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順子趕緊從地上起來,朝著東和正殿飛奔而去


    “妝兒,你打算怎麽做?”巫驚羽墨玉般的俊瞳望向滿身肅殺的人兒,啟唇問道


    “該死的秦槐,本來還想讓他多活幾日,想不到他居然煽動朝臣,集體稱病罷朝,如此迫不急待地要往死路上走今日若是不鏟除了他,整個東啟國將不得安寧我們現在就出宮,親自去探望一下秦槐,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當朝丞相病重到何種地步?”


    鳳傾妝臉龐冷漠如冰,閃爍有神的黑瞳浮現出一抹殘狠冷厲


    “樹倒猢猻散相信秦槐一倒,那些文臣無所依靠,自然也不敢與皇權抗爭”巫驚羽眼中流露出一絲讚同


    二人走出海堂殿,朝著宮門口走去在出宮之前,又去了一趟太醫院,請了太醫院的院首孫禦醫一同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坐落在繁華大街旁高高的匾額上三個鎏金大字蒼勁有力,門口的家丁著青一色的天青服飾,滿臉橫肉站在門口


    約摸過了二刻鍾的時間,鳳傾妝、巫驚羽和孫禦醫三人坐著馬車,已經到達了秦相府的大門口


    跳下馬車,鳳傾妝在孫禦醫耳旁耳語了幾句,孫禦醫連連點頭


    鳳傾妝和巫驚羽走在前,孫禦醫跟在後邊,三人拾階而上,往秦相府的大門走去


    “站住,秦相大人身子不適,交待下來,任何人到訪一律不見”


    一名天青衣衫,滿臉橫肉的家丁擋在鳳傾妝和巫驚羽的身前,氣焰囂張,說不出的驕橫


    鳳傾妝抬眸寒戾地掃了一眼這個狗仗人勢的家丁,銳利的眼瞳迸射出絲絲寒芒,紅唇輕吐,清冷的嗓音透著無與倫比的寒意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兒,本宮的鳳駕你也敢攔,活得不耐煩了”


    話落,抬腿用力一踢,那名攔在身前的家丁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飛速地朝後退去,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壓壞了大門內的好幾盆金菊


    一聽‘鳳駕’二字,剩下的幾名家丁頓時想到了如今東啟國的那名手段狠戾,雷厲風行的天鳳公主,幾人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出聲阻攔


    “你,給我們帶路本宮聽說秦相臥病在床,特意帶了宮裏的禦醫來給秦相把脈看病,看望他”


    鳳傾妝厲眸一掃,抬手隨手指向一名長得稍稍順眼一點的家丁,冷寒的吩咐道


    天生有著對皇權的畏懼,那名被指到的家丁低著頭,認命地在前麵領路


    大門口,在鳳傾妝幾人離去後,一名機靈的家丁繞著近路,飛快地奔向秦槐的房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秦相府內,樓閣如雲,迴廊連綿


    在那名家丁的帶路下,幾人來到了秦相府內最豪華的小院麵前


    “公主殿下,這就是老爺所住的房間小的就先退下去”


    一麵出於對鳳傾妝的畏懼,一麵出於對秦相的恐懼,那名家丁戰戰兢兢指了指麵前的小院,嗓音中透著一絲害怕


    鳳傾妝點了點頭那名家丁撒腿飛快地跑遠了


    這時,收到消息的秦相府的管家聽到腳步聲,領著兩名家丁從院中走出來,跪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公主殿下駕到,奴才們真是失禮了,請公主殿下恕罪”


    冷漠地瞥了一眼跪在腳邊的管家,一看那模樣也是個奸人,鳳傾妝眼底滑過一絲厭惡,也不叫平禮,直接繞過跪在地上的三人朝著屋中走去


    見鳳傾妝進入了房間,管家也趕緊起身,跟在三人的後頭往屋內走去,


    屋中,光線較暗,雕花大床上紗帳垂下,秦槐雙目假閉,躺在紗帳內當屋中腳步聲響起,床上的秦槐眼皮動了動,依然假裝睡著


    這時,管家走到床邊,掀開紗帳佯裝輕搖幾下秦槐,輕喊道:“相爺,天鳳公主來帶了禦醫來探望你了”


    “公主殿下,你瞧,相爺身子不適,剛服下大夫的藥,這會子隻怕睡得沉了”管家從床邊站起,走到鳳傾妝麵前,麵上恭敬,心底不屑地陪笑說道


    “外麵的大夫哪裏比得上宮裏的禦醫,孫禦醫,你上去給秦相把把脈,瞧一瞧秦相是不是真的病得很嚴重?”鳳傾妝麵上笑如三月暖陽,溫暖和煦,眼底卻是冰寒一片,冷聲吩咐道


    “下官遵命”孫禦醫揖了一拱,背著藥箱朝著床邊走去


    管家見此,張了張嘴剛要出聲阻止,一旁的巫驚羽漆黑的俊目閃爍著邪惡,屈指一彈,一道氣線射出,管家保持著張嘴的模樣,既不能動,又發不了聲、隻剩下一對烏溜溜的眼珠轉動著,幹著急


    床上,秦槐也是急得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他有沒有病,自己非常的清楚這宮裏的孫禦醫一把脈,肯定露餡


    孫禦醫伸出三指輕輕搭在秦槐的脈上,從脈像上感受到秦相加速跳動的強健的心跳,搖頭心底歎息一聲


    “哎!明明已經身居高位,榮華富貴已是享之不盡,何苦要與皇家做對,自尋死路”


    片刻的功夫,又起身走到鳳傾妝麵前,恭敬迴道:“啟稟公主殿下,秦相大人真的病得很重,若是不好好調理,隻怕性命危已”


    當然,這一番話是鳳傾妝下馬車的時候,告訴孫禦醫如此說的


    聽到此話,屋中被點了穴的管家和床上閉眼躺著秦相大人心中納悶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孫禦醫要幫助他圓謊?


    “真的病得很重?”鳳傾妝佯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


    “下官不敢欺瞞公主殿下”孫禦醫一本正經地說


    “我過去瞧瞧,若真是病得太重,在新皇登基的第一日不能上朝也是情有可原”鳳傾妝眼底濃烈的殺意一閃而逝,淡然的聲音聽在耳中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可是了解她的人便知道,越是如此平靜,話中透出的殺意就越強


    “妝兒,要不要我代你去看一看秦相?”


    巫驚羽此時開口這般說,等於是幫想鳳傾妝代勞下殺手,不想讓她手染鮮血


    “不必了,本宮親自去看”鳳傾妝搖頭拒絕,默契的二人又怎不知對方的好意?


    隻見鳳傾妝神情清冷如霜,凜冽冰冷的眼神寒氣森森,猶如死神降臨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而床上躺著的秦槐去猶不自知死神降臨,依然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裝病


    抬手掀開垂下的紗帳,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閉眼躺著的秦槐好一會兒,鳳傾妝清冷的幽瞳寒光乍現,森冷駭人的光芒浮現


    隻見她意念一動,兩指間不知道何時多出一枚細如銀毫,尖銳無比的銀針,她腰微彎,身形剛好擋住手中的動作手中的銀針放在秦槐眉間的位置,並沒有馬上刺入


    眉間冰冷而輕微的刺痛讓床上的秦槐心頭頓感不妙,緊閉雙眸驀地睜開,正好對上鳳傾妝冰冷駭人,布滿殺意的幽瞳,唇角邊勾著嗜血殘冷的笑容


    心頭一慌,這一才秦槐才真正感覺到死亡即將降臨的滋味他張了張嘴,剛想大喊‘救命’


    鳳傾妝眼疾手快,伸指一點,秦槐與管家一樣,保持著張嘴的姿勢,動彈不得,發不了聲


    秦槐深幽的眼瞳布滿了恐懼,眼珠轉動,仿佛在尋問頭著頭頂的鳳傾妝


    “你想幹什麽?”


    “送你去黃泉路”


    鳳傾妝輕蔑地一笑,一絲冷嘲溢出嘴角,輕若浮雲的聲音隻有二人才能夠聽到


    一股死亡臨近的寒意從腳底竄起,漫延至全身秦槐雙眸大睜,這一刻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害怕?


    隻見她內力夾雜其中,手中的銀針毫不手軟地打入秦槐的眉心,整個銀針全部沒入一點血珠從眉心溢出,奪目而妖嬈


    “看來秦相真的病得很重我們也別打擾他靜養了,走,迴宮”


    鳳傾妝直起腰,臉上神情淡然若水,唇角邊掛著清淺的笑意,哪裏有半點兒剛才狠厲殘冷肅殺的模樣


    她袖袍一甩,冷傲如一朵墨蓮,朝著屋外走去巫驚羽和孫禦醫也隨著她的腳步走去的房間


    “孫禦醫,你先迴宮”


    秦府大門外,鳳傾妝麵容冷然,啟唇道


    孫禦醫揖了一拱,便坐上馬車往皇宮方向而去


    “妝兒,現在秦槐已經在去黃泉的路上,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巫驚羽深邃的眼瞳灼亮璀璨,望向身旁冷厲的女子,眼中溫柔似水,薄唇輕啟,問道


    “殺雞儆猴雞已經被我一根銀針解決了,現在是時候將消息散布出去,讓那些跳鬧的猴兒們知道知道,夜氏皇族不是他們這些跳梁小醜可以挑畔的”鳳傾妝厲眸寒光四溢,森冷的嗓音隨風蕩開


    “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來辦,我保證一個時辰之內,啟京城內所有文臣都會收到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巫驚羽自動請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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