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那女人更加生氣了,在這裏裝無辜,看來是想多要點錢了,便沒好氣的過去就推了一把南羽熙,“喂,你別假惺惺的哭了,你就說吧,想要多少錢,如果要的數目不是太誇張的話,我保證滿足你,人現在都已經死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你們以前的事了。”


    隨即那女人又想到,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跟這個女人有沒有孩子,如果有的話,自己給的太少了,估計她是不會同意的,便又問道,“你跟我老公有孩子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就多給你一些錢,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你等等,”南羽熙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立馬糾正,“我想你是弄錯了吧,他是我老公,什麽時候成了你老公了?”


    這話一出,好些人都看著南羽熙,見過搶活人的,還沒見過搶死人的。


    那女人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從外麵看,這個女人也有四十多歲了,但穿著打扮整個就是一個暴發戶,耳朵上、脖子上、手上全都是黃金,簡直土的掉渣渣,且還那麽肥,滿身都是肉,


    “你說什麽,”那女人雙手插著腰,一副要幹架的意思,“他是你老公,你沒有搞錯吧,我們夫妻二十年都生活過來了,什麽時候他成了你老公了。”


    南羽熙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大多數的穿著都好土氣,一點都不跟李家的那些親戚搭邊,而且這裏麵也沒有李家的一個人,再加上這個女人的說辭,說裏麵的是她的老公,一時才想到莫不是自己搞錯地方了。


    “那我想問一下,裏麵死了的人叫什麽名字啊?”


    那女人沒好氣的迴答,“饒建。”


    這下南羽熙的臉色尷尬了,自己因為一時著急,慌裏慌張的居然搞錯了地方,便立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搞錯人了。”


    那女人狠狠的剜了一眼南羽熙,真是,什麽人啊,神經病。


    這時又跑過來一個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著小蠻腰,一來,也立馬哭了起來,嘴裏還念叨著,“我的小建建啊,你怎麽就突然去了呢,不是說好的,要跟我結婚生孩子的嗎,你怎麽就一個人先走了,”這女人哭的叫一個傷心,還時不時的偷偷看一眼其他人的表情。


    這下那個胖女人傻眼了,這麽剛弄明白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這下估計是真的了,聽她嘴裏還念叨著自己老公的名字,小建建,叫的可真夠親熱的。


    “你別假心假意的哭了,看你這個樣子,就是來要錢的,說吧,想要多少?”


    這下那女人立馬閉上了嘴巴,眼裏連一點淚花都沒有,且臉上還帶了一絲的喜悅,然後伸出五個手指頭,說道:“我也不多要,隻要給我五十萬,這件事情就算解決了,不然我們沒完沒了。”


    五十萬,倒也不算是個大數目,但這些錢也不是白來的,那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和剛剛肇事司機賠償的錢,那能她說想要多少,就給她多少呢,思及此,那胖女人狠心咬牙的說道:“我最多給你二十萬,你看看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話,以後你一分都拿不到。”


    隻要給錢就行了,給二十萬也是錢啊,隨即那女人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那就這樣吧,成交,拿了錢,我保證以後我在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了,但是你也要保證,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給二十萬就能將她打發了,也好,省的給自己找麻煩,便立即掏出一張卡,扔給那女人,“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啊。”


    那女人得了卡,立馬急步走了。


    大約拐了好幾個彎,再也看不到太平間了,這下才放心下來,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臉上也盡是奸詐的笑容,小聲的問道:“給了多少錢,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的慶祝一下,沒想到這錢來的這麽容易,我看以後也不用再去扒竊了,專門哭死人,來錢更容易啊。”


    這邊,南羽熙從太平間出來,就去護士那邊查了一下,從登記的來看,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李南之的被送進醫院,而且今天醫院裏隻有這一起車禍。


    從醫院裏走出來後,本來想打個電話給李南之再確定一下,可是摸摸身上空空如也,手機也忘在車上了,剛剛著急把身上所有的錢也都掏給司機了,現在連迴去的路費都沒有,隻能晃晃悠悠的慢慢往家走。


    因為在來的路上,有些急,也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腳上穿的是一雙拖鞋,而且因為剛剛跑的太過著急了,拖鞋也不小心踩壞了,根本就掛不住了,現下也沒法走路了,便尋了一處幹淨的台尖坐了下來,將腳上的拖鞋脫了下來,看看怎麽處理一下,勉強能迴了家就好。


    這時一隻纖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拿過她手裏的鞋子拿過去,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她坐在台尖上,看著男人溫柔的側臉,一時心裏閃過一絲恍惚,眼前得這個男人怎麽會是李南之,他居然會蹲在自己的麵前,在幫自己想辦法處理鞋子的問題,她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摸上了男人的側臉。


    段雲澤一怔,抬起頭來,凝視者眼前的女人。


    這下南羽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李南之,可是剛剛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很溫暖,很想要接近他呢。


    “對不起,對不起,段醫生,我剛剛是一時認錯人了,您可千萬別在意。”


    “沒關係的,我也是看著你走路有些恍惚,才說下車看看你的,你這是要去哪了?”


    剛剛段司衡開著車剛從醫院了出來,就看到前麵一個女人走路恍恍惚惚,而且深一腳淺一腳的,當開著車超過這個女人時,才看出來,這個女人不是前幾天因為割破了手,去醫院縫過針的南小姐,心裏忽然有些擔心,天都黑了,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遊走,不安全,便下了車。


    “我正準備迴家呢。”


    讓一個不算熟悉的人幫自己解決鞋子的問題,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便立即從他的手裏拿過那隻鞋,帶了一絲疏離的感覺,說道:“段醫生,我自己來就可以。”


    這下段雲澤似乎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好意思了,便說道:“你這是拖鞋,修不好了。”


    隨即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現在的她坐在台尖上,頭發有些微亂,衣服也穿的是一身家居服,腳上還是穿的拖鞋,眼睛也有些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這個樣子的她突然讓他心裏產生了一種叫做憐憫的東西,想必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出現在大街上,但現在問的話,好像也不合適,便也打消了問的念頭,隻說道:“要不我送你迴家吧,看你穿的這身衣服,你一定是忘記帶錢包了吧。”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自己的鞋也懷掉了,而且這裏離自己家,還很遠,就憑兩條腿,想要走迴去的話,估計的走到明天早上了,便也就答應了。


    她看著她的鞋子也壞了,此時也不方便,便二話沒有,也沒跟她矯情,直接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便向車那邊走去。


    一下子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頓時全身都僵硬了,而且男人身上還有一股子好聞的薄荷味,熏得女人的小臉立即就紅了,心跳聲都加快 好多,她抬頭,隻能看到他微微長出來的一點點胡茬,還有那性感的喉結。


    剛剛隻是覺得她的鞋子壞了,不方便走路,為了方便,所以才幹脆將她抱了起來,可是懷裏立馬多了一絲的柔軟,而且這個女人窩在自己的懷裏,就想是沒有骨頭一樣,讓人有種想要抱在懷裏,不舍得放手的感覺,而且她身上的體香,時不時的飄進自己的鼻子裏,讓他渾身一緊,突然間緊張起來。


    這一刻忽然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慢一點,也希望自己的車要是停的遠一點那就好了,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分鍾不到,就到了車邊了,這下也沒了再抱下去的理由,便立即將懷裏的女人放到了副駕駛座上。


    這才上了車,向這她家開去。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車裏的氣氛感覺好尷尬,也許是因為兩人心裏都有了不同的變化,所以才會覺得不對味吧。


    到了家門口,本來段雲澤是想把她送迴家的,可她斷然拒絕了,看著女人拖著那雙不合腳的鞋子,一晃一晃的走在前麵,還有那消瘦的背影,都讓他有一絲想要保護她的欲望,加上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好像她都是以狼狽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迷一樣的存在,段雲澤深埋的眼神一直看著她進了門,關上了門,這才開車離開。


    客廳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她隨手將開關打開,突然間沙發上一個黑影,“啊……”立馬把她嚇了大叫一聲,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沙發上,李南之坐在哪裏,臉色發黑,黑的比剛剛的夜色還要黑,而且冰冷一片,明顯比平日裏對她的怨恨還要深。


    “做了虧心事,才會嚇成這個樣子吧,南羽熙,我本來以為,五年前的事,你是因為年輕氣盛,考慮得有些不周到,才犯下的錯,可如今看來,你根本就沒有一絲改變,比起五年前更加不折手段。”他眼神如鷹,死死的盯著她,似要將她吸進那無底的深淵裏一樣。


    這幾天都已經平靜了一些,沒有了大的爭吵,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突然間他會說這樣的話,“李南之,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似要捏斷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南羽熙,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爸媽不就是沒有讓你看孩子嗎,他們也是為了孩子好,可你居然喪心病狂的做出這種事,看來真的是我錯了,我就不該一味的堅持把你留在身邊,才讓你有機可趁。”


    “你是說李父李母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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