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餐廳可以看到著名的海港大橋和悉尼歌劇院,但是實際走起來還是要很長的時間,顧墨沉本以為能帶著蘇沫散著步去,沒想到這遠距離的路程讓他打起了退堂鼓,隨手攔了一輛的士就上去了。


    “師傅,海港大橋。”顧墨沉用流利的英語跟的士司機聊起了天。


    蘇沫一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自然也聽得懂,隻是不是說要去歌劇院嗎,怎麽轉來海港大橋了!


    “現在時間還早,悉尼歌劇院的鄰居就是世界著名的海港大橋,我們先去玩玩,最近讓你一直在醫院照顧我,好不容易出院了,總不能又讓你待在酒店睡覺。”他勾著薄唇霸道地開口說道。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撩撥著蘇沫的心房,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無論乘飛機還是坐海輪到達悉尼,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座世界最寬的大鐵橋。


    “現在是白天,你們晚上來看的話更美麗。”的士司機眯著眼睛,看起來忠厚老實,他在熱情地用英語跟他們介紹這當地的景點。


    “每到晚上,橋的鋼架上和欄杆上,都會亮起電燈,這些燈在深黑的夜空下,在神秘的海灣中像星星一樣眨著眼。”


    “哇,聽著就很美。”蘇沫擠著眼撒嬌地說,“墨沉,有機會的話我們也去欣賞欣賞夜晚的海港大橋吧,我要用手機拍很多照片!”


    “今天你是老大,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顧墨沉姿態悠閑,表情慵懶,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


    “到了,前麵就是海港大橋了,”司機停了車,把他們放了下來。


    蘇沫出了車門後又緩緩轉身向的士司機道了別,“拜拜,慢走哦。”


    顧墨沉伸出了修長的手,緊緊地牽著她,“別走丟了。”


    “沒事,走丟了我就爬上大橋最高的地方,這樣子你總能看到我了吧。”蘇沫傻氣地嘿嘿笑了起來。


    這麽一個不做作,單純傻氣的女孩,一舉一動都能把顧墨沉的心融化了,他打心眼裏覺得,她跟小天使一樣,和1她在一起就是無理由地會開心。


    在斜陽的金暉中,拱橋映襯著變幻的夕陽,由金黃而姹紫,由姹紫而暗褐,海麵上的橋影剛剛褪淡,立刻有閃亮起斑斕的光帶。


    澳大利亞人形容悉尼海港大橋的造型像一個“老式的大衣架”,並把它譽為悉尼的象征。


    蘇沫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哢嚓哢嚓地拍了幾張照,不用加濾鏡也可以當壁紙用了,這裏美輪美奐的景觀引來了很多遊客。


    顧墨沉搶過了她的手機,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然後點開前置攝像頭,“來,一二三茄子。”他在蘇沫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飛快地拍了一張他們的合照。


    “哎啊,我還沒準備好呢!”蘇沫有點急,瞪了他一眼,搶過手機打開相冊想翻開剛才那張自拍,“你看你看,醜死了!”


    照片上顧墨沉摟著蘇沫的肩膀,高冷的表情,肅穆冰冷的眼神,而蘇沫正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背後是海港大橋,橋上都是人群,說來也奇怪,雖然兩個人拍的都不好看,但是這張照片看起來卻有莫名的和諧感,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吧。


    蘇沫不滿意地想再拍一張,顧墨沉卻不太買賬,把手機扔進了她的口袋,又領著她往前走了。


    他們在橋間漫步著,這種美妙的感覺隻有你真正到達那個地方才能體會。


    深藍色的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幾朵白雲在天上飄著,腳下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耳邊有汽車唿嘯而過的嘈雜,還能感到火車駛過枕木的震動。


    “墨沉,我們到東南方那邊的塔樓看看吧,就是那,你看。”蘇沫用手指了指。


    走到那邊時,一些導遊在講解著這座橋是如何建造起來的有趣展示,他們兩也探著腦袋,擠了進去。


    “大橋攀爬運動。”顧墨沉看了旁邊的一張廣告單,托著腮若有所思,這項運動倒是讓他挺感興趣的。


    讓遊客花時間爬200個階梯去觀賞遠景也是相當值得期待的,港口及大橋的景色的確讓人讚歎不已。


    “怎麽?有興趣啊?”蘇沫看到顧墨沉一本正經地樣子,覺得好奇,忍不住問道。


    “你敢爬嗎?”


    “有什麽不敢的,我膽子大著呢!”她也不甘示弱。


    “你敢也沒用,我不帶你去爬。”顧墨沉話鋒一轉,讓蘇沫的臉陰沉了下來。


    “喂,那你剛才是問假的啊!”


    “我就隨便問問。”他挑了挑眉梢,冷哼一聲。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啦,我們什麽時候去悉尼歌劇院看表演呢,現在都傍晚了呢。”


    “等下就去。”顧墨沉還瞪著那張有關攀爬運動的廣告單,一瞬不瞬地看著。


    “等下是什麽時候啊!”蘇沫有點按耐不住,他搖了搖顧墨沉的手。


    “等下就是馬上,就是現在。”他從身後慢慢把她抱住,收緊手臂,圈住她。


    捏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他吻住她的唇。


    ……


    站在海邊看著悉尼歌劇院,隻見它挺立在海灣邊上,在燦爛的陽光照耀下,真像波瀾壯闊的大海中的一艘銀帆。


    蘇沫和顧墨沉走進了歌劇院的大廳,“內部金碧輝煌,好華麗。”蘇沫讚歎了一下。


    整個歌劇院分為三部分:歌劇院,音樂廳和貝尼朗餐廳。歌劇院,音樂廳以及休息廳並排而立,建在巨型花崗石基座上,各由4塊巍峨的大殼頂組成。


    這些貝殼依次排列,前三個一個蓋著一個,麵向海灣依抱,最後一個則背向海灣佇立,看上去很像是兩組打開蓋倒放著的蚌。


    高低不一的堅頂殼,外表用白格子釉磁鋪蓋,在陽光照映下,遠遠望去,既像緊立的貝殼,又像兩艘巨型白色帆船,飄揚在蔚藍色的海麵上。


    往歌劇院裏麵走,有許多的紀念品商店和不同的演出廳,顧墨沉發現了一個設計師專用的休息區,那裏正好舉行一個畫展。


    他打了個招唿示意蘇沫過來,“那邊有個畫展,要不要去看看。”


    她繞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當蘇沫和顧墨沉一同走到休息區門口時,工作人員友好地對他們打招唿,“wee!”


    她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展覽室,興致勃勃地觀看裏麵展出的作品。


    這家夥,每次都橫衝直撞的,也不怕把自己給丟了,顧墨沉跟在後麵喃喃地念叨著。


    “孟醫生!”


    第三幅畫前麵站著一個男人,精神昂揚抖擻,精致的麵孔帶著優雅,絕美俊逸的臉頰看上去如精致的雕塑。


    蘇沫僅憑著側麵就認出來了他。


    孟奕柏聽到有人在叫他,轉頭看了一下聲音的來源,是蘇沫,他有點驚奇又點開心。


    “孟醫生你怎麽在這?”蘇沫沒有理在身後的顧墨沉,大步朝著孟醫生的方向走去。


    “蘇沫,這麽巧,你怎麽也在這?”他的臉上漾出了笑容。


    “墨沉帶我來的呢。”蘇沫說完看了看背後的顧墨沉,他的眼神看上去肅穆冰冷。


    孟奕柏依舊有禮貌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顧墨沉卻和平時不一樣,反常地走了過來,神情溫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孟醫生,好久不見。”


    蘇沫被顧墨沉的態度嚇到了,這是顧墨沉嗎!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也能好言好語地跟他所謂的“情敵”打招唿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驚悚地盯著他。


    “小傻瓜你看什麽,又被我帥氣的臉龐所吸引了?”顧墨沉抿了抿嘴唇,一臉嫌棄地說。


    蘇沫咬著唇瓣,半天才說了一句,“沒……有……”


    孟醫生依舊處變不驚,神色溫和,當然臉上還是有那麽一點點驚訝的,畢竟這個老要排斥自己的顧墨沉今天竟然主動跟他打招唿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哪有好久不見,顧總你這不才是出院一天,這就被我碰到了,我們還真是有緣。”他淡淡地說。


    “有緣千裏來相會嘛,蘇沫上次還嚷嚷著要請你吃飯呢,一直沒什麽機會。”顧墨沉順理成章地把自己的不想請他吃飯歸結為“沒有機會”這幾個字。


    “機會會有的。”孟奕柏唇邊銜著一抹笑。


    “按理說,孟醫生雖然是華裔,也在悉尼住很久了吧,怎麽?不帶我們參觀參觀做做導遊?”


    蘇沫尷尬地捅了一下顧墨沉的身子,“孟醫生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不用了,我們自己隨便參觀參觀就行了。”


    “沒事,我正好也在這,就當一會兒你們的免費導遊吧。”


    “你看人家孟醫生多麽仗義,趕緊認真聽!”顧墨沉嚴肅地看了看蘇沫,眼珠子轉動了幾下。


    蘇沫臉上閃過一條黑線……


    “就從這幅畫開始說起吧,這幅畫是一群古羅馬戰士正在戰鬥的場麵,上麵的羅馬戰士一個個都顯得非常威武,士氣高漲,整個畫麵都顯得非常壯觀……”


    “這個歌劇院是由一名叫烏特鬆的丹麥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從1959年開始動工修建,直到1973年才正式建成,真算的上是曆史悠久的了……”


    “據設計者晚年時說,他當年的創意其實是來源於橙子,正是那些剝去了一半皮的橙子啟發了他,而這一創意來源也由此刻成小型的模型放在歌劇院前,供人們觀賞這一平凡事物引起的偉大構想……”


    “其實白天看這一切的感覺和夜晚看是不一樣的,有機會你們可以看看晚上的景觀,絕對驚豔……”


    孟奕柏滔滔不絕地帶著他們參觀這講解那,出口成章,講解的精彩程度甚至超過任何導遊。


    顧墨沉心裏突然覺得他是個可交的朋友,盡管剛才是裝出來的和藹,但是現在自己是真的沒有那麽討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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