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魏東,已經是快氣炸肺了。


    本來他以為可以在周天的麵前裝可憐的,畢竟他之前也算配合了周天,把米格菲斯給騙過來了。


    如果再說幾句好話,興許周天就能放過他,饒他一命的。


    可是哪裏想到,米格菲斯這時落井下石,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你敢罵我?”


    米格菲斯見魏東罵他,也氣得翻了白眼。


    “罵你又怎麽樣?該死的米格菲斯,你作惡多端,去見你的上帝去吧!”


    魏東破口大罵,他也是挺有心機的,以為這樣怒斥米格菲斯,就能贏得周天的好感。


    可是他的這點小心思,怎麽逃得過周天的眼睛?


    周天心裏很明白,隻是沒有道破罷了。


    現在周天最關注的,就是魏東到底有沒有參與殺害金渝一家。


    “是魏東帶人血洗了金渝的礦場,把金渝的一家子全殺了!”


    米格菲斯指著魏東,對周天喊道。


    周天的目光落在了魏東的身上,他的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魏東嚇得腿軟,被綁著手腳躺在地上,更是感覺到了恐懼。


    “周天先生,全都是米格菲斯的錯,是這個敗類派我去的,是這敗類下的命令!”


    魏東心驚膽顫的指責著米格菲斯,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周天,希望周天能相信他。


    周天臉色陰沉極了,他一想到金渝一家人慘死,就怒火攻心。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也能想象到當時的慘烈,滅門的慘案啊。


    何況金渝的兒子才不到十歲,那麽小的孩子,這群畜牲都不放過!


    “我隻問你,是你帶人血洗了礦場不?”


    周天冷聲問魏東。


    魏東不吱聲了,臉色鐵青一片,已經相當於是默認了。


    “帶走!”


    周天喝道。


    兩名隊員立馬把魏東腳上的繩子割開,讓這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那個米格菲斯則是被周天和巫酒親自押著,一行人直奔皮卡車隱藏的地點。


    到了四輛皮卡車前,周天沒有上車,而是問魏東道:“金渝一家人的屍首何在?”


    “我,我……”


    魏東結巴著,強忍腿上的劇痛,已經慌得說不出話了。


    做了虧心事,自然心虛了,更何況是滅了金渝全家,手段殘忍的很。


    現在周天過來興師問罪了,魏東知道今天是兇多吉少。


    啪!


    周天揚起了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魏東的臉上。


    “說!”


    “是是!周天先生,金渝一家三口的屍體,全都埋在礦場裏了,是我下令埋的。”


    魏東緊張的說道。


    周天不由得咬了咬牙,要不是怕金渝的屍首找不到,周天早就弄死這個魏東了。


    同為炎夏人,便是同胞啊,魏東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居然幫著外國人殘殺自己的同胞!


    有時候出了國門,最應該防備的,真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同胞”。


    “走吧,迴礦場。”


    周天沉聲說道。


    巫酒的心情也很是沉重,他沒有說什麽,把米格菲斯和魏東全都押到了車上。


    蒙娜也率領手下人上了車,她必須親眼看到米格菲斯死掉,再拍照片和視頻,好向她的雇主交代。


    四輛皮卡車直奔金渝的礦場,到達後,天色已亮。


    一晚上的折騰,蒙娜和她的手下人已經很是疲憊了。


    但周天和巫酒他們,卻是精神抖擻。


    單從這一點來看,蒙娜就對周天和巫酒歎服的很了。


    “周天先生,感謝你和巫酒先生,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很難完成這個任務了。”


    蒙娜由衷的對周天表達了謝意,她指的任務,自然是抓到米格菲斯。


    周天擺了擺手,對蒙娜道:“你不要這麽說,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和巫酒先生也不會這麽順利。”


    “用你們炎夏人的話說,我們在這裏相遇,就是一場緣分。”


    蒙娜衝周天眨了眨眼,嫵媚的笑道。


    又來了。


    周天很是無奈,隻好不再看蒙娜。


    蒙娜也不覺得尷尬,她的性格就是這麽奔放的,絲毫不介意周天對她的冷落。


    “把金渝一家人的屍首找出來。”


    周天這時對魏東道。


    魏東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很聰明的,已經意識到命不久矣。


    因為周天剛才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誰參與了殺害金渝一家人,誰就別想好了。


    “就在這個位置,金渝一家三口,都埋在這。”


    魏東指了指麵前不遠處的一片荒草地,對周天說道。


    周天看了看那邊,果然在荒草地裏,有一塊沒長草的地皮。


    帶著眾人走近了一看,這塊地麵果然有被翻過的痕跡。


    “你們快點挖。”


    蒙娜這時命令她手下的幾個人。


    幾個蒙娜的手下就要拿出匕首挖土,可是被周天給攔住了。


    “你的手下已經很累了,讓他們歇會吧。”


    周天對蒙娜道。


    蒙娜看了看周天,站在那裏沒有說什麽。


    “周爺,我們倆挖吧,我們不累。”


    一名隊員過來對周天道。


    “不用,讓他們倆挖!”


    周天指了指米格菲斯和魏東,對這名隊員說道。


    一聽這話,米格菲斯氣得嘴唇都在蹦,惡毒的瞪著周天,他感覺周天是在羞辱他。


    魏東則是沒什麽反應,他的雙手還被捆著,這時已經被隊員割斷了繩子,讓他恢複了自由。


    “你們倆聾嗎?挖啊!”


    剛才那名隊員衝米格菲斯和魏東喝道。


    “我們手裏沒有工具,怎麽挖啊?”


    魏東很沒底氣的問道。


    “還想要工具?給我跪下,用手挖!”


    周天對魏東喝道。


    魏東叫苦不迭,腿上還有子彈呢,這怎麽跪的下?


    何況金渝一家三口被埋的挺深,土也被踩的很實,再加上已經下過好幾場雨了,這塊地很硬的。


    “周爺讓你們跪下挖,你們聽不懂?”


    一名隊員過來怒斥米格菲斯和魏東,對著他們二人的腿彎,分別踹了兩腳。


    噗通噗通。


    米格菲斯和魏東全都跪在了地上,在他們的麵前地下,就埋著金渝一家人。


    “他倆要是再磨蹭,就一刀刀切死。”


    周天沉聲說道。


    頓時,兩名隊員已經準備好了,從蒙娜手下人那裏借來了匕首,準備按周天說的去做了。


    一看這架勢,魏東差點被嚇死,一刀刀切死,那也太慘了。


    這小子二話不說,跪在那裏用兩隻手快速的撓土。


    上麵那層土還好說,比較好撓些,但越往下,土質越粘稠堅固,魏東兩隻手的指甲全都撓出血了,慘不可言。


    疼得這小子嗷嗷直叫,卻不得不繼續。


    那個米格菲斯自恃身份,跪在那裏咬牙發狠,一副牛逼閃電的模樣。


    巫酒早就壓不住火了,見米格菲斯還敢擺出這副死相,巫酒從一名隊員的手裏奪過了匕首,對著米格菲斯的後背就是一刀!


    噗!


    “呃啊!”


    米格菲斯一聲慘叫,差點趴在地上。


    但這一刀,巫酒卻是很有分寸的,並沒有致米格菲斯於死地,隻是讓這貨吃點苦頭罷了。


    饒是如此,米格菲斯也是扛不住了,被紮得痛不欲生。


    “現在,你能聽話了嗎?”


    巫酒手裏握著匕首,問米格菲斯。


    米格菲斯眼神之中現出了驚恐之色,他終於是不敢再發狠了,乖乖的點了點頭。


    “快點挖土!”


    巫酒喝道。


    米格菲斯欲哭無淚,學著魏東的樣子,開始撓地麵上的土。


    可想而知,這兩個家夥有多慘,手指甲都撓掉了,五六分鍾也沒有撓出多少土。


    “周天先生,不要這麽殘忍,我求你了……”


    魏東哭著對周天說道,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周天還就是要折磨這兩個敗類,跟金渝一家人的慘死比起來,這兩個敗類便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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