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猜測就可以口無遮攔的傷人嗎?要不是本姑娘聰明,豈不是要被你誣陷,甚至有牢獄之災,嚴重的話會在牢中受到各種酷刑,甚至會丟掉一條小命,你看這麽嚴重的後果,蔣小姐這是不是間接謀殺呢?”


    蔣仙兒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她可沒有鄒波兒的口才,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看了眼阮秋林,她像沒看到似的正一臉桃花的看著不遠處的褚洛瑄。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聽她的。


    “這位姑娘講話未免太嚴重了些”衛將軍從人群中走到蔣仙兒身旁,蔣仙兒一臉委屈的喊了聲,“爹……”。


    “還不退下,丟人丟的還不夠嗎?”說著瞪了蔣仙兒一眼,蔣仙兒身體嚇得一哆嗦趕忙退到他的身後。


    “姑娘可否賣老夫一個薄麵嗎?不要和小女一般見識。”衛將軍滿臉討笑的對著鄒波兒說道。


    “可以呀,但是這個麵子您老要不要的住還不好說,對於受冤枉這事,我可以不做計較,但是鐲子到底是誰偷得,我看還是弄清楚的好。免得,再有什麽受那不白之冤。”


    說著鄒波兒從袖子裏拿出個琉璃珠,舉著對大家說,“這是我在一家寺院裏祈福時一位得道高僧贈與我的,說是能夠通曉古今,無所不知。”說著鄒波兒朝人群中掃視了眼,見大家似乎不相信的樣子。


    “等半個時辰之後這琉璃珠上就會顯現小偷拿鐲子的全過程,要是大家不信的話,盡可以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半個時辰之後,真相自會揭曉。”說著鄒波兒小心翼翼的將琉璃珠裝到袖子裏,在眾人轉身朝坐席而去時便悄無聲息的走在蔣仙兒身後,冷不丁的喊道:“不好了小姐,您偷得鐲子掉出來了。”


    蔣仙兒心一慌,趕忙往袖子裏查看,眾人齊刷刷將眼光聚集到蔣仙兒身上,大殿之中一時靜的掉根針也能聽到。


    鄒波兒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賊喊捉賊。”說著伸手從蔣仙兒的袖中拿出鐲子。走到燕妃身邊問道:“娘娘,可是這個?”


    看到失而複得的鐲子,燕妃一臉的激動,接過鐲子說道:“正是,就是這個。”


    眾人的目光落在身上,蔣仙兒石化了般,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啪……”一聲清脆的掌摑響徹大殿,“你這個逆女!”。衛將軍氣的渾身顫抖,蔣仙兒則是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跡。此刻她腦中轟轟作響,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她還來不及反應。自己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人前。而站在眼前的阮秋林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好似看白癡般看著自己。


    “皇上,微臣教女無方,還望皇上懲罰。”衛將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嘉順帝看了眼瞬間變得蒼老的衛將軍,便有些不忍,蔣仙兒常年跟隨著衛將軍征戰,她的母親亦是戰死,嘉順帝要是重罰不免有些不近人情。


    “罷了,仙兒也是一時糊塗,你且起來吧,迴去讓她閉門思過一月,至於王府就不要去了。”


    衛將軍趕忙磕頭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鄒波兒坐在馬車裏,褚洛瑄還是來時的一副樣子,靠著車窗假寐,“叔叔,難懂你都不用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接受皇上的賞賜嗎?”


    “不用”。


    “嗯?!”鄒波兒原以為他見自己主動提出這事還會向自己解釋上一兩句,沒想到卻是這兩個字。鄒波兒氣的快要抓狂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什麽!你再說一遍。”


    “好好好,坐好,給你說就是”。褚洛瑄見鄒波兒發飆,趕忙將她扶到一旁坐好。


    “皇上之所以賜我這麽多女人是想要我和朝廷裏的官員產生矛盾……”。聽褚洛瑄這樣說,鄒波兒瞬間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如果叔叔將各位美女照單全收,看似得到了整個朝中的助力,但是朝中勢力複雜,原本就不對盤的人突然成了姻親,若是他們的女兒相處的好便罷,若是不好便是讓他們矛盾加深,對叔叔的意見自然增多。


    但若是收了一部分就得罪了另一部分,若是一個不收,那就得罪了半個朝中的重臣,叔叔在朝中更是支持者甚少。嘉順皇帝果真是走的一步好棋。不但擾亂了叔叔在朝中的勢力,可能還會擾亂叔叔王府的安寧。


    “那你為什麽不拒絕。”鄒波兒不滿的嚷道。


    “即便我這次拒絕了,他即有心何愁找不到機會”。褚洛瑄無所謂的說道,避而不見,不是他的所為,想要將自己控製在掌心了,還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


    “叔叔,你會不會喜歡上她們?或者其中的一個。”鄒波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


    很簡單的迴答,卻讓鄒波兒的心慌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為什麽聽到他這樣的答案竟然感覺有點不知所措,愣愣的望著眼前的褚洛瑄,眼裏盡是委屈。


    “怎麽了?”褚洛瑄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便問道。


    “沒什麽”。鄒波兒故作輕鬆的一笑,坐直身子說道,“美女誰不喜歡呢,那叔叔你可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傷了身子。”


    “嗯”。說著褚洛瑄又靠在車壁上假寐,聽到他的應答,鄒波兒真想一拳揮向他俊美的臉上,真想將他的小臉打殘了,看還有沒有人投懷送抱了。


    皇宮內,嘉順帝對站在身後的黑衣人講道:“去查一下今天跟在湘王身邊的那丫頭是誰!”


    “是。”話音剛落轉瞬消失。


    “褚洛瑄,你到底要朕把你怎麽樣呢。”黑衣人退下之後,嘉順帝喃喃的講道。


    “皇上,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燕妃笑意盈盈的走進來,靠上嘉順帝的身子,將他拉坐到一旁的軟榻上。


    “自然是想愛妃你了,還會想誰”。說著就要將嘴湊到她的頸間,燕妃嬉笑著躲開,“皇上……。”嬌嗔的喊了聲,聲音嫵媚而酥軟,幾乎將人給喊化了,嘉順帝被她惹得一身燥熱,在她的頸間不停的輕嗅著,“嗯……什麽事?”


    “今天,臣妾錯怪了湘王帶來的那丫頭,是不是該給她賞點什麽,以表歉意。”說著將嘉順帝的頭慢慢的從頸間推開。


    “一個下臣的丫頭而已,也值得朕的愛妃致歉!”嘉順帝不悅的講道。


    “可是皇上,臣妾聽說湘王在人們心中的威信頗高,而且朝中多半的人都對他很是敬畏,得罪了他,臣妾怕……。”


    聽燕妃這樣說,嘉順帝氣的騰一下站起,“怕什麽,你是朕的人,朕看誰敢把你怎麽樣?朕是一國之君,朕若讓他死,他絕活不到天明”。說著一揮長袖離去。


    看著嘉順帝離開的背影,燕妃嫵媚的笑容消失,換之以一臉的輕蔑,“一國之君,嗬……。”


    第二天,褚洛瑄和關玉推開鄒波兒的房門,見她手持一根長長的披肩,扭腰擺臀,搖頭晃腦,上跳下串的,二人頓時傻了眼般站在門口。


    “波兒,你……你在幹什麽……。”


    鄒波兒扭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二人,“跳舞啊……,昨天看舞姬跳的那麽好看,我也想學學”說著又揮了揮手中的披肩。


    “啊?哈哈哈……跳舞……哈哈哈……”關玉聽鄒波兒說是在跳舞,笑的前仰後合,褚洛瑄嘴角也揚了起來。見他們笑成那樣子,鄒波兒氣的繃起一張小臉,“怎麽?我就不能跳舞嗎?”


    “哈哈哈……可……可以……但是要是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參加了什麽邪教組織,在跳大繩,哪裏有祭天活動呢!啊……哈哈哈……”。關玉笑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鄒波兒看他笑的很是誇張,“叔叔……。”鄒波兒氣的跺腳,要不是聽了褚洛瑄的話,覺得關玉身世可憐,她早將琉璃珠射到他的腦門上了。


    “好了……別笑了……”褚洛瑄也強忍著笑意,製止住關玉。蹲在地上的關玉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哈哈哈……小姑奶奶,你還是先去王府門前看看吧。”說著又笑了起來。


    鄒波兒白了他一眼,朝一旁的褚洛瑄問道,“叔叔,什麽事?”


    “今天是各家小姐入王府的日子……”。說著褚洛瑄看了眼鄒波兒,見她表情沒有什麽異樣,便接著講道:“我不方便出麵,管家也不好安排,所以王府也就你一個女主人,所以……。”


    “所以想讓我去安頓你的那些爛桃花嗎?”鄒波兒問道。


    “什麽叫爛桃花,那些可都是些含苞待放的美嬌娘啊”。關玉雙手環胸看好戲似的說道。


    褚洛瑄和鄒波兒異口同聲的講道:“沒你的事!”。


    “好好好,我是外人,你們是一家人,那我走了”。說著背對著二人揮揮手,瀟灑的離開了。


    鄒波兒走到門口,見長長的一個車隊堵在門前,管家見她走出來,忙笑著喊道:“小姐,您可出來了,這該怎麽辦呢?”


    鄒波兒看了眼,心裏雖是氣憤,但也知道皇命難為,“來了多少人?”


    “各家小姐九位,加上仆人少說也有二十多人”。


    “這麽多,還真是”。鄒波兒忽然想到,來了這麽多人不交點夥食費什麽的,想白吃白喝怎麽行。


    “管家,你告訴他們,入府可以,但是王府可不是善堂,叔叔的俸祿有限,住宿費就免了,每個人要交五十兩銀子的夥食費,記住一天的,想要多住些日子就看她們能交多少銀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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