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著名的旋轉餐廳。


    譚司翰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一臉期待的看著門口,等待白沫沫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從七點一直等到八點,門口來來迴迴的許多人,唯獨沒有白沫沫!


    譚司翰的眸子越發陰沉。


    拿出手機撥通了白沫沫的電話。


    而此時,白沫沫靠在墓碑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旁邊的電話叫的歡快。


    “白沫沫!你真是太過分了,小爺今晚一定要跟你說清楚。”譚司翰憤憤的打開定位係統,他在白沫沫的手機上裝了一個軟件,可以定位她的位置。


    公墓?


    譚司翰看著地圖上閃爍的小點,驚了一下,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花兒直接扔在了餐廳。


    一路疾馳,趕到公墓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白沫沫!”譚司翰悶悶的喚了一聲,這種地方,大半夜的她在這做什麽!


    公墓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譚司翰敲了半天,走出來一個看門的老頭。


    “大晚上的你幹什麽的?”老頭不滿的問道。


    “老伯,我朋友還在裏麵。”


    “你說什麽呢,大半夜的祭拜的人早就走沒了!”老頭看著譚司翰,一臉的打趣,正常人誰會這個時候在公墓啊?扯。


    “真的,老伯不騙你,我定位了她的位置,你讓我進去找找。”譚司翰從兜裏翻出兩張毛爺爺,遞了過去。


    看在錢的份上,老頭把門打開了。


    “手電借你,一個人小心一點,這裏可是邪門的很。”老頭叮囑了一句迴了門衛室。


    譚司翰拿著手電,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根據手機的定位三轉兩轉的到了無字墓碑。


    “沫沫!”譚司翰嚇壞了,白沫沫靠在墓碑上,一動也不動,像是……


    急忙上前,伸手摸了一把,額頭燙的厲害。


    “沫沫,你醒醒,醒醒。”見她始終沒有反應,急忙抱起白沫沫朝山下走去。


    隔得老遠,門衛老頭看見譚司翰抱著一個人走了出來,也被嚇了一跳,急匆匆的幫著把門打開,又幫著譚司翰把白沫沫放在了車子上。


    譚司翰發動車子急速的衝了出去。


    副駕駛上白沫沫臉色潮紅,唇微微的動著,似乎在說著什麽。


    “沫沫,你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到醫院,很快。”譚司翰單手握著白沫沫的滾燙的手,心慌至極。


    一路飆車到了離公墓最近的醫院。


    “醫生,護士,救命!”譚司翰抱著白沫沫跑進了醫院。


    急診的醫生護士急忙上前幫忙。


    譚司翰緊張的等在急診門外,今天真是最糟糕的一天!


    半個小時之後。


    醫生走了出來,譚司翰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腕,“醫生,她怎麽樣?”


    “別緊張,你女朋友隻是發了高燒。”醫生是一個中年女人,本想責怪他沒照顧好女朋友,見他這般緊張的模樣,話終是沒說出口,隻是叮囑他注意幾句便離開了。


    病房裏。


    暖黃色的燈光昏暗無比,譚司翰坐在床邊,看著白沫沫蒼白的臉,心口痛的厲害。


    沫沫,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那個地方?


    “展徹……展徹……”


    譚嗣同擰著眉頭靠近白沫沫的臉,聽見她斷斷續續的喚著一個名字,眉頭蹙的更緊,展徹?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別丟下我……”


    別丟下我!


    譚司翰宛若被雷擊中,他忽然想通了為什麽白沫沫這幾年身邊追求的人不斷卻一直在拚命的拒絕,是因為那個叫做展徹的男人!


    那個男人拋棄了她?她始終不肯走出那段迴憶!


    大手緊緊的握著白沫沫的小手,沫沫不管你過去的迴憶都有誰,從今以後你的生命由我接管!


    白竹風和白然知道白沫沫住院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兩個人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好在白沫沫和方子言恰巧住的是同一家醫院。


    “沫沫!”


    兩個人的臉上明顯的掛著愧疚的神色,若是她們知道白沫沫心裏藏這麽沉重的傷痛,肯定不會讓威廉追問她……


    “我沒事了,隻是發燒了而已,你們放心,我,現在很好。”白沫沫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可能是昨天大哭過,將自己不良的情緒完全發泄了出去。


    “沫沫,等你好了,我們再談。”白竹風握著白沫沫的手,輕聲道。


    白沫沫看著她,良久,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用勸我,我會讓自己過得很好。”


    “那個男人一走就是五年,什麽叫好,沫沫,女人的青春就那麽幾年,你就準備為了一個不知道生死的男人苦守到老?”白然不像白竹風那樣沉得住氣,見白沫沫一臉任命的樣子,憤憤的說道。


    “我……”


    白沫沫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和陸展徹的關係,他們之間牽連的太多,她曾經想過要離開他,每一次她想努力的走出他的世界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拉迴來,如今她已經習慣了,再度想到離開,竟然有些,有些不知所措。


    “小然,別說了。”白竹風拉住白然,她明白白沫沫的糾結一定是深有原因。


    “竹風,你也勸勸沫沫,我看她這樣,心疼的。”白然紅了眼眶。


    連帶著白沫沫的眼眶也微紅。


    “哎呀,兩位美女也在呢,怎麽了,沫沫,眼眶又是紅紅的。”譚司翰嬉笑著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保溫飯盒。


    白然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白沫沫看著譚司翰沒說話。


    譚司翰也不管氛圍尷尬不尷尬,將保溫飯盒放下,打了水,洗了毛巾,給白沫沫擦手,盛了一碗雞湯出來。


    “快趁熱喝,我讓我媽熬了一上午的,醫生說你身體弱,要多補補。”譚司翰揚起一抹笑說道。


    白沫沫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一開始就知道譚司翰對自己的心思,一次一次拒絕他一次一次的靠過來,到後來她都有些習慣身邊有這麽一個吵吵鬧鬧的人了,說起還是自己怕寂寞。


    怕寂寞,也不能拉扯著別人的青春,幸福自己……


    白沫沫抬頭看著譚司翰,認真的開口,“譚司翰,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以後別對我這麽好,我已經結婚了。”


    “和那個叫做展徹的男人?”譚司翰平靜的放下碗,看著白沫沫,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白沫沫愣怔。


    “昨晚你一直在喊這個名字,我想你提起結婚應該就是和他,對嗎?”譚司翰問道。


    白沫沫點了點頭。


    “我上大學三年了,從來沒見過你的丈夫,也就是說你們現在並不住在一起,就是分居,分居兩年就可以申請離婚了,沫沫,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你也不用迴應我的感情,我知道我愛你,就行了。”譚司翰一字一頓說的認真堅決。


    白竹風和白然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震驚。


    誰能想到一個二十一歲的男孩,就能有如此堅定的感情……


    “譚,譚司翰,你,你……”白沫沫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


    “別說了,先把湯喝了,我媽真的熬了一個上午的,很有營養的,嗯。”湯送到她的手邊。


    “還是要我喂你?”譚司翰作勢拿起勺子。


    “不,不用。”白沫沫急忙拿起勺子,她知道譚司翰說得出做的到,急忙拿起勺子喝了起來。雞湯的味道很濃鬱,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吃飯,這會兒真的是餓了,一口一口,很快喝完了一碗。


    譚司翰也不多說話,又盛了一碗。


    待白沫沫喝完,收拾東西去洗。


    房間裏剩下三個人。


    白竹風看看白沫沫,不禁想,有的時候人其實就是自己畫地為牢,無論是譚司翰或是威廉,他們都白沫沫是認真的,隻是沫沫最終能不能走出自己的牢房,還是由她來決定。


    叮囑白沫沫好好休息之後,二人離開。


    白然送白竹風下樓。


    因為白沫沫的關係,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小然,你和子言,如果真的準備過下去,許多事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白竹風沉沉的開口。


    “我知道,這段時間公司主要是藍天和陳銳盯著,子言的身體,威廉說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到時候他會把他的股份全部轉給我,還會做一個公證,如果以後我們兩個離了婚無論誰是過錯方,他都會淨身出戶,如果,如果,我再發生什麽意外,所有的股份都會轉給我的父母和社會福利機構。”白然提起方子言,心裏泛起絲絲暖意。


    方子言的決心讓白然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白竹風點點頭,“這次子言真是下定決心了,好容易苦盡甘來,你要相信子言對你的心,即使以後出現什麽措手不及的事,也不要懷疑他,做出任何決定之前要先溝通。”


    “恩,我知道了,他都把身家交給我了,我還懷疑他什麽,就是那個羅美美,也太不要臉了,隔三差五的就給子言發信息……”白然眉頭輕蹙。


    “隻要子言心裏有你,別人再怎麽做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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