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能相信嗎?


    之前的蘇梓恬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才會落得到如此的地步,他,真的還有信任可言嗎?


    “相信我,真的有那麽難嗎?”曲景黎的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還記得剛開始和她相遇的時候,每一次看到她的落淚和難過,總想要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可是,現在呢?


    他把她娶為妻子,給了她那麽多無形的壓力,溫暖的懷抱在哪裏?給她的幸福又在哪裏?


    曲大首長這一次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嗯。”蘇梓恬如實的點頭,“很難,對於感情,本來就有很多的不穩定因素,就如同之前我的那一段不能稱之為感情的愛情,三年的時間,我以為,會和他同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可是現在呢?我們的身邊都各自陪伴著一個人,愛情,真的重要嗎?”


    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要相信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呢?


    算了吧。


    如果這一次,和他之間也不能到白頭,那麽,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嗎?”曲景黎依舊是不罷休的問道。


    他今天帶著她這麽正式的和他的那個圈子裏正式的見麵,難道他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她,到底還要他做到何種的地步?


    他也是一個男人。


    也是一個有地位,有自尊心的男人,難道,她真的要逼的他把一切都放下嗎?


    他為她做的一切,還不夠多嗎?


    他知道,她和他結婚,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他知道,他那個所謂的家裏,給了她很大的委屈,先是受傷,再然後就是被一大家子的人圍繞著說起不易不孕的這件事情,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嚴重的一個問題啊。


    尤其還是當著她所有的家人的麵上,被那麽無情的給說出來。


    現在的她能站在他的麵前,和他和顏悅色的說著話,聊著天,已經說明他很大肚了吧。


    就這樣,曲景黎的心裏,天人交戰著。


    到底,他該對她如何呢?


    半晌之後,曲景黎悠悠的輕歎一口氣,“迴去吧,天越來越冷了。”說話間,他把他身上的軍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


    蘇梓恬低頭,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曲景黎,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一起時的初衷嗎?”


    曲景黎怔然,點頭,“記得。”


    插在褲兜裏麵的手驀然的握緊,此時的他,心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既然記得,那就更好了。”蘇梓恬抬眸,直勾勾的望著他,“既然你的記性那麽好,那麽,我想,你一定還記得我們剛開始的約法四章吧,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感情糾紛,結婚本來就不是彼此的本意,你有你的負擔,我有我的為難,我們,還依照著剛開始的初衷走下去吧。”


    說到最後,蘇梓恬的心裏,難過的想哭,但是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著,“這一次我來軍區最大的收獲則是,軍花真的很多啊,晚上吃飯的時候,聽他們的口氣,就知道平時跟你表白的軍花一定不少,是不是一打一打的?有沒有特別有感覺,特別喜歡的,千萬別客氣,也別藏著揶著,到時候你開口,我一定會主動的和你離婚,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曲景黎咬牙切齒,手背上麵的青筋暴起,他極力的隱忍著自己,“這就是你的本意嗎?這就是你的心裏話嗎?”


    他以為,在她的心裏,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位置的吧?


    可是,現在呢?


    難道,這段時間的相處都是假的嗎?


    蘇梓恬笑著點頭,“當然了。”


    最後的她,還是說了違心的話。


    老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戰亂麻。


    老話還說的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老話還說……


    “好啊,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我還真得是慶幸自己娶了一個體貼善解人意的好老婆啊。”曲景黎恨不得能把麵前的這個小女人給掐死了。


    上輩子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的錯事啊,讓老天爺派了這麽一個人來折磨他,讓他是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舍不得的。


    哎。


    心底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曲景黎麵上揚笑,恢複了以前痞痞的笑意,“既然你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麽,今天晚上,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享受一下夫妻義務。”


    最後麵的那兩個字,他用了格外咬牙切齒的音量。


    蘇梓恬先是一頓,臉色變得僵硬難看,原來,在他的心裏,所謂的那一些他們以前做過的那些愛做的事,都隻是義務。


    嗬嗬,義務?


    她現在恨不得拿著一遝的鈔/票把錢都甩他臉上,告訴他,之前在一起的時候的那些義務,都是她買他的。


    沒錢,任性不起來啊。


    曲景黎繼續冷笑,“怎麽?不願意了?你也不想想,我們以前做過多少次了,你不會是現在扭捏了吧?”


    沒有人知道,就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麵有多麽的難過。


    或許,和她一開始的時候,是意想不到的,但是後來的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沒想過,有一天,他真的會愛上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渾身都長滿刺的女人。


    愛情,真是的讓人很頭痛的關係。


    “可以啊,現在?就在這裏?”蘇梓恬忍著心裏的痛,臉上佯裝著微笑的表情。


    裝?


    扭捏?


    他怎麽不去死呢?


    “原來,你喜歡這麽刺激的啊。”曲景黎往她的跟前湊進一步,兩人鼻尖的距離隻有0.01的時候,停住了。


    他伸出手,攬著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肢,一個用力,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兩人的臉頰相貼,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吹氣,“原來,你喜歡野的。”


    就在蘇梓恬整顆心都揪起來的時候,曲景黎在她潔白的脖頸一側,重重的吻了一口,離開的時候,脖頸上麵的印記清晰可見。


    明眼人一看到,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蘇梓恬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都已經在這裏和他忍氣吞生的,和顏悅色了,他這個男人還不知好歹的對她下重口。


    情急之下,她對他伸出手,拳頭,腳。


    十招之後,蘇梓恬已經漸漸的呈現了掠式,但是她依舊不服輸的與他出招,接招,一個擒拿。


    曲景黎把蘇梓恬緊緊的抱在懷裏,不能動彈。


    “怎麽?你還想要反抗,乖乖的任爺操練吧。”


    軍人的痞性,天生的不服輸的個性,天生狂野的氣息,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他直接把她抗到了肩上,大步的走迴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


    他們兩個都沒有看到的是,就在操場不遠處的小角落裏,一個落寞蕭條的身影站在那裏,不離不棄。


    楊傲晴怎麽都沒有想到,剛來沒幾天的那個女學生,居然會和曲景黎有關係。


    不,不可能。


    不可以。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都恨不得把嘴裏麵的牙都給咬碎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她從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曲景黎,也可以說他們兩個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小的時候還光著屁股在一起玩過。


    漸漸的長大之後,明白了男女有別,明白了男女之情之後,她漸漸的收起了貪玩的本性,努力的讓自己變成一個淑女,變成一個大家閨秀,這樣,才可以配得上他。


    她努力的學習,努力的適應軍區的生活,努力的想讓自己成長,長成一個足得以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可以一起戰鬥的女人。


    可是,現在呢?


    她心裏所有的幻想都被那個叫蘇梓恬的女人給打敗了。


    那個女人,究竟何德何能,能站在曲景黎的身邊,同他一起打天下?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曲景黎隻能是她的,任何女人都別想要搶走,蘇梓恬不可以,別的女人更加不可以。


    楊傲晴目光漸漸的變得狠戾,轉身,一個計謀已經在她的心裏形成。


    曲景黎直接抗著蘇梓恬迴到了自己的住處,直接一個拋物線的把她給扔在床上,眼神直直的盯著她,手指飛快的解開著自己的軍裝上麵的扣子。


    蘇梓恬吞了一口口水,佯裝著不害怕的盯著他,“喂,曲大首長,你這是在跟我耍無賴嗎?還是今晚和他們喝多了?發酒瘋呢?要發酒瘋找別人去啊,我可沒有那閑功夫在這裏和你玩,我累了,要迴去休息了。”


    說話間,她從床上爬起來,找剛剛被他給扔到了鞋子。


    要迴去,總不能光上腳迴去吧?


    “耍無賴?發酒瘋?”曲景黎冷哼一聲,上身的衣服都已經脫光了,手直接放在了他金色的皮帶上麵,叮的一聲,格外曖昧的聲音在他們兩人之間蔓延著。


    他直直的站在她的麵前,凝視著她,“蘇梓恬,你說我是在耍無賴,說我是在發酒瘋,我今晚要是不做些什麽的話,還真的是對不起你說的這幾句話了,真的。”


    他抱著她,直接滾上了床上。


    窗外的月亮都害羞的紅了臉,閉上了眼,躲了起來。


    這一晚,曲景黎格外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蘇梓恬最後給昏死了過去,他才停了下來。


    蘇梓恬沒有看到的是,就在她昏過去之後,曲景黎眼底對她的憐惜和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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