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杳長的號角聲竟然綿延了萬裏,擊穿了長空,衝破了四海八荒的禁錮,朝著那北方的雪森樹木之國而去!


    白肅簫腳禦七珠寶劍,流光溢彩的劍虹之氣飛梭穿過如煙如霧的雨簾,翩若驚鴻般在天際間如行雲流水般轉瞬即逝。


    尋聲而落,白肅簫飄然而至空無一人的洛陽城小巷。


    巷角的紅色雨傘掩著雨珠的風流,卻沒有遮蓋住趙合歡與莫天偎依相擁的畫麵。


    雨中,趙合歡一身白色絲衣已被雨水淋透,姣好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軟軟地趴在莫天的胸膛之上。


    手,緊扣著莫天的手,沒有鬆開過一絲一毫。


    突然間,白肅簫覺得眼前的這幾步路比那音天門上的千層階梯還要難走。


    他一步一步提著劍走向了二人,往日裏的歡聲笑語如畫曆曆在目,此刻卻如針一樣刺在了心間,滴滴見血。


    他蹲下了身子,輕輕地環過趙合歡的腰將之抱在了懷裏,另一隻手拉過了莫天的手腕,眉間突然一緊。


    怎麽?莫天體內的氣息怎麽會在幾日之間變得如此渾厚?


    但是這股渾厚之氣好像在莫天的筋脈處遊竄似不受控製?


    也許,這正是莫天昏迷不醒的原因?


    白肅簫微微皺了一下眉,隻怕這股亂竄的氣息會毀了莫天的七筋八脈。


    他顧不得多想,另一隻手拉過了莫天,打算帶二人迴音天門再作打算。


    正在此時,一個驚喜萬分的聲音在白肅簫的身後響起:


    “白哥哥,是你嗎?”


    白肅簫迴頭望見了彩衣裹身的杳之,朱唇輕啟,眉間似有道不盡的情意。


    許是杳之用了精靈術的緣故,她身處的那一片天空並沒有雨珠落下。


    “杳之公主,你怎麽在這兒?”


    偏偏白肅簫的心都係在趙合歡一人身上,愣是沒聽出杳之話語之中的思念之情,倒是反而奇怪起杳之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杳之微微一愣,眼神有些暗淡,低了一下頭說道:


    “我們一起出宮,不料遇到變故,等我剛才找到合歡之時,就已經隻剩下了我一人在此地,不見了其他人的蹤影。“


    正當白肅簫覺得此事詫異之時,上官策陰魂不散的聲音在屋簷上響起:


    “怎麽?原來還漏了幾個?”


    杳之自是見過上官策,立馬與白肅簫站成了一排,嬌聲喝道:


    “是你擄走了七哥、媚娘和小蘭泣?”


    白肅簫抱著趙合歡和莫天二人有些犯難,若是真的與上官策交手起來,怕自己是帶不走二人了。


    “哈哈哈!是又如何?誰讓那個七尾神狐那麽喜歡司徒命煉出來的胭脂?怕是現在已經被帶到哪處逍遙去了吧!哈哈哈!”


    上官策懸坐於屋簷之上,顯然對這一計策的得逞顯得頗為得意,而對於眼前的局麵也穩操勝券。


    “善哉,施主如此戾氣,就不怕一物降一物嗎?”


    蒼山手握拂塵,從煙雨中隱現而出,聲音洪亮如雷聲入耳,一時間竟震得上官策有些難受。


    “原來是蒼山掌門大駕光臨,沒想到您對這個頑劣徒兒倒是看重得緊。也罷,今日賣您老一個人情,後會有期!”


    說罷,上官策便化作一道金光,不知消失在了何處。隻留下了空空的屋簷。


    “師父!您怎麽來了?”


    白肅簫臉上大喜過望,這老頭,來的太是時候了!


    “你違背師命私自下山之事待我們迴去再跟你清算,先迴音天門,此處不宜多留。”


    蒼山不溫不火地甩了一下拂塵,眼角掃了一下青石板上的血跡,便欲離去。


    白肅簫垂著腦袋,看來迴去一頓責罰是免不了了。


    杳之看著白肅簫如此孩子氣般的神態不由得笑出了聲,惹得蒼山迴望了一下,但是也未說什麽。


    幾人於是化作了光亮往音天門的方向去了。


    ***


    媚娘惺忪著眼睛醒來,竟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帳營之內,七哥與小蘭泣皆在帳營內仍然昏睡著。


    白色的帳營內,幾名看守的將士正在劃拳喝酒,喝得已有七八分醉意。


    媚娘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著,便念著訣想要解開這束縛著的繩索,不料,憑她的道行,念了幾遍訣,竟然奈這繩索不何!


    媚娘有些著急,伸出腿用力地踢了一下七哥,卻不料弄出了聲響,惹來了正在劃拳喝酒的幾名將士。


    “呦,剛才暈著臉朝裏躺著,竟然不知道,這帳裏原來藏了一個絕世美人兒啊!”


    一名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士兵看著美若天仙的媚娘眼睛都快直成了一條線!


    媚娘本就是七尾神狐,天生媚態,這招惹了喝醉了酒常年征戰的饑渴士兵,加之手腳使不開勁兒,又捏不出什麽訣,臉上已經露出了害怕之色。


    “找死嗎你?這可是疆主的人,動了她,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名將士顯然也對媚娘的美色垂涎欲滴,兩眼已放出狼一樣的幽光,若是在平日裏,怕早已經撲上去將媚娘撕成了碎片!


    “怕什麽?這幾人反正早晚都得死。先讓爺享受享受,豈不是甚好!”


    那滿臉通紅的士兵已經湊近了過來,輕佻地捏住了媚娘嬌嫩的下巴,滿臉淫笑地對著媚娘說著下流的話:


    “美人兒,能在你的裙下死,我這做鬼,也是風流了!”


    說完,那士兵便一身酒氣地壓了上去,將火熱放肆的唇貼上了媚娘豔紅的唇瓣,肆意地用舌尖撬開著媚娘的貝齒。


    冰涼的充滿刀痕的雙手“撕拉!”一聲便撕裂了媚娘胸前的外衣,粉色的遮羞肚兜和酥白欲滴豐滿的上圍一下子便裸露在了寒冷的空氣之中!


    媚娘哪裏受過這樣的輕薄,眼淚成串地往下掉,劃過了脖頸的鎖骨,流入了粉色的肚兜之內。


    她害怕地用力向那士兵襠部踹了過去,隻聽那士兵一身悶哼,便捂著襠部彎在了炕下。


    “好你個娘們兒,給臉不要臉是吧?”


    隻見那士兵像發了狂一般,如禽獸一般地撲向了媚娘,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媚娘的腿,壓在了媚娘的身上,帶著酒精的瘋狂的唇咬著媚娘的粉嫩的脖頸一路往下,直至那片豐滿的酥白!


    媚娘已然沒有了掙紮的力氣,嘴唇被那滿身酒氣的士兵堵得已經喘不過氣來,而那如鷹般的爪子卻仍在媚娘的嬌嫩的身上遊走著,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直至而下探向幽芳萋草之地。


    媚娘已然低低地嗚咽,嬌媚地不由自主地喘起了氣來,已然渾身使不出勁來,她寧願去死!


    正在這時,隻聽到“啪!”的一聲,那士兵的腦門突然被插進了一個飛鏢,手上的動作也戛然而止,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像一條醜陋的血色蚯蚓掛了下來,隨之眼睛都沒來得及合上便轟然倒在了媚娘旁邊。


    媚娘一身淩亂地癱在了鋪上,酥白的皮膚上已然是紅痕累累,癱軟而羞憤地閉上了眼,淚如雨下。


    另一將士見同伴突然中鏢而死去,顧不得係上剛脫下的褲子便往外逃去,卻接著也被一支暗鏢飛中了眉心,甚至沒有看清來人的麵目,便長大了嘴倒了下去。


    隨之,門簾一動,進來一名黑衣蒙麵之人,隻是,身材有些瘦下,顯得並不似個男人。


    七哥和小蘭泣似中了很深的毒氣,至此都未清醒過來。


    那黑衣人靠近了滿臉驚恐的媚娘,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起旁邊的床鋪便裹在了媚娘的身上,替媚娘遮住了胸前的迤邐春光。


    隨之,來人又默念口訣,隻聽那繩索應聲而落,媚娘便鬆開了手腳。


    媚娘感激萬分地想要屈身感謝來人,卻被示意此地不宜久留,一個眼神暗示了媚娘能不能使用仙術。


    經媚娘點頭示意可以使用仙術後,來人又示意,此刻帶著七哥和小蘭泣前往皇宮!


    媚娘覺得好生奇怪,來人始終以手語與之交流,從未言語一句,而且看似對其非常熟悉!


    但是事態緊急,媚娘自知不便多問,便捏了個訣與七哥和小蘭泣消失在了這帳營之中!


    蒙麵黑衣之人正欲離去之時,一個身影擋在了帳營門口。


    “看來,上官策那隻老狐狸果然沒有算錯,你還是來了。”


    淡黃色的衣裙,額上的墮仙印記,手中的幻笛,來人正是碧茵仙子!


    碧茵仙子倩笑著,但是卻讓人覺得汗毛直立,她撫過幻笛,抬了抬鳳眼,輕笑了一聲:


    “你對那趙合歡倒是情深義重得緊呐!看不出來,你寧願冒著被中圈套的危險也要前來送死!”


    碧茵仙子的臉色一變,隻見地上的那兩個士兵竟然突然變成了兩根木棍!


    原來這一切竟然是這女人的幻術!就是為了引誘自己上鉤!


    “哈哈哈!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愚蠢?人都是這樣的,一旦被感情牽絆,就會變得愚蠢至極!”


    碧茵淒然地仰天而笑,狠毒的手段與她的美貌顯得很不相稱。


    蒙麵黑衣之人麵露寒色,殺氣在她周身團成了一股白色,護著她使得碧茵一時間不能接近。


    顯然,她並沒有理會碧茵仙子的話。


    “再給你一次機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是和我們合作?還是不與我們合作?”


    碧茵仙子一臉高傲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無論她的迴答是什麽,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是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汙的。”


    蒙麵黑衣之人已經將兵器握在了手中,身法輕盈地落在了高處,試圖找到突破口便奪門而去。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碧茵仙子臉色一沉,已然也將幻笛放在了唇邊!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閃過,上官策與逍遙也隨之站在了碧茵仙子的身後!


    “朱雀閣特使!今日,你不從也得從了!”


    上官策一劍側身而過,直挑向那黑衣人的麵紗!


    黑色的麵紗應劍而落,赫然露出的是——遙兒已然出離憤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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