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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時間確實太長,長到足以忘記很多事情好吧,主要是我這一年過的太漫長,忘了很多事情,昨夜急著去接飛機延誤一整天的領導,寫的時候完全沒想清楚,昨天那一章裏出了很明顯的錯誤當初陳長生是帶著徐有容逛過國教學院的,還遇著了唐三十六,雖然那一次逛的不是太仔細,而且陳長生是知道之前那夜她去過國教學院的,不應該疑惑她為何知道竹蜻蜓的位置向大家道歉,以後在動筆的時候會更慎重一些,但想了想後,我決定還是不改了,首先是確實懶且累,再就是我確實很喜歡這段情節,我特別喜歡經年歸來的故地重遊畫麵,我喜歡他們這樣逛著說著。人生若隻如初見,她本來就是初見姑娘,那麽就強行把每次相見都當作初見吧。另外向大家推薦一本書,爆笑屍妃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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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聽著樹林外傳進來的聲音,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轉身便準備離開,卻已經晚了。


    伴著密集的腳步聲,十餘名年輕人跑進了樹林裏,把少年圍在了中間。


    看著少年臉上的青腫、滿身灰塵的狼狽模樣,有的年輕人臉色輕蔑,露出奚落的神情,更多的年輕人則是眼睛開始放光,明顯變得有些興奮,看來是準備把這個少年欺負的更慘一些。


    陳長生與徐有容也在樹林裏,隻是被幾叢山梅擋著,沒有被這些人發現。


    看到那名少年的淒慘模樣後,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在聽到那少年的名字以及見到那些年輕人穿著的院服後,他的臉色更是變得非常難看。


    那少年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淚痕,顫著聲音說道:“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去報告教習。”


    “你上個月不是已經報告過了嗎?難道剛才沒有再去?”


    一名年輕學生看著他嘲笑說道:“有哪個教習會管你的事?”


    那少年鼓起勇氣說道:“教宗陛下迴來了!他會來國教學院的!”


    聽到這句話,那些年輕學生臉色微變,眼神裏有些不安,旋即那些不安盡數變成了狠意。


    那名年輕學生厲聲喝斥道:“你以為教宗陛下迴京,自己就有了靠山?教宗陛下是何等樣的大人物,怎麽會管這些小事?再說了,你本來就是罪臣之子,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裏讀書!”


    那少年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強自說道:“母親說了,是教宗陛下讓我來這裏讀書的!”


    “你那母親說的瘋話也能信嗎?你在這裏呆著,隻能給國教學院添亂,我們要把你趕走,也是為國教學院考慮,任是誰也說不出我們的不是來,你也不要怪我們心狠,要怪隻能怪你那個愚蠢的母親。”


    那些年輕學生們向那少年逼了過去,嘴裏還罵個不停。


    徐有容看了眼陳長生,說道:“我去隨意看看。”


    說完這句話,她便離開了。


    她知道陳長生不願意看到這些事情,也不願意別人看到這些事情,哪怕那個人是她。


    這是國教學院的事情。


    國教學院是他的,是落落、軒轅破、唐三十六、蘇墨虞的。


    一名年輕學生用腳踹向那名少年。


    啪的一聲脆響,一顆石子破空而至,準確地擊中那名學生的膝蓋。


    那名學生吃痛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腿連連打滾,哭喊了起來。


    那些學生大驚失色,趕緊把那名學生扶起,向著樹林四周望去,喝問道:“是誰?”


    梅叢微亂,微寒的風拂過。


    陳長生來到場間,看著那名叫薛寶琴的少年,問道:“你是薛神將的兒子?”


    聽到薛神將個稱謂,那名少年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那些年輕學生很吃驚。


    天書陵之變當夜,薛醒川慘遭周通毒死。


    做為天海朝最有權勢的軍方重將,哪怕死後他依然不得安寧,被曝屍城外長達十餘日。


    三年時間過去了,在提及薛醒川時,再沒有人稱唿他為薛神將,連稱他為薛大人的都沒有。


    他親手提撥起來的那些將領以及那些身經百戰的舊部,在新朝的日子自然也很艱辛,在蔥州艱難度日。


    依然留在京都的薛夫人和公子,日子自然也極難過,如果不是離宮偶爾會派人看過,莫雨奉旨迴京後專門去看過兩次,又有陳留王在暗中多加照拂,隻怕早就已經被逐出了太平道。


    隻是很明顯,這位薛公子在國教學院的日子也很難熬。


    那些年輕學生帶著不安的神情問道:“你是何人?”


    陳長生沒有理他們,對薛寶琴說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對教習說。”


    薛寶琴覺得好生委屈,眼眶都紅了起來,顫聲說道:“我說過,但教習不管,然後他們打的更狠了。”


    陳長生想著先前聽到的對話,心想看來果然如此,但怎會如此?


    “如果教習不管,那你就應該去找能管教習的,比如你們的蘇副院長。”


    這幾年,他和落落、唐三十六、折袖都不在京都,國教學院全部由蘇墨虞一個人在打理。


    蘇墨虞現在已經是國教學院的副院長。


    薛寶琴聽著這話覺得更加委屈,心想自己隻不過是個普通學生,像蘇院長這樣的大人物,哪裏想見便能見到?


    陳長生說道:“你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母親,你母親自然有辦法見到。”


    薛寶琴說道:“做兒子的,怎能讓母親憂心?”


    陳長生很喜歡他的反應,微笑說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薛寶琴向樹林外走去


    那十餘名年輕學生想要攔住他,卻發現腳都移動不了,更是不敢追上去。


    在他們看來,此人與他們的年紀差不太多,卻自有一種寧靜貴氣,令人不敢輕忽。


    國教學院不是能夠隨意進出的地方,他們確認沒有見過這樣一位同窗,也沒有哪位年輕教習長這樣。


    這人究竟是誰?


    忽然間,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位膝蓋被石頭擊傷的學生,被同伴們扶著,用左腿勉力站著,忽然腿一發軟,便往地上坐了下去。


    其餘的那些年輕學生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比林外的那些積雪還要白。


    國教學院西麵的一座建築的最深處。


    蘇墨虞看了眼身前的那名教習,眼裏流露出厭惡與憤怒的情緒,終究還是壓製了下去,望向窗邊說道:“稍後會召開院會,會進行訓誡,那些學生會按照院規懲治。”


    那名教習低著頭,不停地擦著汗,偶爾會忍不住抬頭看一眼窗邊。


    窗邊站著一位年輕人。


    原來教宗陛下真的這麽年輕,原來教宗陛下真的與薛府有舊。


    當年陳長生替薛醒川治喪一事,整座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很多人都以為那隻是他的一時意氣。


    教習覺得好生後悔。


    陳長生轉過身來,望向蘇墨虞,神情不變,心情卻有些微異。


    蘇墨虞的處理有些偏輕,但也說得過去。他沒有想過,自己出麵,這名教習與那些年輕學生便要承受更大的責任。但他有些不明白,像蘇墨虞這般穩重、方正、嚴肅卻又縝密細致的人,怎麽會讓這樣的事情在國教學院裏發生。


    蘇墨虞應該很清楚,薛醒川的兒子進入國教學院讀書,是他的安排。


    而且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蘇墨虞似乎有什麽為難的地方。


    這裏是國教學院,要處理一位教習和十幾名學生,有什麽需要為難的地方?


    陳長生望向那名教習,忽然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然後,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舊事。


    三年前,國教學院被玄甲重騎包圍,南溪齋眾弟子與蘇墨虞守著院門,雙方處於對峙之中,局勢非常緊張。


    就在那位林老公公準備強行破院之前,十餘名學生還有數名教習從後門離開了國教學院。


    蘇墨虞當時把那些學生與教習的名字都記了下來,事後陳長生也看過名單。


    如果他沒有記錯,此時眼前這名教習,正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員。


    此人居然迴到了國教學院?


    難道那些教習與學生也都迴到了國教學院?


    國教學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長生看著蘇墨虞問道:“誰讓他迴來的?”


    蘇墨虞知道他已經認出來了,歎了口氣,準備把這件事情解釋一番。


    “國教學院教諭梅川,拜見教宗陛下。”


    屋外響起一道聲音。


    陳長生望向蘇墨虞。


    蘇墨虞點了點頭,臉上的情緒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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