緊身褲,她身材高挑玲瓏,五官精致魅惑,到哪兒都是能遭人嫉妒的“罪魁禍首”。


    聽見眾人這麽說,她也不生氣,撩了撩垂在月匈前的長發,風情萬種走到許攸麵前:“許攸,我勾引誰了?”


    許攸和她相比稍微矮了一截,氣勢自然被明媚生生壓製住了。


    想到那天她拉她的那股狠勁兒,心虛地吞了吞口水:“紀,紀老師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了。”


    明媚癟癟嘴:“喲,原來你說的是紀淮安啊?嘖嘖,許攸,你錯了哦!”她伸出自己的纖纖食指在許攸眼前晃了晃,然後話鋒突然一變,湊到她麵前小聲說到:“勾引算什麽?我直接睡他,嗯哼?”


    許攸見她挑眉時的那種睥睨姿態,一時間被她的話堵得麵紅耳赤,想要罵她無恥又怕自己情緒激動,失掉了許家千金的風度。


    抬眸看了看二樓的窗戶,話到嘴邊,最終忍住了。


    韓佳佳今天的葫蘆裏不知賣的什麽藥,一反常態,收斂起自己張揚的性子,拉了拉許攸的胳膊:“許攸,走啦。”


    許攸有些憤憤不平,可是一聽韓佳佳也讓她走,隻能跺了腳,帶著滿身怒氣離開了。


    淩樂樂暗自腹誹,這個許攸被人擋槍使喚,還覺得自己挺好。


    拽著明媚便往餐廳裏走去,她連話都不屑和她們說,浪費口水。


    ……


    不遠處,韓佳佳和許攸站立在轉角的街道旁。


    “啪!”


    韓佳佳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便扇到許攸臉上,原本還算平和的五官已經變得有些猙獰。


    “韓佳佳,你,你為什麽打我?”


    許攸被她扇得後退幾步,捂著自己發疼的臉,一時間有些懵。


    “為什麽打你?”


    韓佳佳緩緩朝她邁了兩步,說得有些咬牙切齒:“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麽要打你。”


    “說說,剛才在二樓的時候,你為什麽要擅自去和紀老師打招唿?”


    “我?那是老師啊,我去打個招唿而已,難道錯了嗎?”


    許攸拿出冠冕堂皇的借口狡辯。


    韓佳佳冷哼一聲,揪過她的頭發朝著許攸的臉頰上又是一巴掌。


    “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韓佳佳將許攸往牆邊上拖。


    她的目的是如果許攸再說假話,她就揪了她的頭發往牆上撞。


    這個小賤人平日裏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沒想到關鍵時候她竟然敢挖她的牆角。


    韓佳佳此時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心緒難平。


    兩人去西餐廳吃飯,竟然無意間碰到紀淮安。


    這對於韓佳佳來說是個天賜的機會,興奮的她匆忙去了洗手間補妝,然後還特意將自己裙子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不得不說,韓佳佳的身材非常好,明亮的鏡子裏,一條黑色緊身裙配紅色風衣,玲瓏凸顯,嫵媚動人。


    眉眼一抹風情,隨便拋出去便能讓男人做她的裙下之臣。


    從來,她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非常自信的。


    當她一切準備妥當邁著優雅的步子從洗手間出來時,卻看到許攸已經搶先一步去了紀淮安那邊打招唿。


    也不知道兩人在談論著什麽,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紀淮安溫潤的臉上還噙了淡淡的笑,而許攸則是一副嬌羞之態。


    那畫麵別提多礙眼了。


    韓佳佳太陽穴上青筋暴跳,狠狠地咬緊後槽牙。


    自然,因為怒氣難平,韓佳佳後來並沒有過去和紀淮安說話,而是待許攸迴來之後匆匆拉著她離開了餐廳。


    許攸覺得奇怪,也不敢多問,隻是心裏隱隱有些擔心韓佳佳在生氣。


    誰知到了門口,許攸又和明媚挑上事兒了。


    韓佳佳雖然討厭明媚,可是她也知道,明媚不是那種愛惹事端的人。


    思來想去,肯定是許攸在哪裏得罪明媚了。


    能得罪明媚,她腳趾頭都能想到隻能是因為紀淮安。


    或許這個小賤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暗地裏去勾引了紀淮安。


    所以,韓佳佳扇她的那兩巴掌非常兇狠。


    她就是要讓許攸記住,紀淮安不是她這樣身份的賤人能夠惦記的。


    眉眼間一抹狠冽,還有明媚和淩樂樂曾經給她的羞辱,這些賬她都記得。


    暫時的隱忍隻是為了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爆發,到時候她一定會加倍的討迴來


    二樓餐廳。


    紀淮安正好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他的對麵是紀淮平。


    紀淮平,紀淮安的小表弟,剛大學畢業從美國迴來,是一枚爽朗直率的小鮮肉,五官俊雅,很討人喜歡。


    兩人對於樓下發生的事情一目了然,隻是玻璃有些隔音,隻能斷斷續續聽到她們的談話。


    紀淮平手裏的紅酒杯輕撞紀淮安的杯子,然後略顯深意的問他:“哥,你豔福不淺啊,那兩個小姑娘看樣子都喜歡你呢。不過,我很好奇,你覺得剛才那個紅衣姑娘對你的學生說了什麽?”


    紀淮平指的紅衣姑娘是明媚,他並不認識她,更不知道是紀淮安的學生。


    他認識許攸是因為之前她曾過來羞羞答答喊他紀老師。


    紀淮安眉眼清冽地掃了一眼紀淮平:“她說什麽,管我什麽事兒?”


    他輕抿著杯中的紅酒。


    “哥,你這樣說的意思就是無關緊要了?”


    紀淮平挑眉問他,然後又補了一句:“我說的是那個長發披肩的紅衣姑娘。”


    樓下有兩位,韓佳佳穿紅色風衣,但是長發是挽成的韓式發髻,他生怕紀淮安弄錯了。


    紀淮安的目光落在樓下明媚的身上,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紀淮平麵露喜色,“行,我就等你這個字。哥,你無關緊要,但是我喜歡。”


    他在看著明媚從跑車下來的瞬間,眼裏便閃過一抹驚豔。


    這個女孩子絕對稱得上人間極品,她的一舉一動皆是媚骨天成,足有讓人一眼萬年的容顏。


    紀淮安的視線從窗外掃過,沒說話,指腹掂量著酒杯,然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


    淩樂樂拉著明媚上了二樓。


    二樓相比樓下更安靜,兩人的位置離紀淮安那邊也不過相隔了一張桌子。


    這個時間段人不多,並且已經過了用餐高峰,兩個小丫頭也沒注意,剛坐下便開始翻菜單。


    “樂樂,你吃金槍魚不?”


    “別說金槍魚,鯨魚都能吞了,”


    “牡蠣呢?”


    “難吃。”


    “鵝肝呢?”


    “不要。”


    “奶油鬆茸湯?”


    “不要。”


    “顧以珩?”


    “不要。”


    “嗯?”明媚抬眸,眸間一抹得逞的奸笑。


    淩樂樂終於反應過來,將視線從菜譜上挪開:“媚子,你這麽壞,你家


    紀淮安知道麽?”


    “他啊?說不定更壞。”


    明媚臉頰上泛過一抹嫣紅:“不過,我隻是猜測,畢竟我不是還沒睡他嘛,是不是?”


    淩樂樂正在喝水,忍不住一口噴出來,漲紅了臉不停地咳嗽。


    這個小妮子真是瘋了,兩人現在正在西餐廳準備用餐,鮮花,紅酒,不遠處還有帥氣的男人正在認真地彈奏著舒緩的鋼琴曲,如此高雅情趣的地方竟然偏偏被她扯到床上去了。


    低俗,俗不可耐!


    正準備訓她幾句,結果淩樂樂抬頭就看到咫尺之遙的紀淮平。


    紀淮平手中端著紅酒,與淩樂樂對視時,他明朗一笑。


    淩樂樂翻了翻眼皮,也不予迴應,低下頭去戳明媚的胳膊:“喂,喂,媚子,我們對麵有個神經病。”


    明媚連眼皮都懶得抬:“不要理會就是了,現在的男人是蒼蠅,一看到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恨不得盯到你身上。”


    淩樂樂被她這麽一形容,頓時覺得惡心:“我又不是翔,為什麽要招來蒼蠅?靠!”


    ……


    兩個小丫頭的對話一字不漏落進紀淮安的耳中。


    他的位置正好是背著對她們,兩人並沒有發現。


    對於明媚,他並不討厭,相反,他喜歡她不遮不掩的性格。


    和她無意中在歐洲相遇的時候,對於明媚相邀同遊,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同意了。


    當時,他給予自己的解釋是,對方是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能相互照應是最好的,更何況都是中國人,不用太過於拘泥形式。


    兩人相伴的幾天時間裏相處得都非常融洽。


    那也是紀淮安差不多三十年的時間裏笑得最開心的時候。


    他身份不同,背負的使命不同,所以,對於任何女人都是看似溫柔,實則無情。


    唯獨對於明媚,自從在q大再次相遇,他給了她冷臉。


    紀淮安覺得,女孩子麵皮薄,幾次拒絕就應該知難而退。


    可是,他碰到道行高深的明媚了,人家不但不退,反而越挫越勇。


    剛才又聽到她一個姑娘家,開口閉口便是將他睡了,麵色無波,心裏卻升起一抹異樣的情愫。


    那些話,紀淮平自然也是聽到了。


    佯裝不知:“哥,要不然,我過去打個招唿?”


    紀淮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聲線冷清:“時間不早了,走吧!”


    “可是我還什麽都沒有吃啊?”


    紀淮平反對,兩人坐下不久,許攸便走來和紀淮安一番寒暄。


    剛準備動刀叉,明媚和淩樂樂又來。


    他的心思都用在明媚身上了,盤子裏的食物一點沒動。


    紀淮安的視線從他的臉掃到他麵前的盤子上:“那你自己吃,我先走了。”


    說著,他便準備起身。


    紀淮平伸手去拉,一不小心,將放在桌上的紅酒瓶碰到地上去了。


    安靜的餐廳突然發出清脆的聲響,自然將明媚嚇了一跳。


    更悲催的是,明媚離得近,潑灑到地麵上的紅酒好巧不巧濺到了她的白色褲子上。


    這條褲子是範思哲新款,前兩天才到的貨,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穿。


    白色濺了紅色的酒,太過於引人注目。


    “握草!”


    明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花裏胡哨的褲子,心下一怒,起身便朝著紀淮安那邊走過去,漂亮的眸子也“唿唿”噴著小火苗。


    她今天招誰惹誰了?


    吃頓飯而已,門口碰到許攸,餐廳裏又被人濺了滿褲子的紅酒。


    這口氣,她實在憋不下了。


    “喂!你們怎麽搞的?看看我的褲子,你……紀淮安?”


    明媚努力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怎麽也沒想到麵前


    的男人竟然是紀淮安。


    一件休閑的淺灰色毛衣,一條藏青色休閑褲,筆直的鼻梁上一副無框眼鏡,坐姿端正,姿態閑適,這個男人真真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一時有些懵,她這該算是倒黴呢?還算是幸運呢?


    淩樂樂聽到她的喊聲,自然也走了過去。


    “紀老師!”


    淩樂樂麵對他,雖然喊得恭恭敬敬,可是那雙狡黠的眸子裏分明寫著看好戲的神情。


    上午明媚請假,原本是想要避開紀淮安。


    可是誰知在晚上吃飯又碰上了。


    顧以珩不在,太過於無聊,她現在就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兒多的狀態。


    於是,她站在一旁煽風點火了一把:“紀老師,真是好巧,明媚剛才還在念叨著你,沒想到你竟然就在這裏。”


    說完,拉了拉明媚的胳膊。


    明媚也是順著杆子往下爬,她才不管淩樂樂什麽心態,反正這對於她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上前,一屁股坐到紀淮安身旁拍了拍自己的大月退:“紀淮安,你看看,你欠我一條褲子,今晚請我吃飯就當做賠罪。”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一頓飯與她的褲子相比,價格算是便宜了。


    可是紀淮安不吃她這一套,將自己的身子往裏麵挪了挪:“抱歉,明媚同學,你找錯人了,對麵,他才是打破瓶子的人,要賠找他去。”


    紀淮安伸手指了指紀淮平:“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麵色無波地拉開凳子轉身便走了。


    一絲一毫都沒有猶豫。


    “就這麽走了?”


    明媚偏著腦袋看著他從容的背影,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男人對她不要太冷酷吧?


    相比明媚的懊惱和難過,紀淮安的離開卻讓紀淮平心情倍爽。


    端正自己的坐姿,趕緊露出他燦爛的笑臉:“明媚同學,我哥說得對,紅酒瓶的確是我打破的,這錢,應該由我來賠。”


    說著,紀淮平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雙手遞到明媚麵前:“明媚同學,這卡沒有密碼,裏麵有兩萬塊,如果錢不夠,請記得打電話給我。”


    說著,他刷刷地在一張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當然,要是明媚同學不介意,請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屆時我親自給你送去。”


    他打了個精明的小算盤,想要借機得到明媚的聯係方式。


    明媚冷冷地看了一眼,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神經病!”——題外話——不要小看韓佳佳


    然後,又出來一個打醬油的炮灰……


    另外感謝15848370600寶寶贈送的月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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