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因為恐慌造成的流民大潮十分合適這場戰爭的進程,也把日本此時此刻地方政府虛弱的組織力度暴露無遺。


    好端端的一塊地方,原本要是有強有力的組織者來組織的話,可以組成一支民軍保境安民,就算打不過,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秦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但是想來也有之前德川家康和豐臣秀次大量征召地方軍隊和他們一起去石見參與決戰的影響,地方軍隊基本上都被帶走了,現在被打散了,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四月十八日,麻虎率軍擊破了大隅國境內唯一一支成建製的抵抗軍,大約八百人,被全部殺死之後,大隅國失去了抵抗力,被麻虎擊破占據。


    同一日,麻威率軍進軍至備後國,沒遇到什麽抵抗,倒是抓住了不少之前逃走的散兵遊勇,詢問了不少情報出來,然後繼續向備前國進發。


    同一日,柴國柱分兵進攻築前國和築後國,分別取得大勝,所麵對的隻有一兩百人的抵抗,十分微弱,一輪齊射過去就解決了,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散兵遊勇和正規軍隊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麽大。


    遊擊隊打一百年都不如一場正麵決戰來得有效。


    更別說這些連遊擊隊都比不上的散兵遊勇了。


    有武器的人都死了,或者逃了,沒有武器的平民百姓大部分人都逃命去了,逃不掉的隻能等待命運的安排。


    九州島上的正規抵抗力量基本上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有一些想著保境安民的分散的微弱的民間力量和家族力量,麵對大秦正規軍,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在四月十八日,李如鬆攻取了船井郡的主城,繳獲大批物資給養,然後又派自己的弟弟李如梅和李如樟帶著一支人馬襲擊了一對難民隊,又搶來了一批給養,還搶來了不少細皮嫩肉的姑娘。


    既然是出國作戰,國內的一些限製就沒有了,蕭如薰沒有對他們在這方麵的行為多加約束,就和當年在征討北虜的時候一樣,隻要他們搶得到,就隨便處理。


    士兵們的火氣也不能僅僅隻靠殺戮來解決,該用點正常手段的時候也要用,士兵也是男人,更是受過大秦嚴格軍事訓練的精壯男兒,那火氣不要太旺盛。


    在國內受到蕭如薰的諸多限製和規定,他們隻能通過正常的法定的程序去解決生理需求,而到了國外作戰,就是釋放的時候,蕭如薰再怎麽約束軍紀,也不會約束軍隊不允許做這些事情。


    所以包括李如鬆在內,柴國柱也好,麻威也好,三路軍隊都有擄掠女子給士兵發泄的事情,也沒人在意,也沒人覺得不好,軍隊裏的軍法官也沒有覺得什麽不應該的。


    這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支配,勝利者就該享受失敗者的一切。


    戰爭結束之前,蕭如薰傳來終戰聖旨之前,一切都是合理合法不受追究的。


    白天秦軍奮勇向前征戰四方,平推無數郡國,擊殺無數敢於抵抗的人,晚上就排隊吧。


    畢竟狼多肉少,還有不少要孝敬給最高軍事長官去享用,底下士兵幾十個能分到一個就不錯了。


    而且還有為了衛生安全起見,蕭如薰在國內的時候就指示軍醫對俘虜的女子進行身體檢查,確保她們沒有病,然後及時給她們清洗身體保證健康和安全,然後才準士兵發泄。


    在這個沒有安全套的時代,要是士兵得了病,那還真是倒黴了。


    白天夜晚白天夜晚,秦軍步步推進,日本各地方兵敗如山倒,完全無法應對秦軍的進攻,秦軍推進很快,以至於後勤都出了些許問題,九州前線的軍隊不得已停了一日,十九日全天都沒有進攻。


    難民潮越滾越大,日本各地的恐慌越來越嚴重,恐慌很快波及了他們全國絕大部分地區,在秦軍真是發起進攻一個星期之後,大部分日本人都知道國家遭受了入侵,被強大的大秦給進攻了。


    然後第一反應就是跑,跟著大流跑,雖然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但是跟著大流跑總沒錯。


    命賤如草的平民百姓們根本得不到有效的訊息,隻能順著從眾的心理,跟著大部隊走,以期可以安全的活下來,撐到戰爭結束。


    地方政府幾乎沒有作為,少數有作為的更受秦軍的歡迎,因為他們會組織大部分能戰鬥的人直接麵對秦軍,方便秦軍的一網打盡,免得秦軍到處追到處找。


    就像駱尚誌和戚金一樣,各自帶著一千多騎兵千裏追擊,一路上也遇到過抵抗,但是很快就被消滅了,給養跟不上,那就以戰養戰,遇到村落進去就是燒殺搶掠,然後繼續追擊,繼續燒殺搶掠。


    一路追一路燒殺搶掠,駱尚誌和戚金死死地咬住了豐臣氏和德川氏的逃跑腳步。


    最後逼得德川家康不得不留下一百名赤備隊騎兵阻擊戚金的部隊,和戚金的部隊大戰一場,給德川家康爭取了一個多時辰的逃跑時間,戚金意識到自己可能追丟了。


    而豐臣那邊也是一樣的,為了擺脫駱尚誌的追兵,不得不留下一支部隊做敢死隊,不過豐臣的部隊沒有赤備隊那麽精銳,所以隻阻擋了半個時辰左右就被駱尚誌全部收拾掉了。


    但是多少給豐臣秀次爭取了更多一點的時間,讓他跑得更遠了一些,讓駱尚誌的追擊更困難了一些。


    而在這場追擊之中,石田三成也大概了解到了秦軍的目的並不簡單。


    如果目的很簡單的話,不會緊咬不放,不會一直跟著追了五六天還不放棄,這明顯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殿下,前田利家的預測可能要實現了,這一次,秦國真的是來者不善,我們要做好舉國之力死戰到底的準備了。”


    休息的時候,石田三成如此給豐臣秀次做精神上的準備。


    豐臣秀次胡子拉碴,眼窩深陷,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當然石田三成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說全體逃兵都好不到哪裏去。


    要不是石田三成比較機靈,帶上了一些食物和水,從而比秦軍省去了一些搶劫的時間,還真不一定能比秦軍跑得更快。


    但是即是如此,也不能讓豐臣秀次感到更加放鬆。


    “你的意思是,秦國這一次,是想要滅了我們?”


    豐臣秀次緊緊盯著石田三成,嘴裏費力的咀嚼著難咽的幹糧。


    “是的,大概……基本上就是這樣了,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不應該有絲毫的僥幸之心,應該立刻迴到京都號召天下人一起抵抗秦軍的侵略,隻有這樣才能挽救我們的國家。”


    石田三成成為了第一個覺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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