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窈本能地感覺大事不妙,趕緊跑。


    白陌淩皺一下英眉,半眯了下深邃漂亮的眼睛,趕緊抬起大長腿追。


    兩個人就在寬大豪華的客廳裏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但是女人哪裏跑得過男人的,尤其是白陌淩腿又長又強健,沒兩三下的工夫,白陌淩就抓住了林姍窈。


    “放開我!”林姍窈掙紮。


    白陌淩不理會她,直接將她反轉身,將她整個人按趴在沙發上。


    她瘦削優美的背脊對著白陌淩,粉紅色連衣裙上,那條長長的一直延伸到脖頸的銀色拉鏈像條蛇一樣吸住了白陌淩的目光,他伸手就捏住了那個小巧的拉鏈拉環。


    “不要!我說了我自己換!你聽不懂中國話嗎?”林姍窈著急地反手去抓白陌淩的手,想製止他的行為。


    “我也說了我幫你換,你聽不懂中國話嗎?”白陌淩像打太極一樣地把她的話打迴去,順帶地把她的手也輕巧地甩開。


    刺啦一聲,林姍窈背部的拉鏈被白陌淩拉到了腰部位置。


    白皙光滑的美背隨著拉鏈的拉開迅速暴露在空氣中,林姍窈感到背部一涼,尖叫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白陌淩看著林姍窈玉瓷般的背部肌膚和優美精致的背部線條,包裹在裙子裏,因為裙子沒脫下,所以展現的是一半露一半遮的效果,像藝術品一樣美到歎為觀止。


    他怔了數秒。


    雖然已經看過無數遍她的背,但每一次他都還是會被驚豔到。


    “不準看!”林姍窈感覺到白陌淩熱辣的目光盯著自己光潔的背,她感到羞憤難當。


    她反轉身,想用沙發擋住自己的背,可是她哪敵得過白陌淩的力氣,白陌淩又將她反過身,大手已經撫上她的背,冰涼的嘴唇也親了下去,印在她光滑絕美的背上。


    他的吻像花一樣在她的背部到處開放,瘋狂地生長。


    他一邊不停地親吻她的背部,一邊用手脫她的裙子。


    林姍窈的眼淚冒了出來,她拚命掙紮,她想到繆司,心裏覺得好難過,她不願意被自己不愛的人碰,她覺得好髒,好難堪,好不舒服。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這樣,你放開我!”林姍窈哭著掙紮,可是白陌淩根本不理會她。


    她的哭泣和掙紮在他眼裏變成了欲迎還拒。


    他已經停不下來,他原本冰涼的嘴唇和親吻漸漸升溫,林姍窈感覺到背脊有了燙人的溫度……


    然後,他的吻技巧熟練地慢慢遊弋到前麵,堵住了林姍窈的嘴。


    他所見過的女人裏,沒有人比林姍窈更美。


    不對,有一個和她可以並列排第一的,不,比林姍窈更美,不,不要想她,太久遠了……


    林姍窈緊咬著唇,眼睛緊緊地閉著,顫動的睫毛下,滾燙的眼淚一點一點落下,那眼淚帶著一股月光般幽鬱的味道。


    像音樂般帶著節奏的律動,在身體裏一下一下地奏著,那個緊密貼合為零誤差的地方,時而溫暖,時而冰冷。


    明明心在抗拒,可是身體卻有著讓人詫異的反應,仿佛身體和心,不是寄居在同一個靈魂裏。


    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白陌淩,是他把自己變成這樣。


    喘息。發熱。顫抖。


    汗流浹背。沉迷。墮落。


    但是又不安和惶恐,太多太多的不安和惶恐。


    林姍窈被白陌淩帶著,掉進了那迷人的黑色陷阱。


    纏繞不休。


    等白陌淩從寬大沙發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林姍窈不見了。


    她的粉紅色裙子還皺巴巴地落在地板上,到處還有歡愛的痕跡,她的淡淡蘭花體香還留在他的唇間,和整個室內。


    外麵電閃雷鳴,暴雨嘩嘩,像天河決了口子,窗玻璃被雨敲得劈啪直響,白陌淩很久沒見過這麽大的雨了,他真的擔心屋頂要被砸漏了。


    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晚上22點,暴風雨的傍晚,從來不曾這樣可怕過,狂風卷著雨絲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窗縫裏真的鑽進雨水了,順著窗台往下流。


    閃電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雲層上飛躍,一個暴雷猛地在窗外炸開,映亮了白陌淩輪廓分明的精致臉龐。


    他光著身子走到浴室,飛快地草草衝了個涼,然後穿好睡衣,一個一個房間去找林姍窈。


    他一邊找,一邊喊:“林姍窈,林姍窈。”


    臥室沒有人,廚房沒有人,二樓沒有,三樓沒有,頂樓花房,也沒有。


    整個別墅,該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就是看不到那個姣美纖弱的苗條身影。


    他看到外麵恐怖的天色,很擔心地坐到客廳沙發裏,用座機打林姍窈的手機,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很清晰,原來就在客廳的沙發一角裏,她根本就沒帶手機出門。


    白陌淩打了她學校宿舍的座機電話,沒人接,打了她宿舍室友的電話,她們都說她不在宿舍,也不在學校其他地方。


    “她到底去哪裏了?”白陌淩皺著眉頭,對著空蕩蕩的大屋子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他飛快地撥通了司機李凱正的電話:“喂,你知道林姍窈去哪裏了嗎?”


    “白總,我不知道啊,她不是一直跟你在銀都景園嗎?我送你們到別墅後,我接到我家裏的電話,家裏有事情,我就開車庫裏的另外一輛車迴去了,本來想跟您打聲招唿請個假的,可是看您跟林小姐正在聊天,不方便打擾,所以想明天到了公司再跟您說。”司機李凱正在電話裏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找不到她了,不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外麵這麽大的雨,天又這麽黑了,她能去哪裏?你趕緊找幾個人幫我去找她,今天沒找到人不準迴去睡覺!”白陌淩冷酷嚴肅地發命令。


    “是,白總。”司機李凱正迴答。


    白陌淩又跟其他幾個人打了電話,吩咐他們去找林姍窈。


    然後,他自己駕車出門了,他也要去找。


    他一邊開著車在路上找,一邊在想:林姍窈為什麽會突然玩失蹤?難道是因為他剛剛強行占有了她嗎?可是到後來,她有迎合他的,她本來一直都是這麽被動的性格,他抱她時她分明有感覺。


    有時候,他真搞不懂那個女人在想些什麽。


    白陌淩找了很多地方,他所能想到的林姍窈能去的地方他都去找了,可還是一無所獲,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裏,他好擔心她,他擔心她出事,他擔心到胃疼。


    他派出去尋找的人也還沒有消息反饋過來,眼看著時候越來越晚,雨下得瘋狂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一向沉穩鎮定的他反常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車都開不好了,開得東倒西歪,還差點撞到人。


    白陌淩就差沒去報警了,絕望中突然生出一絲希望,他透過雨刷刷淨的車窗玻璃,看到前麵路口,有個窈窕高挑的身影在幽魂一般地走著,穿著白色的裙子,那人沒打傘,居然傻傻地淋著雨,黑長直發披著,一撮一撮的,濕噠噠地貼在額頭、臉頰、脖頸或肩頭上,已經被淋得狼狽得不成樣子了。


    白陌淩透過重重雨霧仔細辨認了下,發現是林姍窈,他驚喜極了,一顆心跳躍得快要飛出來,他慌忙停下車,沒帶任何雨具,拉開車門就箭一般地衝進了大雨裏。


    “林姍窈,你這個傻瓜!你怎麽在這裏淋雨?你想被雨淋死嗎?你害得我好找!”白陌淩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林姍窈麵前。


    林姍窈抬起呆滯而空洞的眼神看著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沒有任何血色,身子已經冷得在發抖。


    慢慢的,她的眼睛裏湧現出無奈和悲傷,瘦削的小臉上濕漉漉的一片,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用力扯出一絲微笑,但那笑跟哭似的難看,她有氣無力地說:“我隻是、我隻是想出來散散步……”


    “你的腦子是給雷劈了嗎?在這種暴雨天不打傘出來散步?你如果討厭我碰你,完全可以當麵跟我講,發泄出來,你何必這麽折磨自己?”白陌淩又惱怒又心疼,他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處在泣血。


    “我隻是……討厭我自己……”林姍窈虛弱地說著,眼淚無聲無息地流,她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隨時都會被風刮走、被雨打爛,在這淒冷的雨霧裏顯得格外的悲愴。


    愛著的人明明是繆司,卻躺在白陌淩的身下;明明不愛白陌淩,卻莫名地對他的碰觸有身體反應。


    愛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愛自己,八歲前愛,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自己作為好友的純友情心意他也拒絕接受;不愛一個人,那個人卻死纏著自己,而更可悲的是,他死纏著自己的原因並不是愛。


    還有最可悲的是,為了錢,為了治療母親的重病和自己的家人,她又沒有辦法離開這個自己不愛的人。


    沒有辦法正常地談一場普通人的戀愛,從15歲開始就不再可能。


    自己的心為什麽感覺這麽老了,明明才18歲。


    好肮髒的自己,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是有更好的活法嗎?雨天爺爺,你能夠給我指條明路嗎?


    好疲倦……


    在這沉沉的大雨裏,林姍窈帶著對自己譏諷的笑,像一隻枯葉蝶般,憂傷地飄落到了地麵上。


    “林姍窈,林姍窈你醒醒……”是白陌淩在叫她嗎?她聽不見,她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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