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貪念你的那些珍藏啊?”朱涵老臉一紅,其實他也知道這些書籍對於墨塵而言,絕對是他的命-根-子。


    但朱涵也沒有想到墨塵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就連墨塵這種家族都能把書籍視若珍寶,由此可見,那些傳承悠久的世家豪族,更是深藏若虛,不被外人所見,可這跟墨塵借書,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不能去抄了一兩戶世家吧?


    即便是他朱涵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兒啊,即便是有那個膽兒,眼下這個時局也不允許。


    故而,他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在墨塵的身上,畢竟這老家夥可是墨家傳人,而且看那架勢,在墨家大小也算是個人物,“這開辦學館,自然是要有書籍以供學生們學習,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難道不對?”


    “放屁!”墨塵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朱涵,猶如街邊瘋婆一般,罵道:“老夫家中的珍藏,大半都是先秦孤本,哪怕是在經縣的墨香學館,老夫都未曾拿出來給那些弟子觀閱過,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辦學館,人都沒有幾個,就想打老夫那些珍藏的主意?”


    墨家不是一個家族,它更像是一個團體,其中聚集著許多誌同道合的人,他們都在為了傳揚墨家文化奮鬥,哪怕是像墨塵這樣的人,年紀都一大把了,都還在奔波忙碌。


    “墨老,我這開辦學館,教導孩子學習,乃是利國利民之舉,這也是你們墨家一向恪守的律條不是?”朱涵陪著笑臉,一邊為其解釋道:“這可是功蓋千秋的大好事啊!您老就幫幫忙吧!那些死物,放著也是放著,再者說了,我又不會動你珍藏的原版,我要的隻不過是複印版的罷了!”


    “複印的也不行?”墨塵氣得臉紅脖子粗,想都沒想的就給朱涵罵了迴去,隨後又反應過來,嘲弄道:“什麽?你小子還想讓人把老夫的那些珍藏全都給抄寫下來?”


    “不錯,珍本還是您老收著!我隻是借來抄一下?”朱涵苦笑著迴道。


    “那你打算借多長時間?”墨塵老眼一翻,沒好氣的問道:“難道你小子需要幾年才抄完,老夫我還真的要借給你幾年的時間不成?”


    “幾年?怎麽可能啊!最多幾個月,我就能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到時候若是弄壞了,那自然是全都算在小子頭上,我照價賠償,如何?”朱涵本來都打算放棄了,可沒成想,墨塵居然有些鬆口,那他還不得順著杆子往上爬,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而且,小子我也不會讓您老白借,這樣吧,一個字,百枚銅錢,怎麽樣?很劃算啊?”


    “一個字,百枚銅錢?老夫的家傳珍藏就隻值這一點點?”墨塵背著手,扭頭就走出了軍營,頭也不迴的的朝著城中走去,“這個臭小子,居然打起了老夫的主意,氣死老夫,氣煞老夫也!”


    “墨老,您就不再考慮,考慮?”


    “閑話勿言,老夫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其實一個字百枚銅錢,已經很貴了啊,你也不想想那得有多少個字?”


    “渾小子,你以為老夫我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嗎?”


    “難道墨老您還有這麽高風亮節的一麵,打算免費讓小子抄寫?”


    “你....你.....”


    “哎呀,墨老你這是作甚?臉白什麽啊!你可別嚇我啊!”


    (本章未完,請翻頁)


    “庶子,庶子不足以論!”


    “墨老誒,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要不然的話,你給我支個招?隻要能解決了書籍的問題,我保證今後絕對不來煩你!”


    ......


    不管朱涵怎麽說,墨塵就是不同意借書,這可把朱涵給難得在那抓耳撓腮,可眼下在書本方麵,也就墨塵能夠幫他。


    “我說你個臭小子,老夫在吃飯呢,你這樣直鼓鼓地盯著老夫,意欲何為?”墨塵生氣地放下碗筷,不耐煩地罵道:“你都煩了老夫一整天了,難道你很閑嗎?大軍才剛剛出征,後勤準備好了沒有?還不趕緊去忙你的事情!”


    朱涵就像個牛皮糖一般,整天黏在墨塵身邊,大有一股不撞南牆不迴頭的精神。


    “是呀,大軍都出征了,也就沒我什麽事情了,打仗有張遼、誌才他們,後勤有趙文忙著,說實話,我現在還真得是挺閑的!”朱涵死皮賴臉地坐在墨塵對麵,他見墨塵不吃飯了,也就索性抄起碗筷自顧吃喝了起來,“反正這事啊,挺急的,我也不知道從哪弄,隻有你能幫我,你要是幫我,那咱們這個價錢好談,畢竟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會泄密,若是你不幫我這個忙的話,那從今以後,我天天來煩你,直到你點頭答應為止!”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怎麽偏偏就賴上老夫了呢?”墨塵也是被朱涵給煩得沒有辦法,但那些書籍又是他家中的珍藏,平常他拿出一本來閱讀觀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哪點。


    朱涵現在居然叫他借出去幾個月,這就讓墨塵有些難以接受,說實話他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經縣開設學館,可即便是那樣教育弟子,墨塵也隻是猶如講經一般而已,除了少數幾名親傳弟子外,從不讓外人去觸摸墨家的珍典。


    “我不賴上你,要去賴上誰?你看我身邊的人有誰像是那種傳承悠久的家族子弟?”朱涵聳了聳肩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這時候,他是真正的無奈,他是深刻的體會到在某一時期,百姓們為何會為了進一所學校而瘋狂,而無所不用其極。


    朱涵現在是抱著錢,買不到書,就跟那些求學的學子一般,有心寒窗苦讀,出人頭地,卻無沾染之機會。


    “我說你小子這又是為了什麽?你看看你治下的地方,破爛不堪,百姓們窮困潦倒,你還想著開辦學館?”墨塵指著門外那蕭條的街景,敲打道:“這做人呐,可別好高騖遠,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你得想清楚了,現在是你開辦學館,教書育人的時候?”


    高柳城確實不咋地,墨塵所在的這處房屋在城中還算是比較好的了,但也是破破爛爛,泥胚牆院,漏風的門板,用幾根木頭圍起來卻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柵欄圍牆,屋頂還時不時漏水,這些也就不說了,每當墨塵看到那搖搖欲墜的牆體,這位老人家都會忍不住開始心驚肉跳,擔心哪天就倒下來,把他給埋了。


    “要致富,先修路,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朱涵也知道墨塵所言有理,但是...他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五好少年,自然知曉提出的這兩點中所蘊含的道理是何其的深遠。


    “要致富,先修路?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墨塵聞言一愣,朱涵的這番話乍一聽,覺得沒什麽,待細品過後,卻又覺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得非常合理,道路不通,進出困難,經濟延緩,惡性循環;孩子不學,青黃不接,別說是創造未來,哪怕是基本現狀都難以維持,更是惡性循環。


    可這兩點,卻又都是投入甚大,收效緩慢的基礎工程,說不做吧,又不得不做,說做吧,又會拖垮當地財政,哪怕是朱涵坐擁著醉仙釀這種極品酒,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朱家小子,你可要想好咯,咱們暫且先不提將來會收到什麽效果,但就眼下,你的那點家產,可經不住這樣地折騰!”墨塵低著頭琢磨勒一番,抬頭看向朱涵的眼神中竟帶著一絲敬佩,不過這種利國利民的大工程,隻是單靠朱涵一個人來承擔的話,或許他這小身板會經受不住,直接被壓垮也說不定,到時候該棄該留,都是一個大問題。


    “我意已決,墨老你就別再相勸!”墨塵是在為自己著想,朱涵知道,而且他的話也非常有道理,這點朱涵也知道,但朱涵卻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墨老,既然上天把我送到這裏來,那我的這一輩子就注定不會渾渾噩噩,如今的大漢朝是一年不如一年,百姓們是苦得不能再苦了,張純那廝為何一造反就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聚集十萬之眾,就連箕稠這種朝廷老將都跟著一起叛亂,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


    “苦,我們這代人來吃就好了,我希望我的後輩們,能生活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而不像我們一樣,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朱涵的野心在這一刻,當著墨塵的麵彰顯了出來,雖不是那種慷慨激昂,胸懷大誌的言辭,但這種想法卻是最為接近百姓,最為符合大多數人的觀念,“或許,我該為身邊的人做些什麽,哪怕是因此而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伯雲!”墨塵驚訝地看著朱涵,他萬萬沒有想到,年紀不過十七歲的朱涵,居然會懷著這種夢想,跟朱涵一比,墨塵頓時生出了幾分羞愧之意,哪怕他年過半百,在此刻也落了下乘,不及朱涵之萬一。


    “請受老夫一拜!”墨塵仔細地整理了衣物,然後麵色鄭重地朝著朱涵躬身一拜。


    “墨老,這可如何使得?你是長輩,我是晚輩,怎能受你大禮?”朱涵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墨塵。


    “就憑伯雲你剛才的那番話,老夫家中的所有珍典,你都可以去借閱,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墨塵欣慰一笑,此舉算是為了朱涵的那個夢想添柴加火。


    “多謝墨老成全!”朱涵聞言一喜,眼目前他最為頭疼的問題,隨著墨塵的鬆口也迎刃而解,不過墨塵真心奉獻,他也會誠心對待,“其實我也知道墨老你是在擔心什麽?我保證,待那些書籍送到高柳後,我隻需借閱三個月,期限一到,如數奉還!”


    “三個月?你小子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收藏的那些珍典,別說是三個月,就算是給你三年,你都不一定能抄寫得完!”墨塵摸著晗下胡須,打趣道:“不過你放心,老夫既然答應了讓你抄寫,就會說到做到,不管你用多長時間,老夫都給你這個時間!”


    “嘿嘿,若是隻用手抄的話,那得寫到什麽時候去?”這個時代,哪怕是書法大家,寫起字來那可是相當的慢,朱涵深有體會,自然而然的也就放棄了用毛筆抄寫在竹薄上的手段。


    “哦?難道你小子還有什麽好辦法不成?說來給老頭子我聽一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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