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天車速這麽快,巫酒就能體會到周天此刻的心情了。


    一定是很想立馬就宰了於飛,以出心中這口惡氣。


    這一點,巫酒還是很能理解周天的,第一次要當爹了,就差點毀在於飛的手裏,周天豈能不對於飛恨之入骨?


    不僅是周天惱火非常,巫酒此刻也是氣炸了。


    他沒想到自己上演了農夫與蛇的故事,他就是農夫,於飛就是那條凍僵了的蛇!


    昨晚要不是他在周天的麵前求了情,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他現在對周天還是感覺到很愧疚的。


    幾輛車已經到了金馬鎮,此時是下午,本就挺冷清的小鎮,街上的人並不多。


    打聽著來到了金大洲的家,此人在這小鎮上是絕對的名人,好多人都知道他家住哪裏的。


    周天把車停在了門口,拉車門就下了車。


    看著麵前這棟三層小別墅,周天的怒火就湧了上來。


    金家,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搞出了這麽多事情。


    也不知道於飛在不在金大洲的家裏,隻能先進去看看了。


    “留下兩個人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跑出去。”


    周天對巫酒說道。


    “是。”


    巫酒答應著,派了兩名隊員守住了別墅的正門,另外還派了兩名隊員到了後門,把金大洲的家徹底封鎖住了。


    周天帶著巫酒他們,直接進了金家。


    大白天的,別墅的院門並沒有上鎖,整潔的小院子裏,還種了不少花草和有機蔬菜,金大洲這貨還是挺會享受生活的。


    就這樣的小別墅,比在城裏生活著愜意多了,而且金大洲身價千萬,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隻不過,金大洲沒想到大禍已經臨頭了,周天找上門來。


    “你們是什麽人?”


    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衝周天吼道,很生氣。


    她是金家的保姆,這幾年來,還從來沒有陌生人敢闖進金家呢。


    “金大洲在家麽?”


    周天並沒有難為這個女人,因為看到她穿的很一般,應該不是金家的女主人。


    “問我們家老爺?嗬嗬,我家老爺認識你嗎?你們是什麽人?”


    中年女人衝周天一陣冷笑,態度高傲極了。


    周天有些無語,金家人夠囂張,想不到給金家打雜的,都這麽狂啊。


    “我認識你們家老爺的,讓他出來見我。”


    周天對中年女人說道。


    “是嗎?你等著啊,我去通報一聲。”


    中年女人有些懷疑,不過她也不敢太過放肆,萬一真是金大洲的朋友,那她可就麻煩了。


    時間不大,中年女人迴來了,在她的身後,跟出來幾個人。


    為首的一人,正是金大洲。


    此時的金大洲慘的很,臉腫的還沒消呢,一臉的鬱悶之色。


    在金大洲的身後,跟著的是金大友,那個金哲也拄著拐出來了。


    別看金哲腿斷了一條,但這小子屬穆桂英的,什麽場麵都落不下他。


    金大洲的老婆這時也跟出來了,這女人長的又白又胖,穿金戴銀,絕對的富婆一枚。


    “喲,大洲啊,這都是些什麽人呀?你認識?”


    金大洲老婆撇著嘴掃視了周天和巫酒他們一番,問金大洲。


    金大洲一看是周天找來了,已經緊張得臉色都變了。


    怕什麽來什麽,最擔心的就是周天找到他家來了。


    因為於飛去張淑雲家綁走李若詩,還逼著張淑雲投墮胎藥,都是為了幫金大洲啊。


    這一切,也是金大洲跟於飛商量好的,金大洲是絕對的同謀共犯。


    所以金大洲的心裏還是很虛的,他最怕周天找過來,可周天偏偏就這麽快找到他家來了。


    其實於飛也勸金大洲先帶著家人出去避避,畢竟周天不好惹,周天身邊的巫酒,更是可怕。


    可金大洲卻感覺出去避難太丟人了,而且金馬鎮就是他的勢力範圍,他覺得這裏才最安全。


    “你閉嘴,帶小哲先迴屋去。”


    金大洲衝老婆喊道,讓她趕緊扶金哲先迴去。


    金大洲老婆一看老公發這麽大的火,她也知道事情不太妙了,不敢強嘴,連忙扶著金哲迴了屋。


    金哲更是知道周天的厲害,他腿都斷了一條,哪還敢在這呆著,乖乖的迴去躲著了。


    此時隻剩下了金大洲和金大友,這對難兄難弟。


    要說這金大友也夠沒事閑的了,整天圍著金大洲轉,今天正好趕上。


    “周天,你帶人闖進我家來,想幹什麽?”


    金大洲故作鎮定,冷眼看著周天問道。


    一看這貨明知故問的,周天心裏的火更大了。


    於飛做出這種敗類的事,金大洲肯定知道啊,還在這裝糊塗呢。


    “你小舅子於飛呢?”


    周天問金大洲。


    一聽這話,金大洲心裏就明白了,看來小舅子是把事情幹了啊,周天來興師問罪來了。


    想到此,金大洲還是很緊張的。


    但他也知道,兒子金哲肯定會打電話叫人的,這一點不必擔心。


    隻要先拖住周天,幫兵很快就會趕來。


    “嗬嗬,你可真是有意思,找我小舅子幹嘛啊?”


    金大洲嗬嗬一笑,很氣人的問周天。


    周天一看金大洲不說人話,他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直接走了過去。


    “你要幹啥?”


    金大洲嚇得向後退了兩步,緊張的看著周天。


    “你給我過來吧!”


    周天二話沒說,衝上去伸手就揪住了金大洲的頭發,把他拖到了小院裏。


    “放開我大哥!姓周的,你還打人打上癮了是嗎?”


    金大友大吼起來,衝上來準備救金大洲。


    可這貨太自以為是了,剛衝上來,就被巫酒給放倒在地,一頓爆踢。


    金大洲也沒好到哪去,憤怒中的周天,豈能輕饒了金大洲?


    把金大洲掄倒在地後,周天就是一頓飛腳。


    再看金大洲和金大友,這兄弟倆遭遇了這輩子最為慘烈的暴打,腦袋全都大了三圈!


    鼻青臉腫自不必提了,二人的肋骨,也斷了好幾根,疼得死去活來。


    踢了一分多鍾後,周天停手了,示意巫酒也停手。


    來這裏,不是虐金氏兄弟的,找到於飛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現在你知道你小舅子在哪了嗎?”


    周天指著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金大洲,冷聲問道。


    金大洲都鬱悶得不想活了,他堂堂金馬鎮名人,居然被打成這孫子樣,以後還有臉在金馬鎮呆著嗎?


    感覺到肋骨斷了兩根,金大洲憋屈的都快哭了,疼的要命。


    “不知道!周天,我草尼瑪!”


    金大洲吼道,還囂張呢。


    “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天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著金大洲又是一輪暴踢。


    直到把金大洲打得滿地翻滾求饒了,周天這才停下。


    “現在知道了嗎?”


    周天問金大洲道。


    金大洲不敢再罵了,因為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


    “說吧,少受點皮肉之苦。”


    “好,我說。於飛家在鄉下,他迴鄉下了,不在我這裏的。”


    金大洲有氣無力的對周天說道。


    金大友趴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不過卻一句話都沒敢說。


    周天聽了一皺眉,於飛這貨果然不在金大洲的家裏。


    “鄉下多了,他在哪個鄉下啊?”


    周天揪著金大洲的耳朵,喝問道。


    “於家莊,金馬鎮西邊十幾裏地就是了。”


    金大洲連忙迴答道。


    “於飛都幹了什麽不是人的事,想必你都清楚吧?這小子還敢迴家嗎?沒逃跑?”


    周天有些不相信金大洲的話,於是問道。


    金大洲趕緊說道:“他沒逃跑的,因為他知道我肯定不會透露他的行蹤,更不會告訴你們他家在哪裏。”


    “老爸!你別怕姓周的了,我們的人到了!”


    就在此時,金哲拄著拐在二樓的窗口,衝院子裏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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