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葉辰清聽見藍蝶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急促,立刻精神過來。


    “昨晚你和三流小明星酒吧激吻的事,上了報紙,公司門口圍了許多記者。”藍蝶疲憊的說道,好容易讓英利的名聲好了一點,老板馬上爆出桃色新聞,要知道,招標會下周就到,老板的個人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怎麽會這樣?”葉辰清擰著眉。


    “不管是為什麽出現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解決眼前的麻煩。”藍蝶語氣有些不善。


    在葉辰清聽來像是有幾分醋意,心裏微微一動,若是他早知道藍蝶會對他……他怎麽也不會在酒吧買醉,更不會和葉含君扯上關係。


    “現在,該怎麽辦?”葉辰清問道。


    “你和那位小明星都留在家裏,我馬上到。”藍蝶掛斷了電話,將包重重的摔在副駕上,無力感襲來,忽然想到了諸葛亮和劉禪,都以為自己有本事可以捧出明君,結果卻隻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諸葛亮可以先死,她卻不能,她還有那麽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算是扶不起的阿鬥,她也必須要扶起來!


    咬了咬牙。


    藍蝶腳下一踩,車子急速竄了出去。


    火紅色的迷你小跑在路上穿梭,一輛白色的超跑緊隨其後步步緊逼,藍蝶從後視鏡看過去,使勁的按了幾下喇叭!


    對方不但不減速,反而越來越像藍蝶靠近,將藍蝶逼到了馬路邊上,不得不停了車子。


    藍蝶憤怒的推開車門,正要責問。


    白色超跑的車子走了下來,高大的男人健碩的身體穿著黑色的純手工西裝,一臉的寒氣,銳利的眸盯著藍蝶。


    藍蝶的怒火噌的一下竄到了製高點!


    “陸成銘,你瘋了!要死自己撞牆,我不想給你陪葬!”


    “我就是瘋了,藍蝶,我是被你逼瘋的。”陸成銘幾步上前,大手牢牢的抓住藍蝶的手腕,藍蝶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束縛,抬腳想踢他,還未抬起,被一條更加強而有力的腿按住,擠在腿和車身之間。


    “陸成銘,放開……唔……”


    陸成銘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暴虐的氣息在她的唇邊迴蕩,一圈一圈,藍蝶不服輸的迴咬著陸成銘,兩人都不肯先服輸,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越發濃鬱。


    “混賬!瘋夠了,放開我!”陸成銘剛鬆開藍蝶,藍蝶破口罵道。


    “藍蝶,我就是瘋了才會愛你愛的無可救藥,你知道不知道葉辰清是什麽樣的人,他有多少女人知不知道,竟然還迫不及待的撲過去!你犯賤也要有個限度!”陸成銘瞪著藍蝶。


    “昨晚酒吧的事,是你安排的。”藍蝶眸子微微眯起,狠狠的瞪著陸成銘。


    “我有那麽無聊!”陸成銘梗著脖子,氣鼓鼓的吼道。


    藍蝶唇動了一下,扯的剛剛咬破的傷口,痛的自己一抽,緩了一下,重新開口道“陸成銘,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我和葉辰清,隻是老板和助理之間的工作關係,我們之間沒有也不會有任何的曖昧,你聽清楚了沒有!”


    陸成銘愣住了,半晌,一張臉由暴怒轉為驚喜,“聽,聽到了,小蝶你在跟我解釋,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


    藍蝶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陸成銘,略帶嘲諷的輕笑,“陸成銘,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遇上你,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一夜的事,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不需要你負責,也不希望你打擾我的工作,我的生活,這句話,你也聽清楚記清楚,不要每次都以我男人自居,陸家家大業大,我藍蝶自問配不上你。”


    藍蝶忽然用力,被打擊的尚未迴過神來的陸成銘被推了一個踉蹌。


    藍蝶剛要打開車門,胳膊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抓住,狠狠的帶進懷裏,“你!”


    “藍蝶,話我再說一次,你也給我聽清楚,你是我陸成銘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想讓我放開你不可能,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不用墨景書出手我就可以毀了英利!”陸成銘看著藍蝶,眸子裏一片森寒。


    藍蝶身體微僵。


    她知道陸成銘說得出做得到,她不能讓英利毀掉,她還要用英利去對付……


    “陸成銘,跟著我會下地獄的。”藍蝶看著他,沉重的悲傷從她的眸子裏流淌出來。


    “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陸成銘堅定的說道。


    藍蝶唿吸微微的停滯了一下,“三個條件。”


    “說。”


    “第一,不許幹涉我的工作,第二,不許公開我們的關係,第三,不許讓人查我。”藍蝶看著陸成銘一字一頓說的認真。


    陸成銘看著藍蝶,思索了一會,點點頭,“都答應。”


    “我同意了,做你的女人,我的住址你知道,我今晚可能會迴去的晚一點,十點鍾你到我家。”


    “好。”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好。”


    陸成銘急忙收迴手,看著藍蝶上了車子一路疾馳而去。


    跟做夢似得,她怎麽就妥協了?她怎麽就妥協了呢!


    墨家別墅。


    墨景書正和白竹風在書房裏一起核算標書裏的數據。


    “我們投在配套設施上的資金會不會太多了?”白竹風看著標書,開口道。


    “配套設施好一些才能吸引更多的人群。”


    “都是公益的,除去做大學城的那塊地,剩下的部分如果都做住宅的話,人口的密度有多少,放這麽多設施會不會太多?”白竹風拿起筆,慢慢的算著。


    墨景書眸子一亮,當時報數據的時候,大家都在核算麵積,核算規模,卻忽略了入住人口與配套設施之間的比例。


    “竹風,真有你的。”墨景書豎起了大拇指,隻要有白竹風在,墨氏絕對不會出什麽差錯,他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兩個人配合的默契無間。


    “行了,別帶高帽子了,不如給點獎金來的實際。”白竹風打趣的看了墨景書一眼。


    “好,我馬上安排。”說著真的拿起電話要給打給藍天,被白竹風一把奪了過來,墨景書順勢一仰,白竹風一下子沒站穩撲進了墨景書的懷裏。


    “老婆,咱們在工作呢,你想怎麽樣的話,等一會兒。”墨景書眸子裏滿是揶揄的光芒。


    “壞人,快放開我。”白竹風看著那隻在自己腰間來迴摸索的手,臉紅做一團。


    墨景書笑著放開白竹風,兩個人繼續工作。


    將所有的數據重新修正之後,兩個人開始進入最後的確定階段,不知不覺,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大半,標書也最終確定了下來。


    白竹風起身想伸個懶腰,眩暈感忽然襲來,她身子一歪,急忙伸手扶住桌子。


    “怎麽了?”墨景書上前一把扶住。


    “沒事,頭有點暈。”


    “快坐下。”墨景書扶著白竹風坐下。“喝點水,我們再去醫院看看。”


    “不用去醫院了,可能剛剛坐的久了,休息一會就好。”


    “不行。”墨景書堅持,最終白竹風還是被墨景書帶去了醫院。


    慕容卓夏見白竹風去而複返,很擔心,親自帶著裏裏外外檢查了一次,確定隻是勞累過度,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墨總,竹風剛剛出院,不能太勞累,你們墨家家大業大,不至於什麽事都要竹風親自做吧?”慕容卓夏涼涼的開口,剛剛聽白竹風說起她工作了一上午,氣就不打一處來。


    “卓夏,我沒事的。”白竹風見墨景書臉色不善,急忙抬手扯了扯慕容卓夏的衣袖,生怕兩個人再吵起來。


    “竹風,你不能總是被欺負也不說話。”慕容卓夏氣鼓鼓的瞪著墨景書。


    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他更像是白竹風的丈夫。


    墨景書慪氣的瞪著慕容卓夏,隻是自己理虧,想反駁,卻沒什麽能夠反駁的。


    “卓夏,我先迴去了。”白竹風不知道怎麽了,看見慕容卓夏這麽數落墨景書,而他竟然不還口,心裏湧上來許多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欺負了,感覺很不爽。


    伸手抓住墨景書的手。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墨景書心裏微暖,眸子裏浮上一層笑意,“謝謝慕容醫生的關心,我的老婆我會心疼,以後不會再累著了。”


    絕地反擊,一句話,我的老婆我會心疼,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生疼!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慕容卓夏心裏慢慢的生來的是悲涼感,他們才是夫妻……


    白竹風和墨景書一直到了停車場,牽在一起的手才鬆開。


    墨景書正要開口。


    一個拿著電話的女孩走了過來,正興奮的說著,“你沒看今早的新聞嗎?英利的那個葉辰清和一個三流小明星在酒吧激吻,聽說,那個小明星以前還給墨氏代言過,哎呀,真是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說,墨氏代言的那個小明星跟墨氏的總裁有沒有過一腿……”


    白竹風的臉色沉了,墨景書的過去,真是夠寫一本書的,忽然覺得好心塞,使勁的拉開後座的門,咣的關上。


    墨景書鬱悶了,禍從天降這個詞形容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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