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陸成銘看著藍蝶蹙眉,急忙問道。


    “沒事。”藍蝶抬手按住自己的胳膊,本來都已經結痂,這麽一拉怕是又要滲出血了……


    “胳膊怎麽了?”陸成銘一把抓住藍蝶的手,襯衣上已經滲出一絲血跡。


    “怎麽迴事,怎麽會受傷?發生了什麽事?”陸成銘痛惜的看著藍蝶。


    藍蝶抬眸看著他,“陸總不是有了新歡嗎?還管我這個舊愛做什麽?”聲音微涼。


    “什麽新歡,那個是我妹妹,小蝶,她那晚受了驚嚇我送她迴家,我們之間根本也不可能有什麽,除了你我誰都沒有過!”陸成銘急急地解釋。


    藍蝶長睫輕顫了一下,好吧,其實她不想承認聽了陸成銘的解釋,心情瞬間美麗了。


    “誰知道。”


    “先不說這些,快上車,去醫院檢查一下。”陸成銘拎著行李箱,小心的扶著藍蝶上車。


    “不用去醫院,迴家包紮一下就好,已經養了幾天,要不是你剛剛那麽用力也不會裂開。”藍蝶白了陸成銘一眼,那意思都是你的錯。


    “還是去醫院徹底的檢查一下,你到底是怎麽受傷的,不是去了英國,怎麽會受傷?”陸成銘酸酸的問道,好吧,一想起,藍蝶元旦跟著葉辰清一起迴了他的家,他胸口就發悶。


    “去英國是出差,因為英利現在局勢不穩,至於為什麽受傷,是有人想算計我唄……”藍蝶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冷戾。


    “英利?算計你?葉辰清的兄弟?”陸成銘腦子轉的飛快,算計他的女人!無論是誰都必然要付出代價。


    “行了,不想跟你說這件事,涉及公司機密。”藍蝶把手機開機,不一會蹦出來好多條信息,絕大部分是陸成銘發的,開始還是質問,慢慢變成詢問,到後來是焦急。


    藍蝶扯唇輕笑。


    又看了看白竹風發來的信息。


    “你竟然去竹風家裏住了那麽久?”藍蝶驚愕的看著陸成銘,想確認一下那個無賴真的是眼前的俺男人嗎?


    “那,那個不是你把白竹風藏起來那麽久,墨景書就在咱們家住著,我找不到你,就在他們家耗著了。”陸成銘臉頰微紅。


    藍蝶也不繼續打趣他。


    靠在椅背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曙光醫院。


    陸成銘停穩了車子,看看藍蝶的睡顏,心慢慢的安穩下來。


    小心的下車,將她抱在懷裏,不過幾日沒見她似乎是消瘦了許多,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


    一路小心的把她抱到了急診。


    “小蝶,醒醒,讓醫生處理傷口了。”


    “嗯。”藍蝶嚶嚀一聲,睡眼朦朧的看著陸成銘,嘟著小嘴兒,可愛極了。


    “傻丫頭。”陸成銘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才讓醫生開始處理傷口。


    當時雖然藍蝶躲了一下,沒有刺進肩膀,但胳膊上的傷口其實不輕。


    看著深深的口子,陸成銘眸子微眯全是危險的氣息。


    嘶……


    聽見藍蝶小聲的抽吸了一下,陸成銘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誰狠狠地踹了一腳,痛的難過。


    待醫生處理好傷口,他抱起藍蝶。


    “喂,我傷的是胳膊不是腿。”藍蝶悶悶的看著他示意自己可以一個人走。


    “我就想抱著你。”陸成銘霸道的開口,緊緊的抱著藍蝶。


    “傻樣吧。”藍蝶嬌嗔了一句,沒再掙紮,靠在陸成銘的胸口,心慢慢的安穩下來,還有一抹甜蜜緩緩的上揚。


    “迴家。”陸成銘加快了步子。


    公寓。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就過來,衣服不用整理,一會兒我來。”陸成銘叮囑道。


    “好。”藍蝶也不客氣,換了衣服,躺在床上。


    陸成銘則是去了書房,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五哥,幫我個忙,整一個人,越慘越好。”陸成銘聲音低沉極了……


    迴到臥室的時候,藍蝶已經睡著了。


    巴掌大的小臉,略顯清瘦。


    小蝶,你的過去到底有什麽?


    收拾好所有的衣物,陸成銘點了餐,一切都妥當了才叫醒了藍蝶。


    飽睡一覺,藍蝶臉色也好了一些,葉辰清給了她兩天假,這兩天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這樣才能更好的拚殺!


    幫英利度過難關。


    墨氏。


    總裁辦公室。


    “墨總,這是翔宇集團發的請帖。”藍天將一張精致的商務請帖放到了墨景書的麵前,之前顧心的行蹤是他查的,所以他自然清楚,顧心和龍翔宇是在一起的。


    墨景書目光落在請帖上,表情沒有一絲浮動。


    “知道了,去忙吧。”


    “好。”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藍天多少有點犯嘀咕,現在墨景書對顧心的心思,誰也看不透,雖然他和總裁夫人看著挺好,但誰也說不準,顧心忽然迴來會不會攪亂了原來的局麵?


    墨景書抬手將請柬扔進了抽屜裏。


    顧心其實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過去的迴憶而已,迴憶裏的那個人已經永遠無法走出迴憶了。


    有些人也是時候處理了。


    墨景書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把嶽海生交給警方處理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沒有考慮這樣做的後果。


    對方先是意外了一下,接著清脆的應聲,墨景書掛斷了電話。


    墨氏分公司。


    白竹風處理完手上的工作,電話響起。


    “小蝶,你是迴來了?”白竹風打趣的問道。


    “是,迴來了,這幾天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藍蝶笑著應聲,她怎麽會聽不出白竹風的揶揄。


    “你家陸總還真是,有意思。”


    “是,和你家墨總一樣幼稚的可笑。”藍蝶半盤著腿坐在藤椅上,歪著頭,樣子慵懶又嫵媚。陸成銘剛剛收拾好碗筷,走出來,正看見這樣一幅美景。


    驚豔的呆在原地,艱難的咽著口水。


    “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跟我講講你為什麽離家出走。”白竹風唇角含笑提議道。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吧,正好我這兩天休息,明天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藍蝶說道。


    “好,明天見。”


    “明見。”


    藍蝶剛一掛斷電話,陸成銘就走了過來,眸光炙熱的落在她的胸前,她坐著他站著,自上而下,視線極好。


    “小蝶……”


    “嗯……”


    陸成銘彎腰抱起藍蝶,“我想你,他也想你……”


    “流氓!”藍蝶嬌笑,抬手點了一下陸成銘的額頭。


    “隻對你一個人流氓。”


    快步朝臥室走去,接著一室旖旎,自然他有小心的避開她受傷的胳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陸成銘終於神清氣爽的去上班了。


    老板臉上有笑,員工才敢笑。


    星夜的大家,都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艾瑪,總算是多雲轉晴了,太好了。


    藍蝶睡到自然醒,十點鍾,梳洗打扮了一下,穿著舒適的休閑服出門,胳膊受傷,她並沒有開車子,打了一輛出租,到了墨氏的分公司。


    分公司的對麵有一家西餐廳,藍蝶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給白竹風發了一個信息。


    要了一杯檸檬水,電話忽然響起。


    藍蝶看了一眼號碼,眸光一緊。


    “說。”


    “我已經拿到東西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有興奮有恨意,錯綜交織。


    “很好,你準備什麽時候,揭開謎底?”藍蝶問道,目光落在馬路對麵的白竹風身上。


    “很快,可能今晚,可能明晚,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對方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自己做著某種決定。


    “隨你。”藍蝶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她了解他,他其實已經選好了,不過是隨意的試探自己一下而已。


    “嗬,還是這麽無趣,你和姓陸的來真的還是假的?”


    “別把他卷進來。”藍蝶朝已經走到門外的白竹風揮了揮手,撂下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男子,唇角輕挑,別把他卷進來,事已至此,他其實早就已經卷在裏麵了,怎麽才能摘得幹淨呢?隻怕是,他不會那麽輕易放手,他不放手的話,便怪不得我了。


    “竹風。”


    “小蝶,來了有一會了?”白竹風笑著說道。


    “也沒有很久,接了個電話你就過來了。”藍蝶神色無異。


    “吃點什麽,這餐我請吧。”白竹風將餐單遞給藍蝶。


    “好,我不客氣了。”點了一個套餐。


    白竹風選了和藍蝶一樣的套餐。


    “說說吧,為什麽離家出走?”


    “哪有離家出走,是公司總部有事叫我們過去。”藍蝶自然不能把英利的事情告訴白竹風,簡單的一句帶過,又聊起那晚陸成銘帶著一個女人離開。


    “這迴你真是冤枉陸總了,他送走的女孩是我的閨蜜,他的妹妹,白沫沫。”


    “白沫沫?怎麽會是他的妹妹呢?姓氏不同?”藍蝶好奇的問道。


    “沫沫是陸家收養的女兒,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白竹風解釋道。


    “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眉頭輕佻了一下。


    “想什麽呢?傻妞,沫沫已經結婚了,而且我確定陸總隻是把她當妹妹,沒有別的。”白竹風抬手拍了拍藍蝶的小手,安撫道。


    藍蝶扯唇輕笑,“情侶分分合合都很正常,所以我並不是那種會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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