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瞬間有一種搬起了石頭,然後重重砸在自己腳上的感覺。


    難怪昨晚的氣氛微微有些奇怪,昨天她應該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隻是一直沒有說,今天她的舉動這麽反常就是在測試,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在監視她……


    墨景書心裏苦的,他真的沒有監視她的意思,隻是當那人跟他說,白竹風和洛兗兩個人如何的親密之後,心裏克製不住的在憤怒,他那麽愛她,怎麽可能接受她不愛自己呢。


    “竹風……”墨景書喚道。


    白竹風掛斷了電話,她不想聽他所謂的解釋。


    “竹風。”洛兗出聲,走到白竹風的身邊,“竹風,別這樣,你現在懷著孩子呢,你的情緒起伏會直接影響孩子,你也不希望孩子不好,是不是?”


    白竹風抬眸看著洛兗,她還坐在床上,蓋著被子,手機被扔在不遠處,墨景書又一次打了進來,手機在不停的唱著。


    “竹風?”洛兗看著白竹風,白竹風彎腰抓起手機,利落的按掉,關機。


    洛兗能明白白竹風此刻的心情,本來墨景書的不信任已經像是一根芒刺一樣刺在她心間,他竟然還在質問她,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難怪白竹風會憤怒。


    “我去開燈。”洛兗起身,把燈打開。


    墨景書在樓下看著洛兗家的一盞一盞的亮起,聽著手機裏傳來,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提示音,下了車子迅速的上樓。


    很快,門鈴聲響起。


    白竹風蹙眉。


    洛兗看著她,詢問的意味明確。


    “開門吧,不要擾民。”盡管白竹風不想見墨景書,卻也不想因為自己給洛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竹風,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們可以不開門。”洛兗開口道,他看的出白竹風現在的情緒處於比較激動的狀態,這個時候不是很好的見麵時候,見了麵兩個避免不了要爭吵……


    “沒事,開門吧。”白竹風壓了壓自己心頭的火,說道。


    洛兗見她堅持也沒再說什麽,起身去開了門。


    “竹風!”墨景書急匆匆的進了房間,直接忽略掉門口的洛兗,鞋子也沒換就直接衝進了房間。


    白竹風在客房,墨景書並不知道,直接衝到了主臥,沒有人有去了客房,才找到了白竹風。


    “竹風……”墨景書上前,想要抓住白竹風的手,白竹風往後一躲,他的手並沒有碰到。


    “竹風,你聽我解釋,是我小氣……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白竹風開口打斷他的話,“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能不能出去,並且不要在這裏擾民。”


    墨景書看著白竹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他看著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拉大,這種距離感讓他很痛苦,很無力,他想牢牢的抓住,卻怎麽也抓不住。


    “竹風……”


    白竹風背過身去不說話。


    墨景書無奈的起身,他知道她的倔強,即使自己再待下去,她也不會搭理自己,隻會把自己越推越遠。


    走到門口,墨景書迴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竹風,才出了房間。


    看向洛兗,洛兗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站在那卻很難被人忽略,無疑,墨景書對白竹風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很惱火,又不敢做出太過激的行為,看著洛兗的目光也越發的不善。


    洛兗看著墨景書,輕笑。


    “墨先生慢走。”


    墨景書抑鬱了,瞪著洛兗,默默的慪火,“你!”


    “我會好好照顧竹風的,你放心。”洛兗完全忽略了他眸子裏的光火,笑著說道。


    墨景書氣結。


    白竹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怎麽還沒走?”


    墨景書再度氣結,鬱悶的走了出去。


    洛兗關好門,看著白竹風,“竹風,他應該真的不是有其他的想法,隻是在關心你。”


    “阿兗,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也不想見他不想迴去,能不能讓我在你這暫住兩天。”白竹風問道。


    “你如果想,當然可以了,我們是朋友。”洛兗說道,目光清澈。


    白竹風勉強一笑,“我又餓了……”


    “我去做飯。”洛兗輕笑著轉身進了廚房。


    白竹風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剛剛緩解的情緒再一次襲來,她和墨景書之間的問題,要怎麽才能解決,每一次出現了問題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想到就是逃避兩個字……


    其實她心裏清楚這樣做是不對的。


    隻是……


    晚飯後,白竹風就在洛兗家住下。


    墨景書坐在車子裏看著樓上暖白色的燈光,心裏苦澀、鬱悶全都有了……


    湊巧冷摯打開電話。


    “墨少,幹嘛呢?”


    “有屁放。”墨景書涼涼的開口。


    “哎呦,怎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難不成嫂子沒讓你進門現在在車上蹲著呢?”冷摯哈哈一笑打趣的說道。


    “要你管!”墨景書怒了,竟然被猜對了。


    “聽你這語氣,像是我說對了似得,怎麽迴事,嫂子真跟你鬧別扭了,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一下。”冷摯笑嗬嗬的問道。


    墨景書一個人是在是憋得難受就把他和白竹風的事跟冷摯說了一遍。


    電話那邊冷摯差點笑噴。


    “笑夠了嗎?”墨景書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告訴他自己的事。


    “我說墨少,你派出去的人到底是有多笨,竟然被嫂子這麽輕易的就發現了。”


    “掛了。”


    “別……別……我幫你分析分析。”冷摯急忙喊停。


    “說。”


    “你和嫂子之間本來就有那件事杠著,她下定決心跟你在一起肯定是很不容易的,雖然你派人跟著她是好意,但是在她看來就是你不信任她或者是你其實是在替你父親監視她。”冷摯說道。


    墨景書猛然一驚,他從來沒那樣想過……但是角度不一樣,別人的想法跟自己肯定是不一樣,可能竹風就是這麽想的。


    糟了!


    “有什麽辦法解決?”墨景書立刻追問道。


    “能有什麽辦法,你隻能是拿出你的誠意來,感動嫂子唄,認打認罰,絕不反抗,嫂子現在不迴家,你就在樓下守著,每天下班就來,一夜不歸,嫂子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隻要做足了,最後舍不得人還不是她……她隻要舍不得你,你就有機會。”冷摯說道。


    墨景書眸子一亮,不得不承認,冷摯那廝難得給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


    “知道了,謝謝。”墨景書掛斷了電話。


    冷摯還在笑,唉,等等,自己本來是要問他關於沫沫的事,竟然沒問就掛斷電話了。


    轉念一想,問他也是讓他問白竹風,現在他們倆鬧別扭問了也白問。


    瞬間心裏平衡了,讓人上樓給自己收拾行李。


    “冷少,你明天真的飛法國?”寒冬笑眯眯的問道。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國都,隻是冷先生曾經在那混過一段時間,有過一段不是那麽美麗的迴憶,他曾經立誌再也不去法國。


    “沫沫去,我當然要跟著了。”冷摯俊眉輕挑,法國那麽大,不會那麽容易就碰見自己不想見的人的。


    寒冬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謝謝。”冷摯輕鬆的一笑,“子明,你跟我一起去,行李收拾了嗎?”


    “冷少,我一堆的工作沒忙完!”顧子明當然明白自己去法國的最主要用途是什麽,所以他正在極力的抗爭,希望自己可以留在國內,否則……額,那後果真是讓人不願意想象。


    “你的工作就是跟著我,其他的活,讓寒冬做。”冷摯一拍顧子明,那意思,我是你老大,我以後罩著你。


    寒冬嘴角輕抽,“拜托,冷大少,你知不知道我的職業是醫生!不是你的助理也不是你們公司的副總!”


    “能者多勞,你聰明能幹這些工作對你而言都是小菜一碟,你就不要推辭了。”冷摯笑眯眯的說道,一錘定音。


    寒冬哀嚎。


    顧子明哀嚎。


    冷摯樂嗬的上了樓,去給白沫沫打電話。


    此時白沫沫還不知道冷摯要和自己一起去法國,剛剛整理好東西,和管玉琴在聊天。


    “冷摯。”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冷摯開口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反正我和子明也去法國,我們正巧順路。”冷摯說道。


    白沫沫微愣,怎麽那麽巧的順路……


    “沫沫,你在聽嗎?”冷摯問道。


    “哦,我在聽,你,其實,不用刻意陪我的。”白沫沫說道。


    “也算不上是陪你,我去那邊也有事。”冷摯解釋道。


    “好吧。”


    白沫沫沒再說什麽,冷摯的意思她看的很明白,掛斷電話,抬眸,管玉琴正看著她。


    “怎麽了阿姨?”


    “沫沫,你其實,不喜歡冷摯,對不對?”管玉琴問道。


    白沫沫愣了一下,看著管玉琴,唇動了動,否定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沫沫,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知道冷先生對你很好,但是你不能因為一個人對你好,就跟他在一起,否則最後後悔的人還是你。”管玉琴看著白沫沫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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