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子走上前,將她手中的袖箭一把奪過來丟到桌上,“你來幫忙啊,你不添亂我們就感謝上蒼了,您還是迴去吧,若是累著或是傷著了,再到公子那裏哭哭啼啼的,波兒姑娘可就又要受那不白之怨了!”


    聽到麻子冷嘲熱諷的話,小茹看了眼桌上的袖箭,眼淚瞬間在眼中打轉,無比委屈的講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麻子冷哼一聲,“別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我不吃這套,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若你再膽敢挑撥公子和波兒姑娘的關係的話,我不收拾你,老天也會收拾你的。”


    麻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見她又在那抹起眼淚來,不由惱怒道:“這會兒你就別哭了,流再多淚也是浪費呀,我對你這樣的女子天生就反感,少在這兒惺惺作態了。”


    “你!”小茹氣的臉色通紅,想要迴罵卻不知道怎麽還口,隻能瞪著一雙眼狠狠的望向麻子。


    麻子見她看過來的眼神,輕嗤了聲,“怎麽不服呀?也不瞧瞧自己那樣?竟然還想要和波兒姑娘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有可比性嗎?”


    見他越說越難聽,小茹委屈的雙眼眨了幾下,一轉身哭著跑出了房間,差點撞在鄒波兒的身上。


    “她怎麽了?”鄒波兒看著她捂臉跑出去的身影,朝屋內的麻子問道。


    “醜人多作怪,管她作甚!”


    鄒波兒一笑,“行啊,跟著我幾天別的本事沒學會,這嘴皮子到是越練越溜了。”


    “嗬嗬”麻子聽到鄒波兒的誇獎,傻笑著撓撓頭,“我也這麽覺得。”


    鄒波兒將取迴來的短箭放入袖箭中,“別傻笑了,趕緊將這個弄到城門去。”


    麻子看了眼那一人多高的厚木板,有些為難道:“波兒姑娘,這麽大的東西就我們兩個要抬到什麽時候呀!”


    鄒波兒白了他一眼,“沒看到下麵我加了四個輪子嗎?隻要一個人就能推動,要是抬四個人也不見的能挪動一下。”


    鄒波兒說著繞到那木板樣東西的背後,輕輕一推,整個木板便緩緩前行,“看到了吧,照我的樣子,趕緊的!”


    麻子照著鄒波兒的樣子將木板推出房門,鄒波兒則早已騎馬朝城門方向而去,小茹從一旁的樹蔭下走出來,臉上早已沒了半點委屈的樣子。


    彥寧和鄒淩風帶領的兩萬人,在亥時抵達了風宇浩的駐地,見營帳內燈光昏暗,估計多數人已入睡,彥寧便命弓箭手將火箭點燃,嗖嗖的箭雨直射營房。


    還處於睡夢中的青羽士兵,迷迷糊糊被煙熏醒,睜眼便是熊熊大火,顧不得穿衣急忙奔出營房,剛一踏出帳門便被人一劍結束了性命。


    “有人偷襲……!有人偷襲……”。


    “著火啦……著火拉……”。


    一時間,喊殺聲,叫喊聲、慘叫聲充斥著大地,原本昏暗的天空,煙塵滾滾,火光漫天,不出一個時辰,彥寧帶領著士兵將風宇浩的殘軍斬殺幹淨。四下尋找,並未發現風宇浩的蹤影,眾人也沒有精力前去尋找,便立刻轉迴梁城前去支援。


    這次算風宇浩命大,原來在他得知幽羅宮撤出湘城後,便帶著部分人潛迴了城內,冒著危險也要尋找良醫,醫治箭傷。


    鄒波兒騎馬飛奔到城下時,便聽到兵刃相交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她快速的跑上城樓,見下麵早已混戰在一起。


    將帶來的武器分發給大家,鄒波兒看向城下,尋找著褚洛瑄的身影,人群中,一身金色盔甲的褚洛瑄顯得特別咋眼。


    鄒波兒解下背上的弓弩將圍困在他周圍的士兵一一射殺,火光之中一個頭戴銀灰色麵具之人看到箭羽嗖嗖射來,冷厲的眼神循著箭羽的方向抬眼望去。


    見鄒波兒手中的弓弩竟然可以一發多箭,並且準頭還不受影響,他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攥緊,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好似訴說著心內的恨意。


    用力一夾馬腹,“駕”身下的駿馬快速的朝褚洛瑄的方向奔去,麵具男一槍刺向褚洛瑄咽喉,褚洛瑄躲避著地上的士兵,身子瞬間仰躺在馬背上,險險躲過了麵具男的一擊。


    麵具男嘴角微微一揚,看向城樓上的鄒波兒,趁褚洛瑄分身乏術之際再次出擊,鄒波兒見狀忙將弓弩對準那麵具男,罵了聲:“卑鄙!”


    麵具男似乎聽到了鄒波兒的罵聲般,將伸出的長槍收迴,“圍攻湘王!”嗓音沙啞,好似喉嚨裏含了泥沙般咕噥不清,但是青羽士兵似乎習慣了他的言語,迅速將褚洛包圍起來。


    褚洛瑄快速的跳到馬背之上,長劍一揮,圍在最前的士兵還來不及喊叫,頭顱便紛紛落地,後麵的士兵看著腳下骨碌碌轉動的人頭,嚇得連連後退。


    “噗”麵具男一槍將退至腳下的士兵後背刺穿,怒吼一聲,“上!”眾人見狀,驚慌不已,看看馬背上的褚洛瑄,再看看身後矗立的麵具男,看來橫豎都是死,隻能拚了!


    “啊!”眾人大叫著朝褚洛瑄瘋狂攻擊,後退,即便是僥幸活了下來,迴到軍中也一樣被當做逃兵處死,眾人蜂擁攻擊褚洛瑄或許還有點生機。


    混戰在城下的其他幽羅宮之人見狀,忙也擊退身旁的士兵前來支援,薛立凡奮力砍殺著外圍的士兵,邊殺邊喊道:“湘王,趨馬呀!”


    吵雜的聲音將他的話淹沒,鄒波兒緊握手中的弓弩,不斷的按下機關,可圍在褚洛瑄周圍的士兵越來越多,幾乎將他的身影淹沒,朝城內看了眼,前麵還沒有麻子的身影。


    鄒波兒本想一箭射向褚洛瑄身下的駿馬,這樣馬兒吃痛定會帶著他奔出包圍,可萬一將他甩下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她不敢拿褚洛瑄的性命去試。


    鄒波兒腦中靈光一轉,所謂的擒賊擒王,看來隻有將那麵具男射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鄒波兒抬起弓弩,對準他的咽喉,“嗖”一箭射出,就在利箭快要抵達他的麵前時,隻見他迅速的一轉身,利箭刺破他的披風插進了一旁的泥土裏。


    鄒波兒一箭不成,便連連射出數箭,都被他險險躲過,她心裏不禁納悶何時青羽竟出了這樣的高手。


    箭袋內沒了箭羽,鄒波兒便抬起腕上的袖箭,在城牆上選了個靠近麵具男的位置,袖箭不似弓弩,它的威力有限,近距離才能一箭貫穿敵人的咽喉。


    在她抬起袖箭的同時,麵具男仰頭看了過來,詭異的一笑,抬手揭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猙獰的臉,高聲對鄒波兒喊道:“知道我是誰嗎?”


    鄒波兒看了眼那張滿是疤痕的臉,活像個墳墓裏爬出的喪屍般,除了雙眼麵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我管你是誰?!來到這兒便是我鄒波兒的敵人。”


    “哈哈哈”聽到鄒波兒的話後,麵具男一陣大笑,那聲音,活像是地獄裏爬出的惡鬼,他不但是鄒波兒的敵人,而且是對鄒波兒恨之入骨之人。


    “當日你將酒窖點燃時可曾想過我還能活著。”


    聽到那人的話,鄒波兒一愣,酒窖點燃?她忽然想起了在棲霞山莊將風宇詢用大火困在酒窖內之事,難道他還沒有死,竟然活到了今天。


    此時坐於馬上,身穿盔甲,黑披風搭肩,手持長槍的麵具男正是那烈火中僥幸逃生的風宇詢。


    看著他被燒的麵目全非的臉,鄒波兒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呀,大火怎麽沒把你燒死呢,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豈不是更遭罪。”


    風宇詢握緊手中的長槍,咬牙切齒的講道:“沒有將你們全都送下地獄,我怎敢死!”話音剛落,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不過我也算是討迴了點利息,關玉不是死在了我的前頭嗎?!黃泉路上有他作伴,我也算不寂寞了,哈哈哈……”。


    聽他提起關玉,鄒波兒心底的憤恨被挑起,恨不能立刻上前將袖箭插進他的喉嚨裏,恨聲道:“關叔叔地下覺得寂寞,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他”。說著抬起袖箭,就要按下機關。


    風宇詢彎腰拿過掛在馬側的弓箭,將利箭搭在弦上,“今天我倒要看看,誰先下地獄!”說著將弓拉滿,利箭“嗖”一聲帶著破空之勢朝鄒波兒飛去。


    鄒波兒忙射出袖箭,兩箭在半空中相撞,偏離了原來的方向,飛行了一段距離落下。


    “不錯,竟然能將本將軍射出的箭擊落。”風宇詢不由讚歎道,同時對於鄒波兒的能力又忌憚了幾分。


    鄒波兒看了眼被眾人圍困中的褚洛瑄,此時已有幾人相繼在外為他解圍,鄒波兒緊懸著的一顆心也送了下來,看向風宇詢,“你也不遑多讓,沒想到幾個月沒見,草包竟也變了樣!”


    “哼,廢話少說,本將軍今天就要為我所受的苦一分一毫的在你們身上討迴來。”風宇詢這次沒有將利箭對準鄒波兒,反而一個轉身朝一旁與眾人混戰的褚洛瑄射去。


    鄒波兒一驚,忙射出袖箭去截風宇詢的長箭,袖箭垂直的撞擊在長箭之上,立時將長箭刺穿,斷為兩截,箭頭去勢未減,反而加快了速度,“噗”一聲沒入了最近的一個士兵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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