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小男孩睡的很熟,長長的睫毛,就像蒲扇一樣,南羽熙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又摸了摸那肉嘟嘟的小臉,輕聲說道:“兒子,媽媽能看到你,真的很高興,如果以後媽媽都能一直跟你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思及此,心裏突然顫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貪心了,就像現在這樣,能看上兒子一眼,這樣就很好了,南羽熙,難道你還想奢望更多的嗎,她在心裏不斷的問著自己。


    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個半個多小時,南羽熙抬手看看時間,差不多醫院要嚴禁了,便起身出了病房。


    走在走廊前麵的拐角處時,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要得寸進尺,上次我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這才剛剛過了幾天,你就又沒有錢了,”一個女音怒氣中夾著著狠厲。


    “那麽點錢哪夠啊,我是一個大活人,又不是死人,”又是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羽熙站在拐角處擰眉思索了一下,這聲音不是白思錦嗎,可是這大晚上的,她在醫院幹什麽。


    隨即伸頭向裏麵看了過去,隻見白思錦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那男人臉上能清楚的看到一道疤痕,那疤痕看起來非常猙獰。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那是最後一次給你錢,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你錢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白思錦決絕的說道。


    “人要是做的太過絕情,後果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吧,”那男人挑眉說道,明顯就是威脅的口吻。


    “哼!”白思錦冷哼一聲,“如果你每次都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的話,那麽我是不是每次都要給錢,你當我是提款機呢。像你這種把戲我見多了,錢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你的了,”隨即白思錦抬步準備走人。


    拐角邊上的南羽熙也正準備離開,這時,那男人立馬開口,“等等……要知道你當時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開那個南小姐的車去撞李母時,我可是錄了音的,其他的我可以不跟你談,這個錄音,想必你很感興趣吧。”


    “什麽……”李母是她找人撞的,南羽熙不敢相信的捂上了嘴巴,眼睛瞪的老大,看著白思錦。


    “卑鄙!”白思錦的臉色立馬變得猙獰無比,胸口也在大幅度的起伏,似乎氣的不清,“你竟然是個小人,做出這麽無恥的事情,拿錄音來威脅我,你做事還有沒有一丁點的底線嗎。”


    “我卑鄙、我無恥,”那男人猙獰的臉也一點都不相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都能下手害自己未來婆婆的人,又會是什麽好人嗎,”頓了頓,那男人接著說道:“我這段錄音相信一定會很值錢,如果你不願意出錢買走的話,那我不介意賣給別人,就比如那輛紅色小車的主人,”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相信那紅色小車的主人一定願意出錢購買。”


    “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此時白思錦站在那裏,腰背挺的筆直,雖然一肚子的怒氣,但驕傲如她,依然是那副高貴公主般高高在上的樣子,就連被人威脅,也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


    “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麵,我們的買賣隻是一次性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果你再有下次,拿著這段錄音來找我要錢,或者說,你以任何的一種借口,來找我要錢,我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那男人忽然仰頭笑了起來,“白小姐多慮了,錢這個東西,雖好,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什麽時候該要錢,什麽時候不該要錢,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白思錦從包包裏掏出一張卡,直接扔給了那人,“錄音呢?”


    那男人也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優盤,遞給了白思錦,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迴去你自己好好欣賞去吧。”


    牆角的南羽熙見倆人差不多要走了,便立即輕輕抬腳拐進了另外一個走廊,然後出了醫院。


    原來,原來這件事情是白思錦一手策劃的,她到底是為了什麽,隻是為了讓李家的人討厭我嗎,也許讓李南之跟自己離婚才是白思錦最終的目的吧……


    迴到別墅,房間裏一片漆黑,這幾天李南之也沒有迴來,家裏經常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南羽熙也沒有開燈,就這麽摸著,準備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憑著自己對這個家的熟悉程度,南羽熙連摸都不用摸,便知道是走到沙發跟前了,便直接坐了下來。


    忽然屁股下麵坐到了一個柔軟物體,“啊……”驚的南羽熙立馬站了起來,大叫了起來。


    房間裏色等忽然打開,這下南羽熙才看清楚,沙發上的人根本就好幾天都沒有迴家的李南之。


    “你怎麽迴來了?”南羽熙拍拍胸口近乎驚奇的問道。


    沙發上的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羽熙,隨即那張淡漠的臉上似乎極力的隱忍著什麽,開口說道:“離婚協議簽好了嗎?”


    其實這兩天她都想好了,事到如今,再拖著不離婚,好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不過就在剛才,她改變了注意了,白思錦不就是想讓自己離婚,她好名正言順的跟李南之在一起嗎,那她就不讓她如願。開車撞人和把李母推到樓底下這兩件事,她一定要查個一清二楚,絕對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背了這個黑鍋,讓李家將自己掃地出門。


    她靜默了幾秒鍾後,忽然開口,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隨即抬步準備上樓。


    “南羽熙,你什麽意思?”李南之聲音裏帶著急切問道。


    可在南羽熙看來,他這是著急跟自己離婚呢,聲音都變的了冷了一些,“李南之,你大可放心,這個婚,我是絕對會跟你離的,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等時間到了,我會主動提出離婚的。”


    沙發上的男人起身,一把將剛上一個台階的南羽熙拉了迴來,眼神冷漠如冰,聲音裏更加冷的不帶絲毫的溫度。


    “南羽熙,憑什麽這個婚,你想離就離,不想離就不離,憑什麽這件事情,就隻能掌控在你的手裏。”


    “那憑什麽,剛開始,你甩給我一紙離婚協議,我就必須要簽了,憑什麽你想離婚,我就不能有任何的發言權,這個婚是你想離就離,不想離,就把我困在這裏一困就是五年嗎,”她也毫不示弱的迴擊道。


    既然她說他霸道,那麽他就霸道給她看,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毫無溫度的唇直接壓了下來,啃噬著她柔軟的唇瓣。


    她眉頭皺的死緊,疼的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拚了命的想要將他推開,可是她的力氣還不敵他的三分之一,根本就推不開他這堵堅硬的肉牆。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絲毫都沒有放棄,拚了命的掙紮,捶打著著他結實的胸膛。


    她的嘴巴裏也不停的咕囊道:“李南之,你個混蛋,你流氓,你無恥!”


    “恩?流氓,我愛撫我自己的老婆,怎麽就成了流氓了。”


    這下更加激發了男人的本性,“今天我就讓你嚐試一下,什麽才叫做流氓,”李南之輕輕一個用力,她就被扛在 肩頭,然後向樓上走去。


    “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她使勁的捶打著他的堅實的背部,試圖想要跟他拚命到底。


    “我是你的老公,你說我想幹什麽,今天我就履行一迴作為老公的職責,”他的聲音冷沉到底,沒有任何的溫度。


    二樓的房間裏,他將她直接讓到了黑白相接的大床上,那雙眼神冷的發寒,似乎要將眼前的她剝皮生吞了一樣。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看著他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神,心裏不斷的在打顫,一個勁的往後退。


    “怎麽,現在害怕了,剛剛的你,不是很有膽子嗎,不是說我是禽獸,無恥嗎,”說著,他一把撲了上去,直接將小綿羊的她壓在了身下。


    連啃帶咬,直接啃噬著她那柔軟的唇瓣,以及脖頸。


    很快,她那本身就紅嫩的唇瓣,立馬變的又腫,又血紅,如同剛剛開放的罌粟花一樣好看,還有那脖頸上,也開放著多多的紅玫瑰,甚是惹人憐惜。


    因為疼痛,她的嘴裏不斷些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可這些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那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感官。


    在他的愛撫下,除了疼痛,她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感,她不斷的掙紮,不斷的狠命推拒,可越是推拒,越是刺激男人的荷爾蒙,越是激發男人的鬥誌。


    他的力量也越來越大,隻需一隻手就能將她兩隻白嫩的小手牽製住,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另一隻手,胡亂的摸索著,忽然之間手下那柔軟嫩滑的感覺一下子刺激的他立馬清醒。


    手下的動作一怔,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身下的女人。


    眼前的小女人,膚白如玉,唇紅如罌粟,那雙含著淚花的眼眸,又黑又吸引人的神智,還有那脖頸纖長又性感,若說不吸引人,那絕對是假的。


    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喜歡,就更加不用說李南之了,可現在的李南之忽然比誰都清醒,眼前的女人可是親手毀了自己一段幸福的婚姻,還開車,差點將自己的母親撞成重傷,甚至還將自己的母親親手推下了樓,自己又怎麽能和一個仇人在這裏做這麽事呢。


    他的眼神剛剛還因為倆人的親密接觸染上了一絲情.欲,可現在早已被心裏的仇恨所取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和無情的冷漠。


    他放開她的手,從她的身上爬起來,厲聲怒吼,“馬上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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