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達bridgeclimb辦事處辦理了大橋攀登登記手續。


    “大橋攀登有近2.5個小時,和以往相同,要求所有的攀登者在攀登15分鍾之前在岩石區的5cumbendstreet,therocks辦理手續。如果遲到將不能參加攀登,且不能改期。因為這個季節一直預報有雨,我還一度擔心天氣不好會下雨,那樣的話我們的行程就會取消,但是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一刻都沒有耽誤。”孟奕柏耐心地替蘇沫講解著。


    果然,今天天氣很好。


    天氣晴朗,天空像一望無際的大海,藍天上飄著朵朵白雲,蘇沫感覺自己腳下是海,頭頂也是海,微風襲來,她額頭的碎發散落了幾根下來。


    “孟醫生,我們要爬多高呢?”她的心情有些激動,迫不及待想去攀爬。


    “海港大橋的鋼拱支架的最高點要高出悉尼海港地麵134米也就是440英尺,要到達最高點,網站說明上講,需要上下爬4段共465級台階,然後就能360度鳥瞰悉尼全景,那種成就感會油然而生,終生難忘的。”


    他們邊走邊說,走到了大橋底部,很像以前的舊工廠,半圓形的拱橋窗很有壓迫感,蘇沫覺得這裏還挺特別的。


    在辦理手續的入口大堂,可以買到一些紀念品並且可以郵寄明信片,大堂裏掛滿了一些明星爬橋的照片。


    孟奕柏拿了一套登橋服裝遞給蘇沫,連體的,防寒防雨。


    “這是什麽?”


    “是爬橋的專門服裝,還有鞋子,都要換成橡膠底的鞋子,衣服你直接套在外麵就行,鞋子在這邊。”他指了指更衣室又指了指旁邊的鞋子。


    爬橋公司有不同型號的眼鏡帶子,帶子上有扣鎖,扣在製服上一個專門的小環上。其他各項零碎,包括帽子,手絹,甚至雨具燈具,都是爬橋公司提供,讓它們可以分別固定在衣服上。


    另一個重要的穿戴是一根很寬很結實的腰帶,腰帶上連另一根粗粗的帶子,頂端有個挺沉的小齒輪,這個齒輪扣住橋欄杆邊上的一股鋼絲,從頭至尾把人和橋拴在一起。


    一切準備妥當了,他們準備出發了。


    蘇沫卻抿著嘴,慫了一下,“這…真的安全嗎?”


    “你連頭發絲都掉不下去,更別說你整個人了,放心吧。”


    他的話讓蘇沫吃了定心丸,這裏這麽多遊客,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吧,這都換好衣服了,此刻慫了豈不是很丟人,更何況自己昨天還嚷著天不怕地不怕要來爬上這裏最高的地方。


    爬橋前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做幾個簡單的測試,心理測試,酒精測試和金屬測試,接受唿氣測試(酒精含量必須低於0.05%),簽署損害賠償表,聽講安全須知,並通過金屬探測器進行安檢。


    孟奕柏拿了必須佩戴的唿叫設備給蘇沫,“我們這組有七八個人,由一名導遊帶領,每個人都配一個無線電耳機,隨時聽導遊講解。


    蘇沫心想,安全措施做得夠多的啊,這下不怕掉下去。


    “這個耳機蠻酷的,不是堵住耳朵眼兒的那種,而是扣在頜骨和太陽穴的地方,通過體液傳聲,這樣耳朵還可以聽到別的聲音。”孟奕柏一直在說話分散蘇沫的注意力,還有那個聯係不上的顧墨沉,他此時應該已經到達大橋的最高處吧。


    ……


    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他們就開始爬了,走出過道一眼就看到著名的悉尼凱悅花園酒店。


    正如排行榜上那樣,這家美麗的悉尼凱悅花園酒店在悉尼酒店的排行榜上位居第四。


    很多房間都是麵朝悉尼歌劇院的,就在海港大橋引橋旁,可以看到最美好的景色。


    在環形碼頭港灣西側出口處,正對著港灣出口東側的歌劇院,迴頭看是氣勢雄偉的海港大橋,坐在大堂和餐廳裏正好可以看到環形碼頭上各種小輪船出出進進熱鬧景象。


    從酒店去環形碼頭走路5分鍾就能到,它的設計和布局都無可挑剔,遊泳池非常特別是在屋頂,正好在爬橋的時候可以俯視全部。


    蘇沫緊緊地抓著孟醫生的手,“爬橋公司設想的周到,在這個低矮的上層會裹上海綿,這樣以防爬橋的人碰頭。”


    她漸漸放下了心裏的障礙,大膽地往前一直走著。


    “你看,可以看到有船在我們腳下了。”他欣喜地望著她。


    走到這個環節的時候有些驚喜和驚險,因為碧藍的海水就在腳下流淌、唿嘯。還有火車或汽車路過的轟鳴聲。每個人都和橋拴在了一起,自始至終前後次序固定,你可以走得快點兒,或者慢點兒,那個小齒輪保證你不能超過或慢過前後的人。從橋上向下看,橋上的車仿佛一隊隊忙碌的小甲蟲。


    拐過去再往高處走,景色就越來越壯觀了,鋼筋混雜著海麵和來往的車輛。


    悉尼歌劇院隔海相望,成為悉尼的象征之一。沒有悉尼歌劇院的時候,他就是悉尼唯一的地標。


    悉尼海港大橋,從“懷胎”到“出世”,前後花費100多年。在經過了40多年的醞釀之後,1857年,悉尼工程師彼得·翰德遜繪成了第一張設計圖,其後經過反複修改,到1923年才根據督建鐵路橋的總工程師卜萊費博士的藍圖進行招標,由英國一家工程公司中標承建。1924年悉尼海港大橋破土建造橋基,1932年3月19日竣工通車,曆時8年多……”


    “蘇沫,你還好嗎?”孟奕柏關心地詢問著。


    “還好啊,越過了剛才那些,真正的爬橋就容易多了。其實就是上樓梯嘛,兩邊有扶手,很寬敞,看看歌劇院,望望海灣的風光,早就忘了害怕。下麵可以看到碧藍的海水,耳邊有汽車唿嘯而過的嘈雜,還能感到火車駛過枕木的震動。”蘇沫突然很享受著這一切,好像看著眼前的一切,以前的煩惱不解通通都釋懷了。


    “我們馬上就爬到頂了.”孟醫生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


    “哇,最高處的風景一定很好。”


    孟奕柏詭異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啊?”蘇沫瞪了一眼他。


    “或許,有驚喜哦。”他沒有說明,隻是提了一下,蘇沫也沒有放在心上,她以為所謂的驚喜應該就是更好看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於攀爬到頂端了。


    站在橋頂的澳大利亞國旗下,可以看到整個悉尼港灣的全景,悉尼有大大小小十幾個港灣,也有沙灘,點點白帆,映著藍天,白雲,碧海。從大橋的另一側迴,看到的又是darlingharbour的景色。


    蘇沫不禁叫了起來,“太美了啊,我找到最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整個悉尼和海港的全貌了,這個場景是拍照的最佳地點吧!”


    蘇沫拿起了手機,哢嚓哢嚓不停地拍照,她要把這些美景全照給顧墨沉看,她還特意選了其中一張最美的,給他發了過去。


    此時的孟奕柏臉色慌亂,他左顧右盼,顧墨沉呢,為什麽找不到人影,不是說好求婚的嗎!求婚這種事情也能發鴿子?


    他飛快地撥打了他的號碼,“嘟嘟嘟…”還是無法接通。


    “孟醫生你看好美啊。”蘇沫笑得一臉燦爛。


    “美美…是很美..你多拍點照..”孟奕柏嘴巴抿得緊緊地,隨意地敷衍了她幾句。


    “怎麽了嗎,你臉色不太好看啊?”


    “沒,就是有點爬累了,我休息一會。”孟奕柏整個人冷下來,眼底一片暗色,深邃無比,他心裏已經把顧墨沉罵了千萬遍了。到底怎麽迴事?明明早上還說的好好的?現在卻不見蹤影。


    蘇沫看著他怪怪的,但也沒有開口問,眼前的景色讓她心情很好。


    “你我都沒有那樣的機會,能天天爬橋,所以很多人選擇在大橋上做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求婚或者慶祝生日。我的客人裏,求婚成功率是100%。而且因為在橋上求婚的人那麽多,他們還發明了一個專門套在戒指上的小掛鉤,能夠保證戒指在求婚的過程中始終拴在其中一方的手腕上,充分符合一切東西都要“拴住”的要求。目前,bridgeclimb公司還推出了新的爬橋線路,名為“探索之旅”,它的難度更大、更刺激。”導遊在介紹著,站在一邊的蘇沫轉過頭對孟奕柏說,“孟醫生,你聽到沒有,橋頂求婚,好浪漫啊!”


    蘇沫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充滿了無數幻想,如果自己也能在這邊有個這麽特別這麽完美的求婚,那就真的太好了,想想就特別激動。


    “蘇沫,你知道顧墨沉去哪裏了嗎?”孟醫生臉色不是很好看,聲音冷冷的。


    “他今天有工作啊,不然怎麽會叫你陪我。”她天真地迴答著他的問題。


    孟奕柏臉上閃過一道黑線,反正現在先不要讓蘇沫知道這事吧,不然她估計就會難過了,自己先把她送迴酒店然後再聯係聯係顧墨沉,這家夥不會真去工作了吧。


    他越想越氣,然後無奈地唿出一口氣。


    “孟醫生,你今天一天都怪怪的啊。”


    “啊,沒有啊,怎麽會。”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情,還是說發生了什麽?”蘇沫越來越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打算問個清楚。


    “還能發生什麽事,就是怕這個橋我心裏也怕怕的唄。”孟奕柏話鋒一轉,讓蘇沫噗嗤地笑了出來。


    “你?害怕啊?”


    孟奕柏順勢點了點頭,這個節骨眼上,能用上的理由就都用了吧。


    “哈哈哈,但是你不是叫我不要害怕嗎,你自己還害怕啊?”蘇沫皺著眉,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對啊,我有點恐高,一點點而已。”孟奕柏越編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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