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四十五分,季氏集團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和媒體朋友。


    而他們一直環視著四周的環境,這情形,完全是在等待主人公的出現。


    眼看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廣場上已經被炸開了鍋。


    “這都已經離記者發布會還剩十五分鍾,怎麽到現在還不見他們的身影?”


    “是不是安琪真的得了什麽所謂的抑鬱症?”


    “我看啊,他們壓根就已經沒臉見我們了。”


    “如果他們真的沒臉見我們,那又何必大張旗鼓的舉辦發布會?”


    “說不定他們隻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壓根不會出現今天這個場麵。”


    站在不遠處的季父將他們的議論聲全部都聽在耳朵裏,皺眉道,“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迴事?”


    秘書一時間沒有迴過神,“嗯?”


    漸漸的,季父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公司絕對不能毀在他們的手裏。”


    秘書立馬迴神,“我現在就給總經理打電話。”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總經理,公司門口現在聚集了和諾記者和膨體朋友,他們都在議論您太太得了抑鬱症。”


    他沉默了兩秒,隨即又道,“你們如果再不迴來處理這場麵,董事長估計就忍不下去了。”


    “在路上。”


    季非離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便直接掐斷了電話。


    “總經理在來的路上,您看……”


    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季父的話中斷,“他們約在了幾點?”


    秘書迴想了片刻,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好像是三點整。”他有些擔憂的又道,“可是現在還有五分鍾,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到。”


    季父有些憤怒,仿佛對他們失去信心,“如果他們未在約定時間內抵達,一切就按照原計劃行事。”


    他的話很明顯,還有應對之策。


    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讓公司毀在他們的手裏。


    更不會讓公司一直限於危險之中。


    “我明白。”


    秘書應了一聲便跟隨著季父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辦公樓走去。


    兩分鍾後,季父居高臨下觀察著下麵的狀況,可是依舊沒有發現季非離的蹤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就在離約定時間還差一分鍾的時候,偌大的辦公室裏傳出命令的口吻,“去吧。”


    秘書收到指示以後便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可是就在手剛放在扶手上的時候再次傳來季父的聲音,“等一下。”


    “董事長,還有什麽吩咐?”秘書停下腳步,迴眸看向了季父,好奇的問道。


    “態度一定要好。”季父的眸光不由的深了深,“你先下去吧,樓下有什麽動靜隨即向我匯報。”


    ***


    “這馬上就到點了,我看他們季氏集團的人壓根就是在耍我們。”


    “我看他們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說不定他們是心虛的表現。”


    “我們現在就公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打斷。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輛豪華的越野車停在廣場上。


    隨著從車廂內走下一對青年夫婦,他們一副恩愛的樣子緩緩的走在眾人麵前。


    舞台上,季非離抓起話筒,平靜的語調說著,“各位媒體朋友們大家好,很抱歉讓大家等了我們這麽長時間。”


    他停頓了下,繼續說著,“我知道現在微博上已經傳遍了我太太得了抑鬱症的消息,我也相信各位一定很好奇這件事情是真還是假。”


    他壓根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又道,“我今天召開記者發布會就是想向大家澄清,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人在故意爭對我們季家,將事情故意鬧大。”


    有人大膽的問道,“可是照片上清楚的拍攝著你們夫婦二人一同進出,難道這件事情還能做假不成?”


    一個卷發男人起哄著,“就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事實,我看你們是為了幫自己洗脫罪名而故意編造的理由吧。”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們,所以我們特意拿了證據給你們看。”


    季非離的一句話讓他們再次停下了想要說的話。


    所有人的i心緒全部轉移在‘證據’兩個字上。


    難道他們真的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如果真的有,那他們為什麽又會一同出現在神經科?


    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


    “我知道你們心裏有很多疑惑,但是我壓根就沒有得抑鬱症,所以你們壓根就沒必要聽那些流言蜚語。”安琪的聲音傳來。


    “既然你們說沒有得抑鬱症,那就拿出你們所謂的證據。”女人拿著話筒對準安琪。


    季非離將一摞文件沉陷在他們的麵前,“我們季家是絕對不會容忍你們隨便議論的,更不會讓這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蜚語一直流傳下去。”


    “這是什麽?”


    “這是醫院開的證明。”季非離咬牙,“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


    所有人全部瞪大雙眼,視線看向了前方的報告單。


    有人拿著相機記錄著這一切。


    季非離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你們都看清楚了吧,也請你們還季家一個清白。”


    卷發男人不顧一切,直接脫口而出,“誰知道你們手裏拿的報告單是真是假,或許是你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故意找醫院開的證明。”


    安琪狠狠的瞪著前方,到底還是語調生硬的說出口,“這種行為是違法的,你們認為我們會做出這種有損季家名聲的事情嗎?”


    “那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精神科?”


    “那怕你沒有得抑鬱症,那就說明你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借口。”


    安琪麵對他們這樣冷嘲熱諷的聲音,手不由的攥起了拳頭,還未張嘴就傳來季非離的聲音,“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自然可以打電話或者到醫院證實。”


    他一口氣不舒暢,開始猛烈的咳嗽了下,許久,才漸漸平穩下來,一臉漲紅的說著,“季家的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請你跟我們解釋一下你們為什麽會一同出入精神科?”卷發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麵對這樣驚天動地的新聞,他怎麽會輕易放棄。


    又怎麽會把這麽好的機會讓給他人。


    “是我……”安琪勾了嘴角的笑容,“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和非離結婚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孩子,所以心裏比較著急,又加上最近心裏壓力有點大,生怕出什麽端倪,就隻好到精神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心裏醫生,好讓他們幫助我忘記心裏的煩惱。”


    卷發男人有些質疑,“就這樣?”


    “我們一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上次好不容易懷孕還不幸被人陷害導致流產。”安琪說著,眼角不由的含了一抹淚水。


    懷孕?陷害?流產?


    這麽驚天動地的消息,他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


    隻是她懷孕究竟是被誰陷害而倒是流產的?


    他們結了什麽仇人,竟然能對他們做出這種事情?


    “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女人率先迴過神,視線落在了季非離的身上。


    “這件事情我本不想對外泄露,國金你們卻一再逼問,我也不能在繼續隱瞞下去了。”季非離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迴想過去,一切就好像近在眼前。


    “那兇手查到了嗎?”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你們還未出世的孩子痛下殺手。”


    “如果你們知道兇手是誰就不要再隱瞞下去。”


    所有人的心思全部被安琪的話成功轉移。


    安琪臉上掛著水霧,模樣著實委屈,“兇手是誰我真的不想說,也請你們不要在繼續追問下去了。”


    安琪選擇逃避這個問題。


    因為這樣,她才能讓季家不再對自己另眼相看。


    為了遠大的目標,她願意忍一時之氣。


    有人依舊不甘心的問著,“看你們這麽為難的樣子,兇手是不是跟你們認識?或者說是身邊的人所為?”


    安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是不會迴答你們的。”


    年輕小夥將相機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記錄了著現場發生的一切,“難道你們對失去自己孩子的事情難道就不感覺到惋惜嗎?或者說可以把兇手交給法律處理。”


    “既然已經成為現在這個局麵,就算交給法律處理也換不迴屬於我們的孩子,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


    話落,安琪就委屈的鑽在季非離的懷裏,哭聲愈來愈大。


    “真不知道是什麽黑心人竟然敢將他們的孩子害死。”


    “如果讓我抓到她,我一定會讓斷掉她今後的道路上所有前途,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麵目。”


    霎時,一個聲音再次打斷他們所有的思緒,“難道你們就是為了此事而去的精神科嗎?”


    “她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真的是身受重創,我一直在努力的開導她,久而久之事情也就慢慢的淡忘了,可是自從我出車禍以來,她擔心公司會無人替董事長分憂,所以想去幫我,可是誰知道困難重重才會導致心理壓力過大。”


    季非離苦了臉,“我擔心她想不開,所以才帶她去檢查了下身體,誰知道竟然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卷發男人不死心,“究竟是誰害了你們的孩子?”


    季非離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一句讓人震驚的話溢出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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