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從醫院出來,拒絕了陸成銘的送她迴家的要求,她隻想走走看,一個靜靜的呆一會。


    冷摯迴到家中,沒有看到白沫沫的身影,有些著急,趕緊打電話給白沫沫。繁雜的鬧市區,白沫沫黑著臉走著,似乎旁邊的所有的是一切都和自己沒什麽關係,手機的鈴聲不斷的想著,可是她卻沒有想要接的意思。


    不管是誰,冷摯也好,陸展徹也罷,現在的她隻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待著,消化一下心理所有的事情。


    冷摯一遍一遍的撥打著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聽,他心裏越發的煩躁,擔心白沫沫出事,他掛斷了給白沫沫打的電話,打在了白竹風哪裏。


    可是白竹風卻說沒有到見到過白沫沫,還告訴他不要著急,現在陪著他去找,可是白竹風已經有了孩子,怎麽能再奔波呢,冷摯拒絕了,繼續打電話給白然,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答案。


    冷摯更加擔心了,想著可能是來看藍蝶了,冷摯抓起鑰匙,就跑出了門。路上他撥打著陸成銘的電話,響了一次,沒有接聽,冷摯微微皺著眉頭,繼續打著電話。


    突然,陸成銘聽到了電話聲,接聽起來。


    “陸成銘,沫沫是不是在你那裏?”


    冷摯著急的聲音傳來,陸成銘心裏一驚,卻不知道要怎麽說,好半天沒有動靜。


    “你倒是說話,白沫沫是不是在哪裏。”


    冷摯的耐心都快被磨完了,對於白沫沫的事情,他向來是這樣的,沫沫在他的世界消失一分鍾都感覺是不正常的。


    陸成銘是很擔心,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要怎麽和冷摯解釋,他有些懊惱剛才為什麽不堅持送白沫沫迴去。


    “冷摯,沫沫剛才的確是在我這裏,但是現在不在了。”


    ‘砰’的一聲,陸成銘都能聽到冷摯砸方向盤的聲音,好半天,似乎冷摯有些冷靜了,這才繼續開口問道:“沫沫什麽時候離開的,你為什麽不來送沫沫。”


    陸成銘沒有送白沫沫的權利,可是想到白沫沫一個人離開,冷摯就擔心的不已,不絕的想要對陸成銘發火。


    “冷摯,我也想送沫沫迴去,但是沫沫不讓我送,她說想要靜一靜。”


    陸成銘想起白沫沫那失落的表情,甚至剛剛哭過的眼睛都是紅腫的,自己也非常的擔心。


    冷摯忽然聽到了有些不對勁兒,白沫沫這幾天心情不算是好,可是她也解釋過了,這是女人該有的小情緒,白沫沫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對別人耍小性子的人,更不是那種會有一個人想要靜靜的人,冷摯心頭冒出一陣不太好預兆。


    “出什麽事情了嗎?”


    冷摯急切的問道。


    陸成銘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看這個樣子,全程冷摯都沒有提到陸展徹,那必然是不知道陸展徹已經迴來了,不然不可能讓白沫沫一個人出來。


    可是現在這個消息由自己告訴冷摯會不會太殘忍,沫沫知道,可是卻瞞著冷摯。“說。”


    陸成銘一句話也不說,冷摯的心都快涼了,能讓陸成銘這個樣子的沒有幾個人,和沫沫有關聯的,隻有一個陸展徹。


    “你冷靜一點。”


    陸成銘吼了一聲,卻忽然自己手心都出了汗,現在還是先告訴冷摯吧,找到沫沫才是正事。


    “冷摯,今晚是我把沫沫約出來的,我想你知道沫沫的前夫,是我哥陸展徹,當初我哥是不知道她已經和沫沫離婚的,這些事情都是我操辦的,可是現在我哥迴來了,他的時間是有限的,他想見沫沫一麵,所以……”


    “所以你就把沫沫約出去,讓她去見陸展徹?”


    冷摯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似乎隨時都能吃掉人一般,他繼續把陸成銘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可是臉卻黑到了一個極限,滿眼的陰鷙。


    “冷摯,我隻是……”


    陸成銘有些理虧,這個事情本來就是自己的錯,所以現在他也不打算去解釋什麽,隻是覺得有些愧對白沫沫,更擔心白沫沫的安危。


    “你隻是什麽,你們都是這樣的人,想要見麵就見麵,想要走就走,六年的時間沒有一點音訊,忽然出現了,卻要硬生生的把沫沫搶走。”


    冷摯最後的話是吼出來的,可是突然哽咽了,他們要搶走白沫沫了,好不容易帶著她走出了陸展徹的世界,原本還有陰影,現在陸展徹卻突然迴來了,他的沫沫是不是要走了,恐懼感席卷了冷摯的整個身體,把原本有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扯下來。


    “冷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沫沫從我這裏已經離開半個小時差不多了,現在先去找到人要緊,我們都不想出什麽事情的。”


    陸成銘是後悔,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事情,白沫沫在哪裏,如果沫沫出事了,冷摯和陸展徹都不會放過自己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願意放過他,可是他怎麽能放空自己的心呢?


    “不用你們找,我不會讓你搶走沫沫的。”


    說完冷摯就掛斷了電話,開著車子瘋狂在醫院附近,往家裏的路走了一遍一遍,都沒有看到白沫沫的影子,冷摯的整個心都是懸著的。


    忽然白竹風打電話來,冷摯趕緊接起來。


    “冷摯,現在找到沫沫了嗎?”


    自從冷摯打電話給了白竹風,她也跟著一起著急,白沫沫怎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預兆,白竹風著急不已,猛然想到了墨景書,如果在找不到,她是不是應該給墨景書打電話,讓他幫忙呢?


    “還沒有,我現在還在找,竹風,你先別擔心。”


    白竹風一再要求出來一起找,都被冷摯給拒絕了,別說白竹風現在是一個孕婦,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大晚上出來也是不安全的。


    白然也同樣的著急,大晚上打車去了白竹風的家裏。


    想到白沫沫家裏一樣沒有人,還不如陪著白竹風去守著消息呢。


    掛斷白竹風的電話,忽然雷鳴聲滾滾,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下。


    白沫沫一直往前走,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是哪,找了一個站牌,都沒有看清楚,就走了車。


    公交車一路走,車上的人來來往往的,有些人吐槽天氣不好,有些討論著工作,有的人討論著愛情,這樣大千的世界,什麽事情都是可能的,沒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但是卻也沒有一個人能和自己一樣。


    白沫沫深唿吸一口氣,直到最後一站,所有的人都下了車,白沫沫還在上麵坐著,直到車穩穩的停在終點站,司機師傅提醒白沫沫,到了終點站,問她下不下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目無表情的下了車,卻發現這是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她轉個身,朝著自己剛剛來時的路走去,雨滴大落在她的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可是白沫沫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手機還在響,她沒有理會。


    陸展徹就是她現在走的路,她走到了終點,明明已經結束了,卻發現走錯了,似乎還要去翻迴來,從新走一遍。


    冷摯就像是剛才到站的公交,安逸的坐完了全程,已經到了終點,可是卻不知道外麵已經下雨了,就算是到站了,也依然迴不到家。


    白沫沫冷笑著,可是現在她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麽辦,她忽然蹲在地上,任憑雨水不斷的低落,她都無動於衷,不是雨水不夠冷,隻是心更冷。


    路過的出租車一直問白沫沫要不要搭車,她都拒絕了,說自己的男朋友迴來接起自己,她一直在重複這句話,就是想讓自己也相信,她是一個有男朋友的。


    終於白沫沫從包裏拿出手機,忽略了上麵的來電的數量,翻出冷摯的號碼,撥出去。


    冷摯都已經快放棄了,如果在有十分鍾找不到白沫沫,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找,這樣他不能夠保證白沫沫現在是不是安全的,忽然手機響起來,冷摯原本是不想接聽的,工作的事情再大也不如白沫沫的事情大,白竹風他們的關心冷摯也知道,可是現在不是接受這些的時候。忽然他撇到了是白沫沫的電話,剛要拿起手機接聽。


    對方卻掛斷了,白沫沫的手機裏響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先稍後在撥。


    冷摯有些懊惱沒有接聽到白沫沫的電話,趕緊轉播迴去,對方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他一遍一遍的撥打著,忽然白沫沫的電話通了。


    “你現在在哪裏?”


    冷摯的脾氣不太好,現在是已經壞到了一個極致,想到白沫沫不接電話,所有的一切都覺得不好了。


    白沫沫被凍的瑟瑟發抖,連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發抖:“那個冷摯,我現在在這個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你來接我好不好?”


    白沫沫有些委屈的說道,一晚上走到的地方竟然連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原本的怒火,聽到白沫沫委屈的說,一下子變得沒有了脾氣,安慰道白沫沫不要害怕,盡快的給自己發一個地址,現在他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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