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在吃醋?!”王卿墨澈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


    慕容雪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泉水沒有半點波動,“你想多了,無論是十遍還是一百遍,我都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還是不要花時間在我身上了。”


    “怎麽?難道你怕愛上我?”王卿英俊的臉龐帶著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微笑。


    慕容雪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亮光,“看來你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嗬嗬,我聽了,每一句都記在了心裏。”王卿薄而優美的唇微微一勾,吐出了莫名讓人臉紅的話語。


    慕容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嘴巴是抹了蜂蜜嗎?!”她早已經過了可以相信甜言蜜語的年齡,用死亡的代價換來的徹悟,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再一次淪陷。


    “怎麽,能甜到你心裏嗎?”


    慕容雪徹底無語,對一個臉皮厚的人,她還能說什麽?!


    “還有多遠?”慕容雪問道。


    知道她是故意轉移話題,王卿也不揭破她,順著她的話題往下說,“在軍營的地牢裏。”


    “你把他關到地牢?!”慕容雪一下子就拔高了聲音。


    “放心,沒有折磨他,他好著呢。”王卿淡淡的說道。


    她臉色陰鬱,眉心隆起,心像波濤中的小船起伏不定。“你到底打算像這樣囚禁我們到什麽時候?”


    “怎麽能說囚禁呢?”王卿淡淡的說道。


    慕容雪薄冷的唇邊滑過一絲邪魅的冷笑,慵懶中帶著幾分冷魅,方才氣氛還不錯的瞬間消失不見。


    “都關在地牢裏了,虧你說得出口不是囚禁?!”


    王卿無辜的聳聳肩,“我從來都沒有囚禁你呀,你可以隨處走動,還有大批的下人等著服侍你,每天都是山珍海味,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寧願露宿街頭,有上餐沒下餐,也不願意被人關在籠子裏當供人玩賞的金絲雀。”慕容雪冷聲說道。


    王卿心中一顫,他當然知道她不願意。


    一時之間,沉默蔓延。


    因為軍營基地並不在城內,而是在郊區之外,所以必須騎馬出去。


    “上來吧。”王卿一個跨步便上了馬,然後伸出手。


    慕容雪不管心裏怎麽想的,此時也由不得她選擇,盡快見到風子淩才是最重要的。


    她伸出手,放入他的大手掌之中。


    王卿用力一拉,慕容雪瞬間便坐到了他的前麵。


    “啊。”慕容雪驚唿了一聲。


    身子一下子沒有坐穩,撲到在王卿的懷裏。


    她手上一用力,微微推開了身體,強撐著挺直了腰杆。


    王卿薄唇微微揚起,帶著溫柔的笑意,卻又顯得性感無比。他雙手環繞過慕容雪的身旁抓緊了韁繩,低聲道,“坐穩了。”


    “駕。”座下的駿馬瞬間便飛馳了出去。


    第一次騎馬的慕容雪被顛得臉色有些發白,雖然想要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無奈現實很骨感,在一次接著一次的顛簸之後,兩人的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


    王卿更是一隻手掌直接懷抱住了慕容雪細小的腰線。


    慕容雪已經無暇顧及王卿的小動作,此時的她臉色蒼白,內裏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到了軍營,慕容雪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


    剛一下馬車便走到一旁的樹林吐了起來。


    這下王卿忍不住心疼了,早知道就不賣弄那點小技巧了,何必折磨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問道,“怎麽樣?沒事吧?”


    慕容雪好一會才吐完了,旁邊立馬便伸出了一張手,手裏赫然是一張潔白的手帕。


    她接了過來,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嘴裏的味道讓她難受不已。


    “用水漱口一下,沒那麽難受。”王卿立即遞過了一個水帶。


    慕容雪難受死了,也不計較那個水袋王卿有沒有被用過。直接接過含了幾口水便漱了一下口。總算好受一點了。


    她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並不知道王卿此時看她的眼神多麽的柔和,眼裏的心疼一清二楚。


    一旁的侍衛無數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麽也無法相信平日裏的鐵血軍王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不能騎馬,怎麽不早說?!是不是很難受?”王卿語氣微微有些惱怒,其實他更加惱怒的是自己。


    慕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


    “進裏麵去休息一下吧,裏麵的帳篷沒有太陽。”王卿輕柔的說道。


    “不用了,他在哪裏?我現在就想見他。”慕容雪挺直了腰杆,示意她是真的沒有問題。隻是那張蒼白的臉,怎麽看都覺得風一吹便會倒下。


    王卿皺了皺眉頭,撇開了心裏因為慕天太過在乎別的男人的不舒服,淡淡的說道,“那走吧,他也在裏麵。”


    慕容雪點點頭,跟了上去。


    其中不少統領走過來向王卿跪禮,隻是王卿並沒有多搭理,便讓他們退下了。


    火國的軍營很大,一眼看不到邊。


    王卿帶著慕容雪走到一處空曠的山石麵前,這裏也有不少的侍衛在守著。


    侍衛見到了王卿,單膝跪下,“見過卿王。”


    王卿擺擺手,“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前兩天帶過來的人呢?”王卿淡淡的問道。


    “已經照王爺的吩咐,安排在一號牢房,並沒有虧待他。”其中一個侍衛答道。


    王卿嗲點點頭,“好,我去看看,開門。”


    之間兩個侍衛同時一左一右將手掌按在兩塊相同的石頭上,頓時麵前的石頭便向兩邊散開,一道直直的通道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王卿率先走了進去,“跟我來,小心路麵。”


    慕容雪沒有牽過他的手,直接忽略往前走去。


    心裏卻閃過了好幾個顧慮。


    軍營裏麵的人太多了,若是想要偷偷的闖進來幾乎是不太可能,真麻煩。


    沒想到王卿居然對風子淩看守這麽嚴格。


    周道裏麵並不是很明亮,點著的油燈微微有些黃昏的色調,看起來有些柔和。


    好一會才走進了裏麵。


    “王卿,你個王八蛋,快放我出去。”


    “天殺的,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王卿,有種跟我打一場,困著老子算什麽迴事。”


    “......”


    走過的好幾個牢房,裏麵關押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一見到王卿便不停的拍打的牢門的鐵杆,並且不斷的咒罵著。


    獄卒聽到這些話臉色大變,鞭子直接揮了過去,“都他媽的閉嘴!”


    王卿重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過,倒是慕容雪微微有些好奇的看著牢房裏麵的人。


    “他們罵你你也不生氣?”一直等著王卿反應的慕容雪難得八卦的問道。


    “哼,不過是手下敗將,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裏。”王卿冷聲說道。


    “那什麽樣的人能讓你放在眼裏?”慕容雪下意識的繼續問道。


    王卿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她,然後說道,“你!”


    慕容雪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這個王卿簡直就是情話王子,放在現代足以迷倒一大片的女人。


    “到了。”王卿淡淡的說道。


    慕容雪往牢房裏麵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倒在地上。


    “他怎麽了?”慕容雪臉色一變,問道。


    王卿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她質問的語氣,若是別人,早關牢裏了,可是誰讓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呢,他對她總會多幾分包容。


    他像不遠處的獄卒招了招手。


    “王爺。”獄卒趕緊狗腿的走了過來,彎腰行禮。


    “他怎麽了?你們對他用刑了?”


    獄卒趕緊擺手,“沒有沒有,隻是這人太難搞了額,沒得消停過,隻是稍微讓他服用了點迷藥,不傷身子的。”開玩笑,這個人是王爺欽點的不能用刑的人,給了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開門!”慕容雪冷冷的開口說道。


    “這.......”獄卒又看了一眼王卿,這個女人雖然是王爺帶過來的,但是在這裏當然是要聽取王爺的命令。


    王卿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開門吧。”


    “是是是。”獄卒趕緊掏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慕容雪快速的走了進去,直接蹲下身子便去探看風子淩的脈搏。發現隻是虛弱昏迷之後鬆了一口氣。


    這才仔細的觀察起風子淩的麵容。


    臉上的微微髒汙也遮掩不了俊美突出的臉龐、清逸的五官混著優雅與陽光的獨特氣質,蘊含著屬於男人的俊魅。


    慕容雪頓時腦袋一疼,腦海裏閃過一些微微的片段,雖然隻有幾個片段,但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這個人確實就是她的夥伴,他們之間的熟悉。


    她直接從懷裏實際上是掩飾著從空間裏取出了一顆療傷丹,喂給了風子淩。


    風子淩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讓站在一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王卿看得一清二楚,心裏更是驚詫不已,看向慕容雪的眼光裏麵似乎又多了什麽?!


    “我要帶他出去。”慕容雪冷聲開口說道。


    “不可能。”王卿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慕容雪身上有太多詭異的地方,而這個風子淩是唯一能限製她的人了,他怎麽可以能去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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