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說說看,打發下時間。”陸成銘難得八卦的問了一句。


    邵晉衡看看他,喝了一口酒,然後緩緩的開口,講了講他和瑋雅的事情。


    “難怪你這麽生氣,對這個小女朋友還挺用心的。”陸成銘說道。


    “當然!成銘,你妹妹對我明顯是有敵意的,你能不能幫我適當的說說好話?”邵晉衡眸子一亮,對陸成銘說道。


    “我不會說好話但是實話實說還是可以的。”陸成銘淡淡的應聲。


    “實話實說就夠了,我的要求也不高。”邵晉衡嗬嗬一笑,他難得想對誰認真一把,總希望把最好的都給她,如果身邊的人不支持,他的小女人一定會感覺到壓力的。


    陸成銘掃了邵晉衡一眼,他感覺得到陸成銘對瑋雅是不一樣的,兄弟能幸福,他當然也是樂於見到的。


    墨家老宅。


    墨景書迴到老宅的時候是九點半,沒多久寒冬就到了。


    “魏醫生,辛苦你跑一趟了。”墨景書親自到門口迎接。


    “墨先生不必客氣,咱們先去給老夫人看看吧。”寒冬笑著說道,疑難雜症他很喜歡,每每攻克一個都會很有成就感,當然這些都與金錢無關。


    “請。”


    墨景書直接把寒冬帶到了墨夫人的小院子。


    墨夫人醒著的,眼睛無神的看著上空,嘴角時不時的有口水流出來。


    “墨夫人您好,我是魏寒冬,墨先生請迴來給您看病的,您不用緊張,我簡單的檢查一下就好。”寒冬笑著說道,他屬於很容易溫暖別人的人。


    墨夫人咕嚕咕嚕的說了兩句什麽,自然沒人聽得懂,見她沒有很激烈的情緒起伏,寒冬上前,先診了診脈,之後輕輕的抬起墨夫人的頭,用手摸了摸。


    “好了,墨夫人您休息吧。”寒冬笑著打了招唿,和墨景書一起出了小院子。


    “怎麽樣?”墨景書有幾分緊張的問道。


    人一旦產生希望就會擔心失望。


    “我可以試一試,不過,要請墨夫人到莊園去暫住一段時間,莊園裏的醫療實施以及我的實驗室都在,方便我研究治療墨夫人的方法。”寒冬說道。


    “有幾成的把握?”墨景書眸子晶亮的追問道。


    “三成左右,臥床的時間真是太久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退化,我並沒有完全的把握。”寒冬鄭重的說道。


    “三成,三成已經很多了,謝謝你魏醫生,我跟父親打個招唿,就安排送母親過去。”墨景書說道。


    “好,我等你。”寒冬點頭說道。


    墨景書轉身去了客廳。


    墨鶴庭和墨依依都在,小風和夏鈺容在一旁玩。


    “爸……”


    “怎麽說?”墨鶴庭淡淡的問道,墨夫人的身體他最清楚,想要治好除非有奇跡。


    “魏醫生說有三成把握。”墨景書說道,眸子裏明顯閃爍著光芒。


    “三成已經很高了,以往請的醫生都直接說不能治的。”墨依依驚喜的應聲。


    “不過,魏醫生要把母親帶到冷摯的莊園去醫治,那裏設備很齊全還有他的實驗室也在莊園。”墨景書看著墨鶴庭說道。


    畢竟墨夫人從生病以來就沒有離開過老宅,父親和母親似乎也從來沒有分開過。


    “去莊園?”墨鶴庭神色微微動了動。


    “是。”墨景書看著墨鶴庭,他以為他隻是在舍不得墨夫人。


    “舅舅,過去治病對舅媽要好一些的。”墨依依自然也和墨景書的想法是一樣的。


    “好吧,如果治不好就要快點把人送迴來。”墨鶴庭半晌沉聲說道。


    “放心吧爸,我會經常過去看媽。”墨景書鬆了一口氣,好在有姐姐幫忙,“我這就去安排了。”音落人已經走了出去。


    “這孩子,越來越不穩重了。”墨鶴庭幽深的眸子看著墨景書遠去的背影。


    “舅媽的病就是景書的心頭刺,現在有了希望他當然著急了。”墨依依笑著說道。


    墨景書安排人準備好了車子,讓墨家的保姆和護工跟著,她們已經照顧了墨夫人許多年,對她的生活習慣很了解,由她們輔助治療再合適不過。


    寒冬也同意。


    很快,一行人到了莊園。


    寒冬安排墨夫人住下,又安排了一係列的檢查。


    墨景書和冷摯在客廳相對坐下。


    “怎麽了,一臉的哀怨?”墨景書心情大好,看著臉上一片冰涼的冷摯,打趣的問道。


    “明知故問嘛。”冷摯最近的煩惱都是來自白沫沫,現在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不許自己靠近,而且自己竟然就這麽被她趕出來了,原本以為她是隻小綿羊,現在才發現她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今早沫沫是一個人去的別墅,我還奇怪呢,你怎麽沒跟著。”墨景書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


    “我倒是想,我也得有機會啊。”冷摯把自己鬱悶的被扔出來的事,跟墨景書說了一遍。


    墨景書開懷大笑。


    “墨少,你丫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那邊竟然還笑的出來!”冷摯咬牙切齒的看著墨景書。


    “誰讓你得罪沫沫了,她牙尖嘴利的很。”墨景書終於收起笑,安穩的坐在沙發上。


    “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等哪天嫂子不理你了,看你還樂不樂的出來!”冷摯悶悶的說道。


    “竹風怎麽會不理我呢,我們倆現在是如膠似漆。前段時間你不是搞定了沫沫,這段時間怎麽會不進反退呢?”


    “她說她忘不了陸展徹,那個死男人有什麽好的?一走這麽多年沒有一點消息,是生是死有沒有別人都不知道,她竟然,竟然還非為他守著!我就沒見過這麽白癡的女人!”冷摯提起陸展徹,整個人變成了怨婦……


    “展徹那個人……”墨景書看看冷摯,頓了一下,展徹那個人他是知道的,他不會為了一時欲望選擇一個女人,兵王的忍耐力那是一般人能比的嗎,既然他選了白沫沫,就一定是把她當成自己生命的另一半看待,至於他為什麽一走多年,墨景書也暫時想不到原因。


    “你說他怎麽迴事,你倒是說啊?”冷摯刷的跳過去,追問道。


    “他是一個很不簡單的男人,謎一樣,女人不是都愛這樣的男人?”墨景書淡淡的開口。


    “本少不也是謎!”冷摯擰著眉,不服氣的說道。


    “嗬……”墨景書淡淡的一笑,冷摯氣結。


    “你一會是不是去嫂子那?”冷摯鬱悶的問道。


    “一會先去酒吧,和成銘、晉衡碰麵,然後和他們一起午飯,之後去別墅那邊,接各自的女人迴家。”墨景書眉目間全是笑意。


    “我也一起去。”冷摯立刻擠出一個笑臉。


    “好。”


    墨景書沒理由拒絕冷摯。


    寒冬安頓好一切讓墨景書放心,墨景書就和冷摯一起去了酒吧。


    至尊包。


    陸成銘和邵晉衡兩個人隨意的聊著天,喝著酒,環境有幾分冷清,卻很溫馨。


    墨景書帶著冷摯進了包間,陸成銘抬頭看了冷摯一眼,自然明白他的目的,很快移開了目光。


    冷摯鬱悶了,自己怎麽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你們倆已經喝上了,我們現在才加入會不會顯得有點欺負人。”墨景書脫下外套打趣的開口說道。


    “要不組個團,比比看。”邵晉衡抬眸,輕笑著說道,關於白沫沫和冷摯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現在他要拉攏的人是陸成銘,至於陸成銘對冷摯的態度,從進門的那一眼邵晉衡就看懂了。


    明顯冷摯那廝很不得陸成銘的心思。


    “不行,我一會迴去陪老婆,她不喜歡我喝多酒。”沒等冷摯說話,墨景書直接拒絕道。


    “妻奴。”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墨景書大方的一坐,“妻奴也是有妻的,你們三個現在都是羨慕嫉妒恨。”


    好吧,一句招仇恨的話,成功的激起了三人對墨景書的怨念,不就是結婚嗎,了不起……


    “你們說這群女人在一起會聊些什麽話題呢?”邵晉衡往沙發上一靠,微微眯起眸子,他大概猜的到白沫沫肯定會審問瑋雅,至於瑋雅會不會如實迴答,他很好奇。


    “女人的話題是男人唄。”冷摯淡淡開口答道。


    “也不一定,竹風和小蝶似乎在商量什麽事,你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墨景書看向陸成銘。


    “你認為以小蝶的智商如果純心瞞著我,我會有知道的機會嗎?倒是你,既然看出眉頭,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陸成銘看著墨景書問道。


    那意思,我女人智商過兩百,我這邊沒線索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那邊也沒線索,明顯你會讓人鄙視的。


    墨景書給陸成銘擠兌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我尊重我太太的個人隱私。”


    “噗……”邵晉衡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酒噴出來。


    “笑什麽!”墨景書一抬腿比劃了一下。


    邵晉衡作勢往後一躲,其餘兩人皆帶著淺笑。


    “我問問子言什麽時候忙完,他那邊應該有線索。”墨景書喝了一口酒說道。


    “現在就問。”陸成銘催促道。


    墨景書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撥通了方子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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