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側躺,目光緊緊的盯著安琪,語調一點一點的加深,“這件事情本就與你有關,難道你還想推卸責任不成?”


    “您對我的意見眾所周知,所以您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琪沒有跟季母較真,反而心平氣和的說道。


    季母的手不由的攥了下拳頭,“別以為你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接受你。”她沉默了幾秒,接著再道,“別以為你故意逃避這個問題,你就會擺脫嫌疑。”


    安琪心有不甘,隨後將視線船已在季非凡和顧恩恩的身上,“我趕到之前明明是他們在現場,我不知道他們究竟給了您什麽好處,竟然連同您都可以幫著他們撒謊。”


    季母蒼白的臉色被季非離這麽一鬧,心裏更加有些不爽,咬牙道,“我說的是事實。”


    季非凡自然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麵前隨意誣陷顧恩恩,索性站了出來,“安琪,你別得寸進尺!”


    “事實本就是如此。”安琪問道,“如果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那怎麽來解釋他們為什麽會在現場?”


    季父一聽,微微皺眉,“安琪,此事真的與你無關?”


    “是!”


    安琪臉不紅心不跳的迴答。


    季父揪著安琪的話不放,“那雞湯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安琪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相信媽並非有意,所以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季父顯然對安琪的迴答有些不滿,“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安琪點頭應道,“是!”


    季父想要做到公平,隻好衝著顧恩恩問道,“顧恩恩,你為什麽會在現場,難道你真的與此事有關?”


    “如果您當真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


    顧恩恩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想做太多的解釋。


    如果有人故意誣陷她,所以就算她浪費唇舌也無濟於事。


    安琪鑽著空子,“爸,您聽到沒?她無話可說。”


    “閉嘴!”


    季父嗬斥一聲。


    安琪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語調凝重的說道,“她都已經承認了,您為什麽還要向著她?”


    “安琪,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我心裏自有分寸。”


    季母不顧一切,當即攔下安琪心中的想法。


    “爸,這件事情可是關乎媽的生命,難道你真的可以任由他們就這樣下去?”安琪生怕他們將所有的目標再次轉移在自己的身上,隻好不顧一切的挑唆道。


    “我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


    季父的聲音漸漸的變得生硬起來。


    “我……”


    安琪還想說什麽,可是卻被季非離的一個眼神給擋了迴去。


    季父衝著季非凡命令道,“把那個給我打電話的護士給我找來。”


    “好。”


    季非凡沒有拒絕,爽快的答應。


    安琪看著季非凡的背影離開以後,她才漸漸的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叫護士來做什麽?


    難道這裏麵有什麽端倪?或者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闖入她的耳中,“季董,您找我?”


    “是!”季父並未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麽?”


    護士一臉懵逼樣。


    季父皺眉問道,“季夫人暈倒的事情是你打電話通知我的?”


    護士緩過神,“是!”


    季父再道,“那把你知道的一切和看到的都告訴我。”


    護士的內心十分糾結,甚至有些為難,“這個……”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方才說道,“在季二少和安小姐離開病房以後,沒過多久,裏麵就傳出霹靂乓啷的聲音,等到進去的時候,季夫人就已經暈倒在地。”


    “你……你誣陷我……”


    安琪的臉色頓時沒了血色,緊張的輕顫道。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


    護士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看你是被他們收買了。”安琪死不承認。


    “安小姐,您說我被他們收買了,請問證據呢?”護士拋下所有的臉麵,毫不顧忌的說道,“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請嘴下留德。”


    “你出麵誣陷我,難道還不允許我反駁你了?”


    “你錯了,我隻是說出自己想看的一切。”


    安琪的內心十分糾結,直接顧恩恩,試圖想要轉移他們的心思,“你隻看到我,難道你就沒有看到他們嗎?”


    護士沒有任何隱瞞,實事求是道,“我很明確的告訴您,發生這樣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憑什麽這樣認為?”安琪有些急了眼,“你們分明就是一夥的。”


    “安琪,注意你的態度。”


    季父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一起,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她變成這個樣子是因我而起,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的證據,如果沒有,你就屬於栽贓,我有權利到法院起訴你。”安琪故意將“法院”二字咬的重重的。


    護士並沒有因為安琪的話而感到恐懼,“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


    “親眼所見就可以證明一切嗎?”


    “身為一名護士,難道我還會撒謊不成?”


    “這個誰也說不準。”


    安琪依舊咬著不放。


    護士沒有生氣,反而勾唇笑著,“既然你不相信,我倒是可以跟領導申請一下當天的監控錄像,看看究竟有誰進過這間病房。”


    “誰怕誰!”


    安琪說完,才發覺自己竟然著了護士的圈套。


    如果真的能夠證明他們的清白,那自己豈不是跳進了他們圈套?


    不僅如此,那自己更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護士沒有太注意安琪的表情,語調輕快的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找領導。”


    “站住!”


    安琪當即攔下。


    護士的臉上依舊揚著笑容,“安小姐是有什麽話想要說嗎?”


    “你剛剛說什麽?”


    安琪裝傻。


    眼下,除了裝傻,她真的想不出第二個法子。


    季非凡自然看穿安琪心中的小算盤,“安琪,你是在我們麵前裝傻嗎?剛剛是誰擺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安琪無奈的聳了下肩膀,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你們已經成為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有些話你們自然不會當著我的麵說。”


    “我隻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所以絕對不會偏


    袒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護士嗤笑了聲,隨後立馬表明自己的態度。


    安琪的心裏依舊心存質疑,“好聽的話誰也會聽。”


    季非凡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再道,“安琪,你心虛了。”


    “我沒有。”


    安琪連忙否認。


    “竟然如此,那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麽?”季非凡沒有退讓。


    “這件事情關乎著我的清白,難道身為受害人的我就不應該了解清楚嗎?”安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有著緊繃下的微顫。


    “緊張了。”季非凡嘴角全然都是危險的笑容。


    安琪的心猛然咯噔了下,佯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你緊張了吧?”


    季非離猶豫了下,接著再道,“我問心無愧,有什麽好緊張的,倒是你,你最好在心裏默默祈禱事情不要敗露。”


    顧恩恩輕輕的扯了下季非凡的衣角,接著再道,“大叔,你別生氣,清者自清。”


    護士不想再給自己增添煩惱,索性不要命的說道,“季夫人,我究竟有沒有撒謊,您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至於安小姐為什麽要挑起事端,那就要好好問問自己的內心了。”


    安琪頓時拉下了臉,“這是你的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嗎?”


    “不是……”


    護士咬了下唇瓣。


    安琪話中有話,“既然如此,那你就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


    “你放心,我分內的事情自然會做好,但是我們對你們的叮囑,你們記在心裏了嗎?”護士收斂心神,努力壓製著自己的內心,“我們再三叮囑你們,季夫人在身體沒有恢複之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可是還沒多長時間,她再次昏迷。”


    她語重情長的再道,“這次是我們發現及時才會性命無憂,如果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安琪眯縫了下視線,“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我們誰都無法預料,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我的身上。”


    季母實在不想再聽他們繼續爭執下去,出麵說道,“你們這樣爭吵下去就能吵出事情的真相嗎?”


    “我們隻是就事論事。”季非離插了一句話,“說白了,我們是在關心您。”


    “這就是你所謂的關心?”


    季母的臉上繃緊了一道黑線,接著再道,“如果你真的關心我,你就不會放任兇手。”


    季非離微微眯縫了下視線,“兇手是誰?”


    “安琪!”


    季母想都不想,直接脫口而出。


    季非離有些激動的說道,“不可能,安琪絕對不是兇手,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為什麽還要如此包庇她?”


    季母真的不知道季非離的腦袋裏究竟裝著什麽,胡亂猜疑道,“難道就因為她是你八抬大轎抬迴來的?”


    季非離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幾分,“沒錯,從那一刻開始,她生是我季非離的女人,死是季家的鬼。”隨後,大吼道,“所以您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下去了,既然您沒事,那就不要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季母苦笑。


    她真的不敢想象這是從季非離的嘴裏說出來的話。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鬧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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