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騰低吼的聲音瞬間響起。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說的把我一個人拋棄在……”


    安琪有些激動的迴眸,可是當看清眼前人影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失落的問道,“怎麽是你?”


    張巍騰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季非離的身影,心裏有些不安,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安琪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緩緩說道,“他們當著我的麵接吻了,這個賤人,等我翻身之日我一定會把今日之辱還給她。”


    張巍騰麵無表情,聲音卻透著嘲諷,“區區一個吻就讓你沉不住氣了?”他輕笑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你越是這樣,她就越高興。”


    “我這還不是想……”


    安琪的話戛然而止下來。


    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


    她應該振作起來努力向前看。


    她哭,張曦隻會更加興奮。


    她漸漸的拉迴思緒,幽幽開口,“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懦弱這兩個不適合用在你的身上。”


    “哦?”


    “準確的說你這應該是不甘心。”張巍騰暗暗蹙眉了下,“不甘心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奪走!”


    安琪的心已然咯噔了下,張巍騰說的沒錯,她是不甘心。


    張巍騰輕睨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你難道想讓司機一直等下去嗎?”


    安琪頓時反應過來。


    她手裏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所以她萬萬不能被他們而氣壞身體。


    “謝謝……”


    安琪此時非常感謝張巍騰能夠站在自己身後。


    雖然不是安撫,但是卻是她強大的後盾,是她的精神支柱。


    滴滴滴滴滴——


    一陣清脆的嘀鳴聲傳在他們的耳朵裏。


    張巍騰有些無語,在一旁督促道,“如果再繼續廢話下去,飛機就要起飛了。”


    “我們這就出發。”


    安琪丟下一句話後便轉身朝出租車的方向走去。


    張巍騰臉上的表情始終未變,視線不由的落在了一個紐扣上,喊了聲,“等一下!”


    安琪頭也不迴的說著,“快點,別墨跡!”


    張巍騰蹲下身體,將耳環拿在手裏,大跑幾步,攔住安琪的去路,“這是你的紐扣嗎?”


    “開什麽玩笑,我身上怎麽可能會有紐扣?”


    當安琪說完的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難道這個紐扣是他們丟下的?


    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男人的紐扣。


    她抬眸,視線落在張巍騰的身上,隨即遭來他的反駁,“別看我,這不是我的紐扣。”


    不是張巍騰的,那百分之百就是季非離的。


    她將視線重新注視在紐扣上,嘴角漸漸的勾起了一抹邪意的笑容。


    “你是想誤了航班嗎?”張巍騰看著安琪的樣子,督促道,“還不趕緊走!”


    安琪沒有再說什麽,緊緊的抓緊紐扣,隨後跟隨著張巍騰的腳步離開。


    二十分鍾後,他們順利抵達機場。


    安琪看了眼腕表,急匆匆的說著,“快,還有十分鍾飛機就要起飛了。”


    “現在知道著急了,跟季非離說話的時候怎麽沒顧慮到這些。”張巍騰的眸子陡然一凜。


    “一個大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墨跡。”安琪頭也不迴的說著。


    嗡嗡嗡——


    適時,口袋裏傳來了手機的震動聲。


    張巍騰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了眼便置於耳邊,隨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大……”


    不等男人的話說完,就被張巍騰的話攔下,“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你們那邊呢?”


    “登記口。”


    張巍騰丟下三個字就直接掐斷電話。


    大步流星的朝安琪的身邊走去。


    順利通過檢票口便飛往法國。


    ***


    法國。


    安琪一下飛機就張開雙臂,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你的小夥伴呢?”


    “應該快到了吧。”


    張巍騰說著,鷹眸微抬,環視著四周的人影,“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他不說還好,一說安琪的肚子就忍不住叫了起來,“可是我們不等他嗎?”


    張巍騰輕笑了下,隻是透著冷然,“他到了會給我打電話的。”


    安琪微微抬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張巍騰的手腕上,毫不在意的說著,“那我們就先填飽肚子,接下來才有力氣去找他。”


    張巍騰下意識的皺了下眉,沒說什麽,便直接朝某個方向走去。


    走了沒幾步,他們就被一陣悅耳的鈴聲停下腳步。


    安琪停下腳步,胡亂猜疑著,“是不是他的電話?”


    “你怎麽比我還著急?”


    “當然,我巴不得現在就找到童雪,盡快治好我的病,到時候我就可以將季非離成功奪迴自己的身邊。”安琪想到自己的病就忍不住有些犯愁。


    張巍騰沒有理會,接起電話,“到了?”


    “剛下飛機。”


    “我們在大廳,你直接過來吧。”


    張巍騰淡然的吩咐完就將手機揣在了口袋裏,接著又掏出一支煙塞在嘴裏,“看來你還的再多餓一會。”


    安琪搖頭,示意沒關係。


    幾分鍾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男人看著張巍騰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唿,“老大……”視線不由的落在了安琪的身上,麵帶帥氣的笑容說著,“嫂子,你好。”


    安琪損失睜大雙眸。


    嫂子?


    他怎麽可以稱唿自己為嫂子?


    大腦停頓了幾秒,笑著解釋道,“我們隻是朋友。”


    男人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錯了。”


    張巍騰開門見山的問答,“還是沒有人願意幫我們?”


    男人點頭應了一聲,“嗯。”


    “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安琪一直看著張巍騰,之前的胸有成竹,也已經卻消磨了很多。


    他們肩並肩一起離開。


    在附近選擇了一家快餐店。


    安琪大口的咬著漢堡,知道將一個全部吞在肚子裏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法國這麽大,我們該如何下手。”


    “嫂子……”


    男人喊了聲才反應過來,急忙糾正道,“大姐……”他有些難為情的說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了。”


    就在安琪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攔下,“你還是叫她嫂子吧。”


    安琪對張巍騰的態度十分不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再清楚不過,怎麽可以隨便亂叫呢?”


    “我們之間的關係屢不清,那你說該怎麽稱唿你?”張巍騰垂眸喝著牛奶,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


    “我……”安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吐口而出,“想叫什麽叫吧。”


    在她心裏,有比這更為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分心。


    “我覺得還是叫嫂子順口點。”男人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貓膩,更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安琪填飽肚子後沒有再聽他們聊天,反而拿出手機翻閱著。


    而她眼尖似的發現了端倪,尖叫一聲。


    啊——


    張巍騰被這清脆的聲音搞得有些耳鳴,等到迴過神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你大驚小怪的在搞什麽鬼?”


    “快看!”


    安琪將手機塞在張巍騰的麵前,有些激動的說著。


    張巍騰瞟了一眼,隨口一說,“一條論壇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安琪不甘心的再次將手機遞在張巍騰的手中,皺眉,“你仔細看!”


    張巍騰再也忍不下去,準備發飆的時候卻被一段話給咽在了肚子裏。


    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麽說他們就在尖草坪附近?”


    尖草坪是法國最繁華的地帶,也是富人區。


    “我也不確定。”安琪不敢妄自下定論。


    “既然有人敢發出來,那就證明這件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張巍騰認真的分析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事不宜遲趕緊走吧。”安琪迫不及待的起身說道。


    張巍騰拽著安琪的胳膊,心思平穩的說著,“急什麽?”


    安琪十分不解,“你什麽意思?”


    男人耐心的吩咐著,“嫂子,老大的意思是要靜觀其變。”


    安琪看著他們淡定的樣子,更加焦急,“都什麽時候了,你們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她頓了下,接著又道,“如果事情癱在你們身上,我就不相信你們還能如此淡定下去。”


    張巍騰清歡的說著,“心急隻能壞事。”


    安琪還想說什麽,卻被張巍騰直接將漢堡塞在了她的嘴裏。


    她果斷一聲,低吼道,“張巍騰,你瘋了!”


    “我隻想讓你冷靜一點。”


    “冷靜?”


    安琪輕咦了一聲,“如今她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讓我冷靜?”


    她擺明自己的態度,已經變了臉,“我告訴你,我一點都冷靜不下來,想到我在診室所受的那些屈辱,我恨不得立馬常在她的麵前給她兩個大嘴巴子。”


    “嫂子,衝動是魔鬼。”男人的口氣始終淡淡的。


    他說的沒錯,衝動是魔鬼。


    安琪漸漸的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那你們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張巍騰笑了笑,“等待時機。”看著安琪疑惑的樣子,再道,“如果我們手裏抓到他們的把柄以後,你覺得還會被她拒絕嗎?一切應該從長計議。”


    安琪忍了忍,“一切都聽你的。”她耐心的叮囑著,“如果事情被搞砸,我一定不會給你們任何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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