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偌大的雙語集團大廳內。


    一個女人穿身穿玫紅色運動衣的女人被前台攔下,“您好,沒有預約,我們董事長是不會見麵的。”


    安琪的臉上顯然有些不悅,但聲音卻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麻煩你打電話通知一下就說安琪找他。”


    前台小姐仿佛有些為難,“真的很抱歉,沒有預約我們您真的見不到我們李董。”


    安琪的臉上更加難看起來,但還是強忍著心裏的怒火說道,“那幫我找一下張天那個小跟班。”


    前台小姐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小跟班?


    她竟然叫李董的助理是小跟班?


    難道他們之間很熟?


    再三思索下小心翼翼的迴答道,“我沒有他的電話。”


    “我有。”


    安琪掏出手機果斷的念下一長串數字,看著那無動於衷的前台小姐,又道,“難道連見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要預約?還是說你們公司的管理製度竟然這般變態?”


    她的話,讓前台小姐更加懵逼了。


    她竟然說公司的管理製度變態?


    天啊!她究竟是吃什麽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是什麽關係。


    安琪看著那魂不守舍的她,帶著幾分威脅的語調說道,“你是不是想丟掉這份工作?”


    前台小姐笑的渾身哆嗦了下,急忙說道,“我現在就給您打。”


    幾秒後,就聽見她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便掐斷電話,然後麵帶一副職業性的笑容說道,“您稍等,他馬上就下來。”


    “謝謝——”


    安琪的視線一直落在不遠處的電梯處,幾分鍾後,看著那修長的一抹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加快步伐走在她的麵前,迫不及待的問道,“李岩在哪?”


    “這裏是公司,不要直唿老大的名字,不然公司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什麽關係呢。”張天邁著修長的步伐不耐煩的提醒道。


    “帶我見他。”安琪衝著張天的背影喊了一聲。


    “跟我走!”整天頭也不迴的說道。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琪很不情願的跟在了張天的身後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集團。


    按著他坐在車型內,疑惑道,“到底去哪?”


    張天搖下車窗,看著安琪咧嘴笑著說道,“你不是想見老大,我這就帶你去。”


    安琪聞言,毫不猶豫的坐在了車廂內。


    一路上,她都提心吊膽。


    看著那遲遲沒有到達的地方,心更加緊張起來。


    張天到底要帶自己去哪?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那陌生的別墅,臉色突然拉下了一道黑線。


    下意識的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才發現這裏竟是一片郊區,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拉迴思緒,緊張的輕顫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張天的嘴角不由的向一側勾起一抹弧度,“做什麽?當然是帶你見我的老大。”


    “你竟然……想做……什麽……”安琪將張天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支支吾吾的說著。


    “進去你就知道了。”


    張天的臉當即垮了下來,抓著安琪的手朝裏麵走去。


    她就像發瘋似的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你看你喊了會有人理你嗎?”張天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們這屬於強搶良家婦女,小心我報警來抓你。”安琪抽搐了下手,卻始終沒有掙開張天的大掌。


    “既然我敢你帶你來這裏,自然就不怕你報警。”張天一臉平靜的看著安琪說道,“你別忘記我的老大在a市的身份和地位。”


    “……”安琪扯了下嘴角,“就算死我也會拉著你們跟我同歸於盡。”


    “你先在裏麵好好呆著,稍後你就會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張天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便果斷將門反鎖。


    ***


    若大的別墅裏就隻剩下安琪獨自一人。


    看著那熟悉的陌生的別墅,心裏的怒火更加煩躁。


    張岩這分明就是囚禁,甚至是存心報複。


    對於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將他暗自誹謗了上百遍。


    她發誓,無論受到多大的屈辱,她都要將合作案搞到手。


    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手機裏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您的手機暫時不在服務區……”


    還沒聽完,她就將手機扔在一旁,咒罵道,“張岩,姑奶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走到廚房,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冰箱,她暗自咬牙。


    帶著沉重的步伐朝二樓的臥室走去,視線落在了電腦上,加快步伐走過去。


    打開電腦,認真的盯著畫麵,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電腦有網。


    她急忙登錄自己的qq,快速翻找到張巍騰的頭像,便直接撥了視屏過去。


    “嘟嘟嘟”的聲音傳在她的耳邊,可那邊卻遲遲不肯接通。


    然而就在她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卻被接通,那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傳來他那不耐煩的聲音,“不是都已經鬧得反目成仇,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我現在被人關在一個別墅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開什麽玩笑,你在s市怎麽可能被人關在別墅裏。”張巍騰有些哭笑不得。


    安琪的胳膊撐在桌上,手掌托著右臉頰,方才說道,“我在a市的一個郊區別墅內,這裏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張巍騰笑了起來,“就算你被千刀萬剮好像也不關我的事情。”


    安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你……”


    “別忘記你之前對我的態度。”


    “說吧,你想要什麽才肯來救我出去?”安琪有些焦躁。


    “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看著你的計劃一點一點的毀掉,這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張巍騰拿了一根煙放在自己的嘴邊,點燃。


    安琪看著張巍騰那漠不關心的樣子,挑眉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張巍騰有些受不了的斜過身體,冷冰冰的拋出一句話,“不要把我們扯得那麽近,在我的心裏,你我早已形同陌路。”


    安琪開門見山,“你有必要說出這樣一針見血的話嗎?”


    “對。”張巍騰點點頭,身體輕輕的搖晃著椅子,“我們應該時刻警記自己的身份。”


    安琪本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沒錯,她的確已經跟他劃清了界限。


    可是眼下,除了他又有誰能幫到自己?


    難道真的要被李岩禁錮在這裏?甚至像人間蒸發一樣?


    她撇嘴罵了句,“沒良心。”


    好一會,耳邊再次傳來一個聲音,“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張巍騰的話就好像給安琪判了一道死刑。


    她笑著說道,“你到底怎樣才肯把我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救出去?”


    張巍騰停下手裏的動作,“二百萬。”


    安琪怔了下。


    果然,他是一頭喂不飽的惡狼。


    一開始就是整整二百萬。


    如果不是自己身臨險境,她才不會任人宰割。


    “怎麽?難道二百萬對與你來說有點困難?”張巍騰看著一言不發的安琪,聲音低沉的問道。


    “錢不是問題。”安琪收斂心神。


    隻要能出去,區區二百萬又算什麽?


    “看來你從那個男人手裏撈到了不少,所以才會被他關起來吧?”


    “你怎麽知道我是被他關起來的?”安琪有些質疑。


    張巍騰彈了下手裏的煙頭,和安琪對視一眼,問道,“除了他,你近期還接觸到什麽人嗎?”


    “我跟什麽樣的人接觸還輪不到你過問。”安琪神色有些不屑,“你怎樣才能知道我的地理位置?”


    張巍騰對安琪的為人,自然有些不放心,“隻要錢到賬,什麽都好說。”


    “等你成功把我救出去,我就一分不差的打到你的卡裏。”


    “我們相處了這麽久,你應該明白我……”


    張巍騰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我現在被囚禁,就連這能聯係到你,也是我訓了一下午才找到的一絲希望。”安琪承諾,“我保證,隻要你救我出去,二百萬如數到賬。”


    “那我就暫且先相信你一次。”


    安琪掛斷視屏,卻看見右下方有一個頭像在不停的閃動著。


    她點開頭像看了一眼,是季非離傳來的簡訊:你的手機怎麽不在服務區?


    安琪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鍵盤:手機沒電了。


    季非離看了消息後,便直接撥了視屏過來。


    安琪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視屏有些意外。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下,一直沒有接通。


    隨後又傳來他的消息: 我想你了……


    安琪立馬迴了過去:等我忙完找你。


    簡單的一句話,她便匆匆的掐斷。


    關掉電腦,站在窗前,一眼望去,便是那一片荒廢的草坪。


    她打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呐喊道:“請問這裏有人嗎?”


    然而迴應她的是一股涼涼的風。


    下一秒,一道強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心隱隱的有些激動可同時又有些害怕。


    激動的是自己竟然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看到了一絲希望。


    害怕的是到底是李岩還是張巍騰?


    車子越來越近,漆黑的夜晚讓她辨別不出。


    衝著車子揮了揮手,再道,“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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