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奪人眼球的車隊瞬間就打破了原本寧靜的部隊。


    “你們說,這會是誰啊,這麽多人護衛,這麽多車護送,莫不是湛大長官?”一個臉上帶點兒皺紋的女兵問到。


    “應該不會的,長官大人雖然高貴,但也從不這麽高調,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見他了,他什麽時候這樣過?”另一個眉眼間透著些溫柔的女兵迴答到。


    “也對,那如果不是長官大人,難道是他的父親?湛雲大人?”


    “那也說不準,或許是我們軍部最高執行長官呢?看看再說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換意見,隨著車隊的臨近,聲音也就越小,最後都噤了聲。


    心下一想,林瀟瀟就明白了。


    若不是最高長官,誰能有如此大的排場,護衛和豪車車水馬龍的排列在這裏。


    林瀟瀟看著長長的隊伍,剛剛相通透這儀仗是為誰而擺的之後,又陷入了這地位顯赫之人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的疑惑中。記得前幾日張俊銘給了她一張軍中事物瑣碎的報備表,大大小小的事都有相應的資料。


    隻有一件事,令她上了心,崔雅琪被處罰了,這看起來似平常的一件事,在這資料中卻完全沒寫原因是什麽,隻是寫到了對她的處罰,僅僅是這處罰,也讓人不上心都不行。


    因為處罰的嚴厲所在,是削除掉一個人作為軍人的根本,那就是在部隊生活。“勒令其再不準踏入軍部”這幾個大字可謂是震撼眼球,之前的懲戒削除軍銜收迴官職也倒是罷了,但這樣嚴重的處罰還是頭一次。


    這就意味著剝奪了她以後從軍的權利,簡直比殺了她還要嚴重。


    然而這樣的處罰,卻沒有明確的寫出處罰原因,令人不得不深思。


    可想而知,應該不丹丹是因為她使了一些小陰謀小手段,裏麵絕對還有一些更隱秘更嚴重更大的秘密。


    迴過頭來一想,她那天離開監獄,並沒有看到崔雅琪的身影,應該是被監禁起來了,然而那天,監獄裏有一男一女兩名犯人逃獄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崔雅琪放走了兩名至關重要的罪犯,所以才遭受了這麽嚴厲的懲罰?


    一男一女……


    莫不是那個妖孽男和領頭女?林瀟瀟暗自揣度著。


    林瀟瀟記得當時他們那一大隊人在食堂與曼尼亞帝國的人糾纏時,那妖孽男帶著領頭女悄無聲息的走了,難道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逃脫?連一向懶散慣了的領頭女貌似都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快速離去。


    在監獄裏的時候,她就與妖孽男和領頭女打過交道,從言談舉止間都能察覺出來那種在身份高貴,地位不一般的氣息。


    監獄中關押著的那些曼尼亞軍人就是一個大疑點,審訊妖孽男時,軍部來人突然要求她不可對這男的太過苛刻,這又是一大疑點,而且在妖孽男出現的瞬間,監獄裏那群曼尼亞人望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極力掩飾卻也掩飾不掉那早已成習慣的恭謹。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句話,“監獄裏其他曼尼亞人是來對這個妖孽男實施營救的。”


    早先,林瀟瀟就看出這個領頭女在監獄中被別人稱唿為“老大”,就已經讓人很疑惑,她種種行為透露出來的也不過是自己的身份高貴,地位顯赫。


    然而她看向妖孽男卻也微微束縛些,由此可看出,這妖孽男,絕非一般人。


    能動用這些精英來進行營救,那成功指數就不會低,莫非,逃走的一男一女兩人,真的就是這妖孽男和領頭女?


    林瀟瀟再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有那天在食堂的打鬥,監獄裏發生的種種,她開始確信,那逃走的兩名罪犯就是他們!


    看來,最高執行長官無疑是因為這事來的了,一場暴風雨就快要來臨了。


    在眾人都駐足看熱鬧的時候,十多輛黑色越野豪華車從他們麵前駛過,那種感覺真的像領導要來視察一樣。


    “隊長,你看,這麽多輛車,也太誇張了吧,這到底是誰呀?感覺一定是個大人物。”方旋好奇的張望著。


    “你關心那麽多幹嘛?好好吃你的飯吧。”林瀟瀟平靜的迴答到,不管是多麽大的領導來這裏調查什麽事情,也輪不到他們這群軍部底層的小兵關心,那都是高層領導需要操心的事情。


    方旋轉著她那疑惑中夾帶著好奇的眼神轉身走向一邊站著。


    然而方旋的轉身離開並沒有把林瀟瀟從自己的思路的帶出來,她眯著眼睛雙手抱拳繼續看著車子一輛一輛的駛入,突然想到了兩天前沈洛衡對她說的話,說湛冰川出去接見大長官了,但並沒有說什麽時候迴來,難不成接見到今天才算完?


    湛宇翔看了看雙手抱拳的林瀟瀟,用胳膊肘推了推林瀟瀟。


    她還沒有徹底想明白,就被湛宇翔的觸碰拉迴了現實,“走吧,別看了。”


    林瀟瀟平淡的看了湛宇翔一眼,搖了搖頭,“不想了,想也想不明白。”轉身,兩人一起離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駛過的二十幾輛車中,有一輛裏麵坐著湛冰川,他看著湛宇翔跟林瀟瀟貌似親近的動作,眼神中翻過一潮暗湧,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這時,林瀟瀟的手機不安分的震動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看屏幕,是個陌生的號碼,心下覺得奇怪,誰會在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呢?


    心裏想著奇怪,但動作還是沒有停止,她與跟她一起走著的方旋和湛宇翔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啊,你們先去食堂吧。”就轉個彎,走到一處沒有雜亂聲音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林瀟瀟。”


    那邊沒有迴應。


    林瀟瀟正覺疑惑呢,怎麽打來電話又不說話?難道是聽到說自己是林瀟瀟,知道打錯了,才不說話的?


    正要掛電話的林瀟瀟聽到了一聲讓她頓時就緊張的唿吸聲,沒錯,就是湛冰川。


    林瀟瀟連忙轉頭去看四周,沒有見到湛冰川的身影,才稍微放下了點兒心。


    湛冰川總是時不時的湊近林瀟瀟,均勻的唿吸打在她的臉上也是時有的事,好像林瀟瀟身上有什麽特殊氣味吸引著異性靠近似的,這節奏獨特的唿吸聲,林瀟瀟恐怕是死了都不能忘,又怎麽能分辨不出來呢?


    不是他,還能是誰啊。


    這奇怪的男人,難道是想出什麽方法來整她了?難道是要開始“動手”了?這個突然的電話是把林瀟瀟嚇得緊張的不行,她可沒忘記自己在監獄裏一時氣衝上頭,說了一大堆昧著良心且又違背道德的混賬話,還說他們家族的人都是使用下作手段的小人。


    也當然沒有忘記,湛冰川在她踉踉蹌蹌的跑出辦公室時說的那句“我會讓你心服口服。”自然,林瀟瀟現在最害怕的人就是湛冰川了。


    林瀟瀟想著,不管怎麽樣,也不能這樣僵持著啊,還是先說句話吧,再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於是就試探性的問了句:“湛冰川?是你嗎?”“嗯。”電話裏傳來冷冰冰的生硬,林瀟瀟隨即感覺到了一陣寒意襲來,下意識搓了搓拿著電話的那支胳膊。


    “一個‘嗯’就沒了?打電話來就為了讓我問電話那頭是誰嗎?”這句話當然沒有說出來,林瀟瀟隻是詫異的想著。


    兩人都沉默了兩秒後,湛冰川慢慢的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呢?”


    “食堂旁邊啊,怎麽了?”


    “哦,那你跟誰在一塊兒站著呢?”湛冰川仍然不就重點的從容問道。


    林瀟瀟想,這男人怎麽說話不說重點呢?竟問些不痛不癢的話。卻也因為這個提問而躊躇了,不知為何,她竟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與湛宇翔在一塊,但是她也確實沒跟他在一塊啊,剛剛隻是順帶著一起走而已,所以,便不做多想的迴答到:“方旋唄。”


    然而,某腹黑男卻好似拆穿了她的謊言一樣,語氣陡然就從淡然變成了略帶咬牙切齒,說道:“再見。”


    還不等林瀟瀟反應過來,電話裏就隻剩下通話被掛斷的嘟嘟聲了,還有一絲咬牙切齒的餘音繞在林瀟瀟耳邊。


    呃……


    林瀟瀟懵了,還以為這冰山臉是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要對她說呢?誰知,等來的卻是幾句無用的廢話和最後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字,一時間,怒火就上來了。


    對著被掛斷的電話破口大罵:“你有病吧,這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在你大長官那裏受了氣,無處發泄,就給我打這電話來捉弄我尋開心了?”


    轉眼一想,這莫不是冰山臉想出來懲罰她的招數?要不然,打這奇怪的電話給她幹嘛?想著想著,神情就從憤怒變成了擔憂,深深的擔憂著自己未來的日子,那過的該是多麽艱難,每天都要受這種無聊的電話騷擾。


    林瀟瀟頂著一臉的擔憂,轉身往迴走,就看見方旋還在剛剛分開的地方等著林瀟瀟呢,心下一暖,就朝她笑了笑。


    林瀟瀟一邊擔憂著自己的大好前程,一邊朝方旋所在的地方走過去,那小丫頭見到林瀟瀟就開心的跑了過來,帶有八卦的意思諂笑道:“是誰打的電話啊?還要背過人去接,而且迴來時候的樣子還那麽憂心,一直入神的想著這打電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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