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你快打電話問問吧。”阮雎的小臉湊了過來,她飛快地把蘇沫的手機拿起來恭敬地放在自己的兩手,然後舉得高高的遞給蘇沫。


    “每次就這種時候你才會知道眼巴巴地求我。”蘇沫瞥了瞥身邊的白眼狼,無奈地吐了口氣。


    “好啦好啦,你就快找人吧,不要跟我在這耍嘴皮子了,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阮雎搖了搖蘇沫的胳膊,一個勁甜言蜜語撒嬌,嘴巴跟抹了蜜一樣。


    蘇沫眼裏眉梢都帶著散不去的笑意,她拿過阮雎手上的手機,飛快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阮雎湊了過去,把耳朵也靠著手機旁邊,試圖也想聽到對方的聲音。


    “喂,孟醫生。”蘇沫輕言輕語地開口說道。


    “蘇沫,你吃錯藥啦,幹嘛叫我孟醫生。”孟奕柏正提著精心挑選的禮物往蘇沫家的別墅走來。


    翻騰著的紫紅的朝霞,半掩在白楊樹的大路後麵,向著蘇醒的大地投射出萬紫千紅的光芒。撥開耀眼的雲彩,太陽像火球一般出現了,把火一樣的紅光傾瀉到樹木上、平原上、海洋上和整個大地上。


    這個季節的午後真是很熱,他在路上不斷地抱怨著,這顧墨沉新買的別墅為什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孟奕柏,你在幹嗎?”蘇沫覺得不應該直奔主題,這樣子很有可能會被拒絕,必須得先做好鋪墊,層層推進。


    “蘇沫小姐,你今天怎麽怪怪的啊,你是不是本人啊?”,孟奕柏停住了腳步,把手機換到了左手,“我現在在去你們別墅的路上,就快到了,你們這地方真的,太不容易找了。”


    “什麽!你現在在來我家的路上啊?”蘇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真是天助我也。


    阮雎在旁邊自然也聽到了一切,她激動了一下,雙手攥得緊緊的。


    “噓噓噓。”蘇沫拍了一下她,做出一個不要發出聲音的動作。


    阮雎聽話地點了點頭,腦袋依舊探了過去,眉睫低順,水光瀲灩的眼,給人一種毫無攻擊性的柔軟感。


    “是的,馬上要到了,你準備好冰飲料吧,我馬上就到,順便幫我開個門。”電話那頭的孟奕柏氣喘籲籲地,滿頭大汗,女生夏天出門還能打把傘,如果男生打傘肯定會被說成很娘吧,當男人真難啊,孟奕柏暗自想著,他已經後悔自己大老遠跑來見蘇沫了,真的太疲憊了,光是找到地方他就問了特別多的路人,這不是欺負一個剛迴國的路癡嗎?


    “開門吧,我到了。”還沒等蘇沫迴答,孟奕柏就已經到了他們家門口。


    他沿途觀察了一下,整座別墅的建築中與西結合得如此和諧,中式的基礎韻味與西式的建築符號和細節取長補短,不但富有審美的愉悅,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適而貼近自然。外部空間布局有中式住宅圍合的感覺,整體體現了小而精的優勢。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蘇沫趕緊起了身去開了門,門口的孟奕柏正大汗淋漓,汗水順著他的頭發流到他的脖子上,小米色的皮膚顯得格外性感。


    “外麵真的有這麽熱嗎?”蘇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剛才阮雎也是這幅模樣,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熱死我啦,快點給我拿杯冰水。”他一邊換著拖鞋一邊開口說道,嘴唇顯得有點幹裂。


    “李媽,李媽,再榨杯果汁,要加冰。”蘇沫說的話幾乎和剛才阮雎剛來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


    “你手上提著什麽?”蘇沫想替他把東西放在一旁,瞥了一眼,好像是個很漂亮的禮物包,粉色的,還是卡通的圖案。


    “這個啊,我就是專門來給你送這個的,禮物,希望你,新婚快樂喲。”孟奕柏露出溫暖的笑容,他是個陽光的大男孩,每次笑起來,總像春日的太陽一樣溫暖人心。


    “啊,還有禮物啊,沒想到孟醫生這麽貼心。”蘇沫受寵若驚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袋子,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容,他沒想到孟奕柏這麽的用心,他也許真的把她當作親妹妹了吧,蘇沫莫名有了一些感動。她的笑容還是如以前一樣,溫柔恬靜,她凝視著孟奕柏,眼眸清透安靜。


    李媽送來了果汁,蘇沫小心地把果汁遞給他,然後抽出幾張紙巾示意他擦汗。


    “咳咳咳。”阮雎正端莊地坐在一旁,她揉了揉眉心,起身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眼光移開。


    “哦對了,這是我的好朋友,阮雎。”蘇沫指了指阮雎,又把頭轉向孟奕柏,“這是孟醫生,我在悉尼認識的好朋友,是一位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醫生。”


    “你好。”


    “你好。”


    兩個人沒有太多的交流,孟奕柏此刻正東張西望打量著顧墨沉的別墅,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是“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位子顯赫、廣納財源、永保安康”的一塊樂土,從自然地理的角度來看,可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


    “唉蘇沫,你簡直就像皇後一樣,住在這像宮殿一樣的別墅,是不是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啊?”孟奕柏一見到蘇沫就忍不住想拿她開涮。


    “我無聊死了,而且我才剛住一晚上,這個地方在哪裏我應該都不懂得形容。”


    “這個地方真是太難找了,我踩著高跟鞋走到腿快瘸了!”阮雎在旁邊叉著腰一臉不爽地開口說道。


    “對對對,特別是我這個剛迴國的,本來就路癡,這下好了,完全懵逼,我一路問別人才找到這裏的,我下次不來了一定不來了。”孟奕柏像找到了知音一樣,一瞬不瞬地盯著阮雎,喋喋不休地抱怨了起來,不用蘇沫多做介紹,這兩個平時就比較活躍的小祖宗自然而然就熟絡了起來。


    “你也路癡啊哈哈哈,我跟你說啊,我上次出門旅遊,我去上個廁所後就分不清南北了,硬生生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這不算什麽,最慘的是我,我在悉尼的時候,那邊交通道路規劃得更不好,我每天開車我都得繞很久,我經常走錯道路,所以隻能乖乖跟著導航走,太不容易了。”


    “….你也喜歡跆拳道啊,我小時候也學過一陣子,後麵沒有堅持真是後悔死了,不然現在跟人吵架就可以直接上手了哈哈哈哈想想我就開心。”


    “那你是得後悔了,我堅持了蠻久了,我還曾經用跆拳道打了悉尼的一個小偷,要不是有著點防身術在國外還怎麽混下去。”


    “出國很恐怖吧,凡事都要自己來,還好我那時候跟我爸抗議到底,不然我估計會完蛋。”


    孟奕柏一邊咕嚕咕嚕地灌果汁,一邊跟著阮雎興致勃勃地談天說地,性格相同的人果然聊天話題永遠都不會幹掉。


    阮雎幹脆整個人蹦到了沙發上,剛才的端莊矜持在這時候通通不見了。


    蘇沫在旁邊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甚至連話都插不進去,她的眼前閃過幾條黑線,這兩個人怎麽迴事,不是應該自己上場然後給孟奕柏介紹舞伴吧,怎麽完全用不著她了。


    “唉你周六應該也會參加宴會吧?”阮雎眯著眼睛得意地問道,“然後我猜你還沒有舞伴。”


    “對啊,是還沒有舞伴,我在國內都沒有認識的人,這如果是在國外就好了,我的舞伴一定排的特別長。”孟奕柏溫柔的水眸帶著一絲得意。


    “那正好啊,我也沒有舞伴呢,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吧。”阮雎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行啊行啊,到時候穿好看點,憑我們倆的姿色,估計會秒殺全場。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阮雎被孟奕柏逗得合不攏嘴,“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名醫生嗎,醫生應該都不像你這樣的吧?”


    “我真的是醫生啊,怎麽?不像嗎?”孟奕柏整理了一下外套,挽起袖子,假裝正經地坐好,定定地盯著阮雎,開口問道,“你竟然還懷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你是獸醫。”阮雎認真地凝視著孟奕柏,思量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孟奕柏無奈地聳聳肩膀,挑起一抹輕笑。


    “哎蘇沫你怎麽不說話?”他們兩個終於看到旁邊有個蘇沫了。


    “我看你們相見恨晚的模樣,我都不忍心打擾你們了。”


    阮雎頓時尷尬地低下了頭,好像是太過熱情了點,要是楚譽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吃醋,唉肯定不會吃醋的,就算她挽著孟醫生的手出現在宴會上,楚譽應該也隻會問問他是誰吧,阮雎的嘴角彎了下去,這一細節便是她失落的證據。


    “蘇沫你忘記啦,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也是特別相見恨晚。”孟奕柏深邃的墨眸微微一眯,那時候在動物園看到這個著急的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要去幫她。


    “對啦對啦,你跟每個人都相見恨晚。”蘇沫自然知道,孟奕柏這個人善良親和,能和很多人相處得很好,對人寬容,幽默風趣,能有這麽一個朋友也真是很不錯。


    “對了你跳舞怎麽樣,你作為我的舞伴可不能不會跳舞啊?”阮雎突然意識到這個重大的問題,楚譽對交際舞這塊可是頗有天賦,每一次都能成為全場的焦點,自己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嗯..這個我真的可能不太行,我從小就是混大的,這種比較高雅的本領我真的不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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