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重要!”秦遠川抬頭看著鹽水袋裏的水滴盡,伸手撕開她手背上的膠布,麻溜把針頭拔掉。


    “疼……”白蘇暖皺眉。


    他按著她針口的手有些用力。


    “一會兒就好,不然針口要淤青!”秦遠川抱歉道。


    白蘇暖點點頭沒有反駁。


    “還記得洗手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嗎?”秦遠川低眸。


    白蘇暖搖頭,“燈突然就黑了,我想問發生了什麽事,窗口突然跳進來一個黑影,捂住我的嘴,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沒事了,我會去查!”秦遠川摸上她的頭發,“睡吧!”


    “遠川哥!”她抓住他的手。


    “嗯?”秦遠川溫柔問。


    “我們,能不能迴到從前的樣子?”白蘇暖顫抖著唇不敢看他,她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


    “從前?”秦遠川眨眨眼,“你是指五年前在我這裏醒來的時候還是?”


    “我不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人事物,所有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包括你!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白蘇暖卑微解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再也理直氣壯不起來。


    所有的故事都靠秦遠川的口述。


    她是不信的,但又不得不信。


    “嗬!”秦遠川低笑,他伸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都在你這裏住了十個月,他的孩子就可以,我的斯陽就是不堪嗎?”


    “我愛他!”白蘇暖閉眼,眼淚無聲滑落。


    “他是強盜,如果不是他半路搶走了你,你應該一直幸福快樂的住在我的城堡裏,也不會意外懷孕,失明,差點被……”


    “被什麽?”白蘇暖抓住重點,他一定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遠川哥,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遠川扁扁嘴,“沒什麽,你最好不要想起來,我也不會告訴你!”


    “遠川哥!”白蘇暖含著淚,“斯陽真的是我跟你的孩子?”


    “是!”秦遠川堅定道!


    “我知道了!”眼角滑過一滴苦澀,白蘇暖的心仿佛被千年霜雪籠住。


    那個小小的身影就躺在沙發上,乖乖巧巧,白天看起來還那麽可愛,但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服自己去接受他。


    秦遠川說,是他強迫她的,她到底算什麽?


    孩子出生後,一個被藏起來,一個被人抱走,那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眼淚洶湧,她沒忍住哭出聲。


    “意難平嗎?”秦遠川在她身邊躺下,抱住她,“我沒有怪你。斯陽也沒有!”


    “放開我,別碰我!”白蘇暖推開他,翻身下床,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


    “蘇蘇!”秦遠川急忙追上。


    “爹地……”秦斯陽掀開小毯子跟著追出去,剛剛他一直都不敢睡著,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白蘇暖跌跌撞撞一路跑到樓頂。


    夜風唿嘯,天際一片死黑,沒有一顆星星。


    唯一的光明來自主樓未撲滅的紅光。“為什麽會這樣!”她爬山圍上,短短一天的時間,為什麽什麽都變了……幾天前,她才決定不要尋找的真相……為什麽連邊角都這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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