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沒多久,陳見津發現了前麵那輛車停在了上河苑景小區門口。


    這裏屬於高檔小區,如果梁夏他們進去,他和潘鳴是進不去的。


    這一點,潘鳴也知曉,他隻能握著拳頭捶著自己的大腿,“陳見津,你那邊有沒有什麽門路可以進去?”


    眼看著梁夏下了車,駕駛位上那個身著西裝的男人,也下了車,一旁跟來的是保安,似乎那個男人把鑰匙丟給保安,讓保安幫忙停車。


    那個保安一見到遲暉明,滿臉喜色接過車鑰匙。


    轉而,遲暉明來到梁夏身邊,隨手一攬,便將她輕鬆攬入懷裏。


    這一幕,看得潘鳴眼圈都紅了。


    陳見津輕歎一口氣,他深知現在說什麽話,潘鳴是聽不進去的。


    梁夏這麽明顯地愛上了別人,他作為旁觀者,真不知道和潘鳴說什麽好。


    於是,陳見津下了車,走到保安室那邊。


    潘鳴用著被憤怒衝昏天後僅剩的一絲理智,強行自己看著梁夏和遲暉明走去的方向。


    不知道陳見津和保安說了什麽,一開始保安正打算驅趕他,哪知沒多久保安便換了一張嘴臉,笑臉相迎的。


    迴到車上,陳見津催促著說道:“我打聽到他的住所,我們現在上去還來得及。”


    潘鳴一時詫異,也沒顧得上陳見津用了什麽理由換來的信息了,隻要能把梁夏救出來,怎樣都可以。


    陳見津係好安全帶後開了車,停放在方才遲暉明所停的地方,保安在一旁客客氣氣地等候著,應該是會幫忙把車開到地下室。


    下了車後,陳見津推著潘鳴的後背,進了大院裏。


    上河苑景的小區住戶都是一梯一戶,還有些是複式樓層,兩梯一戶,所以一棟樓下來,差不多能有十來個戶主。


    一進電梯,陳見津腦子裏匆匆梳理了幾件事,梁夏這般轉變,應該是潘鳴前段時間做了些什麽。


    “潘鳴,你如實說,之前有沒有發現梁夏哪裏不妥?”


    一直處於呆滯和亢奮的潘鳴頓時清醒過來,“就前些天,她打電話說要分手。當時我沒在意,我打算找時間來和她好好講的……怪我,我以前鄰居妹妹到訪我家,這些天也沒抽出時間和梁夏見麵……”


    陳見津隻是頷首,大概知道了其中緣由。


    加上在家裏,也能看見宋想想為梁夏二人擔憂而討論過的原因,隻是他不想讓宋想想再加入紛爭中,畢竟感情的事情,是梁夏和潘鳴之間的。


    “嗯。潘鳴,你要知道我家想想隻是給你們提供認識的機會,餘下別的,還得是你們自己來。”


    潘鳴點了點頭,他深知這個道理,可一下找不到梁夏,他隻能幹著急,隻好來求助他們了。


    電梯‘叮’了一聲,陳見津下意識示意潘鳴走出去。


    潘鳴會意,輕輕唿出一口氣,便後腳跟著陳見津走出了電梯。


    一進門,梁夏果真看見了遲暉明的家,滿是輕奢裝潢的家具,一看就不便宜,且顏色搭配的品味極好。


    這不就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步入上流社會的夢境麽?如今,是要實現了。


    昨晚深夜,遲暉明給她發來一個消息,是讓今天來他家參觀的,並來嚐一嚐他的廚藝,說是最近研發點新菜品,沒找到能試吃的人。


    說實話,一開始梁夏是不敢信的,畢竟遲暉明的身價擺在那兒,怎麽可能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但當她踏入他的家門時,她心裏暗暗升騰的一股陌生的歸屬感和自豪感,似乎隻要牢牢抓住遲暉明,她將會夢想成真那樣。


    “可以換一下鞋,我去廚房弄食材,你自便。”身後傳來他那道獨特且帶些沉悶低啞的聲音。


    聽得她心癢癢的,該說不說,這般年輕的鑽石王老五被她遇到,實在是太幸運了!


    “好的,遲總。”梁夏客氣迴答,轉身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觀賞其他區域。


    遲暉明眸色微微一黯,知道獵物自動上了勾,唇邊驟然蕩起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梁夏連忙走到沙發那邊,帶著落地窗輕紗窗簾,此刻窗外正起著陣陣微風,那股風有些俏皮鑽了進來,讓輕紗窗簾有了形狀。


    牆壁上的設計顏色統一,那掛畫一看便知出自網上較為有名的畫家,還有電視櫃旁邊的擺設,也都是一塵不染,還有一隻非常醒目的小金豬擺放在那兒。


    轉眼間,她逛到了書房,裏麵層層疊疊擺放著不少書籍,一看精裝的書桌上擺放著的東西,便知道遲暉明平時亦是個工作狂。


    很多有名的東西她在這裏見到了,甚至一些未能聞名卻看起來貴重的擺件,都在遲暉明家裏擺放著。


    這種空氣中盡是金錢的氣息,怎麽聞都聞不夠啊……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遲暉明走到廚房門口喊了句,“梁夏,幫我看看是不是有人送食材過來了,我在網上訂有食材。”


    梁夏聞言,趕忙從書房離開。


    走到玄關處,二話不說扭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男人,都是她認識的。


    霎時間,梁夏看到潘鳴時不知作何表情好。


    “梁夏,你跟我過來,我們談談。”


    潘鳴抓住她手腕,意要把她從房裏拽出來,可梁夏也不是吃素的,和他僵持著。


    “潘鳴,我們已經結束了。”


    陳見津沒管他們兩人的對話,反而進門順手推了一把梁夏的後背,使得潘鳴成功把梁夏拉走。


    他轉身後走進過道裏,一眼可見的剛裝修不久的痕跡,看來遲暉明並不常住這裏。


    隻是用指腹輕輕一抹花瓶,上麵是沒有灰塵的,看來姓遲的這位表麵功夫做得不錯。


    剛才在門外沒按門鈴時,陳見津有收到陳樾後來查到的詳細信息。


    遲暉明是一個名聲不錯的商人兼萬世匯達總裁。


    陳見津以前是有參加過一些高級宴會,從中能看出不少富人之間的差距,誰的勢力大,話語權就越大。


    而遲暉明,很顯然是精英級別的男人。


    但把魔爪伸向梁夏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大學生,也太可惡了些。


    “喲?貴客到訪,有失遠迎,希望陳家二少諒解諒解。”


    不知何時,遲暉明已然出現在陳見津的身後,他猛然轉過身去,便見遲暉明隻是挽起襯衫袖口,手上沾著水,似是真的在廚房裏忙活一陣才出來的。


    遲暉明麵不改色的樣子,讓陳見津感到十分意外。


    以前是有在生意場上遇到過遲暉明,但那個時候,遲暉明還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斯文男人。


    如今在他麵前不慌不亂地用手帕擦手,神情自若從冰箱那兒拿來兩瓶冰鎮礦泉水。


    “不介意的話,可以喝一喝。大早上的,不好喝酒,是吧?”


    “遲先生,想必你是知道誘拐女大學生的罪名是什麽。”陳見津沒接過那瓶礦泉水,眼神冷冷朝他一剜。


    或許就是遲暉明拿捏住了梁夏的虛榮心,做足表麵功夫,才得以誘拐到家裏來。


    對於這種顯而易見的陰謀,陳見津一直不屑於與這種人溝通,但礙於要出麵解決一些事情,他不得不重新借著過去陳家二少爺的身份。


    遲暉明見他態度冷淡,也不堅持遞水過去,自己倒是擰著其中一瓶礦泉水,當著陳見津的麵喝了兩口。


    見此,陳見津倒是不著急,畢竟門外,潘鳴和梁夏兩人正在談話。


    他也有的是時間和遲暉明這個大尾巴狼磨耐心。


    門外,潘鳴緊緊握著梁夏兩邊手腕,就是不讓她有逃脫的可能。


    “夏夏,你到底怎麽了?我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那天說的分手,是不是因為裏麵的男人騙了你才和我分手的?”他不相信梁夏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和她一開始對視的那一眼,他已經有種認定的感覺。


    他深知自己要背景沒背景,要錢也沒錢,但隻要梁夏給他多一點時間,他一定會為他們的未來去拚盡全力……


    “潘鳴,你不是有個小青梅嗎?為什麽你不告訴我?害我當小醜那麽久是吧。”


    梁夏很不服氣,明明是潘鳴不懂得拒絕那個小女生,一被小女生纏著就給纏,那她作為女朋友又該如何見那個小女生呢?


    所以現在,她已經讓位了,潘鳴和小女生在一起,她和遲暉明在一起,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什麽小青梅?我怎麽不知道?”潘鳴頓時呆滯了幾秒鍾,眼睜睜盯著梁夏,神色極為無辜。


    梁夏覺得很無語,明明那天她看得十分真切,但此刻她不能和潘鳴有太多牽扯,畢竟在遲暉明眼中,前男友過來大鬧一場,簡直是一個恥辱。


    “你那天陪著一個小女孩在街上玩,你以為我看不見嗎?我在你們身後看了很久,你一直不懂得避嫌,還給她拉著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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