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波兒笑嘻嘻的看著擎鋒,見她這麽笑的賊兮兮的,擎鋒戒備的朝後退了一步,“幹嘛?!別這樣看著我呀!”


    “切,我有這麽可怕嗎,我問你……”。說著鄒波兒一把將他拽到麵前,“這兒是什麽地方?”


    擎楓掙脫鄒波兒的手,斜睨了她一眼,“雲山!”


    “雲山?”難道這裏雲山便是鬼煞門的藏身之所,怪不得叔叔著人尋找,幾個月都不見這鬼煞門的蹤影,原來藏在了雲山上。


    相傳這雲山常年被霧靄圍繞,茫茫一片,遠遠望去如置身在仙境一般,晚上霧靄散去,白天又會重新升起。


    鄒波兒好奇,上前一把將他推開,便跑了出去,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景象,不由問道:“不是說煙霧繚繞嗎?怎的一絲也未見到呀?!”


    “這是山頂,你自然看不到了,到半山腰去,這山就像個仙女穿了件紗裙般,美不勝收,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說著鄒波兒就要跑出去。


    擎楓抬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門主說了,你隻能留在這兒,哪兒都不能去!”


    “哎,這不是將我軟禁了嗎?你們門主是誰,竟然將我軟禁,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三頭六臂,竟然敢軟禁我鄒波兒。”


    鄒波兒說著一把推開擎楓擋在麵前的手,本想著借下山的機會開溜的,沒想到這擎楓竟然是來監視自己的,這下好了,哪也去不了,要是叔叔找不到這雲山,自己豈不是要老死在這兒了嗎!


    “鄒波兒,不要胡鬧!惹惱了門主,你可要倒黴了!”說著擎楓拉著鄒波兒便往房間裏拽。


    “放手!放手!”鄒波兒不停的拍打著擎楓的手臂,誰料胳膊好似不是他的般,緊抓著鄒波兒的手就是不鬆。


    “放開她!”


    一聲厲喝驚得擎楓一怔,轉臉見陳文真冷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一把將擎楓的手揮開,將鄒波兒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送她迴房間而已。”擎楓冷冷的看向陳文真,要不是因為嘉順帝的原因,你想上這雲山門都沒有。


    “不要聽他胡說,這家夥對我意圖不軌,太子,你可要保護波兒呀,若你再晚來一會,我可就被他……被他……啊……”。說著鄒波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擎楓被她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自己什麽時候對她不軌了,自己有那個膽嗎,擎楓早就被鄒波兒的飛針嚇的膽怯了,哪還敢對她下手。


    陳文真見鄒波兒落淚,頓時心慌了起來,抬手就朝擎楓攻去,“竟然敢欺負他,本宮要了你的命!”


    擎楓邊躲閃邊解釋道:“我……那有,你不要聽著丫頭胡說!”


    鄒波兒見二人打得不可開交,邊朝後退邊講著,“太子,好好教訓他一番,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退至台階旁,鄒波兒轉身快速的下了台階,朝山下跑去,跑了沒有幾步,耳邊隻聽得一陣唿唿的風聲,麵前突然出現一個身穿棕色鬥篷之人。


    見此人身形高大,周身縈繞著一股冷氣,鄒波兒小心的看了眼,“你是何人?”


    那人轉過身來,半張臉被帽子遮掩,隻看得到一張薄唇,見他嘴角上揚,一股陰冷的聲音傳入鄒波兒的耳中。


    “小丫頭夠鬼的嘛!”


    “你到底是何人?”鄒波兒有了幾分不耐煩,藏頭露尾準不是什麽好人。


    “哈哈哈……”。隻聽得那人一陣大笑,這笑聲震耳欲聾,直笑得鄒波兒頭皮發麻,趕忙將自己的耳朵捂上。


    “剛才不是嚷嚷著要見本座嗎?怎的這會又怕起本座來了。”男子將頂在頭上的寬大帽子掀開,露出一張妖孽般的容顏。


    “是你!”鄒波兒看清那容貌後滿臉的震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鬼煞門的門主竟然是蘭墨玉。


    “很意外是嗎?本座早就想看看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的表情,雖然不像我預料的那般,但也未又太大的出入。”


    “你為何要這麽做?”鄒波兒滿心的疑惑,他一邊幫著自己製造武器,攻打嘉順帝,卻一邊又幫著他囚禁自己,這樣豈不是互相矛盾。


    “世間哪來的那麽多是非對錯,本座想做便去做,不想做任何人也威脅不了,本座隻是喜歡你設計的武器而已,至於這青羽的江山誰來掌管卻不在本座的考慮範圍之內。”


    “那你為何要聽命於嘉順帝,滅我全家!”鄒波兒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股被戲弄的憤怒感直衝心頭,恨不能上前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西山你看到那座墳墓了沒有!”


    鄒波兒不知道他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那墳墓,不明所以的問道:“滅我全家與那墳墓有何關係?”


    “那裏麵埋的可是我的姑母,小時候她待我最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我,親手給我做各式各樣的玩具,被你砍斷的那把竹笛便是她送給我的第一件樂器。”


    “十歲那年她帶著我外出遊玩,在荒山裏遇到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子,將他就會山莊後悉心照料,不料那男子卻不但偷了她的心更是要了她的身,而那男子卻一走了之。”


    “待姑母發現自己身懷有孕時千方百計的尋找,奈何找到他,見他卻扶著另外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


    “姑母一氣之下將胎兒打掉,不料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早早的離開了人世。”說著蘭墨玉的眼中蓄滿淚水,轉身冷厲的看向鄒波兒,“你知道那個男子是誰嗎?”


    鄒波兒心跳咯噔一下,不可能父親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你胡說,我爹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嗬嗬,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一個小丫頭對自己的父親又有多少的了解。”看了眼鄒波兒,蘭墨玉又自說自話的講道,“姑母死後,家裏人為了掩蓋她的死因就草草的將她掩埋了。”


    “可我一直將這事記在心裏,我便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其實這鬼煞門連山莊的人都不知道我是這裏的門主。”


    “十五歲那年我便接到嘉順帝的信息,讓我去殺一個人,到了後我才發現原來是他!即便他不碰那個木匣子也難逃一死。”


    “所以……你就殺了我全家!”鄒波兒吼道,如鯁在喉,即便父親有錯那也是他一個人的錯,範不著殺那麽多的人。


    “是!隻要與鄒道有關的人都該死!”蘭墨玉轉身憤怒的看向鄒波兒,追殺鄒淩風,鄒波兒也一樣,即便沒有嘉順帝的授意蘭墨玉也不會放過他二人。


    看著他瘋狂的樣子,鄒波兒朝後退了幾步,不料身後便是萬丈懸崖,隨著鄒波兒的退後碎石嘩嘩的往下掉。


    蘭墨玉步步緊逼,鄒波兒心慌亂不已,腳下一滑,身體便朝後仰去,本以為自己會掉進萬丈深淵,不料下一刻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嚇得緊閉雙目的鄒波兒微微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頓時溢滿淚水,“叔叔,你可來了。”


    “波兒不怕!”褚洛瑄將鄒波兒帶離懸崖邊,冷眼望向蘭墨玉,“原來你就是鬼煞門的門主!”


    “怎麽,本座的樣子讓湘王失望嗎?”蘭墨玉看著緊緊相偎的二人是那麽的刺眼,“既然湘王今日來了,也省的本座多費功夫,那就陪著她一起下地獄吧!”


    “叔叔小心!”鄒波兒驚唿一聲,褚洛瑄早已躲開了蘭墨玉的進攻,蘭墨玉撲了個空差點跌入懸崖,不由讚歎道:“湘王果然好身手!”


    話音剛落又一次對褚洛瑄發起了進攻,聽到打鬥聲的鬼煞門眾人也聚集了過來,嘉順帝見狀,從一位殺手身上奪過一把長劍就朝鄒波兒砍來。


    鄒波兒彎腰躲開,抬起手腕剛要發射暗器,這才想起早在關俠鎮時她的暗器就被風宇詢給繳下了,隻能慌亂的躲閃。


    見到鄒波兒遇險,褚洛瑄一分神,手臂上被蘭墨玉的長劍劃了個深深的口子,見褚洛瑄受傷,鄒波兒趁一旁的殺手不注意也奪了把長劍,邊阻擋著嘉順帝的進攻邊喊道:“叔叔,不要分神,殺了他!”


    見鄒波兒有了兵器褚洛瑄這才稍稍定了下心神,原先與擎楓激戰在一起的陳文真聽到打鬥聲也趕來過來,見嘉順帝舉劍朝鄒波兒砍來,縱身越到鄒波兒麵前。


    “呲”嘉順帝手中的長劍沒入陳文真的肩頭,瞬間血便湧了出來,“太子!”鄒波兒驚唿一聲,沒想到他竟會擋在自己的麵前。


    看著沒入陳文真肩頭的長劍,嘉順帝一愣,“真兒你!”臉上滿是驚訝與不敢置信,他竟然為這丫頭做到這份上。


    “父皇,住手吧!”陳文真惹著身上的劇痛勸道,“這江山有何好的,以往在梁城,本和和睦睦的一家如今妻離子散,父皇難道您還不知道覺悟嗎?”


    “胡說!這江山是朕的,一直都是朕的!若不是陳嘉和擋在前麵,朕早就是這青羽的皇帝了,怎用的著辛苦征戰十年!”說著用力將陳文真肩頭的長劍抽出。


    一股鮮血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陳文真踉蹌幾下站穩身子,看了眼早已雙目赤紅的嘉順帝,陳文真滿目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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