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特雷西悶哼一聲,身子便被金光打落,墜了下去!


    “嘩啦啦!”


    十二道泛著金光的鎖鏈,早從四麵八方伸出,如靈蛇一般,困住了特雷西!


    卻是夏天侯身後的十二親衛!


    他們也是夏天侯的十二名親傳弟子!


    他們雖然都隻是半步見天級別,可這套“十二金鎖陣”,卻是匯集了十二人的修為,即便是見天後期的強者大能,也逃不過!


    “嘩……這個特雷西也是見天強者,居然被夏皇主一劍就劈落下來!”


    “夏皇主的王者金劍,據說五百年了都沒有拔出過,今天一見,這氣勢,還真是磅礴弘大啊!”


    “是啊!就連夏皇主手下的這十二親衛都很厲害,他們的金鎖,也是氣勢不凡!”


    客棧院子裏,圍滿了看熱鬧的客人。


    他們全都仰頭,不顧夜雨,看著半空中的戰況。


    “我去……這也算氣勢磅礴?”


    一名身穿粗布短袍的年輕男子,鬥笠下的嘴角,不禁彎起冷笑。


    比起天門之內,也就是所謂的始祖之地的空間來,三千界修士的打鬥場麵,實在是弱爆了!


    在始祖之地,張玄與人大戰,動輒便是天崩地裂,移山填海!


    莫說是削平一座大山,就算是寂滅一片沙漠,也是分分鍾!


    可三千界的人,打鬥起來,就像始祖之地,那些剛剛煉氣的修士……


    不過,他們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內裏卻蘊含著體內所有的神通和力量!


    張玄當日剛邁進天門,特雷西的分身隻簡簡單單的三拳,就震碎了他體內的神海,神橋和彼岸!


    所以,大千界的人打鬥的時候,一般也不會放出自己身後的異象。


    那隻會把自己的神通和缺點,暴露給敵人……


    看來,這三千界的天地法則,的確極其強大,和始祖之地,完全不同!


    否則,也容納不了這麽多強者……


    “夏皇主!這一切,都是陰山老賊的陰謀,是他陷害於我!”


    特雷西掙紮著叫屈:“你要是抓住我不放,剛好就給了陰山老賊逃跑的機會,正好中了他的奸計啊!”


    “哼!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已然封鎖了大夏皇城,就算是一隻蚊蠅,都飛不出去!”


    夏天侯冷笑:“你若是說出陰山老魔和我六皇兒的下落,我就饒你一命,你若敢不說……”


    “哼!我大夏皇宮的刑室裏,為了準備下大刑,自然會讓你開口!”夏天侯又是冷哼。


    “夏皇主,我可是聖十字的長老,你難道,真的要與我們聖十字為敵?”


    特雷西見夏天侯不肯相信自己是被坑的,便抬出了聖十字。


    “哈哈哈!你就別冒充聖十字嚇唬人了!”


    夏天侯大笑:“據我所知,聖十字的人,都是隱世高人,他們怎麽可能和陰山老魔的一個小徒弟,接下仇怨?”


    “這……”


    特雷西一臉懵逼。


    “你若是冒充聖十字的一個教眾,我也還有三分可信……”


    夏天侯又是冷笑,“可你居然狂妄無知的,冒充起了聖十字的大長老……”


    “試想,聖十字大長老,何等身份,怎麽可能給陰山老魔當走狗鷹犬?”


    “你……”


    特雷西又是一臉委屈。


    早知道,自己剛才就和陰山老魔打一架,也不見得就輸!


    自己現在,可被他坑慘了!


    “把他帶去刑室,抓緊審問,要是不說出陰山老魔的下落,就大刑伺候!”


    夏天侯說著,率眾消失在了雨夜裏。


    “陰山老魔!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就算我死了,我們聖十字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雨夜裏,遠遠傳來了特雷西咬牙切齒的聲音!


    “陰山老魔麽?哼,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穿著粗布短衣,戴著鬥笠的年輕男子,又微微冷笑。


    “這位兄台,你怎麽知道……這個特雷西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了陰山老魔呢?”


    一邊,一個女修士,含情脈脈的問著那年輕男子。


    她早就注意這個戴著鬥笠的年輕男子了。


    雖然,這個年輕男子的臉藏在鬥笠底下,看不大清楚,可女修士還是能看到有棱有角的下巴。


    關鍵是,這年輕男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任何一個女子見了他,都不禁著迷……


    那是一種君臨天下,掌控天道,睥睨一切的氣質!


    “額……這個特雷西,抓走了六皇子,還不肯說出陰山老祖的下落,他今天肯定會被那些大刑折磨死的……他死了,自然就不可能再見到陰山老魔了。”


    年輕男子,隨口找了一個理由。


    他正是換了裝束的張玄。


    其實,他臉上的那些血道,並不是張玄自己劃出來的,而是他服用了陰山老魔寶庫裏的一枚丹藥後的副作用。


    那枚丹藥是療傷極品,可以舒經活血,打通受阻的經絡,可副作用就是氣血上湧,造成麵部有一道道的血痕。


    不過,這些血痕數日內就會消退。


    張玄到大夏皇城幾天後,血道其實就消除了。


    張玄為了不暴露,就用紅筆,在臉上畫了很多道血痕,再加上他一直戴著兜帽,連切茜婭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剛才,張玄忽悠完特雷西,見聖王子抓走了六皇子夏澤,便悄悄潛迴這家五蘊客棧,洗掉了臉上的血痕,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穿著短衣,戴著鬥笠的年輕修士。


    一看就是某個大門派裏,最低級的雜役弟子。


    因為,凡是有點有頭臉的弟子,都穿著長衫長袍,隻有得地位低下的雜役弟子,才會穿著短衫。


    像張玄這般打扮的修士,大夏皇城裏,沒一萬也有八千。


    扔到人群堆裏,都找不出來。


    而且,張玄不僅沒有逃走,反倒就站在這家五蘊客棧裏,等著看好戲。


    他精心策劃的好心,不親眼看看,怎麽能行?


    這個特雷西,剛進天門的時候,就三拳震碎了張玄體內的神海,讓他隻剩一成的力量,張玄怎麽能放過他?


    張玄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搜查這家五蘊客棧的武士,隻是雖然盤問了幾句,就去其他地方了。


    誰能覺得,那個陰山老魔,早就劫持了六皇子跑了,怎麽可能還在這家客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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