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從後麵破空而來,目標正是那白甲將軍,看來,那隱藏在暗處的射雕手終於忍不住了。


    白甲將軍手一抖,將長槍收迴,在馬上轉過身體,槍尖一擺,迎著長箭橫掃過去。


    “啪”的一聲響過,長箭被槍尖一掃,斷成兩截,箭尾向下掉落,箭頭卻餘力未消,改變方向朝白甲將軍的戰馬射去。


    他收槍一點,箭頭在剛要碰觸到戰馬時被攔截住,掉落到地上,還沒等抬頭,另一支羽箭又當頭疾速射來。


    盧曉閉起眼睛等死,心中難過,這人到底是敵是友?怎地不由分說就痛下殺手!教官,永別了!


    沒有等來刺痛感,耳中傳來長槍橫掃擊中羽箭的聲音,盧曉忙睜開眼睛,這才看到自已穿的是蒙古騎兵的戰衣,難怪他會痛下殺手。


    抬眼望去,正是白甲將軍掃落箭頭之時,這一幕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白甲將軍十六七歲的樣子,生得好生俊朗,蠶眉星目,臉上掛著幾滴汗珠,除卻一身白甲外,連頭盔都沒戴,頭發直接用一楊繩子束成一束,隨意的甩在腦後,隨風飄動。


    當第二支羽箭過來時,盧曉見他來不及舉槍,快速仰躺在馬背上,右腳往上一踢,正踢在羽箭的中間。


    羽箭改變方向往一邊飛去,正中追過來的一名蒙古騎兵的麵門,慘叫聲傳來,那騎兵已一頭栽了下去。


    戰馬失去控製,往前狂奔,右後腿正好踩在那名騎兵的腹部,鮮血如泉水般噴射而出,騎兵死得不能再死了。


    盧曉驚歎,這是天將吧,這麽短的時間不但躲過了敵軍弓箭手的暗算,還利用敵人的箭殺了他們的人,簡直是太神了。


    他趁白甲將軍坐直身體時忙把頭上的灰盔取下,開口叫道:“我是來接應你的!”


    那少年將軍聽了,打量一眼後說道:“你們快撤迴山上,我還沒殺過癮呢!”說完又想拔馬往有些混亂的帥帳殺去。


    盧曉忙道:“將軍神勇,在下自是不擔心的,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又有暗箭隨時會射來,我們還是撤迴去再從長計議吧。”


    少年將軍道““你們怕射雕手,小爺我可不怕,剛才他想暗箭傷人,我平生最討厭這種人,一定要將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兩人對話這麽點時間,蒙古騎兵終於結成陣形,合圍過來。


    張揚聽到羅禹命令後就領了兩百餘人下了天梯,天梯下的廣場已經沒有敵軍了,他們全部被召了迴去。


    從這裏往下到盧曉那裏,還有一段路,盡快趕過去都需要一盞茶的時間,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少年見騎兵已結陣成功,現在已失去最佳破陣時機,也不再糾結,轉頭對盧曉道:“帶上兄弟們,撤吧!”


    盧曉見他終於同意撤退,口中唿嘯一聲,從不遠處的草叢裏就鑽出來兩個身穿綠衣的隊員,那顏色跟草從融為一體,他們不動根本就看不出去來那裏有人。


    他們沒有騎馬,但現在沒有時間去搶奪馬匹了,隻得兩人共剩一騎,打馬往山上撤去。


    射雕手又平靜下來了,少年手中的槍一直緊握,準備隨時出擊,擋下暗箭。


    蒙古騎兵結陣後緊緊追擊而來,剛才事發突然,少年又一直在他們周圍,不敢射箭,怕傷了隊友,可現在樹木越來起密,己失去箭雨殺敵的最好時機。


    張揚往下趕,盧曉往上撤,隻一小會他們就撞見了,張揚見他們已經安全撤迴,鬆了口氣,忙迴頭下今,後隊變前軍,撤迴天梯。


    四人下馬,這裏已經是陡坡地段,不適合騎馬了,那少年將坐騎的馬繩鬆開,又取下馬鞍,拍了拍白馬的頭,說道:“白靈,你先找個地方玩幾天吧,我忙完就去找你!”


    白靈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伸出舌頭舔了舔李世民的臉,然後轉身撒開四蹄往山下跑去。


    往下一裏路遠右邊有一個叉路口,裏路是什麽地方,誰也沒去過,它能躲過蒙古騎兵的追擊嗎?


    少年笑道:“走吧,白靈很聰明,它會找到合適的地方藏好的!”說完就當先往上走去。


    盧曉看了一眼他邊蒙古戰馬,它很溫順,應該是被馴服很久了,大大的眼睛看著就可憐,本想殺了不還給蒙古騎兵的,卻下不去手。


    張揚似乎看穿了盧曉的心思,伸手牽過馬繩,調轉馬頭,輕輕拍了一下馬股,讓它往山下走去。


    其實,這個時候的軍人對戰馬很是依賴,就像後世的男人愛車一樣,馬沒錯,錯的隻是騎在馬上的侵略者。


    結陣的蒙古騎兵根本就進不了山,拆分開進山的話又沒辦法造成殺傷,所有他們停留在山下,等待著將軍的命令。


    羅禹終於看清楚少年的模樣,他心中早就有準備,卻仍不免激動,這個十六七歲的高大少年,正是平日裏裝瘋賣傻的李世民。


    半月前還跟著薛禮前往臨汾,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裏,看他這一身武藝,比徐世績、李孝恭等要強太多了,這些年真的瞞得太辛苦了。


    羅禹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小子跟他一般高了,去年在國公府交談後就沒有說過話,在晉城時忙於軍務隻匆匆見過一麵,就分開了,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羅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盧曉,你們不是五個人下去嗎?還有兩個人呢?”


    盧曉笑道:“教官,放心吧,他們混在在蒙古騎兵中,不會有問題的。”


    羅禹這才放下心來,看到迴來三個人時心裏有點擔心,他對第一代特戰隊員感情最深,不單單是戰友情,還有共同進步的友誼在。


    一開始他自己都有好多項目不如隊員,然後一起探討、總結,才有現在的一代隊員戰場爭雄。


    除了禹王鎮那兩名失蹤的隊員外,五十幾名隊員至今都活躍於敵後戰場,除了臨時抽調出來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十幾人外,有好多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等從這裏迴去後,一定要抽個時間將他們聚在一起,好好玩玩。


    讓他們全部留在這裏,輪換守住天梯,羅禹和李世民往關城走去。


    到瀑布下麵時,羅禹脫去衣服,留一條褲衩,跳進了深潭,李世民有樣學樣,不過他好像沒褲衩,隻有一塊兜檔布,讓羅禹想起後世小日本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李世民也不管他笑話,這個時代都如此穿著,就他羅禹除外,那條四角褲衩看著的確比他的兜檔布穿著要舒服,等上去了照著做幾條就是了。


    羅禹笑累了,靠在潭邊邊搓澡邊問李世民道:“打算怎麽跟你姐解釋?”


    李世民笑道:“實話實說唄,我到臨汾時就沒往太原走,跟建成一起參加了特戰隊的訓練,後來我師父來了,他把我小時候生病時,留在我身上的銀針拔了出去,我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武力的。”


    羅禹這才明白,又問道:“裝傻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李世民道:“是的,但我跟我父親商量過的,他不同意我告訴阿姐,害得阿姐白擔心這麽多年,我對不起阿姐!”


    羅禹道:“你去年不肯告訴我你師父是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世民故作神秘道:“你是問我哪個師父呢?我有三個師父呢!”


    羅禹捶了他肩膀一下,笑道:“全部說出來,不然等下在你姐麵前,我不幫你哦!”


    李世民泄氣道:“一點都不好玩,總拿阿姐來威脅我!”


    羅禹道:“你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就沒那麽多事了?”


    李世民將腦袋全部沉入水裏,吐出一連串的氣泡後伸出腦袋,吸了口氣道:“為我治病的師父是孫思邈道長,針也是他老人家紮進去的,說是為了鞏固我的骨基,時候到了他自會前來取出。”


    羅禹聽後道:“聽說孫道長醫術精湛,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學到他老人家幾成本領?”


    李世民道:“哪有那麽神奇的醫術,他老人家沒教過我醫術,隻不過教我用毒罷了。”


    羅禹奇怪道:“用毒?這就有點不像他老人家的風格哦。”


    李世民笑道:“天下之毒,何其之多,隻有學會了用毒才會解毒,他老人家教我如何認識毒藥,至於解毒之法就要我自己摸索。”


    羅禹好像有點明白了,又問道:“還有哪位師父呢?”


    李世民道:“教我武藝的是王重陽道長,你有見過的。還有一位教我用兵之道的是鬼穀傳人李靖,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羅禹聽完,不得不佩服李淵的韜光養晦,把兒子培養成了絕世之才,文韜武略都是上上之選,而楊廣竟然不知道。


    這兩父子真的把天下人都耍了一遍,不過羅禹好像是第一個就感覺不對的人,這也得益於他不屬於這個時空,而不相信鼎鼎大名的唐太宗命運會改變那麽多。


    羅禹起身,將衣服穿好,褲衩濕的,有點不舒服,但天氣熱,估計到山頂就會幹透了。


    李世民卻有點為難了,兜檔布比較厚實,沒那麽快幹,穿在褲子裏麵非常不舒服,白甲剛剛洗淨血跡,也不便再穿上身。


    他看著羅禹的背影,咬咬牙,看了看周圍沒人後,將兜檔布扯下,快速穿好褲子,然後找個隱蔽地方將白布丟了下去,又把白甲卷好後,就快步追上羅禹。


    正是:


    軍神出世武神來,救兵一騎靈馬白。


    大唐父子耍天下,閑暇戲水舒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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