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本來就安靜,“啪”的一聲,既幹脆又響亮,仔細聽的話,還有迴音。


    秦伶伶都嚇壞了:“詩媛……”


    金夏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晏詩媛。


    她本以為會挨晏千尋的打,萬萬沒想到,打自己的人會是晏詩媛,猝不及防。


    “你們在幹什麽?”晏司陽的聲音從她們身後響了起來。


    “哥……”晏詩媛咬著唇,不經意地後退了一步。


    晏司陽走過來,看了看她們,又看了看一旁的千尋。


    金夏捂著自己半邊臉,雙眼都通紅了,他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千尋就先撇幹淨自己:“哥你看我幹嘛?我手可沒那麽長,能伸到那裏去。”


    言下之意,這人可不是我打的!


    晏詩媛剛剛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出賣了她。


    晏司陽:“詩媛,為什麽要打同學?”


    “哥,我……”晏詩媛一時語噎,“夏夏說姐姐壞話,把姐姐惹生氣了……我……我一時手快就……”


    晏司陽又看了千尋一眼,後者連忙再次撇清,一臉無辜地聳聳肩:“不許冤枉我哦,我是真的什麽都沒幹,不關我事!”


    “芳姐,去拿點冰塊給客人敷敷,”晏司陽看了金夏一眼,“抱歉這位同學,我替我兩個不懂事的妹妹向你道歉。”


    “!”千尋嘴一努,不滿這個裁決,“為什麽是兩個!打她的人明明是晏詩媛誒!我要上訴!”


    “姐姐……”晏詩媛嘀咕一聲。


    哥哥為什麽不早點來!


    她要不是對晏千尋心有畏懼,也不至於被她剛才那氣勢嚇得一下亂了陣腳,還沒想明白就動手打了金夏。


    晏司陽轉過身,從褲兜裏抽出手,往千尋腦袋上一點:“駁迴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詩媛不對頭,這裏麵八成有你一腳。”


    千尋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嘿嘿一笑:“知我者莫若哥哥也!”


    芳姐很快取了冰塊迴來,晏司陽接過,遞給金夏:“敷敷吧。”


    “謝……謝謝……”金夏的臉紅紅的,磕磣著接過來。


    “臉怎麽這麽紅?詩媛下了重手?”


    “沒……沒有!”金夏連忙搖頭,“我……我沒事,謝謝關心……”


    “沒事就好,”晏司陽看了金夏和秦伶伶一眼,“我就在書房,我兩個妹妹要是欺負你們,就喊大點聲。”


    千尋原地站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晏司陽走了幾步又停下,對金夏二人道:“或者,你們幹脆別跟她們玩就好,離她們遠點。”


    “沒事的!”金夏挽住了晏詩媛的手臂道,“我跟詩媛可是好朋友!我不會跟她計較的!”


    晏司陽笑了笑,也不說什麽:“行。”


    晏司陽走遠了後,金夏像是早就忘了自己挨打的事,拉住了晏詩媛的手激動道:“詩媛你哥哥好帥啊!!”


    “恩恩!”秦伶伶也點頭,“長得好看,還是總裁,一伸手就是一張卡:妹妹,拿去花!不要客氣!天哪,這是什麽神仙哥哥!”


    千尋予以肯定:“嗯哼!算你們還有眼光!”


    哥哥當然帥了!


    金夏提議道:“詩媛,我們去你房間玩吧!”


    秦伶伶巴不得趕緊走,連忙點頭。


    三人團結一致對抗自己的樣子讓千尋覺得,剛剛打人的是她似的。


    嘛,不過自己本來飾演的就是壞姐姐人設,也沒冤了她。


    哥哥不知道也就算了,自己什麽都知道,沒理由還好好待晏詩媛。


    上一世的晏千尋對付晏詩媛的法子稍微強硬了些,她又不愛解釋,難免會給自己招黑。


    晏千尋並非蠢笨的傻白甜,被晏詩媛牽著鼻子走,她隻是生性懶惰,懶得費心思去對付一個自己看不上的對手。


    她壓根沒把晏詩媛放在眼裏,因而也不管自己的做法會不會惹人閑話。


    本來也就不在意自己風評的晏千尋,更不會特地去維護什麽。


    這也就是晏詩媛很怕晏千尋的原因,因為她瘋起來不顧後果。


    所以自己剛剛隻不過隨便那麽說了一句,她就動手打了金夏,明哲保身。


    走的時候不忘帶上包包,千尋瞄了一眼:“那個包……”


    不正是missura的經理前兩天發給她看的限量款嗎?


    因為想盡快適應豪門大小姐的生活,她正打算試試刷大額的感覺,但這兩天沒空,也就沒去。


    不說晏詩媛買不起,她應該買不到吧?


    明眼人都知道,晏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之間差的可不隻是一條鴻溝。


    金夏搶下話,故意大聲道:“棠爺送的!”


    千尋稍微一愣,隨即淡淡地反問:“哦?”


    司靳棠送的?


    這位叫“夏夏”的女同學,一臉的驕傲是怎麽迴事?


    千尋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應該是晏千尋苦追棠爺多年未果的消息起了作用。


    大小姐死纏爛打無果,二小姐卻受贈一個包包,高下立判?


    不過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她何必一臉驕傲?


    千尋也不是很懂這種邏輯心理,無所謂地笑了下,問道:“棠爺為什麽要送詩媛包包?”


    並非嫉妒,並非無理取鬧,隻是合情合理地提出疑惑。


    在千尋看來,司靳棠並非拎不清的人,他沒有要送晏詩媛東西的理由。


    他想要飾演一個好丈夫,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要送她妹妹禮物。


    更何況晏詩媛對司靳棠而言,隻是一個連演戲都懶得演的路人甲,每天都在全方位無視她,怎麽可能送她包包。


    一直是金夏在搶答:“送的人說了,是棠爺的賠禮!”


    “嗯……那就更奇怪了,”千尋思索分析著,“棠爺哪兒對不起詩媛了,要賠禮?”


    金夏被嗆住,這……這她怎麽知道!


    於是她看向了晏詩媛。


    晏詩媛咬了咬唇:“可能是那個下雨天吧……”


    晏詩媛沒有詳說。


    能詳說嗎?


    說她們崇拜的棠爺為了要得到她姐姐的原諒而淋了一晚上的雨虛弱得快暈倒,自己因為說了姐姐幾句而被他嗬斥推倒?


    “啊……下雨天啊,”千尋笑了笑,“明白啦。嗯,拜拜,不打擾你們了。”


    千尋笑著坐下來,不搭理她們了。


    下雨天……


    她雖然不知道那天晏千尋出現後,和他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麽,但卻知道,司靳棠可不是一個會因為自己做了什麽而感到抱歉的人。


    晏詩媛,一個他連做戲都排不上號的路人,他會送包做賠禮?


    這包是送給自己的吧?


    千尋一笑。


    她都那樣提醒了,她還要占為己有的話,丟臉也怪不得她了。


    ------題外話------


    昨晚太困睡著了_(:3」∠)_晚點再更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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