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陸成銘寵溺的吻了吻藍蝶的額頭,起身,迴到主駕的位置開車。


    藍蝶側眸看著他。


    他的側臉線條如刀鋒般冷冽,給自己的卻是蝕骨的柔情……


    眸子微微濕潤,藍蝶急忙轉身,將視線轉移到車子外麵,層層疊疊的樹影隨著車子的移動,不斷的後退,形成一道粗厚的繩索,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那一年,那一天,淒慘的哭聲,鮮紅的血跡,整個淹沒了她的童年,她的人生……


    有的時候,藍蝶特希望自己沒有什麽超級大腦,那樣的話,那一段記憶不會那麽的刻骨,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掐進掌心,血跡慢慢的順著掌心低落在腿上依舊渾然不覺。


    陸成銘下意識側眸,呲!車子停在路邊。


    “小蝶,鬆手。”


    藍蝶紅著眸子狠狠的瞪著外麵,思緒沉浸在那一刻。


    “小蝶!小蝶!”意識到她的不對勁,陸成銘雙手急忙扣住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


    “啊!”藍蝶尖叫一聲,眼前的血跡褪去,出現陸成銘焦急的臉。


    她撲進他的懷裏,嚎啕大哭,太痛,記憶太痛,痛的她無力承擔,痛得她……


    “沒事了,沒事了。”陸成銘不知道藍蝶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隻能緊緊的抱著她,任由她捶打著自己的後背,任由她哭的撕心裂肺。


    “沒事了。”


    不知道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她哭累了,漸漸沒了聲音,她睡著了。


    陸成銘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本想鬆開她開車迴公寓。


    胳膊卻被她牢牢的抓著。


    無奈,陸成銘隻好給薑塵發了信息,告訴他位置讓他來接,自己則是將副駕的椅背放到,抱著藍蝶,坐到了後麵。


    看著懷裏像小貓一樣的女子,心口痛的發麻。


    他知道藍蝶一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一定!她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過去,即使是迴憶也會讓她痛成這般模樣。


    眸子裏劃過一抹森寒!


    他一定會查清楚。


    墨氏分公司。


    白竹風把自己發現的問題告訴了冷棋。


    冷棋驚喜參半,喜的自然就是白竹風的聰慧過人,驚得是酒店先前的管理竟然有這麽大的紕漏。


    白竹風敏銳的發現,每個月固定的幾天入住率都會比平時低上許多,甚至一半都不到,為什麽每隔幾天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是人為還是確確實實就是這樣的,現在還不好做定論。


    “竹風你真是個人才,這件事,先保密,我會單獨和公司高管溝通,怎麽處理我會再找你。”冷棋叮囑道。


    “你放心,我知道的。”白竹風應聲起身出了辦公室。


    冷棋也趕去開會,開會之後直接進了分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


    二人密談許久。


    下班時間一到,白竹風拎著包,跟大家一起離開。


    電梯裏遇見了麗娜,經過季詩雨的事情,麗娜覺得白竹風其實一個坦蕩的人,於是主動的和她打了招唿。


    白竹風微笑點頭迴應。


    她並不知道經過下午的事件,加上冷棋的稱讚,已經讓她在分公司正了名。


    開車到公寓的時候。


    意外,墨景書竟然已經在家了。


    “怎麽迴來這麽早?”


    “老婆第一天上班,老公本來是想去接你的,但你呢又不願意,所以,我就隻好提前迴家,準備好飯菜等你了。”墨景書接過白竹風的包,緊緊的環著她的腰身,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嗬,怎麽表現這麽好,難不成做了壞事心虛了?”白竹風打趣的笑道。


    “哪有……老婆,你冤枉我,要補償。”墨景書賴皮的一笑。


    “討厭,鬆開,不是說可以吃飯了嗎?”白竹風輕輕的推開墨景書。


    “過來,吃過飯再收拾你。”


    白竹風吐吐舌,跟著墨鏡坐到了餐桌前。


    桌子上的菜色都是白竹風平時喜歡吃的,不用問肯定是樓下點餐上來的。


    “今天上班怎麽樣?”墨景書問道。


    “還行,發現了一些問題,已經告訴冷部長了,他說會和總經理溝通的。”白竹風真是餓了,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老婆,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隻要有你在,墨氏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墨景書欣慰的說道。


    白竹風白了他一眼,沒接話,吃著嘴裏的菜。


    晚飯後,白竹風主動洗碗。


    “老婆,不用洗碗了,過來。”墨景書坐在沙發上朝白竹風招招手。


    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白竹風有些好奇,走過去。


    “閉上眼睛。”墨景書溫潤的聲音響起。


    白竹風皺了皺鼻,“還故弄玄虛。”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好了,睜開吧。”墨景書捅咕了一會,才出聲。


    白竹風睜開眼睛,眼前的首飾盒裏躺著一根精致的手鏈,兩顆紅寶石鑲嵌的中間還有一個可以的小圓環。


    “慶祝你第一天上班。”墨景書拿出手鏈給白竹風帶上。


    她的手很白,纖細勻稱,和紅色交相輝映,竟讓人移不開目光。


    墨景書的目光越發炙熱,他抬起白竹風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一吻,“老婆,你哪都美……”


    “你就嘴甜。”白竹風明媚的一笑,骨子的媚和清純的笑融為一體,直接把墨景書徹底的燒著了,於是一場火從客廳一直燒到了臥室。


    第二早上,白竹風疲憊的醒來,看著身邊神清氣爽的墨景書,使勁的踢了一腳泄憤。


    “老婆……”


    “今天晚上不許碰我。”


    “老婆,你說出力氣的活都是我做的,怎麽把你累成這樣呢?”墨景書環著白竹風輕笑著說道。


    “走開,我還要去上班呢。”


    見時間不早,墨景書也沒再鬧,兩個人起身,吃了早飯各自上班去。


    白竹風一到辦公室就被冷棋叫到總經理辦公室,總經理辦公室還有副總。


    副總一見白竹風,客氣的起身相迎。這一動作明顯讓總經理和冷棋都意外了一下。


    副總輕笑著不加解釋,昨天鬱梓奇已經告訴他了,白竹風是墨總的老婆,自己的老板娘,他哪裏敢不客氣一點啊。


    “大家都坐吧。”總經理韓祂開口道。


    “你就是白竹風?”韓祂看看白竹風,“新來的財務助理?”


    “是的,總經理。”白竹風應聲,不卑不亢。


    “聽說是你發現的財務問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韓祂對白竹風也給出了一個不低的評分。


    “我覺得人為的可能比較大,要不然不會出現這麽規律的低穀期,能夠將酒店的錢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肯定是至少有一個主管級別以上的人參與此事,同時還要有一個前台配合,否則,這些都是做不到的。”白竹風分析道。


    “冷棋,你怎麽看?”韓祂想了一下,看向冷棋。


    “我同意竹風的看法,現在要做的是首先保密,我們發現了這麽大的問題,又不確定對方是誰,隻有悄悄的查,拿到了真憑實據之後,再把人揪出來。”冷棋眸底閃爍著一片森寒,他最厭惡的就是以權謀私的人。


    “張副總,你看呢?”韓祂目光轉向張誌。


    “我也同意白小姐的看法,我們可以先從酒店調出人員的值班表,看看與時間相對應的值班人,之後將人員的值班情況,打散,逐一排查,這樣,我們很快就能鎖定一個目標嫌疑人。”張誌說道。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就按剛剛張副總的建議做,張副總是負責行政這一塊得,拿到近五年的人員值班表,應該很容易,你把值班表交給白小姐,白小姐負責找出,有嫌疑的人員,再迴傳給張副總,張副總負責調配,冷棋負責監視人員調配之後的收入情況。一個星期後,我要找到第一個嫌疑人,順藤摸瓜,這樣的蛀蟲要一次性清除幹淨!”韓祂鄭重的看著眾人,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白竹風對韓祂多了幾分欣賞,難怪,墨景書會把分公司交給他管理,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分工明確之後,三人迴去工作。


    分公司,並不像墨氏總部那麽大,一共兩層樓,八樓和九樓。


    九樓是領導辦公室和財務室。


    八樓是人事部,行政部,等其他部門。


    白竹風和冷棋張誌一起去韓祂辦公室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公司。


    大家對白竹風開始多了一絲敬重,畢竟冷棋稱讚過她的專業,現在韓總都對她刮目相看,想必是有真才實學的。


    白竹風迴到辦公室不久,就收到了張誌傳過來的人員值班表。


    她立刻投入工作當中,先將出現問題的日期逐一列出來,之後對照值班表,很快鎖定了五個人,白竹風擰著眉頭想,這五個人在酒店工作都超過五年,怎麽都沒有升職或調崗呢?如果公司有一個輪崗製度,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同一崗位的人員,通過某一固定的手段謀取私利呢?


    手中的筆吧嗒掉在桌子上,將白竹風的思緒一下子拉了迴來,她急忙將整理好的名單,迴傳給張誌。


    張誌收到之後,還迴複了兩個字,收到。


    白竹風略微有些意外,這位副總似乎很懂禮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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