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霧影尋花62
“猶記得，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潭奶奶稍閉眼細細迴想著，睜開眼，她並沒有急著往下說，眨了眨那略顯渾濁的雙目，她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新茶，放下茶盅後，她那布滿褶皺、稍顯蒼老的雙手慢慢的捧起茶杯，輕嗅一口那清新撲鼻的茶香後，她輕酌一口，然後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時正上中學。”
“新上任的的數學老師是個海歸學子，年紀二十來歲，是位談吐優雅且異常帥氣的美男子。濃密的頭發有條不紊的往後攏起，立體的五官宛如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那濃黑的劍眉和不時泛著溫柔笑意的雙眸迷倒了萬千少女。”往昔的畫麵似乎近在眼前，潭奶奶抿唇輕笑，“當時他可把我們迷死了，絲毫不亞於你們現在的追星族。他的每一堂課，我們都無比認真的學習傾聽。課後即使懂了的題目，也假裝不懂的纏著他追問。現在想想，還是一陣悸動呐！唉……”說到這，潭奶奶輕歎息一聲，神情不無可惜的說道，“隻是那結局萬萬沒有人預料到呀！”
“誒？”見自家老奶奶賣起關子，潭檀檀趕忙追問起來，“到底發生什麽大事情了？難道是師生戀？奶奶您倒是快點講下去呀！”
“哪裏的話！”放下手中的茶杯，潭奶奶輕輕地擺了擺手，“師生戀是個禁忌，這點大家都懂的。所以呀，即使心裏癢癢的，大家還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是發生了什麽？”海思量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眉眼之中透露出濃濃的好奇。
“別急，聽我慢慢講。”潭奶奶擺擺手，示意兩人安靜下來。
見此，兩人盤膝坐好，安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潭奶奶。
“說到戀愛，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嘛，會是哪個女人如此幸運能夠嫁給如此高貴優雅的他呢？”輕搖頭，潭奶奶繼續往下說，“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當事件曝光的時候，我們全都呆愣住了，身體感覺被雷給劈中了一樣，動彈不得！”
“這一切要從同樣新上任的語文教師說起，話說語文教師看起來雖然沒有數學教師那麽高貴優雅，卻也不失清秀帥氣，他戴著金邊圓眼鏡，斯斯文文的，舉止投足間竟有絲羞澀之姿。現在想想，人家畢竟也是剛二十出頭的男孩子，內向且容易臉紅害羞的性格其實還是蠻招人喜歡的。”
“他們……在一起了？”聽著潭奶奶的敘述，海思量似乎想到了什麽。
“是啊。”潭奶奶點點頭，“任誰也沒想到，他們走到了一起！”
“那……結局呢？”隱隱覺得不安，潭檀檀此刻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他們的戀情被宵小之徒無情曝光，然後被大肆宣揚，不堪輿論壓力的他們，最終選擇了了結自己的性命。”
“怎、怎麽這樣！？”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潭檀檀低下頭，滾燙的眼淚莫名徜下。
“小檀——”一旁的海思量見狀趕忙抬手摟住對方的肩膀，像哄小孩般安撫道，“呐呐呐——別哭了，乖——”
見得海思量在安慰潭檀檀，潭奶奶便沒有上前去安撫他，她輕搖頭，繼續說道：“悲劇發生後，我便試圖通過查閱相關資料、記載來了解相關的知識。然而，資料匱乏的年代讓我沒能夠很好的認知它。隻知道那是一種病，被世人所認定的一種可怕的疾病！想來，當時我和其他人一樣，一度認為他們是何等的自私！在了結生命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含辛茹苦把自己撫養長大的父母嗎？身為家中的男子，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嗎？”
“……！”收住哭泣的潭檀檀抬眼靜靜的看著自家老奶奶。
潭奶奶繼續往下說，“後來，我漸漸地明白了。那不是他們的自私，而是他們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的哀嚎！留給我們的最後的一聲悲鳴而已！”
“奶奶……”潭檀檀將身子挪到自家奶奶身旁，緊握著對方的手掌，如鯁在喉的他不知該如何訴說。
“傻孩子——”輕歎息，她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潭檀檀的腦袋，“這不是你能夠選擇的，若是可以選擇的話，誰又願意赴那荊棘遍地的無盡路途呢！”
“……！”海思量在一旁陷入深思之中。
“自那悲劇之後，我通過各種途徑了解了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嘛，其實他們就和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愛得是如此的深沉，甘願為此放棄所有。經此一事之後，我有了一個癖好，那就是隻要聽到關於同性的點點小事，我都特別上心，就現在來說，叫、叫什麽來著？”一時忘性的潭奶奶把目光投向了身前的海思量，期待著對方的解答。
“叫……？”稍一思索，海思量一臉激動的答道，“腐女嗎？潭奶奶是想說自己是位腐女嗎？”
“對對對！就是腐女！”輕拍茶幾，潭奶奶心滿意足的長笑一聲。
“誒？！”聞言，潭檀檀咋舌不已。
“那麽——”潭奶奶再次把目光投向海思量，問道，“小海是否向家人坦白了？”
“嗯。”海思量如實點頭迴應。
“家人什麽反應？”潭奶奶再次開口問道。
“我媽她……還好！我爸起初很慌亂，說一切都是他的錯！”海思量無奈的輕歎息一聲。
“原來這樣！”潭奶奶微微點了點頭，問，“有安撫他們的情緒嗎？”
“嗯。”海思量點頭，“有好好的勸慰過了。”
“如此看來，你們兩個還算挺幸運的！”潭奶奶一臉欣慰的表情，“雖然目前的社會對此一如既往的不友好。即使如此，也要積極、樂觀的生活下去。人生而平等，不要有低人一等的錯誤認知，知道嗎？”
兩人的視線相互交織著，然後齊點頭，“我們會努力做到的！”
“我們無法改變他人那根深蒂固的頑劣思想，所以我們隻能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便是最好的反擊，知道嗎？”
“嗯！”兩人再次受教的點點頭。
“猶記得，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潭奶奶稍閉眼細細迴想著，睜開眼，她並沒有急著往下說，眨了眨那略顯渾濁的雙目，她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新茶，放下茶盅後，她那布滿褶皺、稍顯蒼老的雙手慢慢的捧起茶杯，輕嗅一口那清新撲鼻的茶香後，她輕酌一口，然後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時正上中學。”
“新上任的的數學老師是個海歸學子，年紀二十來歲，是位談吐優雅且異常帥氣的美男子。濃密的頭發有條不紊的往後攏起，立體的五官宛如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那濃黑的劍眉和不時泛著溫柔笑意的雙眸迷倒了萬千少女。”往昔的畫麵似乎近在眼前，潭奶奶抿唇輕笑，“當時他可把我們迷死了，絲毫不亞於你們現在的追星族。他的每一堂課，我們都無比認真的學習傾聽。課後即使懂了的題目，也假裝不懂的纏著他追問。現在想想，還是一陣悸動呐！唉……”說到這，潭奶奶輕歎息一聲，神情不無可惜的說道，“隻是那結局萬萬沒有人預料到呀！”
“誒？”見自家老奶奶賣起關子，潭檀檀趕忙追問起來，“到底發生什麽大事情了？難道是師生戀？奶奶您倒是快點講下去呀！”
“哪裏的話！”放下手中的茶杯，潭奶奶輕輕地擺了擺手，“師生戀是個禁忌，這點大家都懂的。所以呀，即使心裏癢癢的，大家還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是發生了什麽？”海思量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眉眼之中透露出濃濃的好奇。
“別急，聽我慢慢講。”潭奶奶擺擺手，示意兩人安靜下來。
見此，兩人盤膝坐好，安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潭奶奶。
“說到戀愛，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嘛，會是哪個女人如此幸運能夠嫁給如此高貴優雅的他呢？”輕搖頭，潭奶奶繼續往下說，“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當事件曝光的時候，我們全都呆愣住了，身體感覺被雷給劈中了一樣，動彈不得！”
“這一切要從同樣新上任的語文教師說起，話說語文教師看起來雖然沒有數學教師那麽高貴優雅，卻也不失清秀帥氣，他戴著金邊圓眼鏡，斯斯文文的，舉止投足間竟有絲羞澀之姿。現在想想，人家畢竟也是剛二十出頭的男孩子，內向且容易臉紅害羞的性格其實還是蠻招人喜歡的。”
“他們……在一起了？”聽著潭奶奶的敘述，海思量似乎想到了什麽。
“是啊。”潭奶奶點點頭，“任誰也沒想到，他們走到了一起！”
“那……結局呢？”隱隱覺得不安，潭檀檀此刻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他們的戀情被宵小之徒無情曝光，然後被大肆宣揚，不堪輿論壓力的他們，最終選擇了了結自己的性命。”
“怎、怎麽這樣！？”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潭檀檀低下頭，滾燙的眼淚莫名徜下。
“小檀——”一旁的海思量見狀趕忙抬手摟住對方的肩膀，像哄小孩般安撫道，“呐呐呐——別哭了，乖——”
見得海思量在安慰潭檀檀，潭奶奶便沒有上前去安撫他，她輕搖頭，繼續說道：“悲劇發生後，我便試圖通過查閱相關資料、記載來了解相關的知識。然而，資料匱乏的年代讓我沒能夠很好的認知它。隻知道那是一種病，被世人所認定的一種可怕的疾病！想來，當時我和其他人一樣，一度認為他們是何等的自私！在了結生命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含辛茹苦把自己撫養長大的父母嗎？身為家中的男子，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嗎？”
“……！”收住哭泣的潭檀檀抬眼靜靜的看著自家老奶奶。
潭奶奶繼續往下說，“後來，我漸漸地明白了。那不是他們的自私，而是他們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的哀嚎！留給我們的最後的一聲悲鳴而已！”
“奶奶……”潭檀檀將身子挪到自家奶奶身旁，緊握著對方的手掌，如鯁在喉的他不知該如何訴說。
“傻孩子——”輕歎息，她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潭檀檀的腦袋，“這不是你能夠選擇的，若是可以選擇的話，誰又願意赴那荊棘遍地的無盡路途呢！”
“……！”海思量在一旁陷入深思之中。
“自那悲劇之後，我通過各種途徑了解了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嘛，其實他們就和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愛得是如此的深沉，甘願為此放棄所有。經此一事之後，我有了一個癖好，那就是隻要聽到關於同性的點點小事，我都特別上心，就現在來說，叫、叫什麽來著？”一時忘性的潭奶奶把目光投向了身前的海思量，期待著對方的解答。
“叫……？”稍一思索，海思量一臉激動的答道，“腐女嗎？潭奶奶是想說自己是位腐女嗎？”
“對對對！就是腐女！”輕拍茶幾，潭奶奶心滿意足的長笑一聲。
“誒？！”聞言，潭檀檀咋舌不已。
“那麽——”潭奶奶再次把目光投向海思量，問道，“小海是否向家人坦白了？”
“嗯。”海思量如實點頭迴應。
“家人什麽反應？”潭奶奶再次開口問道。
“我媽她……還好！我爸起初很慌亂，說一切都是他的錯！”海思量無奈的輕歎息一聲。
“原來這樣！”潭奶奶微微點了點頭，問，“有安撫他們的情緒嗎？”
“嗯。”海思量點頭，“有好好的勸慰過了。”
“如此看來，你們兩個還算挺幸運的！”潭奶奶一臉欣慰的表情，“雖然目前的社會對此一如既往的不友好。即使如此，也要積極、樂觀的生活下去。人生而平等，不要有低人一等的錯誤認知，知道嗎？”
兩人的視線相互交織著，然後齊點頭，“我們會努力做到的！”
“我們無法改變他人那根深蒂固的頑劣思想，所以我們隻能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便是最好的反擊，知道嗎？”
“嗯！”兩人再次受教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