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霧影尋花45
“遊兒，關於力量，你要切記一點。父親本意並不想你修煉這些術法，可是身為這一族的血脈，你不得不承擔起來！”長相剛毅的夏則輕歎息一聲。
良久，他悠悠的說道，“父親期望有朝一日，你能擺脫這命運的束縛，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父親……”小夏遊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仰望著自家父親，他努了努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畫符念咒之術，父親都已經傳授給你了，雖然就你目前的力量而言，發揮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起碼自保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父親不知道這樣子的做法是對是錯，這些隻能讓時間去慢慢證明了！”
“父親這一生無怨無悔，隻是有一些許遺憾！”
“身為父親，卻沒辦法好好的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遊兒，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夠按照約定，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
“父親！父親——”
睡夢中的夏遊猛的睜開眼，從噩夢之中驚醒的他，額頭冷汗直冒！
他雙手捂著此刻已然一片空白的腦袋，捋了捋紊亂的氣息，輕聲細語的自言自語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夢見父親了！印象中的他，是個怎樣的人呢？我……記不清了！”
耳畔的風鈴“叮鈴”作響，將夏遊的思緒拉迴現實之中。
迴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似乎整個人都陷進了雲山霧罩之中。
沒有方向，沒有光亮，隻有一片片、一片片的迷霧。
“何苳、何天以及父親和我，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抬手拍了拍腦袋，夏遊懊惱道，“果然……還是不行！什麽都想不起來！”
“遊，該起來了！”
門外傳來夙瑾的喊話聲。
“……嗯，好。”
一切準備穩妥後，夏遊拿起書包便往外走去。
家門口，見得南弈正站在那裏，仰著臉似是在觀察什麽。
“南弈，你怎麽在這裏？”夏遊牽著單車上前，循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屋頂。
“等你呀！”迴過神來，南弈微笑著看向夏遊，“在這清秋寒涼的早晨裏，邊沐浴著初升的陽光邊想著你，感覺心裏暖暖的、甜甜的——”
“……你！”適當的甜言蜜語，能夠清掃淤積在心的煩躁，南弈的話，讓夏遊心中升起一片暖陽。
“怎麽了？”見夏遊臉泛紅潮，兀自出神，南弈上前抬手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壞笑道，“難道在想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嗎？”
“啊？！”迴過神來，夏遊尷尬的猛搖頭，“沒、沒有的事。”
說著，他推著單車就自顧自的往外麵走去了。
“等等我呀——”南弈跟上，“讓我載你吧。”
“自己明明有車，為什麽還過來蹭單車？”話雖如此，夏遊心裏並沒有排斥的想法，反而乖乖的讓位。
“李師傅和元嬸都迴老家了，準備過節呢！”南弈踩上單車，載著夏遊答道。
“也對，中秋就要到了！那麽——”頓了頓，夏遊問道，“你呢？要迴去嗎？”
“這個中秋，我想陪你過。”南弈的眼神閃過一絲憂慮，心想，“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們！這個圓月之日，我必須守護著你！遊——”
“……！”聽得南弈的話，夏遊心跳一陣狂奔。
“對了——”想起昨晚的聆風，夏遊開口問道：“南弈，你……看得見靈魂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因為，我……”稍一思索，夏遊說道，“我昨晚突然發現，我能夠看見靈魂，以前的話，是看不見的。”
“……！”南弈眉頭蹙起，“靈魂？昨晚發生了什麽？”
“昨晚——”略微思索，夏遊簡潔的迴道，“就是有那麽一段時間裏，當腦袋一陣疼痛過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周圍以往都沒有看到過的，半透明的靈魂。”
之所以沒有選擇說明真相，是因為夏遊記得南弈之前跟自己說過，讓自己不要接觸何家的人。因此，他沒有辦法很直爽的說出具體的實情。
南弈繼續踩著單車，他的臉上閃現而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良久，他答道：“靈魂這種東西，並非除妖師就能夠看見的！”
“這樣嗎？”聽得南弈的話，夏遊低頭，沒來由的不安起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不管是能夠看見妖怪還是靈魂，就都當做是上天賜予的一種天賦能力好了。”話雖這麽說，南弈卻也深知，天賦這種東西，往往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南弈——”夏遊抬頭靜靜的注視著南弈的後腦勺，等待著對方看向自己。
“怎麽？”南弈迴頭看了眼夏遊，旋即又專注的看向前方。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夏遊說。
“嗯，好的。”南弈點頭，“什麽問題？”
“‘祛除’是什麽意思？”
“祛除呀！”略一思索，南弈答道，“簡單來說，祛除就是驅散的意思！”
“是否等同於永久‘死亡’？”
“如果是生靈的話，祛除的結果隻是‘死亡’，但對於死靈來說，祛除的結果就等同於永久‘死亡’！”
“……！”夏遊皺眉。（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最終我豈不是要親手‘殺死’聆風，我……）想到這裏，夏遊陷入糾結之中。
“怎麽？有心事？”南弈問。
沒有急著迴答，夏遊抬眼看向太陽的所在，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那種溫暖，夏遊暗自說道：“萬物賴以生長的陽光，對於聆風來說，是個奢望吧！可是……就算是一種奢望，不也仍有希望？即使機會渺茫也好，總好過一切如過眼雲煙轉瞬便煙消雲散！”
“俗話說：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雖然努力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不努力的話，連期待結果的資格都沒有！”如此想著，夏遊心生一個決定，堅定無比。
“到底怎麽了？”南弈扭頭看向夏遊，佯裝責怪道，“你悶著頭不說話，我會很擔心的。”
“那個……”夏遊仰起脖子，好看的笑著，“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南弈微歎氣，“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嗯。”夏遊點了點腦袋，轉而說道，“話說迴來，你身體徹底恢複元氣了嗎？”
雖然南弈現在看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是稍微想起之前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夏遊便心生擔憂。
“嗯呐。”聞言，南弈唇角揚起，心中暗暗歡喜，“知道你在擔心我，說真的，我很開心！不過呢，讓你擔心也真是抱歉呢！現在我真的很元氣，所以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
“關於這個方程式的解法，”數學老師連敲黑板三下，“大家一定不要搞錯了……”
每到課間休息時間，夏遊總覺得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看，然而當他迴頭時，卻又什麽都沒看見！
察覺到夏遊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南弈開口問道：“怎麽了？發現你老是迴頭張望！”
“我……”夏遊看了眼教室後門，旋即看向南弈，皺眉道，“總覺著有道熾熱的視線盯著我看，這感覺讓人發毛！可是當我迴頭時，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
“人類？”
“不清楚！”夏遊搖頭，“沒看到任何東西，所以不確定是人是鬼還是……妖怪！”
“別擔心，有我在呢。”南弈輕拍夏遊肩膀，微笑著安撫道。
即使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夏遊聽得也瞬間倍感安心，他朝著南弈揚唇微笑，看著南弈的眼神似是在說：謝謝你！
南弈單手撐著稍微歪著的腦袋，迴以夏遊一個暖洋洋的笑容，溫聲細語道：“你看，我的眼裏有什麽？”
聞言，夏遊沒有細想，按著他的意思，仔細的看著對方那清澈的眼眸。隻見那深邃漂亮的眼眸之中，倒映著自己那張清秀的臉龐，看著那張臉正逐漸泛起紅潮，夏遊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不對勁，他慌忙轉過身，心跳雜亂無章，不敢與之對視。
“是不是我的眼裏隻有你——”南弈站起身，然後彎腰向前傾，在夏遊的耳邊呢喃道，“我也看見了，你的眼裏隻有我！”
“檀，你怎麽了？”海思量看向正低著頭一臉茫然的潭檀檀問道。
“……？”扭頭看了眼海思量，潭檀檀重新低垂著腦袋，沒有開口應答。
見狀，海思量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拉起潭檀檀往天台上走去。
“你幹嘛？”天台上，潭檀檀甩開海思量的手，他低著頭，仍舊不與海思量對視，聲音雖然充滿質疑，卻又是那麽的無力。
“我說你呀！”海思量雙手鉗住潭檀檀的雙臂，皺眉道，“不要把什麽話都憋在心裏呀！有什麽想要傾訴的，就都統統向我傾訴呀！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的。”
“我……”潭檀檀緩緩抬起眼看著海思量，他腦袋裏一片迷糊，甚至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
“你憔悴了！也變得多愁善感了！”海思量抬手輕撫潭檀檀的臉頰，“是不是因為我的自私而讓你受累了？”說著，海思量緊緊的擁著潭檀檀，在對方的耳邊耳語道，“對不起！我……”
“和你沒什麽關係，不、不是——”潭檀檀輕輕推開海思量的擁抱，“準確來說，與你有關，但是問題的絕大部分出在我自身。”
“你？”
“快要上課了，下去了。”潭檀檀沒有作答，說完就麵無表情的轉身往樓下的教室走去了。
“小檀——”目送著潭檀檀的背影消失不見，海思量感覺自己此刻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他找不到方向，又或者說，此刻所處的地方沒有方向這一說法。
從教室的窗戶往下看，與之四目相對時，夏遊瞬間呆愣不動，因為他知道，這便是一直盯著他看的那雙眼睛，不會有錯。
隻見底下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藍邊漢服的美豔男子，他一頭長長的銀發披散著，頭頂長有一對白色的貓耳，此刻的他雙瞳片刻不移的緊盯著夏遊不放。這讓夏遊分外困惑不解。
“怎麽了？”見夏遊側著腦袋看著外麵一動不動，南弈開口問道。
“那個……”迴過神來，夏遊看了眼南弈，旋即又看向下麵，然而此刻底下什麽都沒有，隨著貓妖的不見蹤影，那道熾熱的視線也隨著消失了。
“下麵有什麽嗎？”循著夏遊的目光，南弈也看向底下，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現。
“沒什麽。”夏遊輕搖頭。畢竟連對方是不是妖怪也還沒有百分百確定，而且這個世界上熱衷於cosy的人也不在少數。
“遊兒，關於力量，你要切記一點。父親本意並不想你修煉這些術法，可是身為這一族的血脈，你不得不承擔起來！”長相剛毅的夏則輕歎息一聲。
良久，他悠悠的說道，“父親期望有朝一日，你能擺脫這命運的束縛，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父親……”小夏遊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仰望著自家父親，他努了努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畫符念咒之術，父親都已經傳授給你了，雖然就你目前的力量而言，發揮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起碼自保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父親不知道這樣子的做法是對是錯，這些隻能讓時間去慢慢證明了！”
“父親這一生無怨無悔，隻是有一些許遺憾！”
“身為父親，卻沒辦法好好的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遊兒，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夠按照約定，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
“父親！父親——”
睡夢中的夏遊猛的睜開眼，從噩夢之中驚醒的他，額頭冷汗直冒！
他雙手捂著此刻已然一片空白的腦袋，捋了捋紊亂的氣息，輕聲細語的自言自語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夢見父親了！印象中的他，是個怎樣的人呢？我……記不清了！”
耳畔的風鈴“叮鈴”作響，將夏遊的思緒拉迴現實之中。
迴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似乎整個人都陷進了雲山霧罩之中。
沒有方向，沒有光亮，隻有一片片、一片片的迷霧。
“何苳、何天以及父親和我，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抬手拍了拍腦袋，夏遊懊惱道，“果然……還是不行！什麽都想不起來！”
“遊，該起來了！”
門外傳來夙瑾的喊話聲。
“……嗯，好。”
一切準備穩妥後，夏遊拿起書包便往外走去。
家門口，見得南弈正站在那裏，仰著臉似是在觀察什麽。
“南弈，你怎麽在這裏？”夏遊牽著單車上前，循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屋頂。
“等你呀！”迴過神來，南弈微笑著看向夏遊，“在這清秋寒涼的早晨裏，邊沐浴著初升的陽光邊想著你，感覺心裏暖暖的、甜甜的——”
“……你！”適當的甜言蜜語，能夠清掃淤積在心的煩躁，南弈的話，讓夏遊心中升起一片暖陽。
“怎麽了？”見夏遊臉泛紅潮，兀自出神，南弈上前抬手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壞笑道，“難道在想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嗎？”
“啊？！”迴過神來，夏遊尷尬的猛搖頭，“沒、沒有的事。”
說著，他推著單車就自顧自的往外麵走去了。
“等等我呀——”南弈跟上，“讓我載你吧。”
“自己明明有車，為什麽還過來蹭單車？”話雖如此，夏遊心裏並沒有排斥的想法，反而乖乖的讓位。
“李師傅和元嬸都迴老家了，準備過節呢！”南弈踩上單車，載著夏遊答道。
“也對，中秋就要到了！那麽——”頓了頓，夏遊問道，“你呢？要迴去嗎？”
“這個中秋，我想陪你過。”南弈的眼神閃過一絲憂慮，心想，“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們！這個圓月之日，我必須守護著你！遊——”
“……！”聽得南弈的話，夏遊心跳一陣狂奔。
“對了——”想起昨晚的聆風，夏遊開口問道：“南弈，你……看得見靈魂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因為，我……”稍一思索，夏遊說道，“我昨晚突然發現，我能夠看見靈魂，以前的話，是看不見的。”
“……！”南弈眉頭蹙起，“靈魂？昨晚發生了什麽？”
“昨晚——”略微思索，夏遊簡潔的迴道，“就是有那麽一段時間裏，當腦袋一陣疼痛過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周圍以往都沒有看到過的，半透明的靈魂。”
之所以沒有選擇說明真相，是因為夏遊記得南弈之前跟自己說過，讓自己不要接觸何家的人。因此，他沒有辦法很直爽的說出具體的實情。
南弈繼續踩著單車，他的臉上閃現而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良久，他答道：“靈魂這種東西，並非除妖師就能夠看見的！”
“這樣嗎？”聽得南弈的話，夏遊低頭，沒來由的不安起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不管是能夠看見妖怪還是靈魂，就都當做是上天賜予的一種天賦能力好了。”話雖這麽說，南弈卻也深知，天賦這種東西，往往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南弈——”夏遊抬頭靜靜的注視著南弈的後腦勺，等待著對方看向自己。
“怎麽？”南弈迴頭看了眼夏遊，旋即又專注的看向前方。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夏遊說。
“嗯，好的。”南弈點頭，“什麽問題？”
“‘祛除’是什麽意思？”
“祛除呀！”略一思索，南弈答道，“簡單來說，祛除就是驅散的意思！”
“是否等同於永久‘死亡’？”
“如果是生靈的話，祛除的結果隻是‘死亡’，但對於死靈來說，祛除的結果就等同於永久‘死亡’！”
“……！”夏遊皺眉。（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最終我豈不是要親手‘殺死’聆風，我……）想到這裏，夏遊陷入糾結之中。
“怎麽？有心事？”南弈問。
沒有急著迴答，夏遊抬眼看向太陽的所在，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那種溫暖，夏遊暗自說道：“萬物賴以生長的陽光，對於聆風來說，是個奢望吧！可是……就算是一種奢望，不也仍有希望？即使機會渺茫也好，總好過一切如過眼雲煙轉瞬便煙消雲散！”
“俗話說：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雖然努力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不努力的話，連期待結果的資格都沒有！”如此想著，夏遊心生一個決定，堅定無比。
“到底怎麽了？”南弈扭頭看向夏遊，佯裝責怪道，“你悶著頭不說話，我會很擔心的。”
“那個……”夏遊仰起脖子，好看的笑著，“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南弈微歎氣，“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嗯。”夏遊點了點腦袋，轉而說道，“話說迴來，你身體徹底恢複元氣了嗎？”
雖然南弈現在看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是稍微想起之前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夏遊便心生擔憂。
“嗯呐。”聞言，南弈唇角揚起，心中暗暗歡喜，“知道你在擔心我，說真的，我很開心！不過呢，讓你擔心也真是抱歉呢！現在我真的很元氣，所以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
“關於這個方程式的解法，”數學老師連敲黑板三下，“大家一定不要搞錯了……”
每到課間休息時間，夏遊總覺得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看，然而當他迴頭時，卻又什麽都沒看見！
察覺到夏遊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南弈開口問道：“怎麽了？發現你老是迴頭張望！”
“我……”夏遊看了眼教室後門，旋即看向南弈，皺眉道，“總覺著有道熾熱的視線盯著我看，這感覺讓人發毛！可是當我迴頭時，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
“人類？”
“不清楚！”夏遊搖頭，“沒看到任何東西，所以不確定是人是鬼還是……妖怪！”
“別擔心，有我在呢。”南弈輕拍夏遊肩膀，微笑著安撫道。
即使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夏遊聽得也瞬間倍感安心，他朝著南弈揚唇微笑，看著南弈的眼神似是在說：謝謝你！
南弈單手撐著稍微歪著的腦袋，迴以夏遊一個暖洋洋的笑容，溫聲細語道：“你看，我的眼裏有什麽？”
聞言，夏遊沒有細想，按著他的意思，仔細的看著對方那清澈的眼眸。隻見那深邃漂亮的眼眸之中，倒映著自己那張清秀的臉龐，看著那張臉正逐漸泛起紅潮，夏遊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不對勁，他慌忙轉過身，心跳雜亂無章，不敢與之對視。
“是不是我的眼裏隻有你——”南弈站起身，然後彎腰向前傾，在夏遊的耳邊呢喃道，“我也看見了，你的眼裏隻有我！”
“檀，你怎麽了？”海思量看向正低著頭一臉茫然的潭檀檀問道。
“……？”扭頭看了眼海思量，潭檀檀重新低垂著腦袋，沒有開口應答。
見狀，海思量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拉起潭檀檀往天台上走去。
“你幹嘛？”天台上，潭檀檀甩開海思量的手，他低著頭，仍舊不與海思量對視，聲音雖然充滿質疑，卻又是那麽的無力。
“我說你呀！”海思量雙手鉗住潭檀檀的雙臂，皺眉道，“不要把什麽話都憋在心裏呀！有什麽想要傾訴的，就都統統向我傾訴呀！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的。”
“我……”潭檀檀緩緩抬起眼看著海思量，他腦袋裏一片迷糊，甚至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
“你憔悴了！也變得多愁善感了！”海思量抬手輕撫潭檀檀的臉頰，“是不是因為我的自私而讓你受累了？”說著，海思量緊緊的擁著潭檀檀，在對方的耳邊耳語道，“對不起！我……”
“和你沒什麽關係，不、不是——”潭檀檀輕輕推開海思量的擁抱，“準確來說，與你有關，但是問題的絕大部分出在我自身。”
“你？”
“快要上課了，下去了。”潭檀檀沒有作答，說完就麵無表情的轉身往樓下的教室走去了。
“小檀——”目送著潭檀檀的背影消失不見，海思量感覺自己此刻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他找不到方向，又或者說，此刻所處的地方沒有方向這一說法。
從教室的窗戶往下看，與之四目相對時，夏遊瞬間呆愣不動，因為他知道，這便是一直盯著他看的那雙眼睛，不會有錯。
隻見底下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藍邊漢服的美豔男子，他一頭長長的銀發披散著，頭頂長有一對白色的貓耳，此刻的他雙瞳片刻不移的緊盯著夏遊不放。這讓夏遊分外困惑不解。
“怎麽了？”見夏遊側著腦袋看著外麵一動不動，南弈開口問道。
“那個……”迴過神來，夏遊看了眼南弈，旋即又看向下麵，然而此刻底下什麽都沒有，隨著貓妖的不見蹤影，那道熾熱的視線也隨著消失了。
“下麵有什麽嗎？”循著夏遊的目光，南弈也看向底下，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現。
“沒什麽。”夏遊輕搖頭。畢竟連對方是不是妖怪也還沒有百分百確定，而且這個世界上熱衷於cosy的人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