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麾下的三支帝國射手隊,發出了一陣破空聲,大量的箭支一起發射,直接打斷了羊人恐怖的衝鋒勢頭。


    至於邁斯帶來的二十弓手,在帝國射手隊麵前根本感覺不到攻擊力。


    與此同時,瓦斯科將四隊新兵隊分到陣列兩側,自己則是率領著精銳資深步兵隊充當督戰人員,將數百農奴護置身前。


    菲利普提起盾牌,大聲指揮道:“弩手蹲地準備!弓手……放!”


    弓手們再一次齊射放箭,這一次射中的更多了。


    由於距離太近,弓手們迅速散開後撤,哪怕他們的雙臂孔武有力,近戰的活也不能交給他們,太奢侈了。


    亨利此刻身穿著兩層甲,已經來不及再套一層了,手中提著一把牛頭人使用過的巨大戰斧,這把戰斧看上去就像南方沙漠處決犯人的刑斧一樣,沉重而鋒利。


    法斯提著騎槍,瞪大著眼睛,問道:“你用這個?”


    “當然。”


    法斯佩服的點點頭,羨慕的說道:“那你還真是力大無窮,這樣的斧子,我用四五下就力竭了。”


    果然,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法斯聽說過很多王室禁衛軍裏,大力勇士的傳聞,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二人說話之際,靠前的羊人們抽出了一根短標槍,對著更靠前的弩手們投來。


    數十根標槍黑壓壓的飛向了弩手的隊列,看的讓人心裏發寒。


    “不好,舉盾!”


    法斯和邁斯幾乎同時大喊,但是為時已晚。


    弩手們配盾的本就是少數,隻有資深弩手才有資格負盾,更何況這標槍已經被投擲出來,避無可避。


    噗嗤!砰砰砰!


    十多名弩手直接被紮穿了胸腔,瞪大著眼睛倒在雪地裏,還有幾個倒黴蛋被擊穿了麵門,看來血淋淋,恐怖駭人。


    到也有個別手快的,取下了盾牌,看著近在眼前的,紮穿木盾的標槍鐵頭,腦門直冒冷汗,勉強保住一命。


    菲利普默默向後退了退,手中騎士劍一揮,喊道:“弩手,放!”


    嗖嗖嗖!


    咻咻咻!


    雙方幾乎隻有幾十步的距離,狼狽的弩手們憤怒的抬起弩,狠狠的扣動扳機,瞬間數十頭羊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法斯,我覺得不對勁,這五百左右的羊人為什麽敢衝擊我們三千多人的隊伍?”


    亨利看著已經減員過半的羊人軍隊,感覺這非常的不合理。


    如果這是狗頭人的話,那還算正常,因為它們真的沒有腦子,但是羊人的話就不對勁了,羊人可是半獸人大軍的中堅力量。


    法斯警惕的望向四周,說道:“這樣,我帶著侍從和騎兵們到北邊去偵查一下,看看另外兩支貴族私軍遭沒遭到襲擊。”


    由於兩大軍團一直在前麵,所以亨利的隊伍沒有把斥候撒的太遠。


    “可以,這裏沒什麽危險,你自己小心。”


    法斯帶著自己的騎兵隊伍離開的這段時間,羊人軍隊就已經狠狠的撞進了農奴的“懷抱”。


    這些農奴們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但他們手中的長矛和鋤頭、草叉卻讓他們充滿了勇氣,因為兩側和後方有大量的正規軍督戰。


    農奴們瞪大眼睛,滿臉猙獰,嘴裏不斷發出毫無意義的吼叫,口水四處橫飛。


    他們似乎失去了理智,變得瘋狂,手中的武器也胡亂揮舞著,有的人拿著鋤頭、草叉,有的人拿著長矛,還有人把菜刀綁在木棍的前段,顯得十分笨拙和無力。


    其中一些農奴甚至動作幅度過大,一鋤頭下去不僅沒有擊中目標,反而把身旁的農奴給誤傷了。


    這讓場麵更加混亂不堪,但兩側的新兵隊非常有定力,結成盾陣,巍然不動。


    亨利看著羊人和農奴的數量瘋狂消耗,也忍不住下馬,準備過過手癮。


    亨利揮舞著手中的巨斧,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衝進了雙方的戰陣。


    渾身的肌肉緊繃,推開了直哆嗦的農奴,一個鐵山靠就撞翻了一頭正在揮舞狼牙短棒的羊人。


    羊人們驚恐地看著亨利,這什麽路數?怎麽看起來像部落裏的牛頭人?


    它們試圖將亨利圍殺,但在亨利的巨斧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麽脆弱。


    亨利的巨斧每一次劈砍,都能準確地命中羊人的要害,又或者說,羊人在亨利麵前,渾身都是要害,砍什麽地方都一樣。


    羊人們的鮮血飛濺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腥的霧氣,和因為下雪而帶來的唿吸白氣交相輝映。


    瓦斯科等忠誠部隊的指揮官麵麵相覷,隻能快速合圍加入戰場。


    不對啊,當時領主大人訓練的時候,是這麽教的嗎?


    亨利的身上沾滿了鮮血,那一股股鏽味和腥味不斷的刺激著亨利的神經,亨利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瘋狂地砍殺著。


    羊人們開始潰敗,他們四處逃竄,但亨利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緊追不舍,用巨斧將每一個試圖逃跑的羊人都砍倒在地。


    瓦斯科等人也不甘示弱,揮舞著刀劍,專攻羊人的腿和後腰,搶一些戰果,這兵當的真憋屈。


    最終,足足三十多頭羊人都倒在了亨利的巨斧之下。


    亨利喘著粗氣,身上的鮮血不斷地沿著盔甲滴落在地麵,白色的雪被踩的發黑,混合著血液,看起來像是紅黑色的土地。


    貝恩帶著騎兵隊姍姍來遲,看著已經結束的戰鬥,有些不知所措。


    啊?不是讓我從後麵狠狠衝嗎?我剛繞過去啊!


    貝恩翻身下馬跑了過來,檢查了一下亨利身上是否有傷,在發現亨利依舊毫發無損,隻是鎖子甲被打掉了一些鐵環後,鬆了一口氣。


    “老爺,您不能……”


    亨利拍了拍貝恩的肩膀,毫無誠意的說道:“下次,下次你來打。”


    貝恩隻能去馬車那邊找克勞德,幫忙指揮打掃戰場。


    菲利普遠遠的看著亨利,感覺一陣落寞,自己下次絕對不幹指揮弓弩手的活,他要和半獸人正麵拚殺!


    心累,上司過於強大導致下屬壓力倍增。怎麽才能證明自己有用而不至於丟掉飯碗?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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