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來老夫這裏,所為何事啊?”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後隨意地問道。


    “我欲創辦學館,聽聞老先生的墨香學館後,就鬥膽前來拜訪,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


    朱涵抱著拳,真心實意地說道。


    其實漢朝的文風挺昌盛的,不過朝廷沒有多少精力跟財力投入到教育上來,這才導致私學鼎盛,可這些年來,天災人禍不斷,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了,哪還有心情來讀書求學,這也讓私學遭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擊,不是倒閉就是關門。


    這也是為何經縣這麽一個人口大縣,居然才有墨香學館這麽一間學館的原因所在,學生更是少得可憐,才二三十人。


    朱涵早就看不下去了,正所謂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一個社會的發展是需要無數代人的共同努力,若是教學斷了,也就會形成青黃不接之態,耽擱時代的推進不說,也耽誤了不少人。


    當然了,世家傳承不會斷,苦的也隻會是廣大的貧苦大眾,如此一來的話,那權力階層就會形成壟斷,這是朱涵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我一個糟老頭子,哪敢賜教你朱大人!你恐怕是進錯門,找錯人了!”


    老者醉眼朦朧,嗬嗬笑道。


    “本官初來乍到,花費了半年光景才鋪展開了局麵,如今欲開學館,為的也是能讓百姓們有個學習的機會,此舉造福百姓,功蓋千秋,老先生乃是經學大師,想必也是希望更多的百姓能學到知識吧?”


    朱涵躬身迴道。


    “哦?這辦學館可是要花錢的!不止你朱大人花錢,來求學的百姓也得花錢!看看如今的這個世道,這錢從何處來啊?朱大人你一心為民固然是好,但也要看清楚現狀!”


    老者一邊搖晃著搖椅,顯得頗為悠閑自在,可那模樣,卻讓人看著有些欠扁,張寧剛想怒斥老者兩句,可她正欲發作時,卻被朱涵給死死拉住,無奈之下,她也隻好把頭給扭朝一邊,生著悶氣。


    “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身為經縣縣令,我就有義務與責任讓百姓們學到知識,唯有腦中開智,才能識清價值,”朱涵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起來,隻見他伸手指著池塘邊那一小塊栽種著蔬菜的地說道:“咱們華夏民族曆來都是農耕民族,就好比種植糧食,百姓們都知道春種秋收,除草施肥,哪怕是再勤勤懇懇,一年到頭也就一畝地整出個兩三石的糧食,遇到好年景或許會有個三四石,但作為我泱泱華夏民族來說,如此低廉的產量是否能滿足大多數的百姓?”


    “正所謂一人智短,眾人計長,我朱涵哪怕是再如何了得,再如何的才華橫溢,再如何的滿腔抱負,也完成不了這個豐功偉績,即便是我招攬到了天下間所有的英才,可又有幾何?與廣闊的華夏大地相比,與泛泛眾生相比,也不過是浩瀚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罷了!”


    這句話朱涵倒是有感而發,也是真話,加之在前世又經曆過無數教育片、戰爭片、曆史著作的熏陶,他深知人民百姓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


    “這種話...老朽倒是第一次聽到。”


    老者聞言後頓時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隻見他眼神有些空洞,呆呆地盯著池塘裏的小魚,過了好半天才迴道:“若無天鷹相助,小魚永遠都隻會是大魚嘴裏的食物,就像這處池塘,大魚隻有幾條,小魚很對,卻永遠都不會長大!”


    老者後半句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朱涵深受其染,似乎有些明白了這老頭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麽傷感起來。


    這是在對上天的不公,這是對無助的歎息,這是看淡了冷漠的世間,驟然間,朱涵突然覺得這老頭並沒有那般討厭,他就像那田裏耕種的農夫,隻低著頭擺著弄自己家裏的那一畝三分地,他就像不管世事的山林隱士,隻吟詩作對,塘邊垂釣,瀟灑快活。


    “大魚也好,小魚也罷!唯有懂得如何生存,才能有魚躍龍門的一天,若是連邁出這一步腳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還談何魚躍龍門,飛鳥化鳳?”


    朱涵估計這老頭應該是被殘忍的社會給打擊多了,這才淡了那顆好勝之心,這種狀態朱涵在前世經曆過太多次了,多到他都已經麻木了,為了開導老者,朱涵決定‘編造’一個故事出來,隻見他這般說道:“老先生若是無事,何不妨聽聽在下講一個故事?”


    “朱大人但講無妨!老朽洗耳恭聽!”


    聊到現在,老者對朱涵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好,他也想聽聽朱涵會給他講一個什麽故事。


    “你們若是閑來無事,也可以聽一聽!”


    朱涵看著典韋、張寧笑道。


    “好,那本姑娘就聽一聽!”


    張寧坐在一塊石頭上,杵著頭嬌笑道。


    “大人請講,屬下聽著便是!”


    典韋則是朝朱涵抱拳迴道。


    “從前從前,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存在著這麽一個國度,他地大物博,幅員遼闊,占地比之漢朝還要大上許多,這個國度的百姓由數十個民族組成,擁有著數千年的曆史文化底蘊,他們律法健全,軍隊強盛,主張人人平等,他們自稱是龍的傳人,因為當權者的開明,百姓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能接受到教育,那裏學館分別稱之為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以及大學,百姓的孩子在一至三歲的時候能進幼兒園得到一些啟蒙教育;三至六歲的時候也能在幼兒園學習到美術、音樂、數學、生活常識、為人處世等各種領域中的初淺知識;六至十二歲的時候他們會升學到小學,接受更為係統化地教學,學習語言、文化、數學、科學、美術、體育等各個領域中的初級知識;十三至十五歲他們又能通過考試晉升到初中,學習先前所說那些領域中的中級知識,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學習到其他包括生物、化學、政治、地理、物理、曆史這數門學科;十六歲至十八歲他們又能通過考試晉升到高中,接受更加係統的教學,學習到中高級知識;等高中的學業完成後,當地朝廷便會組織一場考試,俗稱高考,唯有才高八鬥、滿腹經綸之輩才能通過考核,進入到大學學習,大學所學專業甚多,有醫學、機械、工程等等,哪怕是炒菜做飯,大學裏也有專業的教師來負責教導,而且大學裏傳授的知識則更為專業,更為係統,大多數人隻能學習到一門,待大學結業後,才是這些學子們尋找工作的時候,正是有了這一代代的專業人才填補了各行各業,那個國度才越來越昌盛,從弱小到強盛,從被他國取笑到讓他國仰望,這期間隻不過是用了七八十年的光景罷了!”


    朱涵的思緒隨著他的話已經飄到了那個他已經觸摸不到的世界,他驕傲地說道:“你們可曾見過數十層高的大樓?可曾見過能在天上翱翔的載人飛機?可曾見過能容納數千人的船?可曾見過不用畜力就能奔跑的車輛?可曾見過一畝地就能產出三四十石糧食的種子?”


    老者越聽越覺得朱涵是在天方夜譚,有些不切實際,可當他看到朱涵臉上那滿是驕傲的神采時,又覺得朱涵或許去過那裏,前麵的話老者聽完後倒是沒有多大的感悟,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當權者狠抓教育的表現罷了。可當朱涵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老者的眼神越來越亮,神情也變得有些亢奮起來。


    “朱大哥,哪裏有你說得這麽好?若是像你說得,從一歲就能進私學的話,那讀到二十二歲的時候,得花多少錢呐?那裏的人就這麽有錢?”


    張寧滿臉不信,白了朱涵一眼後,反駁道:“還有你後麵說得這些,直接就是吹牛不打草稿蠻!什麽數十層高的大樓?蓋那麽高,得占地多少?費工費力不說,就算是建成了,從低層爬上去還不得把人給累死?至於後麵的那些,我都懶得說你!”


    “嗬嗬,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剛才我也說了,這隻是一個故事!”


    朱涵麵露傷悲,歎息道:“那裏的學校,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免費的,朝廷一律承擔學子們的學習費用。而且是強製性的學習,若是有人膽敢不讓適齡孩童讀書,則是犯罪,重則有牢獄之災,輕則也要破財消災。”


    “什麽?朝廷還承擔九年的學費?”張寧的一雙鳳目中滿是不可思議與質疑,他雖然相信朱涵,可朱涵說得這些話確實有些荒謬,讓她想相信也找不到理由。


    “小子,你說的那種能坐數千人的大船,是怎麽造的?木材肯定不行,承受強度不夠,難道是用镔鐵?”


    老者一下跳了起來,疾步走到朱涵的麵前急聲問道:“不對,也不對,镔鐵太重,既然能容納數千人,那體積肯定很大,會沉的!”


    “可不用镔鐵又能用什麽?不對不對,主體肯定是用镔鐵,要不然承受不住那麽大的力量,中間是空的,再配上木頭,天呐,那麽大的船,即便是打造出來也得數十年的光景吧?老頭子我真想見一見!”


    老者在朱涵麵前來來迴迴地走動,嘴裏更是神神叨叨,一邊猜測,一邊又推翻自己的猜測,如此反複,就像個發神經的老頭。


    “老先生,他們都覺得我說的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你怎麽還上心了呢?”


    看著老者這般模樣,朱涵便知自己找對了人,隨即笑問道。


    “這有什麽?鳥兒能在天上飛不過是長了一雙翅膀罷了!隻要老頭子我弄懂了鳥兒為何能飛的道理後,自然也能打造出你那所謂的載人飛機!”


    老者朝著朱涵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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