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愛著所以不願意放手,死死地糾纏在一起,有些人為了讓對方活得輕鬆,寧願自己痛著放手。


    就像墨景書和方子言。


    “沒事,嫂子,有些事看開了也就好了,你和小然以後不用再替我說什麽話,讓她和阮梓熙好好過日子就好。”方子言緩緩的說著,神色黯然無光,心口痛的流血。


    “子言,我知道你和小然你們因為你母親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辦法過你們向往的日子,暫時分開也給你們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好好想想你們的未來……是放手還是繼續牽手。”白竹風看著方子言認真的說道。


    方子言點了點頭。


    墨景書安排了護工照顧方子言,特別叮囑了好好照顧他的胃。


    方子言也很配合。


    暮色四合,墨景書和白竹風才一起迴了家。


    “竹風,你還好嗎?”墨景書看著神色黯然的白竹風,關心的問道。


    “我隻是在想子言說的話,小然是愛他的,不管她嘴上怎麽說,她的心裏除了方子言再沒有其他任何人了,而子言,也愛她,偏偏就被上一代人硬生生的拆散了,你說他們有多痛。”白竹風小手緊緊地抓著墨景書的衣袖。


    墨景書緊緊的把白竹風抱在懷裏,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們身上。


    “竹風,我們一定不會的,對不對,我們到什麽時候都不要放開彼此的手,好不好,即使真的很痛也不要放開,好不好?”


    白竹風靠在墨景書的懷裏,“景書,我會盡力。”


    墨景書輕輕的吻著白竹風的發,沒再說話,她能說的隻是盡力,在她承受不了的情況下,她說不定也會放手,隻是當她真的想要放手的話,是不是自己也能像方子言一樣鬆開手,讓她去其他懷抱尋找快樂……


    周易的車子上,白然靠在副駕上,緩緩的流著眼淚,她沒告訴白沫沫方子言出了車禍,隻告訴她周易是自己的小學同學,這樣她們就不會擔心自己了。


    “小然然,你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車子都淹了。”周易打趣的開口道。


    “小氣鬼!”白然用力的捏了捏鼻子。


    周易立刻一臉的嫌棄。


    “小然然,能不能記著點你是一個女的。”周易無奈的說道。


    “我是男的女的,你還看不清楚,你確定不用找個眼科大夫看看眼睛?”白然白了一眼周易。


    周易氣結,這小女子的語言真是越發的犀利了。


    “小易易,請我吃個飯吧。”


    “你以後不許叫我小易易了,叫周易,阿易,易哥哥都可以。”周易看著白然說道。


    “為毛,小易易多親切?”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拜托,你這麽叫多肉麻。”周易鬱悶了。


    “你不也是叫我小然然,我都沒說你。”白然側眸看了一眼周易,那意思,你看看我,看我多大方。


    周易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


    “要吃什麽?”


    “川菜吧,好久沒吃了。”白然眯起眼睛,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走著。”周易發動車子,兩個人找了一家川菜館。


    吃的酣暢淋漓。


    白然喝了不少酒,開始的時候她還有節製的喝,後來直接搶了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著。


    “小然然,你喝多了。”


    “我沒多,我知道你是誰!”白然輕笑著說道,“小易易,我的小學同學。”


    “小然然……”周易心疼的看著白然,他猜得到她是因為方子言才會這麽難過。


    “我和子言剛開始認識的時候,相處的並不好,他和墨景書是死黨,我和竹風是死黨,那時候墨景書對竹風真的很差很差,外麵彩旗飄飄,還強迫竹風給他生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厭惡他,連帶著也厭惡子言……嗬……”白然坐在座位上,一邊講著她和方子言之間的事情,一邊流淚,心口酸澀的厲害,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酒,酒真是好東西,可以鎮痛。


    “小然然……”周易環著白然坐在,她現在沒人扶已經站不穩了。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嘴上說的狠,恨不得他永遠不要出現,但是他跟我說他準備放手讓我快樂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我舍不得他,舍不得。”白然伏在周易的肩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舍不得就不放手,舍不得就去把他找迴來,小然然,愛一個人要勇敢的,即使他帶給了你傷害,同時也給你了你快樂,我看的出他很愛你,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周易輕輕的拍著白然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


    周易自顧自的說的熱鬧,一低頭才發現,懷裏的小人已經睡著了……嘴角輕抽,還真是說睡就睡。


    周易翻出了白然的手機,他不知道白然住在哪,猶豫了一下撥通了,下午給她打來的那個號碼,白沫沫。


    很快電話被接通。


    “小然。”


    “你好,白小姐,我是小然然的小學同學,她喝多了,你知道她住在哪嗎?我送她迴去。”周易禮貌的說道。


    “喝多了,我把地址發給你。”白沫沫急忙發了地址。


    白沫沫想了想還是敲開了阮梓熙的門,告訴他白然喝多了,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等在樓下。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樓下。


    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扶著白然下了車。


    “小然!”


    “你是白小姐?”周易目光落在白沫沫身上,她的胳膊還打著石膏……在商場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隻是沒有打招唿。


    “嗯,是我,周先生,小然交給我們就好,謝謝你照顧她。”白沫沫客氣的說道。


    “好。她喝了很多酒,給她弄點醒酒湯喝。”


    “好,再見。”白沫沫應聲。


    阮梓熙眉頭緊蹙上前抱起了白然,白然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周易目光打量的看了幾眼阮梓熙,阮梓熙微微頷首,抱著白然轉身上樓。


    白沫沫快步跟上。


    “小然今天情緒這麽不好,是不是遇見了方家的人?”阮梓熙沉聲問道。


    “遇見了方夫人……”白沫沫答道。


    電梯裏的氣氛有些沉悶,白沫沫清晰的感覺到了阮梓熙的憤怒,他那麽溫和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憤怒……


    很快電梯停了下來。


    白沫沫幫阮梓熙打開了房門。


    阮梓熙抱著白然進了房間,一進房間白然就要吐,阮梓熙抱著她去了衛生間。


    白沫沫胳膊受傷根本幫不上忙,她去了廚房熬了暖胃醒酒湯。


    白然吐了阮梓熙一身,也吐了自己一身。


    “梓熙,你們還好嗎?”白沫沫在衛生間外麵問道。


    “沫沫,找件小然的睡衣放在床上,她吐了自己一身,我給洗一下。”阮梓熙說道。


    白沫沫沒多想,應聲找了件衣服放在床上,就出了房間,出了房間忽然大腦迴路,等等,阮梓熙是男的,小然是女的,他給她洗洗換衣服,似乎不大妥當。


    想及此急忙進了房間。


    “還是我來吧……”白沫沫紅著臉出聲道。


    “你胳膊傷成那樣,別逞能了,你去叫管姨過來幫忙。”阮梓熙也猛然想起了男女有別。


    “好,我馬上去。”白沫沫急忙跑迴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譚墨也在,白沫沫微微愣了一下……


    “我以為你剛剛忘記帶鑰匙了,一開門他就進來了。”管玉琴悶悶的看著白沫沫,解釋道。


    “阿姨,小然喝多了,我胳膊不方便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給她換件衣服。”白沫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譚墨,好容易他有機會進門,卻被自己給打擾了……


    “好,走吧。”管玉琴起身跟著白沫沫就走,理都沒理一下譚墨。


    譚墨鬱悶的看著關上的房門,心裏苦啊,自己的這個老婆什麽變得這麽倔強了。


    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白沫沫的家。


    管玉琴幫白然換了睡衣之後,白然一個翻身直接就睡著了……


    白沫沫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感情真是傷人,多樂觀的人在感情麵前都不得不承受悲傷。


    “沫沫,你身體不好迴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她。”阮梓熙開口道。


    “嗯,那我和管姨一起迴去了。”


    “嗯,辛苦你了管姨。”阮梓熙說道。


    “沒事,不用客氣,有什麽需要的你再到隔壁叫我們。”管玉琴開口說道。


    阮梓熙點點頭,送二人出門。


    管玉琴站在門口,猶豫著不想進門。


    “管姨,您是不想見譚叔叔嗎?”白沫沫開口問道。


    管玉琴點了點頭,“見麵沒話說。”


    “我看的出他對您是認真的,你們之間真的不能緩和了嗎?”白沫沫問道,管玉琴對譚墨不是完全沒有感情,譚墨對管玉琴擺明了不想放手,他們之間還有譚司翰,如果真的分開,未免有些可惜。


    “他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在哪裏,如果他不能解決的話,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沫沫,你知道我已經這把年紀了,有誰沒誰都可以,但是小翰還年輕,我不能看著他再傷心一次。”管玉琴眸子裏的痛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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