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在王券家中發現了大量貪汙受賄的贓款,林林總總加起來高達一百二十兩萬黃金。


    當夜,王家就被抄家了,聽說當時有的女眷正在屋裏梳洗睡覺,直接就被衣衫不整的拉了出去,尖叫吵鬧哭聲,不絕於耳。


    不僅如此,因著那份官員升遷調動的名單,一同處置的還有好幾家官員的府邸。


    被當場拿到罪證的則就地抄家,關入大牢,有待取證的,則將府邸圍了起來,禁止隨意出入。


    這些人裏麵,有文臣,有武將,一連兩日,十幾名官員被罷黜。


    京中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敢私下裏議論紛紛,把這些都當做熱鬧和談資。


    而京中的官員們,則個個人人自危,生怕觸犯了景康帝的黴頭。


    但很快,更壞的消息來了。


    蜀州反了!以崇府為中心,三王用了一種新型的兵器,迅速控製了周邊大小城池和官員,如有反抗者就地斬殺。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蜀州的知州不是不見了,而是早就在暗中投靠了三王。


    蜀州知州乃是京都常家的分支,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京都的嫡係常家因此鋃鐺入獄。


    常家出事,一下又牽連到了京中許多其他家族。


    比如林家,林慕的母親乃是常家的嫡女,不僅如此,她為林慕選的未婚妻也出自常家,不過,這才剛剛起了這樣的心思,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林家與常家關係這般密切,也被景康帝盯上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拿人,隻是將其府邸圈禁了起來,限製出入。


    這個時候,要說自在的,隻有秦家和薑家,秦家本來就沒什麽人了,秦辭此番在蜀州又是去為景康帝辦事的。


    而薑家則是因為沒有什麽實權,不止是薑國公沒有實權,他們整個府上就住著他們一家,其他人更沒有在朝堂上能說得上話的。


    又與其他官員之家相交甚少,唯一相近的姻親關係隻有鹿家,而鹿太師當年急流勇退,明明可以在京都養老,卻選擇了迴老家安享晚年,鹿家如今在朝中最高的職位也不過是個巡撫。


    薑家子弟,除了薑煜之外,其他的庶子還小,嫡女更是從不交朋結友,一心隻想著玩樂,連書都不願意讀。


    沒有比這兩家更讓人放心的家族了。


    秦辭不在家,總不能找秦老太太說話,所以景康帝又找薑國公去禦書房談話。


    禦書房內,景康帝手上批著折子,一邊說道:“朕看了秦辭寫的書信,這次蜀州那邊的事情,還要多虧了你家嫡女的發現,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查出了這麽多朝廷的蛀蟲。”


    薑國公在一旁禦賜的椅子上坐好,才拱手說道,“小女就是愛玩愛鬧了些,這次能為陛下做些事情,算是她的福分。”


    “那依愛卿之見,派誰去解決蜀州事宜呢?”此刻的景康帝倒是沒有一開始收到密信時候的那樣憤怒了,像平常一樣與薑國公說話。


    薑國公其實心裏也拿不定主意,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蜀州的事情不小,他不想摻和進去,隻能中肯的說道:“蜀州此事頗大,微臣不經政事已久,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合適的人選,不如等明日上朝之時,等眾同僚一同商議?”


    與此同時,秦辭和蘇蓁等人被追了好幾日,幹脆選擇了分開逃跑,人多目標就容易大,四散而走更為安全,隻要能進入均州,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這個時候,蘇蓁出門帶的許多銀錢就很重要了,出門在外,隻要贏錢夠就不怕沒處使。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均州居然還在下雨,是自他們離開之後的每一天,都在下雨,


    此刻,當地的百姓已經錯過了種植莊稼的最好時機。


    秦辭和蘇蓁兩人裝成鄉下小子和丫頭的模樣進了城,見到的就是百姓人人臉上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蘇蓁皺眉問道:“怎麽會這樣,便是蘇家村那邊也不是沒有連日下雨的時候,有的時候大家就算是冒雨也要種地的,怎麽均州城這邊的百姓這副樣子?”


    秦辭搖頭,他對農桑之事不太了解,“蜀州那邊的人,手伸不進這裏,跑了這麽些天,咱們也該歇歇了,不若咱們找人問問這裏的事情再走。”


    “也好,順便等等薑非遠和青鬆他們。”


    均州的大雨情況也已經上奏給了朝廷,但是現在比均州更重要的事情還是蜀州,一日不解決,景康帝的心裏便一日不安。


    客棧裏,秦辭將打探來的消息說給了蘇蓁聽,“據說是大雨將沿途的莊稼地都淹了,有些成片的田地已經變成了一片水潭,根本無法下地。”


    忽然,旁邊有人說道:“老哥,你準備怎麽走啊?我跟你一起唄!咱們在路上也好搭個伴。”


    那人旁邊的人是個一臉富態的中年人,“等了這麽些天的時間了,雨也沒有一點兒要停的意思,買點糧食備著,明天就走!”


    “行,到時候我迴家跟我婆娘說一聲,日後換了地方也能做個鄰居。”


    “那個,兩位為何這麽急著離開,是因為此地的大雨嗎?”蘇蓁忍不住出聲問道。


    那富態的中年人上下狐疑的打量著蘇蓁和秦辭兩人,才說道,“你們兩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們是從別的地方逃難來的。”秦辭說道。


    “別的地方逃難?!”那中年人明顯不信,說道,“除了邊關,還能有什麽地方比我們這兒更慘?”


    “是啊,正是從動蕩中,好不容易才來了這裏。”


    “那二位可真是來錯地方了,趕緊換個地方安頓吧!我們這裏經常水患,若隻是大雨,何至於我們要離開,那江南地區這個時節哪裏不是天天下雨呢?主要問題還是九河!今年,朝廷的修繕款項不知道為何到現在也沒撥下來,那堤壩隱隱有決堤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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