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誰在陷害你?”


    滕少桀看著麵前被揭穿後慌裏慌張、卻將罪責推在別人身上的池安安,眼中冷意泛濫。


    池安安咬著唇仔細想想。


    這些照片,有她和司延接觸時被拍的,但也有她在別墅中被偷拍的,那麽,她就必須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一個別墅中的人。但是,如今在別墅中的除了四個保鏢,便隻有一個保姆,她又該將責任推在誰身上呢?


    無論是保鏢還是保姆,這個的借口都未免有些太過牽強。唯一一個機會陷害她的人,便是她一直以來的敵人!


    於是,池安安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薄安安的身上。


    她打定主意後,便目光灼灼的看向滕少桀,說道:“一定是薄安安故意陷害我的!她之前就在飯菜裏都下毒,想要殺死我,少桀哥哥,我就不信,這件事那件事你會不知道來龍去脈。”


    說完,她便義憤填膺的攥緊了拳頭,眼中恨意滋生:“我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把她當做我的親姐姐一般看待,對她敬愛有加,沒想到,她竟然想方設法要除掉我,沒有毒死我,就用這樣的假證據來誣陷我!”


    滕少桀眼中殺意騰騰。


    這個女人,竟然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薄安安身上,他的眼中爆出冷冷兇光。


    若是以往,他看在這女人是她是母親娘家人的份上,最多是把她遣送迴家,並不會作出太大的處罰、但是,這個女人對錢小迷的恨意如此深,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她,那麽,他便留不得這個女人了。


    他沒有再做任何解釋,直接對保鏢說道:“打斷她的四肢,弄啞她,扔到深山裏給那些光棍做媳婦。她不是一心想要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嗎,那麽,我便讓她永遠在社會的最底層掙紮,一生痛苦!”


    聽了滕少桀的話,池安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瘋狂的撲過來,吼道:“少桀哥哥,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做錯了什麽,都不要緊,即便是你傳統司延,想要搞垮我,你都罪不至此。但是,你偏偏不安好心,想要傷害她,那麽,我便容你不得!”


    池安安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以為,隻要找一個替罪羊,那麽,就能洗脫她的罪名,沒想到,恰恰是因為這一個決定,斷送了她所有的一切,日後,一生的命運將痛苦不堪。


    她哭訴著,哀求著,緊緊的拽著滕少桀的褲腿,撕心裂肺的哭訴道:“對不起,少桀哥哥,我錯了。是司延威脅我,是他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他就殺了我。嗚嗚,我心裏害怕,所以,我才會一時鬼迷心竅,聽了他的威脅,出賣你。對付你。我剛剛是怕你會生我的氣,所以,一時情急才會拉薄姐姐下水,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她的身上。對不起,我錯了,少桀哥哥,我發誓,以後我真的不會再這樣做了,求求你,開開恩,不要這樣對我。”


    滕少桀抬腳,一腳踹開她,“現在,一切都晚了。”


    說罷,他便對保鏢說道:“把她拖出去。”


    “不要!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池安安大聲的叫著。


    她看著滕少桀,哭著說道:“少桀哥哥,如果錢阿姨在這裏的話,她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她那麽疼我,絕對不舍得你這麽對我。我知道的,知道你是最有孝心的了,難道,你想違抗錢阿姨的心願,這樣對我嗎?你難道就不怕她知道了真相後,會怪你嗎?”


    “你算什麽東西!”


    滕少桀冷哼一聲,不為所動,衝著保鏢喝道:“還等什麽?把她拖出去!”


    別說母親不在,就是母親在,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池安安,必須消失!


    他能留她一命,已經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了,否則,她就是繼白雪、金姍姍和藍若菲之後,第四個死人!


    池安安被保鏢拖著向外走去,她徹底絕望。


    她正要吼叫,卻被其中一個保鏢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巴,愣是將她口中想要叫出的聲音給堵了迴去。


    怎麽辦?


    難道,她這一生,就這樣完了?


    她驚恐的被拖了出去,眼中滿是恐懼和不甘。


    滕少桀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眼中異常堅定。


    什麽事情都好商量,但是唯獨一點,絕對不容商量!


    那便是,事關他的錢小迷。


    他已經失去了她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威脅到他她存在繼續蹦躂!


    誰都不可以!


    池安安被帶走後,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鍾表的聲音滴滴答答的在寂靜的客廳裏響著,滕少桀的心,慢慢變的柔軟。


    客廳裏的所有壁紙,還和五年前一模一樣,都保留著錢小迷所在時的一切布置,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寂靜的夜裏感受到她的氣息依舊存在。


    打開電視,聽著電視裏的聲音,他緩緩地靠在沙發上,輕輕地閉上眼睛。


    “錢小迷,我想你了。等我,我會盡快處理掉所有的一切,帶你走遍每一個你想要去的地方。”


    繼池安安被滕少桀扔出北京城以後,原本五個人的秘書辦公室,如今隻剩下了李平安和曹西西。


    米莎莎休假完了,迴到公司,便暫時頂替薄安安,擔任起了辦公室秘書長的責任。


    佐岸集團的事務一切都在正軌上,有條不紊的行進著。


    司延的律師團隊則全身心投入,想盡一切辦法要將司延保釋出來。最終,司延要遣送迴法國受審。


    在司延臨走的前一個晚上,龍章出麵,讓滕少桀見了他一麵。


    司延雖然身陷囹圄,但是他的氣息依舊,氣場也如舊,依舊那樣的高高在上,藐視所有一切。


    這個男人,天生便是王者,不管身處怎樣的環境中,他依舊萬眾矚目,氣場獨特。


    司延看著麵前的滕少桀,眼中不悅了然。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的腿,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本以為,我們兩個人的位置,應該是對調的。”


    滕少桀的聲音平淡無波:“讓你失望了。”


    “她人呢?”


    滕少桀冷笑出聲,他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問道,“你說的‘她’是誰?是我的錢小迷,還是池安安?”


    “既然我如今坐在這裏,池安安的下場,自然不必說。連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死在了你的手裏,q先生的手段有是多厲害,我自然知道。一個背叛你的人,你又怎會輕易饒過。那個女人詆毀安安,即便你不動手,我也不會留著。”


    若池安安站在這裏,聽到司延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氣得吐血三升!


    這樣冷情決絕的司延,哪裏是她平日裏見到的那個對她溫柔細語的深情男人……


    這人,分明就是惡魔!


    滕少桀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當真空虛寂寞了,所以才會看上那麽一個女人。她如果知道你的這些話,定然會被你活生生氣死。看來,她應該感謝我,提前把她送出了北京城。”


    “送出了北京?你會這麽好心?”


    司延不可置否的瞥他一眼。


    池安安的下場,滕少桀自然沒有必要跟司延做的太多,他今天來,隻是有話和他說。


    “我和邁克的恩怨,最初隻其實不過是些利益鬥爭罷了,並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六年前,他一而再的動手殺我。他有那樣的下場,那是他自找的!對此,我並不準備和你說任何抱歉的話,因為,那是他該得的!至於錢心的事,你當年救了她,我感激你,但是,你囚禁她五年,將她所有對我的記憶全部抹去,還編謊言扭曲事實。我們之間,便再也不存在恩,隻有敵對。”


    他琥珀色的眸子凜然而堅決:“若你放手,之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甚至,歐洲所有的市場,我都可以單方麵退出。但你若執意在插足我們之間,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毫不誇張的告訴,邁克的下場,也將是你未來的下場!”


    司延看著他,冷笑一聲:“你這是拿她在做交易了?一個女人,讓你放棄那麽大的歐洲市場,你也算是為紅顏一怒,傾盡天下了。”


    歐洲的市場,他若放棄,那便是他的天下了。


    一年數十個億的單子,他竟然說放棄就放棄了……


    滕少桀目光堅定執著:“她值得。”


    司延沒有吭聲,而是擺擺手,說道:“我累了,你走吧。”


    滕少桀並沒有停留,他起身,冷傲的將這樣一個堅毅高傲的背影留給司延。


    就在他要跨出房門的時候,司延突然說道:“既然決定要守護她到底,那麽,就不要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第二次機會,否則,下一次我就把她帶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滕少桀緩緩轉過頭目光,深深的看著麵前這個與他不相上下的男子。


    他說:“放心,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


    “最好是這樣。”


    如司延那樣的男人,既然親口說會放手,那麽,滕少桀便不擔心他會再反悔。


    因為,那個男人如他一般驕傲,若是決定不罷休,那麽,便是死,他都不會放手。但是,他若一旦決定了收手,那麽,便也是真的心意已決。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交易讓他決定放手,還是別的什麽,總之,司延能放手,便是再好不過的!


    “你用了什麽方法抹掉了她的記憶?”


    “你既然那麽能耐,就自己去找答案。”


    滕少桀瞪他一案,轉過身,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自己找答案就自己找!這天下,還有能難得到他滕少桀的事?


    當房門關上的刹那,司延眼中的眸光,緩緩的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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