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白沫沫小手抓著方向盤,有些鬱悶。


    “我要追你,自然要跟你在一起,沫沫,安全距離我懂的。”冷摯緩緩的開口。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


    “我不會打擾你,你不喜歡出聲我就不出聲。”


    半晌,白沫沫終於還是發動了車子。


    錦江公寓。


    墨景書抱著白竹風走在前麵,冷摯拎著兩個箱子跟在後麵,最後麵跟著白沫沫。


    墨景書先將白竹風放在床上,自己的箱子放在屋子裏,帶著白沫沫到了隔壁,打開門。


    “沫沫,你先休息一下,看看缺什麽,我讓人添置。”


    “好,你也去休息吧,晚飯我來準備。”白沫沫說道,對墨景書柔柔的一笑。


    墨景書轉身離開。


    門口的冷摯覺得胸口發悶,這女人竟然對誰都笑的那麽燦爛!


    沉著臉進了房間,找了一個客房倒在床上,沒說話。


    白沫沫見他不出聲,自然也不會去分析他是怎麽了,拎著箱子去了主臥,開始整理衣服。


    墨景書的公寓。


    白竹風舒服的倒在床上,眼睛微眯。


    不一會就睡著了,連墨景書迴來都不知道。


    墨景書看著床上睡得酣暢淋漓的小人兒,鬱悶不已,脫了衣服也鑽進了被窩裏。


    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夕陽正慢悠悠的往家走,一副懶散的模樣的,襯得環境也跟著懶散起來。


    白竹風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輕吟一聲。


    “老婆,別動。”身後一個低沉黯啞的聲音響起,白竹風愣了一下,感覺到有東西抵著自己的腰。


    小臉緋紅。


    “流氓。”


    “老婆你不知道自己多美,腰那麽軟還亂動,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流氓的。”墨景書一臉哀怨的看著白竹風。


    白竹風抬手推了他一把,“離我遠一點。”


    “老婆。”


    墨景書哪裏肯,抓著白竹風的小手往某處帶去。


    “不要……”白竹風當然不肯,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是拗不過某總裁的,最後還是乖乖地讓人家滿足了一把,才被放過。


    “墨景書,離我遠一點。”白竹風擦幹淨手之後,仍舊覺得黏黏的,狠狠的瞪了墨景書一眼。


    “老婆,以後咱們不跟男人說話,好不好?”墨景書上前環著白竹風,撒嬌的開口。


    “墨景書你發燒了?說話莫名其妙的。”白竹風歪頭看著他。


    “今天那個醫生。”墨景書提醒道,一臉的哀怨。


    “寒冬?”


    “你們什麽時候變熟悉的,你以前不是叫他魏醫生嗎?”墨景書酸了吧唧的問道。


    “墨景書你真是無聊死。”白竹風嫌棄的推了墨景書一把。


    好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墨景書在白竹風的臉上啄了一口,起身去開門。


    “幼稚。”


    白竹風嘴裏說了一句,心裏卻湧上一層甜蜜,目光落在床頭的始終上,21號,明天就是22號了,慈善酒會,翔宇集團,顧心……


    不自覺染了幾分煩躁。


    墨景書打開門,白沫沫穿著一身居家服站在門前,“可以吃飯了,過去吃,還是端過來?”


    “我們過去吧。”


    “好。”白沫沫轉身迴房間。


    很快,墨景書抱著白竹風到了隔壁。


    “墨少真是憐香惜玉。”冷摯打趣的說道。


    “跟你比還有差距。”墨景書輕笑著反擊。


    冷摯目光落在正在收拾餐桌的小女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可以了。”白沫沫出聲道。


    四個人坐在餐桌前,墨景書自然挨著白竹風,冷摯就坐到了白沫沫的身邊。


    墨景書給白竹風夾菜,冷摯給白沫沫夾菜。


    四個人看起來很像是兩對恩愛的年輕夫妻。


    飯後,墨景書本想直接帶白竹風迴去,白竹風卻不肯,拉著白沫沫聊天。


    冷摯則是去了廚房,修長的手指在水中靈活的轉動。


    他在洗碗。


    白沫沫驚愕的看著冷摯,忘了白竹風正在跟自己說話,她很詫異前幾天還摔了自己那麽多盤子碗的冷摯,怎麽一下子就會做家務了?


    白竹風和墨景書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顯然他們都誤會了白沫沫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白沫沫的目光也是有點溫度,這種溫度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感情,也就是說白沫沫對冷摯不是完全的沒有感情,得到這個結論,白竹風開心了。


    “我們迴家吧,景書。”


    “好。”


    墨景書起身抱起白竹風,白沫沫才迴過神來,“不坐一會了?”


    “不了,明天叫小然過來,咱們一起再聊。”白竹風小手摟著墨景書的脖子,笑著說道,心裏的一塊重石似乎輕了許多。


    房間裏很快剩下白沫沫和冷摯。


    冷摯將碗洗幹淨之後,洗了水果,端到白沫沫麵前,坐在她的旁邊。


    白沫沫有些尷尬的想要挪動一下位置。


    腰間卻多了一隻胳膊。


    “冷摯……”


    “沫沫,別躲開我。”


    “我……”


    “我隻想在你身邊。”冷摯輕聲說道,緩緩的收迴自己的胳膊,失落的起身,迴了房間。


    白沫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的桃花怎麽會這麽旺,一朵接著一朵的開,一朵比一朵難剪斷。


    展徹。


    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名字,讓白沫沫懊惱不已,怎麽又想起了他,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想的。


    入夜。


    白沫沫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到了客廳,正準備倒一杯水喝。


    忽然聽見客房裏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急忙打開燈,走了過去。


    “冷摯……”


    半晌,裏麵沒有聲音,白沫沫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打開燈,眼前的一幕驚了白沫沫一下。


    她快步上前。


    冷摯整個人摔在地上,臉滾燙滾燙的。


    “冷摯,冷摯,醒醒……”


    冷摯暈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白沫沫,“沒事,發燒了而已,咳咳……”


    “我叫救護車。”白沫沫剛要起身去拿手機,胳膊被冷摯牢牢的抓住。


    “不要,我不去醫院。”他堅定的說道。


    “怎麽能不去醫院呢?你發高燒,去醫院掛水才能好。”白沫沫耐著性子說道。


    “不去醫院!”冷摯暈暈乎乎卻異常堅定的說道。


    白沫沫無奈,隻好扶著他先躺在床上。


    “我去給你買藥,你先躺一下。”


    冷摯這才點了點頭。


    白沫沫急忙換了衣服下樓,已經過了十二點,竹風肯定睡了,白沫沫想了一下,叫墨景書一定會吵到竹風,算了,還是自己去吧。


    好在錦江公寓的安保非常的好,小區裏就有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退燒藥,急匆匆的上樓。


    倒了一杯水,扶著冷摯靠在床上,“把藥吃了。”


    “苦!”半晌,冷摯紅著臉吐出一句話。


    白沫沫差點笑出來,“多大的人了,還怕苦,吃。”


    “不要。”冷摯暈暈乎乎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些撒嬌的說道,身子一軟順勢靠在白沫沫的懷裏。


    她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清香,和其他女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也不是香水,很神奇能讓人感到安心。


    “冷摯。”白沫沫無奈的看著抱著腰跟著孩子一樣的冷摯,責怪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半晌,“乖,藥不苦的,吃了,給你糖。”白沫沫柔聲說道。


    冷摯抬眸看著她。


    狹長的桃花眸竟然泛起了一絲晶瑩。


    白沫沫愣住了,“好。”冷摯出聲。


    白沫沫迴過神來,將藥放進他的嘴裏,微涼的小手落在滾燙的唇上,感覺很奇妙。


    吞了藥,冷摯緊緊的抱著白沫沫不鬆手,白沫沫實在掙脫不開,隻好跟著他一起躺下。


    折騰了半個晚上,白沫沫很快也昏昏沉沉的睡著。


    天光大亮。


    冷摯擰著眉頭醒來,看著懷裏粉嫩嫩的白沫沫,唇角輕挑,寒冬那家夥偶爾出的餿主意還不錯,女人果然都是母性泛濫的,他衝了涼,之後吃了寒冬給的能讓人發燒的藥,當真就病了。


    正想低頭偷香,肺部一陣抽搐,急忙側身,猛烈的咳嗽起來。


    “嗯,冷摯,你怎麽樣?”白沫沫自然被這個動靜吵醒,起身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冷摯出聲,聲音沙啞的像是被鋸子拉過一樣。


    “嗓子怎麽這麽沙啞,我去給你倒杯水。”白沫沫一臉痛惜的模樣,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水。


    冷摯靠在床頭看著為自己忙碌的小身影,心裏暖洋洋的,有幾分得意。


    喝了水覺得嗓子舒服多了。


    “我們去醫院看看吧。”白沫沫開口道。


    “不去醫院。”提起醫院冷摯神色冷了下來。


    自從白沫沫認識冷摯以來,從來沒見過他這番模樣,不僅有些詫異,“要不讓寒冬過來看看你?”


    軟軟的小聲音響在冷摯的耳邊,讓他的心情舒暢了許多,但是,寒冬,兩個字落進耳朵裏,心情瞬間開始發悶,什麽時候他們熟悉的?嗯,叫自己冷摯,叫他寒冬!


    “他出國了。”


    “啊,那你怎麽辦呢?”白沫沫有些焦急,小眉頭緊蹙。


    冷摯唇角微微上揚,還好她剛剛是關心了自己而不是關心寒冬的去向,否則,寒冬,你就準備在非洲呆上一年半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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